22、Nowaday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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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贝卡更用力地压制住因反复挣扎跪坐在地的艾斯特：“别再把你的错推脱到别人身上去，埃尔从来没有妨碍到你，是你毁了我们，毁了埃尔！”她完全不想再让这个背叛伤害他们的人继续伤害她的朋友。
自从成为吸血鬼认识到艾斯特的真面目，被她羞辱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埃尔薇拉这个当事人反而没有瑞贝卡那么激动：“如果想得到爱情和幸福是贪婪，和自己的爱人相爱亲密是无耻，那么我承认，我的确贪婪无耻。”她不带情绪地打量着艾斯特，“我贪婪无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所作所为又比我高尚多少？至于我是不是会被惩戒、会被怎样惩戒，惩戒我的又究竟是自然的规则还是你定的规则我也不在意，但是艾斯特，我要很清楚地告诉你，如果真的有人犯下了罪，那是你，从来就不是我。”
“是我保护了他们，我想尽一切办法为他们谋求生路，是你，你藏起那个本该死去的孩子，你毁了这一切。”
“都是借口，艾斯特。那是你的孩子你的孙女，你是女巫，你无比强大，你完全可以选择保护他们、和他们一起向你的姐姐宣战，而不是鄙夷你的长女、谋害你的孙女，并且伤害你的孩子们说他们的存在是错误。一切都是你做下的选择，背叛姐姐、背叛丈夫、背叛儿女，你是最该下地狱的人，你是最没有资格得到救赎的。”
埃尔薇拉在艾斯特面前蹲下，双手托着脸颊，像是一个在好奇着什么的普通女孩：“原本我打算亲手杀了你，你曾经让我那么痛苦，更让我在失去一切的永生里煎熬了一千年，我该杀了你的，我有足够的力量让你连灵魂都不留半点。但我不会那么做了，我不要和你一样下地狱，那一边已经消失，有人在天堂等我，我已经让她们等了很久，这一次就绝对不会再让她们失望。我早就可以和她们团聚的，是你阻挠了我去见爱我的人，我不该成为吸血鬼的，我从来就不该承受这样的诅咒……”
“你是堕落的女巫，你明知道我的儿子从来不爱你，却用尽手段引诱他陪你堕落。没有人爱你，也没有人在等你，你只会下地狱！”
“地狱只会为你敞开大门。”埃尔薇拉受够了她的大吼大叫，站起来不想再承受她的音量。
“我想，艾斯特指的，是埃尔薇拉曾经和你有过什么——这是真的吗，兄弟？”虽然现在的状态好像不太适合问这些，但听艾斯特反复提起，根本不想听她歇斯底里的以利亚还是有些好奇的。
“我不记得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吗？”尽管克劳斯否认了，以利亚反而能够确信过去曾发生过一些什么，“是一种连自己都没法确认的表情。尼克劳斯，我可以告诉你，你不可能不认识埃尔薇拉，她曾经和你非常熟悉。另外，我提醒你一点，艾斯特让我忘记自己杀死了塔提亚，所以，在你身上也可能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记忆被愚弄过的以利亚在这方面比克劳斯更有话语权。
即使艾斯特疯狂的声音近在咫尺，瑞贝卡还是能听到她的哥哥们在低声交谈，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她试图让艾斯特闭嘴：“够了艾斯特，你比谁都清楚什么才是事实！”除了拥有和克劳斯相爱回忆的埃尔薇拉和封印了克劳斯记忆的艾斯特，瑞贝卡是唯一有机会获悉详情的知情人，在她看来，他们相爱根本没有触犯任何的禁忌，是艾斯特将此视为禁忌耻辱，她才是让所有事情走向不可挽回的人，却还要扭曲事实怪罪他人。
“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瑞贝卡。”从知道自己的儿子和这个她眼中的异类搅和在一起开始，艾斯特无时不刻诅咒着埃尔薇拉遭受厄运。当她终于有机会折磨她惩治她，却在还没让她付出足够代价的时候就被克劳斯杀死。她以为埃尔薇拉早已在那个山洞里干枯灰飞烟灭，根本不曾想起过她，然而埃尔薇拉非但再度出现，相比她还要更自由更强大，当初的不满厌恶愈发强烈，曾经只有在那个魔法掩盖的山洞里宣泄的诅咒，也再度光明正大宣泄于口。
她的儿女们看着她的表情是在看待一个疯子，她的姐姐注视她的眼神是真正的疏离陌生，可艾斯特看不到这一切。
她为了幸福离开了沉迷黑魔法日渐疯狂的达利亚，因为她从心底看不起达利亚和她的魔法，她不想再和那种东西沾上一点关系。
她为了生下迈克尔的孩子去恳求达利亚、与她交易，因为她坚信自己是可以成为一个母亲的，达利亚是强大的女巫更是她的姐姐，那就应该帮助她。
她为了留下弗雷娅努力过，只是她没能力反抗她的姐姐，她只是无奈失去了孩子的可怜母亲，但她是那样慎重地警告了她的姐姐她会报复她。
