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八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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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海军本部马林弗多岛上玩大冒险，比起先是被人贩子盯上、狠狠跟人干了一架没干赢差点被拐卖，好不容易被大将‘赤犬’救了下来结果却挨了一顿臭骂，委屈得不行的兄长弗拉基米尔，机灵鬼瓦连京的冒险之旅，则是完全另一个画风……
“我不要辣仙贝！要吃裹着抹茶粉的团子！没有的话、红叶馒头也行！”哭得眼睛红肿，还挂着几颗要掉不掉的泪珠子的黑发小男孩儿皱着精致的眉头别开脸，对自发老教官递到面前的辣仙贝完全不屑一顾，径自发脾气。
泽法一时无语，见孩子还是一副随时都可能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的委屈样子，连忙收起那包从战国办公室搜刮出来的辣仙贝，急的抓耳挠腮地思考到底上哪去弄孩子说的‘裹着抹茶粉的团子’还有那什么‘红叶馒头’。
深蓝色长发的女弟子神色温柔地拿出手绢，一边轻声哄着扁着嘴要哭不哭的孩子，一边给他擦眼泪，名叫‘利亚’的男孩儿抽抽噎噎地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哭了太久嗓子不舒服，难受地耷拉下眉头。
一直关注着他动作的老教官细心地给他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直到那孩子满意地把杯子喝了个底朝天，这才得了孩子一个好脸。
老教官的细心照顾似乎颇有成效，瓦连京吸吸鼻涕，决定把刚才挨了骂的委屈揭过去。左边脸颊高高肿起、贴着一块医用胶布的小男孩儿撒娇地朝老教官伸出肉呼呼的手臂，做出一个要抱的姿势，紫发的老教官一愣，眼镜下那双浅草绿的眼睛闪过一丝错愕。
瓦连京嘟起嘴，带着哭过后的浓重鼻音奶声奶气喊道：“要抱——”
泽法：“………………”
艾因：“………………”
在女弟子不明原因捧脸尖叫的背景声中，前海军大将·先海军学校总教头·黒腕之泽法有些无措地张开手臂，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那个粉嫩可爱的小男孩儿，让他坐在自己粗壮的手臂上。
柔软的、娇气的……还带着一丝奶气……
孩子啊……
自从妻儿过世之后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接触到‘孩子’这种娇弱的生物，泽法单手抱着嘟着嘴发脾气似得伸手去拽他的领子的小男孩，口中毫无原则地回应着男孩儿的控诉，完全一副‘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是爷爷错了’的傻样。
………………
于是当战国开完会从玛丽乔亚回来后，路过训练场，看到的就是这副‘爷孙相处融洽、甚至还被孙子蹬鼻子上脸’的莫名场景。
战国默默地收回往办公室走的脚步，转身就往训练场边上的休息区走去，在休息区里，那个跟他生死之交、又是同期的老家伙正抱着个穿着不合身的海军见习生制服的小娃娃，一脸无奈地说着什么。
“那泽法爷爷你已经不上战场了吗？”
“啊，老早就不打仗了，我这把老骨头现在也就能带带新兵，训练一下海军们的新血液罢了。”
“诶——那么说刚才那些帅气的海军大哥哥们的本事都是你教的咯！”
“可以这么说吧，我年纪上来了，之前一直有我的一个副手辅助我，现在那丫跑路了，我也就只能重新披挂上阵，亲自教学了。”
“这样啊……那泽法爷爷你的月步一定也很厉害吧！能做到什么程度？我超想看诶！”
“呵呵，我擅长更攻守，而不是快速移动，要是说着海军本部里谁的月步最厉害的话……应该是元帅战国吧。当年那小子可是靠着月步跟一个能在天上飞的能力者打的不相上下，最后还把人抓回来丢进了impel down里。”
“诶——这么厉害吗！——”（眼睛开始闪小星星）
“那当然，好歹那家伙也是元帅啊。”
“诶——————”（整个人都皮卡皮卡）
…………这是在聊什么？
“………………”战国挑起眉，缓步走过来。坐在泽法手臂上的孩子背对着他，让他一时间看不到那孩子的脸，只是隐约觉得这孩子说话的调调有些熟悉……
