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田园生活【重生】》河晏明明

9、驴

　　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的田婆婆，将四只卤鸭子单独放在小筐里，垫好油纸，还装了一小壶的卤汁，再盖上两层的油纸。把虾从大盆里倒出来一半，放到一个小水桶里，只放了一点水怕虾死了。因着要卖虾和鸭子，鸭蛋只背了120个。即使这样，三样东西加起来近四五十斤，让田婆婆有些吃力。

　　艾秋实劝田婆婆少拿一样，可是田婆婆舍不得，还是坚持三样都卖。田甜也跟着起来劝奶奶：“奶奶，要不虾别拿了，还有水在里面，太难弄了。”

　　“知道你们心疼我，没事，我想着今天多卖点，然后换头驴回来，这样每天早上还能多卖点东西。咬咬牙就到了，今天这么些东西怎么也能卖20多块钱，买头小驴肯定够。”田婆婆说道。

　　两人劝不动，也只能任由田婆婆走出门去。艾秋实继续补眠，田甜却是睡够了。现在她没事做的时候就是修炼，连睡觉时灵气都自动运转，精神好极了。等着艾秋实睡着了，她就进了空间。

　　这几天她沉迷于修炼的舒爽，都没什么时间来空间玩耍。上回她就发现了好多枇杷快熟了，这将近一个月的功夫，肯定好多都熟透了。来到枇杷较多的山坡上，果然一个个枇杷黄橙橙的，有的都掉落了。田甜挑了一个尝了尝，“唔，好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枇杷，白长的那么好看了。

　　田甜连着换了几个树，尝的牙都快倒了，终于找到一颗好甜好甜的枇杷。这是颗近10米的高大枇杷树，树上的果子有青有黄，田甜爬上树，专挑黄的摘，个个都很甜。抓住果柄，用巧劲，一串串的枇杷就被摘了下来，不一会身上十斤左右的筐就装满了。

　　摘好了枇杷的田甜并没有停下邪恶的双手，她打算再摘点桑葚。艾秋实喜欢桑葚，每年的四月份，田甜爸爸都会给她摘许多。不过桑葚小孩子不宜多吃，容易缺钙，小田甜每次都眼巴巴的瞅着，只有乖乖的才能让妈妈赏一颗。现在换了她来，可没有小田甜那么乖巧，爬树下河样样都会。

　　寻觅到一篇桑树林，大概有一百多颗桑树，田甜选取桑树底部那些颜色发黑，个头较大的桑葚，甜的要命。边吃边摘，直到摘满了一筐才算罢手。

　　提着两个十斤的小筐回到家里，才五点，艾秋实还没有醒来。田甜一样洗了一斤装盘，将盘子吊到井里的小桶里，这样奶奶回来就能吃到凉凉的水果了。

　　艾秋实醒来发现田甜竟然趴在井沿上，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抱了下来，好顿教训，田甜只好再三向妈妈保证下次绝不一个人在井边玩，最后还是艾秋实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才算饶了她。看着妈妈脸色缓和，田甜使出撒娇大法要吃大虾。早上奶奶只背了十斤虾，还剩了许多，田甜早就盯上了。

　　艾秋实被她缠的没法，只好煮了二斤的盐水虾当做早饭。红红的大虾弯着身体，剥开虾皮，白嫩嫩的虾仁还有些弹牙，好吃极了。艾秋实扒虾的速度都跟不上田甜吃的速度了，混着野菜粥，两人吃了个肚圆。

　　艾秋实收拾了二斤虾，放在厨房，等田婆婆回来煮上一会就能吃。又叮嘱田甜老实在家呆着，不许再偷偷出去玩，才去上了班。

　　再说田婆婆这里，在路上歇了两次，到集市上时比平时晚了将近1个小时。集市上已经人潮拥挤，田婆婆只得在集市尾摆摊。跳动的大虾和香喷喷的卤鸭子很快吸引了人们的主意。平常的草虾2分钱一斤，田婆婆的大虾要价3分钱，十斤虾很快卖了出去。鸭蛋依然很受欢迎，你五个，我十个，田婆婆的摊子生意好得很。只有卤鸭子，2块5一个，问的人多，买的人少，鸭蛋还剩二三十个就卖了了，可是卤鸭子还只卖出去一个，依旧是老客户，白胖的食堂大师傅，昨天买的野鸭子给足了客人面子，领导还表扬了他。今天看到这喷香的卤鸭子，大师傅决定买一只，好好犒劳自己一下。

　　还是围着的两个妇女给了田婆婆灵感。原来这两个妇女是好朋友，嫁到了一个村里，两人约好每个星期都来赶集，看到田婆婆的鸭子喷香，无奈囊中羞涩。那个大饼脸的妇女对另一个脸盘较小的说，要不咱们合起来买一只鸭子，一人1块2毛五，从中间撕开一人一半怎样。

