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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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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衡则被提升为刑部正五品郎中升为正三品刑部右侍郎,其中栽培看中之意不言而喻。刑部尚书郭宏历经三朝,年前还乞骸骨还乡,周越琛再三挽留,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才留下来。安如衡在郭老的调教下,来日必是皇帝的肱骨之臣。
太后尚简,所以寿宴并没有大操大办,皇上之前有些不同意,太后则说一家人好好聚聚就是最大的宽慰了。刚刚经历了沉船案,到底是有些触动,所以便也随了太后的心。
周越琛忙着整饬军营,以及朝廷官员的政绩审核。年初总是有许多的事,周越琛有些顾不上言逸和沐儿,便打算让他们在周越瑾的府中居住些时日。本来太后不太同意,但周越琛找她谈了一番,太后便也同意了。
这边周越琛抱着沐儿在屋中走来走去,边同言逸笑着说道:“这段时间我怕是顾不上你们,你和沐儿先到小九儿那住两天。你在宫中也憋得不行了,正好出去好好转转。”
周越琛逗弄着沐儿,“沐儿,叫爹爹,爹~爹~。”沐儿可不知道叫人,只知道自己的父亲都自己玩,笑得粉嫩的牙床都漏出来了。
言逸神色有些复杂,坐在桌前,低头擦着佩剑,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道:“你就不怕我回到大昭国?”
周越琛抱着沐儿走到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语气甚是认真:“你舍得吗?你就算舍得我,也舍不得沐儿不是。”
言逸抬头看着他深情而专注的眼神,不觉别开了头。像是赌气似的把剑扔在了桌子上,恨恨道:“你不就是打的这个算盘吗?”
的确,他舍不得沐儿,怀着沐儿的时候他虽不情愿,可怎么也是十月怀胎,吃了不少苦生下来的。虽然自己之前故意不亲近他,可现在在周越琛的刻意安排下,沐儿更是黏他。父子两个血脉相连,怎么能舍得下呢。
沐儿倒是有些吓到,两眼泪包包,煞是可怜。周越琛无良地笑笑,把沐儿放在了言逸的怀里,笑着说道:“我们可怜的沐儿,快让爹爹哄哄。”
言逸手忙脚乱地安抚小家伙,狠狠瞪了周越琛一眼,周越琛倒是甘之如饴。言逸恨得咬牙,“我要走就带他一块走。哼!”
周越琛的眼色有些发暗,但仍是调笑道:“那倒好,让咱们沐儿也去见见外公。”沐儿好哄,转眼就又笑呵呵的了。周越琛一手握着沐儿白嫩嫩的小胖手,一手搂着言逸纤细的腰。
言逸转身抱着沐儿逃出他的骚扰,一本正经朝周越琛说道:“既然你说我这次可以出去好好转转,那我便好好转转,只是你不能派人跟着我。我虽然武功没那么好,可总是练过两下,在军营呆过的。”
周越琛看他一脸严肃地同自己谈条件,觉得他很是可爱,他现在被美□□惑自然是答应得干脆。言逸见他答应地这样干脆,反倒是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周越琛则是满脸的无辜。言逸这才放下心来,嘴角也有了笑意。
周越琛让奶妈过来将沐儿抱了下去,其他人也有眼色地退了下去。言逸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能不能别笑。”言逸觉得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周越琛也不逗他了,拉着他坐下,正色道:“其实是有事。”言逸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周越琛拧了一下他的鼻子,言逸皱着眉打开了他的手。
周越琛把玩着言逸的手,“之前小九告诉我,小和尚现在在他府上。而且在小九府上的暗卫曾向我禀报,有杀手曾潜入府上,只是铩羽而归。”言逸要抽回手,周越琛却握得越发紧了,言逸也放弃了。
言逸一下子就想通了周越琛的意图,“你是想借我对他们起到震慑作用,使幕后之人不敢轻举妄动。可我又能起到什么震慑作用?”言逸猛地抬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除非大昭国这次参与。”
周越琛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现在大家的注意力还在门阀这边,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所以这段时间关于佛骨案的事情要先压下去。至于震慑作用,难道你没听民间说朕沉迷美色,将手中暗卫交到你手上了?”
