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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战告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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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人要作死,那是谁们都拦不住的,咋拦都不行啊,他自己就生生的往里闯那!
准准的,白老虎他们几个又来了。还是上回的那几个东西,还是上回负责接应他们的那几个松江大队的人,在老地方停下了自行车,把那个走道都费劲的瘸子给放下了,然后那三个骑自行车的人就躲到背影的地方待着、等着去了。
也没多大功夫吧,散学的城北中学学生开始仨仨俩俩的路过白老虎他们面前了,有不少看见那天他们打人的学生,还加快着脚步,急速的过了他们。就是走过去了,也还在还偷偷的、回头回脑地看着他们。
似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拽子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大生产”烟来,分别的递给了白老虎、还有瘸子俩人。
其实别人不知道,白老虎他们清楚啊。有人都请他们在馆子里吃了饭,还说这回完事了,还要请一次那。说说,能不来给人消灾、救难吗?那可成啥了。但白老虎要是知道这次就叫人给灭得再没了气候,啥都不是了,那就是打死他都不会来的啊。就是事后,白老虎还骂谁们那,就说,这简直就是坑了他白老虎一世的英雄的梦啊!是打那儿起啊,谁们都能拿他白老虎了,就再没人拿他当个啥啥东西对待过了啊。
恩,远远的,白老虎就看见上回他们打的那人了,还是和上次要拉架,但叫自己给过一脚的,看着很斯文的家伙俩人,似乎还边走着还在说着啥那,那个高兴劲儿,简直就别提了。
就这前儿,瘸子也就看见了,看见那个小子看见他们了,还迎上来了。瘸子觉出哪儿不对来了,就问白老虎说,老虎啊,我咋瞅着不对呢啊?这咋看见咱们在这儿了,还上来了那,没走也没跑,这是要闹哪样啊,啊?
拽子就说,那咱就不消他了?那咱不是白来了吗?那也得消他!听说他一直都不消停,这回子咱就叫他消停上几天啊。省得西北营子那几个哥们老找咱哪!
白老虎也看出不对来了,因为他回头看见了刚刚明明是从他们待这地方走过去的、几个散学的学生,这功夫都拿着家伙式又回来了,而且是小跑着上来的,人还不少那啊。
那几个骑自行车来的哥们,大概看出不好来了,都把自行车撂到那里,从阴影的地方出来了,直奔白老虎他们这儿来了。
白老虎知道这回坏了,哪里是温世林一个人那,是他妈的好几大伙子人那,足足能有二十多个吧,还人人手里都拿着木头棒子、树条子等等的东西,有快有慢的,从前边后头的,有章法、有秩序的围了上来了。
白老虎他们也有六、七个人,可要打这野战,瘸子、拽子就是白给啊,不能跑,更帮不上哪任何的忙啊。人家那是有准备的,肯定白老虎他们是占不到便宜。再说,他们也没拿家伙,还寻思是上回子那样,打了人了,就得胜还朝了,再蹭一顿好吃喝。
人家都靠近了,白老虎还在低头想着,没想明白啊。有人说话了,白老虎才抬起头来,看着说话的那人。
“你叫白老虎?我咋看像个猪那?哪来你这样的老虎那,明明是个猪啊。哈吧哈。”那人嘻嘻哈哈地说着,奚落着早就蔫了的瘸子、拽子和那几个后上来的哥们。
有个公鸭嗓大声喊着,还跟他们屁啥话呀,我看就上得了。他们就是肉皮子紧那,咱就给他们松松得了。
四弟上来了,叫着白老虎说:白老虎啊,还是咱俩单来吧,完后有啥咱再说,你看行不!
但四弟的话音还没落那,白老虎就看见有一个粗大的棒子直接就奔他头上来了,白老虎马上就爬到地上了,俩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使劲使劲地缩着自己的身体,心里就剩一个念头了,可别把自己哪给打坏了啊?要那样就他妈的坏了啊。
白老虎就听见身边上爹一声、妈一嗓子地叫唤,倒没觉着自己身上是个咋疼啊。偷眼看了看,这才看到没人打他,都在打瘸子、拽子俩人那。当然,也有个别的人,也打那三个跟来,骑自行车拉着他们的的三哥们那。
四弟没动手,就一直看着白老虎,似乎在等着白老虎那。看见白老虎偷偷地看着,四弟笑了,就说老虎大哥呀,你咋地了,起来吧,我又没打你,就是给你个机会,叫你显示显示。你要再不起来,我可就不会客气了!
白老虎半倒在地上,看着四弟说:温世林,哥们认栽了不行吗?你就不能放过我一码啊?
白老虎话还没说完那,就觉这不后背上也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哥们,是使上吃奶的劲了吧,实的惠儿的来了一狠脚啊。白老虎当时就妈呀一声,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头,在地上来来回回的滚着,倒着、喊着、叫着了。
就听着叮叮当当、噼噼啪啪的,是连树条子、带棒子,一劲儿的向白老虎身上招呼着。打得那白老虎啊,都不知道是那儿疼了,就是觉有东西往自己身上招呼着。
就听四弟说,哎哎哎,我说哥们们那,谢谢啊。但我可有个事说说啊,可别往老虎哥脸整啊,看再整花了那儿啊。那不是不叫老虎哥出门了吗,啊,拜托了!
