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已替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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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她说出想看完那部电影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可能她是想要做点什么。
只是没想到，她胆子竟然会这么大。
她胸前那一片被水珠浸透的衣服湿嗒嗒贴在他身上，透着她的体温，很快就将他的衬衫也弄湿了一大片。
他拥着她象征性地回吻，然后握住她肩膀让她站好，好言好语地放柔了声音商量：“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好不好？”
她想重新扑进他怀里，可是肩膀被他控制着，拼命伸长胳膊也搂不到他的腰，就这么有些无助地扑腾了一会儿，眼圈渐渐红了。
江清明看得心疼，也很清楚，主动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佳禾颓然放下努力想要触碰到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我已经十八岁了。”
他点点头：“我知道。”
她举起左手，指给他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们已经订婚了，不是吗？”
江清明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正想开口，忽然被她的话堵住了。
佳禾擦了擦眼睛，望着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失落：“我知道了，其实你也和其他人一样，把我当小孩子，对不对？”
他胸口发堵，看着她的眼泪慢慢顺着脸颊流下来，想伸手帮她擦去，被她微微偏过头躲开了。
“佳禾，并不是你想的这样。”江清明无奈叹气，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我只是觉得，现在还太早了，而且很明显，今天并不是一个好的契机。我知道你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更亲近，我都知道。我也很珍惜你，所以才想好好保护你。”
她执拗地仰头看着他，声音哽咽：“那如果，我个子高高的，是女人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就像一个小女孩……你还会拒绝我吗？”
他身体紧绷地站着，神情复杂。
佳禾用力擦干眼泪，走到他身旁的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去吃那盘什么调料都没放、寡淡无味的凉皮，一边大口吃一边抽泣着说：“我得多吃点，我要赶快长身体。”
听她说完，他感觉心脏仿佛都硬生生被撕裂了，把筷子从她手里抽出来随手扔到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垂眸看着她淡淡说：“最后一口，咽下去。”
佳禾仰头有点发愣地看着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和他赌气，下意识乖乖地吞咽了下，下一秒，忽然被他一只手拦腰抱起，放在了小床上。
她眼睁睁看着床上那个叠得规整得、像豆腐块一样的被子，瞬间就被自己压塌了。
佳禾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江清明已经欺身覆上来，略带报复性质地狠狠吻住她的下唇。
她没忍住，哼了声。
江清明没理她，继续加深这个吻，直到感觉她在身下难耐地想要换气才松开她，抬手捏着她的脸颊勾唇笑：“怎么样，现在知道怕了吧？”
她因为憋气，脸涨得通红，却哽着一口气般继续逞能：“才没。”
说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努力回吻。
其实被自己爱着的女孩这样全情投入、又有些笨拙地亲吻，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不动心。
他很清楚，她倔强地用自己有些犯傻方式做这一切，只是想要安慰他。
可是他想让她明白，其实对自己而言，看着她甜甜地笑一笑就已经足够安慰，并不需要用她的身体。
江清明垂眸俯视她，伸手帮她将贴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眼神沉迷：“佳禾，你好美。”
手下拄着的被子已经被她湿漉漉的头发浸湿了一片，两个人的衣服也皱巴巴、凌乱地贴在身上。
他的手掌从她衣服下摆探进去，帮她把湿衣服脱了下来。
她身上穿着他买给她的那件胸衣，美好如花瓣。
他的女孩，穿着他买的内衣，在他的床上，吻他。
这世界上大概没有其他事情，能美好过如此。
佳禾仰头凝视他，被他手指和手心上长期练舞磨出的茧子碰到时，身体下意识向上挺了下，然后觉得温暖。
很温暖很温暖，整个人都像被一个蛹温柔地包裹着，前所未有的安心。