随着他的靠近，正在和孩子说话的泽法发现了他：“哦，是战国啊，怎么？和那群大垃圾们扯完皮了？”说着，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战国立马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捂了捂脸，道：“算是暂时达成共识了吧，反正也不指望他们能多听话，不要越搞越乱就行了。话说回来……”战国走近二人，皱起眉头问道：
“这是……”哪来的孩子？？
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而且听泽法的称呼还是刚提到的那个‘月步全海军本部最厉害’的元帅，战国，瓦连京连忙回头，想一睹那个‘最强月步元帅’（战国：…………什么鬼）的尊容。
然而，当他刚回过头，闪闪发亮的蓝眼睛对上那个已经走到他们身侧的海军元帅的瞬间……
“！！！！！”
战国的视线刚对上孩子的脸，整个人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神色满是错愕——
这……怎么会…………
泽法疑惑地看着战国面色大变的模样，又看了看怀中那个表情天真无邪的男孩儿，道：“怎么了？看起来你认识这个孩子？”怎么神色如此慌张。
战国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几乎不能言语，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小圆眼镜，认真的凑前来观察着孩子的长相。忽然凑得这么近，瓦连京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往泽法怀里躲了躲。
这个爷爷怎么忽然凑过来……
看着孩子不自觉皱起精致的眉头，嘟起嘴嘀嘀咕咕的小模样，战国眼睛都直了，口中仿若呢喃般小声念叨道：“……像……太像了…………”
虽然头发是黑色，但那精致的五官、秀气的眉眼、微微卷曲的发尾……甚至连蹙眉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泽法没听清：“像？像什么？？”
战国张了张口，声音嘶哑：“简直就是翻版啊……”
忽然，一身白军装的元帅猛地从泽法怀里夺过那个一脸疑惑的小男孩儿，把人举到自己面前，几乎破音地大声问道：
“小鬼！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的母亲是谁？！！！”
泽法：“？！！”
瓦连京：“………………”
在战国几乎神经质的目光中，瓦连京歪了歪头，一派天真无辜道：
“是‘维奥莱特’哦。”
战国：“？！！”
维奥莱特？谁？？？
看着战国一脸懵逼，明显不相信的表情，瓦连京‘乖巧’地为他解了疑惑，把大舅之前嘱咐他的那一套说辞背了出来：
“我叫堂吉诃德·利亚，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堂吉诃德·罗恰，父亲是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母亲是家族高级干部‘紫罗兰’维奥莱特，我今年8岁了。”
在战国和泽法震惊的目光中，自报了家门的小男孩儿天真一笑，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拽住了战国的衣袖，脆生生地说道：
“元帅大叔！你能教我那些海兵大哥们的招式么！看起来超帅气的！”
俏皮的卷发、深蓝色的眼眸犹如星辰揉碎、灿烂的让阳光都为之失色的笑容在唇边绽放……
黑发男孩儿的面容与他记忆深处那个金发的小女孩儿几乎重合在一起，就连眉眼间那丝灵秀和狡黠都分毫不差！
[战国桑好厉害啊！]
[光比月步的话，战国桑肯定是全海军最强的那个！！诶，这样说起来战国桑最擅长的不就是逃跑咯？]
[战——国——桑——人家今天不想扎马步啦…………]
[战国桑……]
尘封的记忆中忽然显现出金发女人温柔秀美的脸庞，鎏金色的豪华卷发、深蓝的眼眸犹如星辰揉碎，她静静地抚摸着略微显怀的小腹，唇边的笑容温暖的令人动容……
[…………我很幸福。]
“……………………”
迎着孩子纯洁无辜的眼神，战国试着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早已干涩得失去了言语能力，从胸口猛地涌上来一阵胀痛感，堵在喉间，让他举着小男孩儿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太像了…………”
嘶哑的声音硬是从干涩得生疼的喉咙中挤出来，战国缓缓把那孩子放在地上，自己则蹲了下来，神色恍惚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黑发男孩儿圆润的脸颊。
见到这孩子的那一刻，战国有一瞬间真的以为……
