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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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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凝神。
就在那一瞬间，箭从手出。
……
“好的～小朋友～又是只差一点点呢～”笑眯眯的店老板托着下巴，撑在台子上瞧着面前的三个已经开始身上冒着黑气的小家伙，“那么现在还要继续挑战一等奖吗？”
“……”言兼没有说话，只是将其实并没有和这个时间段货币通用的小判拍在桌上，面无表情地抬头。
“可恶……要是本丸里有弓兵刀装我一定装上……”爱染瞧瞧自己被弦勒红的手指，已经半死不活地将脑袋抵在了木头支架边上。
从店老板那里接过新的三支箭，言兼低头握了握拳，“……这次由我自己来吧。”
“虽然学过短刀和打刀的用法……但是，主公大人……并不会拉弓吧……”五虎退抱着怀中早已高过脑袋顶的东西，怯怯地出声。
“不仅是力气，而且小姑娘你的身高也很吃亏的啦……”面带友善笑容的店老板摇摇手，话音未落，一支箭便从他的脸颊边划过，直直地射中了箭靶上的墨心。
很快，第二和第三支箭也分别将前一支射出的箭劈裂，稳稳地插进了同一个位置。
「系统提示：审神者.天才小女孩.自带金弓兵刀装属性.请不要随意提起身高.言兼上线。」
“……”
爱染抱紧了手边的柱子，五虎退抱紧了手中的奖品，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抱的店老板抱住了瑟瑟发抖的自己。
“那把刀，请给我，谢谢。”忽略掉周围忽然降低的温度，言兼扬起了格外灿烂的笑容，从店老板手中接过刀后又一次伸手，“还有我们在您这儿花掉的小判。”
“啊啦啊啦～可怕的小姑娘……”老老实实地把刀取下来，递到了言兼的手中，店老板依旧面带微笑，“小判的话，就直接还回荷包了哦。”
“嗯，感谢您。”言兼接过刀，转身准备离开。
“啊，等等小姑娘，问一下你的年龄可以吗？”
“七岁。”言兼转身，鞠躬，“那么就此告辞。”
“欸……意外的是符合外表的年龄啊……这么小就是审神者什么的也是有点可怕……”目送着两把短刀跟在女孩身后离开，转身，店老板又一次托起了自己的下巴，“那么，既然一等奖也不在了，那就收摊吧。”
一缕青烟飘过，刚刚的小型射箭场便换了模样。与刚刚笑眯眯的店老板完全不同的大叔蹲在地上，招呼着经过的小孩子们，“要捞金鱼吗？”
来来往往的人们依旧享受着祭奠的欢乐，似乎没有谁注意到这个地方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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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安静的小树林，在发出微弱的光芒之后，又渐渐地暗了下去。从这里还可以隐约从树缝间看见祭典上那番灯火通明的景象，不过站在那边，则多半是看不清楚这儿了。
“刚刚的店老板不是人类。”抱着手中新拿到的短刀，言兼向爱染和五虎退开口做出了如下结论，“不过应该也不是幽灵什么的，五虎退你不用害怕。”
“啊，对不起……”五虎退低头，手中的东西已经被传送回了本丸，抱着膝盖坐在凸起的树根上，“但是，主公大人……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但他应该是在看护着这把刀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刀身，言兼瞧向了五虎退，“我们本丸里的乱也是从外面带回本丸的，五虎退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嗯，说是同田贯先生在出征时带回来的。”微微侧头瞧向那把刀，“那么这把刀……也可以化为人形吧？”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从刚刚开始就没有什么反应。或许要到了本丸才知道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很开心吧？”爱染呆在较低的树枝上，翻身下来，“祭典很有意思，对吧？对吧？”