隐约着,白老虎听见有人问拽子和瘸子,到是和四弟有啥过节,那天就往死里整四弟啊?那俩家伙还挺有钢儿口儿的,除去“哎呀、哎呀”的、爹一声、妈一句地叫着,再了,也没多说些啥啊。就听那个公鸭嗓子大声说,不说好啊,来,先整这个瘸子,把他那好腿给我打瘸了,使劲使劲地打啊,叫他爬着回家去,好叫他家里人知道,他这是又干坏事喽!
“哎呀、哎呀哥们,你就抬抬手,当屁把我给放了吧,行吗哥们呀?”瘸子知道不说是不行了,就求饶上了。
公鸭嗓子可大声的乐了说,不行,你就说完了,我们还得等世林说话,发话那。我这呀,是做我自己的活那,你别的事啊,得等着人家了,看他能不能放了你啊!
白老虎大声叫着四弟,就说世林老弟啊,我说,我说,你就别收拾他们俩了啊。四弟笑了,就说老虎哥啊,我也没动他们那,至于别人咋地他们了,那都是你们平日作恶太多了,今儿来的人,都是自觉、自愿来的,没人召唤、也没人纠集啊。
白老虎倒在地上问着:你们谁叫韩金波啊?你们班西北营子那几个同学就叫我收拾温世林,说他是韩金波的好朋友,要收拾他,韩金波就老实、消停了许多啊。
公鸭嗓大声骂着,我早就跟你们说了,这几个家伙个是朝着金波来的,是不啊。我看咱就先收拾了他们,再找西北营子那几个小子算账去,行不啊?
白老虎看见个很壮的半大小伙子走到自己近前来了,笑着和白老虎说,我就是韩金波,你得说是谁们,具体点,我们不能和整个西北营子说理去啊?快说,慢了我就把瘸子的好腿打断了。
瘸子马上就说上了,是陈华英,就是他啊,昨儿还请我们上他大哥单位的饭店里吃一大顿那。
白老虎知道,这回是他妈的完犊子了,脸面全无了。不说,皮肉受不了,说了,说了还咋回去那?咋再见陈华英他们那?可是看这样,今儿不整全了,不整完了,不把自己这几个人给整老实了,那怕日后这些个家伙们是不会消停了吧,是不啊?
白老虎正鬼模哈刺眼的,快速地想着办法,琢磨咋样过眼前这道关前那,就听他身后又人在打着啥人的胳膊,还喊叫着。是那个公鸭嗓在打谁们那?是在收拾拽子那!
“你挺有钢儿口啊,啥啥地都没给我们说,就想这样蒙混过关那,那是不行的,我们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你惦念装死的小把戏,那是不能够的,啊。那我就单单和你来来,看看你那钢口倒是咋样啊。”赶着说着,还用啥东西一下一下的打着,很有节奏,使着劲地打着。
挨着打的拽子,就在公鸭嗓是节奏里,一下一下的狼哭鬼嚎的,杀猪般地叫着。
这前儿,白老虎听见四弟叫着公鸭嗓说:晓光,算了,咱也不和他们结大仇了,再说,他还是个残疾人,就饶过他这一次吧。白老虎不是说了,咱就放了他们,等有空了,咱再和他们计较啊。
说实在的,白老虎这回真是挺感激温世林的,人家没有痛打他们这几条落水狗,还给他们留面子了,叫他们还算体面的回去,然后碰上了,不是还真是得欠人家人情啊。
这功夫上,就听韩金波大声招呼着说,围观的同学们那,你们赶快散了吧,韩金波我今儿在这里谢谢你们了啊!
离着这儿远远近进看着的人群开始散去着了,看那样子是没过瘾那。白老虎这会儿是真的头皮有知觉了,发麻呀!要是温世林不发话呀,是不是连看热闹的都得上来,锤咕他们几个一大顿那?
韩金波走近倒在地上的白老虎说,你领他们几个找个地方洗洗脸去,完后在回家去啊。下回别上我们这头胡整八整地啦,听见没?白老虎点着头,慢慢地站起自己的身体,也招呼着那几个人,到自己身边上来。
这功夫上,有一个小男孩子飞一样的跑来了,可快可快的就倒了温世林身边上了,小男孩子声还挺大的叫着温世林说:小林哥呀,工农派出所的警察来了啊。你们快跑吧!在这里聚集着的那些人明显着一小阵儿骚动,似乎都在看着温世林。
白老虎心中窃喜,他倒是真想看看温世林咋整啊。
四弟小声招呼着,叫大家马上散去,各自走各自的,手里拿着的那些个家伙也别动,还由晓光、田鹏负责拿走啊。
那些人马上就有动作了,大部分的人,由一个很壮的人领着,四下里分散着走了,有俩人,拿着大伙刚刚用过的家伙,跟着公鸭嗓向前走了。
这功夫,白老虎看见工农派出所的副所长小老周,领着个老警过来了,看见四弟了,小老周还笑着先说上话,小林啊,散学了没回家,在这儿干啥那。
白老虎看见四弟还上去和小老周叫着“老叔啥啥的”,说着什么地。自刚刚过来前儿,小老周一直都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瞄着白老虎他们那,这前儿了,看着白老虎他们都没看自己,就问他们是咋地了,咋还身上都是土灰们的那。
白老虎嬉皮笑脸着,刚刚是和温世林他们摔几跤来的,没整过,可不就是一身的灰土啊。
小老周忽然严肃着跟温世林说:你们可不许打仗斗殴的。那样,我的得收拾你们了啊!
四弟笑嘻嘻地说,我们打什么仗啊,就是玩玩、练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