他再度见到了小时候的茵妮希斯！
看着孩子乖巧地任他打量和触碰，那副纯洁又懵懂的样子，如同一张白纸般清透！
他说他叫‘堂吉诃德·利亚’？
有个哥哥叫‘堂吉诃德·罗恰’？
父亲是多弗朗明哥，母亲是家族干部紫罗兰？
战国眼神面色猛然沉了下来。
不对吧，这些话…………
虽说侄子长得像小姑是没什么，但像成这样？？！
这哪是多弗朗明哥那王八蛋生得出来的小崽子？！！！
他战国又不瞎！！
要么是堂吉诃德家两堂兄妹互相抱错了孩子，要么…………
就是这孩子的真实身份这件事里，别有文章。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你个小畜生，到底瞒着所有人搞了什么大事情…………
这一刻，战国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厉芒，快得几乎不察觉。
而心细的瓦连京却注意到了。
黑发的小男孩儿神色自若地眨了眨眼睛，心中记下了战国异常的反应。
如果说纯粹是因为他是海贼的孩子而感到震惊甚至态度改变的话，那为什么比起神色复杂、目光带上了一丝审视看着他的泽法，这个奇怪的元帅却用一种更加奇异、颇有些无法形容的眼神看他呢？
这种目光他很陌生，陌生得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该怎么形容好呢……
人小鬼大的小机灵鬼瓦连京下意识地分析起面前这个温柔抚摸着他的脸颊，对待他仿若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海军元帅过于复杂的眼神。
怀念、震惊、疑惑、希冀……
甚至带着一丝忏悔。
就像是……
通过他，在看另一个人似得。
嗯……是在看谁呢？
瓦连京歪着头，乖巧地蹭了蹭战国贴在他未受伤的那边右脸上的粗糙却宽厚的手掌，似乎在安抚面前这个神色凝重、全身环绕着一阵悲伤气场的老元帅。
战国感受到他无声的安慰，欣慰地笑了笑，眉间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沉默了良久，战国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伸手再度抱起了那个刚到他膝盖高的小男孩儿，疼爱地为他拉了拉皱起来的领口，尽量柔和了声调，道：“‘利亚’对吧，你饿了么？战国爷爷带你去吃点心怎么样~”
瓦连京做出一副特别开心的表情，用力点头：“好啊！我要吃裹着抹茶粉的团子！”
战国乐呵呵笑了：“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买回来！”说着，他抱着孩子转向自从听孩子自报家门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泽法，继续乐呵道：“来，跟你泽法爷爷说再见啊，我带你去元帅办公室完，咱就不打扰泽法爷爷工作了。”
…………说的好像他就不用回去工作一样。
泽法挑起眉，有些奇怪地看向战国。
瓦连京很热情地朝陪了他好一会儿的紫发老教官挥挥手，甜声告了别，那副乖巧又懂事的小模样任知道了他是海贼的孩子的泽法都不忍心再对他黑脸……
叹息一声，泽法最终只是伸出手掌，揉了揉孩子蓬松的发顶，沉声道：“不要再耍脾气了啊，乖一点，知道么。”
瓦连京甜声道：“知道啦——”
“呵呵……”高大的紫发老教官无奈摇头，对动不动就撒娇的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战国笑呵呵地夸奖了懂礼貌的孩子，趁着孩子的注意力都被跟在自己身边、正在大口咀嚼文件的山羊吸引了过去，战国敛去了嘴角的慈爱笑容，对身边的泽法小声嘱咐道：
“……你赶紧通知萨卡斯基，让他来元帅办公室见我，立刻！”
泽法疑惑地皱起眉头，刚想说什么，战国却已经转回头，与那想要拔山羊胡子的孩子说到了一起。
看着一大一小、还跟着只专门吃文件的山羊慢慢离去的身影，泽法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通知萨卡斯基？
搞不懂那个被称为‘智将’的老同僚到底想做什么，但泽法还是觉得，战国让他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便也没再多想，转身去拿自己的电话虫了。
那个孩子，难道跟萨卡斯基有什么关系么？
作者有话说第85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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