“嗯，有很多从未见过的事物。”将那把短刀平放于腿，言兼微笑着抬起头，“玩得十分开心呢。”
“也不知道具体是被传送到哪个时代来了，本来还可以看到烟花大会的呢。”语气里是稍稍的不满，爱染伸了伸腰，“要是休息……”
“快躲开！主人！”
“小心！主公大人！”
两把短刀同时喊出了声。劈劈啪啪的一阵声向之后，他们已经一左一右地护在了言兼的身旁，而周围是折断的箭矢和破碎的石块。
气氛忽然严肃起来，就算是此前从未离开过本丸的言兼，也在那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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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弓兵刀装刚刚要是借了我们就好。”爱染开玩笑一般地说着话，眼神里却是充满了高度紧张的情绪，“主人，狐之助这个月的油豆腐可不能这么简单地就发给它啊。”
周围渐渐地响起了仿佛野兽低吼一般的声音，五虎退一惊，习惯性地瞧向脚边，才猛地意识到今晚自己的五只老虎都留在了本丸。握紧了手中的本体刀，五虎退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至少……至少这次它们不会受伤……”
“主人！现在怎么办，迎战还是回去？”
“……回不去哦，现在和本丸联系不上。”言兼睁开眼，从地上站起身来。将之前那把短刀系于腰间，两手分别搭在身旁爱染和五虎退的肩上，“你们能知道对方的情况吗？”
“嗯……大概……十二把刀……是两个部队的数量呢……”五虎退低声报告着，“主公大人……”
“那么，能赢吗？”被完全地护在两把短刀中间，言兼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
“这可不好说啊，主人。有刀装的话可是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呢。”
“那么……”
言兼的话还没有开头，一道黑影便从眼前闪过。再睁眼时，爱染已在前方几米处与一种浑身黑气环绕的骨状物刀刀相抵了。
“这种样的家伙就是时空溯行军的短刀了！主人你难得能和我们一起上战场可要好好地记住啊！”抬起手后又狠狠地落下，爱染没有回头，只是高声地喊着，“主人！我去尽量把它们带远一点！让五虎退在你身边解决掉冲过来的漏网之鱼——这样子行吗？！”
“不许受伤！记住这里不是本丸没办法治疗的！”想拦也拦不住了吧，言兼收回手，在嘴边换成喇叭状，“那么现在宣布临时任务——在我们能够回到本丸之前——请尽量无伤地去消灭时空溯行军！”
“那就安心啦！”爱染扬扬嘴角，很快地就冲了出去，“就让我来当先锋吧！”
“五虎退，我的身旁就拜托你了。”言兼又一次闭上眼，跪坐在地上，“我再试试联系本丸。”
“啊……好的！”五虎退双手握紧，慢慢地指向了来自与爱染冲出去反方向的地方，刀尖所指的是与先前同样的敌方短刀，“虽然可能会很痛……但我会好好地守护主公大人的！”
言兼是不会耍帅一般地拔出刀说要和他们一起战斗的，因为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虽然有学习过短刀的用法，但演练场中的学习，和真正的战斗是不一样的。
她现在若是想要守护好自己的刀剑，唯一能做也不得不做的事情就是尽快与本丸联系上，然后带上此刻正在为她而不是历史战斗的两把短刀一起回家。
“为什么回不去啊……”
冷汗从脸颊上滑落，滴到土壤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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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稍向前推。
本丸。
今剑和乱正端着装满狗粮的小盘子，围住了五虎退的五只小老虎。而小老虎们则表示自己宁死不屈，坚决不会去碰那种样的食物。
“猫粮的话，它们会吃吗？”
