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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43——苑玉被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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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雪不仅大得出奇,温度也降得厉害,蜷缩着身子,捧着暖炉,红玉的脸整个藏在暗处,只是偶尔间会被跳动的烛焰带出一抹让人看不清切的神色,其余的时候,他总是静静的,听着那个雪花被寒风卷起来所带有的咆哮声而发呆。
过了许久许久,仿佛时候都快要静止一般的时候,他才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可是手脚此时却仿佛不会动般的向他发出丝丝的酸麻来。
扯了扯嘴角,红玉好一会儿这才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后,心里暗暗惊叹,这里的天气竟然比我想像的还要寒冷许多。难道是我上辈子没有见过雪的缘故,所以这雪才会一次比一次下的大吗。
红玉在来到这里之前是没有见过雪这种东西的,不过,当他来到这里之后,不仅见着了,更是身有体会,雪这种东西,却让他打从心底深处觉得有些不喜。
这场难得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停了。
雪后的天气,虽然有些冷,但是天空却是格外的晴朗,幽幽蓝色映着一切都是那样的清爽而淡然。
红玉伸手推开门,迈了出来。不远处的地方,小太监们正忙着除雪呢,伸手招过侯在门旁外厅的小太监,红玉扫了一眼远处忙碌的几人:“这里的每人都赏银十两,冬衣一身。雪除净后就去……去顺公公那里领吧。”元青已出去一个月了,也该是时候回来了吧,顿了一下之后,红玉便转身沿着早已收拾妥当的回廊朝御书房走去。
红玉坐到软榻上面,窝好锦被,捧起一本奏折观看的时候,从门外轻步踏了进来一个小太监,轻轻的跪倒在书案前:“启禀皇上,户部南大人在外面侯着快一个时辰了。”
户部——南柯良,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他应该急得快要跳脚了吧。
“宣。”
当南柯良听到皇上宣他见殿的时候,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不过很快的便恢复了原本平稳似水的神情。
“南大人,免礼,赐座。”红玉手里放下手里的奏折,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向来让自己忍不住要赞叹一声的户部尚书。呵呵……你到是沉得住气,那我就看看,你能沉到几时好了。
“微臣,谢过皇上。”
红玉习惯性的拿起朱砂笔批起奏折来了,就那样让南柯良坐着,心里忍不住的暗笑起来了。我就不相信,你不急,反时我是不急。
“皇上……”终究是南柯良心里更急了一些,忍不住在红玉批了一摞奏折之后试探的问了一声。
红玉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南大人,你有什么事吗?”
天气虽然很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南柯良此时感觉自己仿佛进如一个蒸笼里一般,从头上忍不住的滴下汗来:“回皇上,老臣确实有事想禀告。”
放下手中的笔,红玉向后一靠,双手都伸入锦被之下,抱着暖炉捂起手来:“南大人请讲。”
南柯良并没有马上就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而是起身便跪伏于地:“请皇上恕臣之罪。”
看着那低伏在地上的南柯良,红玉挑了挑眉头,声音仍是清淡无绪:“朕恕你无罪,起来说吧。”
南柯良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抬头凝神的看着脸色平静,心绪仍显轻缓的红玉,心头忍不住的滑过一丝颤栗,不过随即便压了下来:“回皇上,这事情还要从取径出使来访的那时说起,老臣幸得皇上赏识,担下了这接侍这责接待的,一直礼贤于那取径使者,也算是相安无事,可是就在昨天夜里,初降雪的时候,那住在我府上的取径使臣却突然间失踪了,臣连忙派人查看了安置使者的客房,可是却发现无有任何收拾过行装的痕迹,种种迹像表明,那取径使者是被人胁去的,……臣错该万死,请皇上降罪责罚吧。”
看着那跪在地上神态已显萎迷的南柯良,红玉却是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摇了摇头:“这取径使者被劫之事并非小事,不过,朕觉得,这也未必就是坏事,回去细细的彻察就是了。”
“臣遵旨。”其实使者被劫之事,南柯良本可以瞒上几日的,以着他在青翔暗处的眼线,一定会很轻易的便察出被劫的取径使臣是被何人劫去的,但是此时,他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把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抖了开来,不过是想试试红玉这位新任皇上的心境如何,不过,看着红玉那仍旧平稳淡然的神情,褪出御书房的南柯良嘴角隐隐含笑,这个小皇上到是一点儿也不暴燥啊。
待南柯良渐行渐远之后,原本有些薄怒的红玉忍不住的启唇幽幽一笑,顿时仿如这雪后之初晴,天蓝风冽,眼前一亮。
一种似针扎般的疼痛在身上漫延开来,眼前无尽的红色在飞洒,一阵可以蚀骨的疼痛袭来。苑玉惊鸿原本低垂的眼皮,终于缓缓的动了起来。
四周很静,一种泛着血腥的味道直钻鼻孔,他忍不住的张开了眼。
这是一间很暗的屋子。忍不住动了动,他发现自己竟然被捆在一根柱子的上面。
双手在柱子的另一侧被扎得结结实实的,挣了挣,只感觉越来越紧,勒得手腕处一阵刺痛。向下看去,双脚也被勒着。
再向四外扫了一眼,一阵阴冷的风顺着遮挡不住的风孔不住的灌了进来。
看样子这里应该不是大牢,反到像是一个早已破败的柴房。
一阵踏在积雪上的脚步声隐隐的传了过来。他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细细的听去。听声音是一个人,正慢慢的走过来。
只听得吱呀一声,那破败的柴门就被人给推了开来。
一道雪地上的白色瞬间涌了进来。苑玉惊鸿微眯着眼看去,可是仍是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是一道低低的声音却让他忍不住的颤了下。
“好精致的一张脸啊。啧……啧,看样子应该是那个被人称作美人儿的苑玉惊鸿世子了。”声音很清透,也很好听。但是却让苑玉惊鸿忍不住的朝他看去。
那个人显然是对苑玉惊鸿的眼光无所顾忌,只是轻轻的走上近前,轻轻的托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看着:“按理说,你不该是这种表情看我的。”
忍住心头的不悦与厌恶,苑玉惊鸿竟然扬起一抹浅笑看向来人:“那你说,我该是何种表情才对呢。”
那人仍是啧啧有声的说道:“没想到,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你昏迷的时候要可爱多了。”
强压下心头的恶心,苑玉惊鸿,直视他:“你把我劫来此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啊?”那人收回手,然后邪肆的挑起嘴角:“因为,你的失踪会让青翔和取径发生一些不太愉快的误会噢。而我则是很想看看这场愉快到底是何模样。”一番话,说得轻巧无比,可是听在苑玉惊鸿的耳里,却如五雷轰顶一般的难受。
是啊,自己是父皇唯一的皇子,而且此次来青翔身付使命,那个青翔年轻的皇帝听说也是极不易与之辈,在这个微妙的时候,自己居然被劫了,看来眼前的人着实厉害啊。竟然能想到这么一个一箭双雕之技,不知,自己的此次被劫到底会带来什么样让人意想不到的后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