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伪同人]Sleepless Beauty》秦落

3、第二章：入住黑主家

　　客厅里的灯光黯淡了一下，洛菲尔轻笑出声：“你是怎么猜到的？”
　　黑主灰阎保持着颔首的姿势：“从您的某些动作以及类似举动中提出。我听说，像您这样的血族是很喜欢提到千年圣战，然后又根据您说话的方式以及着装推断。不过没有想到，我真的猜对了呢。”
　　洛菲尔点头：“是啊，你猜对了。但这又怎么样？”
　　“这并没有什么，您不喜欢战争就相当于我们这边拥有了一个很强大的助力。”黑主灰阎一脸诚恳。
　　“那么，如果有和我相同醒过来的血宿存在呢？”洛菲尔挑起眉，强大的压迫感使黑主灰阎的背脊略略僵硬。他回视过去：这……就是传说中能够和神的力量相媲美的第三世代血族，该隐的孙子，被称为最强大的吸血鬼吗？
　　“我想目前应该还没有这样的存在，据猎人协会的调查，密党魔党以及那些选择中立的氏族都没有太大的动静。”黑主灰阎两手交握在一起，淡淡道。
　　洛菲尔无所谓地笑笑：“那当然最好，毕竟，”蓝色的眼眸变得深湛，洛菲尔的目光不知道凝结在什么地方，胸前的红宝石微微闪动，“如果让‘阿波罗’觉醒过来，我可就撒手走人了。为了你们所谓的和平，很抱歉我倒是不想再遇到几千年前一样的事或者说牺牲自己呢。”
　　黑主灰阎一愣，第一次看到面前人露出这样的目光，带了三分的缅怀又带了五分的悲哀，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沉重压抑，他垂下头：“您放心吧，我想猎人协会也不会放任他苏醒的。我当时加入的时候好像还专门派了人去守护他所沉睡的地方。”
　　洛菲尔冷笑：“人类的守护有什么用？不过是给‘阿波罗’多增加份饲料罢了。几千年了，你们还真是没有任何的改变，遇到可怕的东西除了用那种微不足道的能力铲除或者是逃避之外，你们还会做些什么？真是蠢死了。”
　　黑主灰阎蹙眉：“的确，几千年来我们的确犯下了这些错误，但现在我已经在拼命的努力和平，听您说话的口气。洛菲尔先生，”他抬起头，眼神里是满满的热切，“您能和我一同让吸血鬼和人类和平共存吗？”
　　洛菲尔站起身，长靴与木制地板击打着发出沉闷的响，他转身离开，暗红色的礼服如同殷红的鲜血：“不要傻了，吸血鬼和人类是不可能和平共存的，你知道吗？”洛菲尔回过头，湛蓝的眸变得猩红，在黯淡的灯光下夺目妖异，他动了动手指，破碎的玻璃就在四周传响，“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属于吸血鬼的能力，而你们将要与之战斗的，则是更多的这种类型。”
　　“洛菲尔先生，并不是每一只吸血鬼都如同您一样强大的。”黑主灰阎也站起来，笑道。
　　洛菲尔回过头，殷红的眸与他的眼对视片刻，他忽然笑了，不羁的笑声遍布各个角落：“有趣的人类小鬼，睡了这么久，你们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在我还没有失去兴趣前，你最好快一点实行所谓的让吸血鬼和人类和平共存的理想。”
　　黑主灰阎呆住：“您，您的意思是？您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洛菲尔挑眉，戴着纯白手套的手倚在下巴上：“我只是说，有兴趣而已。”说罢，转身离开，暗红的背影挺得笔直且倨傲，“我去看看小鬼。”
　　“呃……好的。”黑主灰阎连忙跟过去，“需要我带路吗？”
　　洛菲尔摇头：“你女儿的血的味道很好闻呢，不需要带路就能够找到。”
　　黑主灰阎怔住，随后才后知后觉地笑笑注视着那抹人影渐渐远去。火红的发在背后飘舞，与暗色的服相映成趣。他忽然有些愣神，似乎从那抹背影中看到了其他什么，半晌，才低低一叹，走到书房继续为自己梦想而努力的工作。
　　洛菲尔停在房前，咖啡色的门，上面刻有奇异的纹饰，交错纵横里多出分古香古色来，他刚想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的语声，狡黠地笑笑，便站到旁侧。
　　——“那个，濑口君。”女孩子糯糯的童音首先响起，眨眼就被另一个冷漠的男孩声音打断：“和他废话什么？这家伙是那个该死的吸血鬼的爪牙。”
　　洛菲尔无所谓地耸肩，正要进去表示这个“该死的吸血鬼”的到来时却听到濑口冬马特有的带有贵族腔调的慵懒嗓音传出。他的心微微一缩，手停滞在半空。