　　田婆婆索性把剩下的两只鸭子也撕成两半，这回就好卖了，一会功夫就卖光了。田婆婆收好背篓和篮子，穿越半个集市才到了卖牲畜的地方。有卖小鸡小鸭小鹅的，有卖小猪崽的，还有卖牛的，只有头驴混在其中。这头驴看起来病怏怏的，毛色发暗，瘦的皮包骨头，好像都站不稳了一般。

　　摊主是个朴实的中年汉子，看田婆婆问这驴，十分不好意思。“这驴病了，不是卖的，我拉到集市上是一会赶到兽医那去，看看能不能治好。这小驴不吃食，还拉稀，站着都打摆子，眼看就不行了，我可不能卖你，要叫人戳脊梁骨的。”

　　“要不你便宜点卖给我，我会养驴，没准就让我养好了呢，你还省了功夫。”田婆婆想着家里的灵液，自从喝了灵液兑的水，身体倍儿棒，赶着几十里的山路，背着好几十斤的东西自己都不觉着累，要是能便宜买了，回去养活，可太合适了。

　　摊主死活不卖，怕砸了自己的招牌，他家三代都是伺候牲畜来卖的，在这一片乡镇十分有名气。要是让人知道他卖了病驴给人家，可是不得了的。

　　“要不这样吧，我买点十只小鸡，十只小鸭，五只小鹅，再来一只小猪娃，你就把这病驴算是5块钱，半卖半送的给了我咋样，哪怕回去这驴就死了我也不怨你。”田婆婆磨了半天，想出个半卖半送的法子。

　　摊主看田婆婆实在想要这驴，最后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跟田婆婆说要是驴死了，他就再把那5块钱退给她。田婆婆把小猪装进背篓，鸡鸭鹅放进两个篮子，赶着病驴回了家。今天没去挖野菜打柴火，她得赶紧把驴赶回去，赶快治好它每天就能多卖点东西了。

　　回到村里，就碰上了田根。田根领着小栓子拿了一小盆螺丝，正要往田甜家里去呢，这是栓子和妹妹捉的，煮好了分了一半给田甜，省的她躺在床上无聊。

　　田根知道田婆婆今天是去卖卤鸭子的，不知道鸭子卖的如何，却看到她赶了头病驴回来，可别是被骗了。

　　“大嫂，今天咋样，咋还赶了个病驴回来啊？”

　　“挺好，我收的鸭蛋和鸭子都卖了，到后来还没够卖呢，这生意做得。这驴是买鸡苗鸭苗的时候半卖半送的，眼看活不成了，我想买人家摊主还不敢卖我怕砸了招牌，还是我磨了半天，最后花了5块钱就买了。人家说了要是养死了就退我钱呢。”田婆婆笑着说道。

　　田根听了才算放下心，帮着田婆婆背了小猪，提了小筐送了回去。

　　田甜现在已经摆脱了木乃伊的造型，只有头上还缠着绷带，此刻正躺在床上cos病美人。看到栓子拿来的螺蛳，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这边自己装病都快装不下去了。田根一家对自己家真好，不时就送条鱼来，小栓子也很爱护田甜，前两天是枇杷，这两天是桑葚，都是小栓子带着妹妹摘得。

　　“田甜，我和妹妹捞的螺蛳，可好吃了。你要多吃点，快点好起来。现在村里的小孩都在捡鸭蛋，说是来你家换钱呢。等你好了咱们也去，咱们多捡点，就不用给他们钱了。村头的枇杷可甜了，前天二沟村的那群小子还来咱们这摘枇杷，咱们村的甜枇杷多好吃，才不便宜他们呢，我让他们给咱们摘桑葚来换才行，一斤枇杷换二斤桑葚。”栓子神气活现的说道。

　　听着栓子的战斗历程，田甜憋了一肚子笑。要说这附近的枇杷也怪，周围的村子也有许多枇杷，偏偏大多是酸的，只有他们田家村的枇杷又大又甜，临近村里的小孩每年都要来摘。要是遇见田家村的小孩难免要战斗一番，答应若干条件才给摘。二沟村的孩子王铁牛和栓子是同学，功课上不相上下，私底下也比着来，这回靠着甜枇杷赢了，栓子可高兴了。两个小孩你一个我一个的吃着螺蛳，商量着孩子间的大事。

　　送走了田根和栓子，田婆婆给驴子喂了灵水，还用灵水给他清理了毛发。不到两个小时，就见这驴子的眼睛有了神采。田甜从空间里采了一捆被灵气滋润过的料草，驴子吃的很欢快，还打了个响鼻，看来这驴子很快就能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