“不知道欸，之前去万屋的时候只买了狗粮回来呢。”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歌仙按住自己跳起的眼角，“为什么会在尝试给五虎退的老虎喂狗粮？”
“歌仙你就不觉得吗，自从五虎退来了之后，主公大人的脚边总是这些家伙。”将盆子放下，今剑顺手就从地上拎抱起一只小老虎，“每一次想要找主公大人的时候根本就近不了身——如果有狐之助做诱饵的情况除外。”
“请你们爱护狐之助好吗？！”因为言兼不在，狐之助只是在地上拍打着木板。
无视掉狐之助的抗议，乱接着说，“所以正好趁着退今晚不在家，就过来警告它们，如果天天都粘着主人的话，以后的饭菜就是狗粮了。”
歌仙冷漠的眼神扫过靠墙坐着的同田贯，对方举起双手，“我有阻拦过，但是拦不住啊。”
“……”歌仙冷漠的眼神又扫了回去，在盯着那些老虎与诡异的狗粮许久后，比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偶尔是要教育一下。”
“喂！！！”本丸最后的良心刀同田贯为老虎们发出了一声声音很大但又十分无力的呐喊。
歌仙表示，每天晚上睡晚觉的时候都要花上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把这些家伙赶出房间的日子他也和他们一样受够了。
狐之助忽然缩起了身子，害怕天天呆在言兼脑袋上的它是不是会受到更屈辱的惩罚。
“安心啦～又不是让你们真的吃～”今剑蹲下来，放下手中的小老虎后又戳戳它们的鼻子，“今天是警告哦～你们要记住，就算喜欢主公大人也不可以把她围起来哦～”
“嗷～”
“嗷。”
“……不，不过我说啊……”同田贯低着头，忽然间开口，“它们这些动物是吃狗粮的吧。”
在一片沉默之中，其余的视线慢慢地转向了同田贯的脚边，从盆子边抬起头的某只老虎慢慢地张开了它的小嘴巴，“……喵？”
……
“老虎会这么高兴地吃狗粮吗？！这只不是五虎退的老虎吧！再怎么说五虎退都不可能养着这么奇怪的老虎吧！”
“诶？！退的老虎居然被调包了？！这可是大失误啊！我完全都没有意识到！”
“……不是老虎吧。那是我的错觉吗……猫咪？装作猫咪的狗？”
“其实现在我想问的是……这种生物会抢我的油豆腐吗？”
“不……我说你们这些家伙……不要逃避现实啊喂！”同田贯.最后的正常刀.正国表示自己已经无力去吐槽些什么了，“这怎么看都是那家伙的老虎吧……”
“不要破坏我们美好的幻想啊同田贯/同田贯先生/同田贯正国！”齐齐的和声迅速打断了同田贯将要说下去的话。
同田贯表示自己今天也在莫名地受欺负。
那只正扒着狗粮盆子的小老虎忽然爪子一拍，冲着自己的同伴们发出了意义不明的低吼声。其他的四只小老虎也很快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吼，声音都是低低的——像是在警告什么。
本丸里的刀剑们本以为它们只是最终发现自己不满意狗粮而已，但不正常的吼叫声持续了太久，动作行为也都越发躁动不安。他们忽然意识到，这样的状况，或许不是因为这无聊的恶作剧造成的。
“这些小老虎的样子……有点像是在面对时空溯行军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吧……”保持一段距离，算是和五虎退最熟悉的乱蹲在地上观察着老虎们的反应。转过头瞧向其他的刀时，他以不太好看的表情，宣布了自己的观察结果。
“！”狐之助一惊，抬起自己的脑袋，“麻烦各位去机器那边守着，我现在得赶回去一趟，如果按乱藤四郎的说法，审神者小姐的时空里可能遇到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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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兼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拔出真刀和眼前的大家伙面对面地站着。说是大家伙，也不过是把时空溯行军的打刀而已。
爱染和五虎退的出血量大到可怕，按照狐之助曾经和她说过的那个词，都是重伤到到几乎要……碎刀的地步。然而其实靠着他们两把短刀，解决掉敌方十一把刀，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了。