　　“锥生君，我想您的说法并不是恰当的，洛菲尔先生的确是吸血鬼，但您能够因为他是吸血鬼就否定他的全部吗？这是不公平的。对于人类而言，他们的确是和我们不同的存在，但就因为这种所谓的不同，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归到恶的一方去吗？锥生君，或许我这么说是不好的，但是，在没有完全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就说出这样的话来未免太过于武断，您应该明白，在人类中也存在一些比他们更加可恶的，我们并不可以因为其他的因素而凭着所谓的传统观念来判断他人。还有，看的出来您很恨吸血鬼，但您有没有想过您是恨的吸血鬼还是恨的夺走你的一切的吸血鬼呢？换个方式，若夺走您最重要的东西的是个人类，您会因为这个人而恨上所有的人类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
　　室内，立刻寂静无声，仿佛连针的掉落都能发出巨大的震人耳膜的响。
　　洛菲尔推门走进，火红色的长发在灯光下闪烁出万千光华，湛蓝的眸美得动人心魄，他走近了濑口冬马，纤长的手就拍上他的头：“有趣的小鬼，那你说人类应该怎么看吸血鬼呢？”
　　濑口冬马看他一眼，淡淡道：“对于吸血鬼，人类不仅应该平等的去看待，更多的，应该是从客观因素上来针对。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善与绝对的恶，就算种族不相同，这也是不会改变的社会，乃至于世界的真理。”
　　洛菲尔笑出了声，蓝宝石样的瞳似在看他又似不在看他。他仿佛看到了遥远的什么地方，眯眼的同时就恢复成一副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的优雅模样：“小鬼，我们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了。”
　　濑口冬马抬头：“为什么？”
　　“因为，”洛菲尔眨眨眼睛，凑到他耳边，“我对黑主灰阎这家伙很感兴趣。呵，你们人类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呢。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会有更加有趣的事情发生，况且，如果这么有趣的话，我也不想再玩操控这种几千年前就玩过的老游戏了呢。”
　　濑口冬马眯眼：他的意思是，要暂时助黑主灰阎一臂之力吗？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里所居住的都是些人类。略有些自嘲地勾起唇，他恢复一贯的笑脸：“那么，洛菲尔先生，您现在来找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洛菲尔立起身，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在胸前微微一斜：“小鬼，我要出去逛逛，你跟我一起吗？”
　　濑口冬马诧异地睁大眼，随后也颔首：“当然，洛菲尔先生，谢谢您的邀请。”
　　洛菲尔躬身一把将濑口冬马抱起，然后转头看向一直用敌视的眼光瞅着他的锥生零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黑主优姬：“你们要和我一起去么？黑主家的两个小家伙。”
　　“我……”黑主优姬抬起头，她似乎是想答应回首的瞬间又看到锥生零仇恨的表情，连忙摇摇头，“不了，谢谢你的邀请，我还是不去了。”
　　洛菲尔挑挑眉，转身离开：“那好吧，不过，另外一个银发的，你最好好好的想想小鬼刚才说的话，你的父亲主张和平，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以后会常和你所不屑的我们吸血鬼打交道，而被仇恨所湮没的你，最后只可能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沉不下去，但也绝对无法浮上来。”
　　濑口冬马怔住，身后却陡然传来一声暴喝：“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吸血鬼都是披着人皮的猛兽，和平共处？不要笑死人了！谁要和你们这种东西和平共处！”
　　“零！”不等洛菲尔答话，黑主优姬首先拉住身边仿佛被触犯了逆鳞的男孩，叫道。
　　洛菲尔打开门，开门时的风带动起发的舞动，他平静地回过头，湛蓝的眼染上血的光泽，与赤色的丝纠缠在一处有种曼珠沙华般的妖艳：“吸血鬼当然无法与人类和平共处，但这也并不是绝对的。还有，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呢。”洛菲尔眯起眼，怀中的濑口冬马被突如其来的压力震得身体微微一僵，他看向被这种压力直接压迫已经是满头汗水的银发男孩，轻轻叹出口气。