“永远不会拒绝你。”他用掌心一寸寸细细熨烫过她细嫩的皮肤：“不管你是小女孩还是女人，或是几十年后变得白发苍苍，我都爱你。我这辈子的时间都是你的，所以不用着急，知道吗。”
佳禾仰面看着他，含泪笑着点头：“我也爱你，江老师。”
他低头含住她的小耳垂，亲吻她的颈窝，胸口起伏：“叫我清明。”
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至今闭上眼睛，他还能清晰看见，医院流乱熙攘的走廊里，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那，看着他茫然回顾的模样。
清明，清明。
没想到当初她那小小的一声唤，竟成了他此后一生萦绕心头的魔咒。
佳禾回想着之前在电脑房偷偷摸摸查的东西，壮着胆子去解他的衬衫扣子。他情正浓时，攥着她的手自己把衬衫拽开，扔在一边。
她心打起小鼓，手指顺着他的腰滑下去，摸索着继续去解他腰间的扣子，然后吓了一跳，像被烫到手一样离开他的身体，下意识揪住身下的床单。
江清明假装不知道，唇角噙笑继续吻她，半晌，沉着声音问：“怎么不继续了，刚才跟我闹起脾气不是挺厉害？”
佳禾被他说得耳朵尖都红透了，又怕他把自己当小孩子，外强中干地嘴硬：“我才不是怕，但是，我们得做安全措施。”
江清明有点吃惊她怎么懂得这么多，但转念想想，高中的生理卫生课本应该已经教过了。其实她说的没错，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那么在这件事上自己对待她的态度也应该一视同仁。
尽管如此，但他始终不想属于两个人的第一次开始和结束得太草率，又料定她没胆量继续做下去，于是一只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垂眸逗她：“那你说怎么办？是你撩拨我的，总不能只管杀不管埋吧？”
佳禾咬唇看他，松开揪着被子的手，指尖微颤地去解他的扣子。
解了好半天才终于解开，她仰头看着他的眸色一点点渐渐变身，然后把手伸进去：“这样，行不行？”
他垂眸凝视她，身体紧绷：“这样，课本上应该没教过吧？”
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看着他，肌肤泛起一层粉红色：“课本上没教，你教我吧。”
***
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才终于结束，身上的汗一层层浮起，又被窗口吹进来的风吹干。
佳禾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记得最后江清明揽着她，低声在她耳边哼着一首不知名的调子，然后自己就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窗外已经晚霞漫天，一睁开眼就就看见他清俊明亮的五官。她于是忽然觉得，人生美好无比。
她稍微一动他就醒了，睁开眼睛静静回视她，在她额角轻轻吻了吻。
“饿不饿？”
佳禾摇摇头，看着他勾唇笑，听着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说：“你不饿，我可饿坏了。我们出去吃东西，然后看电影？”
她听着他略有深意的前半句，微微脸红，两个人各自穿衣服。
因为不能做到最好那一步，刚刚他照顾着她的情绪，便没有怎么过分去撩拨她的身体，反倒是自己身上衣服上都弄得比较狼狈，又不想让她看见，于是稍稍整理就径直起身去洗澡。
从卫生间出来时，佳禾已经整整齐齐清清爽爽地坐在椅子上等他了，又恢复到平日乖巧的学生样，连床单被子都已经细心地铺好叠好，勉勉强强能看出个豆腐的轮廓。
江清明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神情复杂地看着佳禾，几乎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就是这么个一丁点的小姑娘，让自己沉沦致斯。
她究竟还有多少自己不曾见过的美好模样？
佳禾见他出来，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有点拘谨地撩了下头发小声说：“我收拾好了，咱们出门吧。”
江清明也觉察到了，如果是以前，一起出去时，她早就高高兴兴地跳过来挽着自己手了。
他于是有点好笑地看着她，没勉强，也没主动去牵她的手，想着给小姑娘一段时间去自我消化。
两个人随便找了家李先生，要了两碗牛肉面，然后各自安静地吃东西，谁都没说话。
从店里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街上车水马龙。
佳禾和江清明并肩走着，中间微微隔开了一小段距离。
一直走到街口的斑马线时，她还在胡思乱想，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握紧。
她忽然想起两个人刚在一起时，只能偷偷摸摸谈恋爱，连在大街上牵手都是奢望。
即便是那样，每当要过马路的时候，他总是会牢牢牵起她的手，直到安全走到马路对面才放开。
佳禾仰起头，看着江清明在夜色中轮廓温柔的侧脸，静静抿起唇微笑，忽然觉得安心。
走到马路对面，江清明轻轻松开她的手。
下一秒，她的手又像一条小鱼一样，钻进了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已替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