她为了不想再被失去爱女的迈克尔冷漠对待，和狼人有了不该有的感情，生下了意义特殊的孩子，她是为了保护他，所以用魔法隐藏他的力量，她守护他的心情是那么明显。
她为了保护她的孩子们，和她的丈夫一起将他们变成了非人的物种，她牺牲了自己牺牲了与他们永远在一起的机会，她是伟大的母亲。
可她守护的孩子却被血迷了心智，所以她把他们关在家里，她用魔法让他们克制欲望。她最放心的孩子失手杀了自己的爱人，她帮助他度过苦痛不再懊悔。她最特殊的孩子被肮脏的黑女巫引诱，所以她用魔法让他忘记了和那个黑女巫的一段堕落过往，代他惩治黑女巫。
她营造的美满被人为地破坏殆尽，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知道的远比你以为的多。”瑞贝卡不想再和这个不知悔改的女人多说什么，以利亚在弗雷娅的指导下早就取了足够的血，瑞贝卡咬破手指，强行让艾斯特喝下了自己的血。
“你们都被黑女巫蒙蔽了！”艾斯特放弃说服瑞贝卡，唇边带血地转向克劳斯，“尼克劳斯，你是最该感激我的，我帮你摆脱了黑女巫的纠缠，她再也没机会引诱你，你不会再因她而堕落，我让你的漫长生命里不再有污点，而你却不知感恩，一再让我、让一心为你着想的母亲痛苦，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埃尔薇拉因她的话语看向克劳斯，她其实很想知道，这个失去了他们全部相爱相守记忆的男人会怎样看待她，是会和他的母亲一样鄙夷她？还是会和他的妹妹一样信任她？
“没错，这个女人在我所经历的漫长岁月里不值一提，她有没有堕落和我无关，我也没有爱过她。”
埃尔薇拉不易察觉地攥紧了手，卢克拉着她的手臂想带她离开，可埃尔薇拉只是固执地站在那里，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一个人独自背负，她想要一个答案，即使会难过。
克劳斯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说出这明明该是事实的话时会有种无法形容的违和感，更不知道心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地维护埃尔薇拉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没有隐藏想法的必要：“但我清楚，她没有引诱我堕落，让我堕落的人是你，是我们的母亲。如果曾存在过某些事实，会被你憎恨、会被瑞贝卡维护的人必然也只是努力爱我而已，不像我的母亲那样纵使不断地说着爱我却深深畏惧着我的存在会将她带入噩梦。如果确实存在过那样一个女孩、一个让我愿意亲吻她愿意拥抱她的女孩，只会是因为她让一千年前的我感到自己被纯粹地爱着。更何况，那些都只是你的胡言乱语。”
“你以为这些是我的胡言乱语，那根本是我给你的恩赐。”艾斯特突然不再挣扎，她冷漠地看着克劳斯，仰头看向埃尔薇拉，语气里满是讽刺和恶意，“听见了没有，他没有爱过你，他不会爱你。”
“不需要你提醒，我听见了。”埃尔薇拉对上克劳斯的视线，她看得懂他的试探怀疑，“艾斯特的确是在胡言乱语，一千年前，我确实有过一个爱人，但他已经不在了，早就消失了。”尼克劳斯就在眼前，可记忆消逝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是那个人了。
可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她看着克劳斯的眼神是多么眷恋。瑞贝卡明白她在否认什么，卢克知道她是在口是心非，克劳斯在那样的眼神里突然想要去探寻他的“一无所知”究竟是什么。
“那么，我的事情办完了……”埃尔薇拉很明显打算离开这里，克劳斯想要上前的冲动和她告别众人的话语都被一阵铃声打断。埃尔薇拉摸出手机，侧过身去接了电话，下一秒立刻捂住手机话筒对卢克抱怨：“你爸为什么又知道我的新号码了，告诉过你不准说的！”压抑氛围被迫一扫而空，埃尔薇拉显得有些抓狂。
“他是关心你~”自己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卢克最清楚不过，这么多年的首领当下来，控制欲强并且说一不二，丽芙和他从离开家到外面读书已经被“关心”够了，现在他和埃尔一起出来，肯定还是会被关心的，至于被关心的会是他还是埃尔，他很愉快地做出了选择。
“……”埃尔对卢克的机智无言以对，于是采取了更为机智的应对方法，直接把手机塞进了他怀里，转过头和瑞贝卡打了声招呼，“我去附近找个地方，等你这里结束了我们喝一杯。”也不管自己没了手机瑞贝卡到时候该怎么找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Nowadays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