　　“你听好，不是我们这种东西，而是你们这种东西。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你们人类能够做主的。人类的小鬼，你还没有见过真正强大的吸血鬼吧。”洛菲尔的赤瞳眯起，周围的温度立刻降低至零下，冰冷的感觉从脚底一点点的凉彻心扉，“真正强大的吸血鬼，无法用任何东西来约束，你们人类，则更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我暂时助你们一臂之力，不过是因为现在我对于你们这种想法感觉很有趣，如果是过去，”洛菲尔纯白的手指散发出一圈暗红的光，一如他此刻嗜血的笑容，“你现在已经在我的手下扮演傀儡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了。”
　　锥生零愣住，他死死咬住下唇，破皮的唇里，血如同蜿蜒的小溪般汩汩流下，荡漾开一段一段的丝线，像是复仇女神的手一样将他勒紧再无法作为一个孩子一样的生存。
　　黑主优姬站在他身边，看到这样的零她直觉的想要走过去安慰，但又觉得洛菲尔的话的确没有错。于是，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伸也不是。
　　洛菲尔没有再说什么，赤红渐渐从眸里淡去，不过一会儿就恢复成本来苍穹般的湛蓝。他轻轻关上门：“好了，小鬼，我们走吧。”
　　濑口冬马定定地抬头看他，半晌才道：“洛菲尔先生，您刚才的说法很容易让人误解。特别是，对于那个孩子。”
　　洛菲尔毫不在乎地摇头：“无所谓，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小鬼，我们走吧。”
　　濑口冬马怔了怔，头脑一痛隐约有什么闪过却无法追溯。他垂下了头，老实地靠到那人胸前，等到了玄关，才似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开口道：“洛菲尔先生，您是不是应该去换一套衣服呢？”
　　洛菲尔挑眉，低头看着自己依旧暗红的礼服，刚想说无所谓却终于在那双翡翠绿的眸下妥协。他淡淡地勾起唇——好像，有一点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在醒来的时候对这个人类产生杀意或者是玩弄的感觉了……他……很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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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波罗：手弑双亲的血宿，也就是十三血宿中最强的那个吸血鬼，这个名字是血族们的戏称。另外，他说了一个末日预言：“当我觉醒之时，世间再没有黑夜，烈日高悬，化凡人为蒸气，化血族为松粉。神将收回的，只有一片焦土。”
密党和魔党：中世纪以前，吸血鬼成员由于拥有特殊异能和不死之躯，通常可以成为一方霸主，甚至互相争权。直到十四世纪左右，天主教廷宗教审判所确知吸血鬼的存在，随即大肆进行补杀。虽然吸血鬼拥有异能，但是任何一名吸血鬼都无法同时阻挡千百名凡人的合作威胁。於是吸血鬼的生存陷入空前危机。为了因应恶劣的局势，当时的几个吸血鬼氏族（约为第六至八代）不得不进行结盟，于是产生了 Camarilla （密党） 盟派。这是由七个氏族所组成的盟派 ，也是至今较大的盟派。密党创立之时立下了六道严格的诫律传统 （Six Traditions ），要求盟派中的後世吸血鬼永远遵行。整个戒律传统的最高宗旨， 就是规定吸血鬼必须隐匿於人类社会中，绝对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导致吸血鬼生存的危机，这就是「避世」戒条的来由。密党之外的另一个盟派是魔党（The Sabbat）。虽然每个氏族都可以加入魔党，但主要是由两个氏族所控制。魔党是卡玛利拉的宿敌，他们不承认避世的教条，他们以恐惧、武力和威胁作为统治方式，传说魔党会将新加入的吸血鬼活埋，造成其恐惧，并再以仪式和血系 （Blood Bound）加以控制。魔党还将人类视为低等动物，随意驱使残杀。密党成员通常称呼撒霸特为「黑暗之手 」。
更新时间：2008年5月3日，11点53分。
更完时间：2008年5月3日，23点18分。
改完字时间：2008年5月10日，14点24分。
二度修改时间：2008年7月21日，19点47分。
本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