对方只剩下了一把刀，或许蹿来蹿去地躲一躲，她还是可以拖延一点点时间继续尝试联系本丸的。不过身后是她已经强制性令其昏迷的爱染和五虎退，时间要是拖长了，没有办法治愈的伤口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这是极为可怕的。
「主人要学短刀？没有问题啊，但是为什么？……歌仙你也太可怕了吧，主人才多大诶，打刀你也敢让她练！」
「我没那么多什么标准姿势出刀方法啦，视具体情况而定就好~」
「诶……我也一起吗……击退老虎什么的……啊，抱歉……好像刚刚这和老虎没有关系呢……」
「我的话，一般都是这样握着……然后……」
“视具体情况而定……”言兼抬手，左手一并握紧了刀柄，“可是我现在连刀都没有办法单手握好啊……”
眼前的敌打刀不会是本丸里陪着她一起练习的谁，还耐心地等着她调整好动作，发出嘶吼声后，对方便直接冲了过来。
“短刀……短刀……抱歉，手上这把我暂时还不知道名字的短刀。”言兼双手握刀，右脚向前稳住重心，左腿后退准备发力。手臂弯曲，稍稍加大摆动弧度，由后向前快速甩开。
同时借用了对方的冲力，在他的腰腹部留下了一道不深，但肉眼可见的伤口。
“硬是要说实际情况随机应变……还是歌仙教的打刀用得顺手一点……擅自改变了你的刀种真是抱歉……因为重量和木制的打刀更接近啊。”与其说是言兼对着手中的短刀说话，看上去倒更像是自言自语，“要是真的是能变成人形的刀剑男子……就请你化形出来帮帮我吧……”
敌打刀又是直直地一刀劈来，言兼低头躲过，顺手本想要尝试着袭击一下对方的腿部什么的。只是一刀下去，她无奈地发现单凭自己的力气，甚至不够划开对方粗糙的皮肤，更别说那些突出的骨状物。
“审神者小姐，你现在听得见吗？！”
脑海中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些焦急。
“……是狐之助吗。”忽然间放松了不少，言兼缓口气，活动活动握着刀的手指，“终于可以和本丸联系上了啊……”
“……不，很遗憾我现在不在本丸……而是正在工作单位里与您联系……”狐之助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些其他的声音，但是这并没有引起言兼的注意，“似乎是机器出故障了，您那边的状况——发生什么了？”
没有时间去回答狐之助的问题，言兼抬头瞧向那把已经举到头顶的刀，这种情况下，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躲了，“……狐之助，在没有符纸的情况下，能不能唤醒新的刀。”
“如果您能确定是可以被唤醒的刀……那么现在就将他握在手中，由我这边来进行唤醒。”
“我也不知道……但是刀就在手里，拜托了，至少试一试吧。”头顶的刀还在落下，如果只是用手中的短刀，究竟是刀碎还是人死她就不知道了。
“我明白了。”
狐之助的声音如机械般的地响起，同时，言兼的指尖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击。
短刀被不自主地抛到了半空，在瞬时间却开满了樱花。仿佛防护罩一样地抵在跪坐于地的言兼和敌打刀之间，僵持几秒。
又如同祭奠的烟火，樱花开始猛地向四周消散，而当樱花散尽之时，对面的大家伙连刀带人，整个的被推开。
“我是小夜左文字。”
一道陌生的声音，却令人很有安心感。言兼跪坐在地上，看着刚刚那把短刀化为蓝发的少年于半空落下。
他落地站稳，回头，以极为平淡的表情瞧向了言兼，“你……希望对谁复仇呢……？”
“……”
太好了，没有猜错。
言兼半张着嘴，没有将脑海中第一个想法脱口而出，“我不需要复仇。只是希望能够解决面前的那个家伙，然后带着自己的刀回到本丸而已。”
“真的，拜托你了。”
“……明白了。”
小夜转头，抽出了自己的本体刀，低垂着眼。
面前的敌打刀早已重新站了起来，开始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
“是那里呢。”
兵刃相接。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回家养病的时候偷偷更新(:3_ヽ)_
剧情已经被我忘得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