言逸“嗤”笑一声,“皇上也说是民间流语,岂能当真?幕后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他岂会当真。”
周越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在意地说:“那就把暗卫真正交到你手里不就好了。”
言逸一下睁大了眼,他的惊讶太过外露了,周越琛看他这样,更觉得开心。言逸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心中一阵羞恼,拂开在自己腰上的手。
周越琛抓住他的手,言逸气恼道:“你就会戏弄我。没想到一个佛骨竟然连”
周越琛笑笑,正色道:“我没有戏弄你,这次一是对他们的警告。”
言逸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可是听说京城关于佛骨案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周越琛咬了一下他的指尖,顺着他的话题,得意地一笑,“就怕他们不议论,议论的越热闹越好,事情议论得越大,他们越不好收场。当初他们竭尽全力想要将此事压下来,不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如今也就是看他们拎不拎得清了。”
言逸站起身,使劲抽出自己的手,“所以京城的消息是你派人散播出去的?”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肯定。
周越琛一脸无辜,伸手将言逸搂在了怀里,“怎么会是我,事发至今已经三个半月,安域县虽距此千里,可来往的商人不少,消息传得再慢也该到了。”
言逸还是有些疑惑,“而且现在还蹦出说什么其实不是佛骨丢了,而是账本,到底是什么账本?而且别给我打岔,肯定是你命人散出这个消息的。”言逸猛地有一个念头闪过,他觉得有些荒诞但又觉得这才是周越琛的真正目的,“这次是大昭国与那些人勾结,图谋些什么?”
周越琛的笑意有些淡了,“不过是几只老鼠罢了。”揉了揉言逸的头,“好了,不用担心了。”言逸在他怀里挣了半天,周越琛抱得越发紧了。言逸气得眼角泛红,低声骂了一声“老混蛋。”
周越琛也不气,只是有些哭笑不得,“我虽年长你十岁,可也算不上老吧。虽过而立之年,可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你还不知道吗?”说着下半身做了一个暗示性的动作。
言逸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周越琛也怕逗得太狠了,便岔开了话题,“这段时间我也没时间照顾你们,到了小九的府上,你也不要拘谨,四处转转。这两天王府正在收拾房子,等收拾好了,就先把你和沐儿的穿的用的带过去。”
周越琛低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言逸,只是言逸低垂着睫毛,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周越琛也不以为意,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言逸也难得的没有打断。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竟是意外的好,言逸倒也安静地靠在周越琛的胸膛上,这倒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第十五章
这天周越瑾家里来了个客人,正是周越瑾的表弟卫宜楠。卫宜楠身穿一身宝蓝色锦袍,继承了卫家的好容貌,整个一个翩翩浊世公子。
卫宜楠来得心急火燎,来不及等人通报,直接就进府了。这时候周越瑾正在书房练字,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
卫宜楠一下子就扑上去了,“表哥,借我点钱吧。”周越瑾见表弟来了,很是高兴,直接忽视了卫宜楠的借钱那句话,放下手中毛笔,拉着卫宜楠坐在了一旁的软凳上。
周越瑾是喜上眉梢,顾观澜忙着对账,他正无聊着呢,可巧卫宜楠便来了。卫宜楠脸色可没那么好看,满脸的焦急。周越瑾高兴地说:“宜楠,你来得正好,我正无聊呢。”
卫宜楠急得嘴上都要起泡了,哪有心情同他逗趣。忙拉着周越瑾叫了一声:“好表哥,我现在哪有心情同你玩,表哥,我现在急着跑路,快借我点钱。”
周越瑾倒是感兴趣,“跑路?怎么了,怎么回事?”卫宜楠看着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小表哥,表示有些心累。
卫宜楠一脸面瘫,直接立起来往屋外走,“算了,我去找表嫂。”周越瑾也站起来和他并肩往外走,“呐,为什么要跑路,你又得罪舅舅了?”周越瑾用手戳戳卫宜楠。
卫宜楠哭丧着脸,一脸郁郁地往前走,“没什么。”但实在太让人憋屈了,他不说出来,他会憋死的。所以卫宜楠虽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了出来,“父亲想让我去渠义侯的长女为妻,”卫宜楠有些烦躁地挠挠头,愤愤地说道:“什么小姐,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周越瑾虽然听了,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两个人越走越偏。他疑惑道:“表弟啊,咱们这是去哪?”卫宜楠看看现在的方位,翻了一个白眼,“去找表嫂。”两个人默默调整了一下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