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为什么我们家的刀这么少》谦洵

8、夏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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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狐之助你真的没有骗人吗？”
　　“我以油豆腐的名义起誓，绝不骗人！”
　　爱染坐在地上，与自己面前表情严肃的狐之助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瞧着。

　　“好吧，我相信你。”爱染叹气，“但是为什么只能去两把刀啊，明明主人她还这么小，安全问题很严重啊。”
　　“就是因为审神者小姐年纪还小，所以只能带上两把刀。”狐之助认真地摇了摇自己的尾巴，“以她现在的能力，能带上两把刀已经是极限了。”
　　“啊啊……看来这次我是没机会了呢……”摇着头叹口气，爱染从地上站起身，对身后的狐之助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走吧，我们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主人！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以仰视的角度，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到手中的小动作的哦。狐之助没有开口向爱染说些什么，只是低下头跟了过去。要记得在见到审神者小姐之前就把纸展平啊，攥得那么紧可是很容易有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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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征辛苦了呢，五虎退。”

　　言兼此刻正跪立伸手摸着眼前跪坐着的五虎退的脑袋，非常有兴致地还顺手压了压翘起来的那部分头发。五虎退刚从远征回来——本丸的第一次远征，由五虎退带队，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似乎是察觉了主公大人不仅仅是在摸摸自己脑袋的这一行为，五虎退低着头笑了笑，“主公大人，就算你摸那个地方也不会长出些什么哦。只是头发而已，并不是耳朵……”
　　“但是很可爱哦。”言兼收回手，在身旁随手抱起一只小白虎，举到五虎退的眼前，“就和它们一样可爱。”
　　“主公大人……”五虎退笑着，也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无奈。

　　“话说回来，上次我帮乱他们编的护身符效果怎么样？”放下老虎，言兼倒是认真地想要聊一聊远征的情况。
　　“远征的话，基本可以说是不会有战斗的，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呢……”五虎退低头回忆着，不过很快又抬起头，“但是因为是主公大人亲手编织的护身符，所以……我相信它一定能够保护好大家的！”
　　“五虎退这么说，我很高兴哦。不过果然要是小判也可以买护身符就好了……自己买线来编，都过了这么久还是只完工了两个而已呢。”言兼似乎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一个给了今剑，一个给了乱，不仅不能每把刀配一个，而且还不一定能确保和万屋的御守有一样的效果……”

　　“请不要这么说，主公大人。”五虎退扬了扬嘴角，“比起万屋的御守，大家更喜欢的，一定还是主公亲手编织之物。”
　　“谢谢。那个，五虎退的御守，我也会尽快……”

　　“好消息哦，主人。”
　　爱染靠在墙边，带着极为灿烂的笑容伸手敲了敲木制的门框。狐之助也从爱染脚边弹出脑袋，不过在它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之前，就忽然转身开始了拼命的逃亡——天知道为什么五虎退的老虎们对它的尾巴这么感兴趣。
　　原地抬了几次脚以避免踩到从门口冲出的五只老虎后，爱染才放心地进了门，然后将手中的通知递给了言兼。

　　“狐之助拿来的吗。”言兼抬头，伸手接过爱染递来的熟悉的便笺，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向对方到了声谢。转头瞧向手中的便笺，在简单地浏览一遍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祭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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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远征，回到与现在同季节的过去，在不改变历史的情况下去享受祭典，借此来释放工作压力。同时，允许带上一或两把刀剑，作为对他们平时奋战的鼓励。

　　“也就是说，作为审神者的我可以呆着两把刀回到过去去玩……”言兼思考着，向已经看过内容的爱染和刚刚一起看着便笺的五虎退概括了一下主要内容，“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虽然感觉这种方式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便笺上就差不是这个意思啦，主人。”

　　“时间是明晚……狐之助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种奇奇怪怪的通知的啊……”疑惑着歪了歪脑袋，然后却扬起笑脸，对站在自己身旁的爱染露出自己的小牙齿，“不过太好了呢，终于可以让爱染你去祭典了。”
　　“是啊，很高兴的事情呢，如果能去……诶诶诶？！主人刚刚说了什么？！”
　　“主公大人说，可以让爱染去祭典哦……”五虎退替言兼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爱染摇头摆摆手，“是这上面写的，最多只能带两把刀哦。”
　　“是啊，然后有什么问题吗？”言兼抬头，一脸疑惑。
　　“难道主人你不和大家商量一下就决定要带上我吗？”虽然自己确实是经常说着有关「想去祭典」之类的话，可是他真的不觉得言兼会让他作为六分之二这个分数的分子。

　　“两把刀嘛，爱染去了只占一个位子。不过就算是只能带一把，那也要让爱染去。”言兼低头改为微笑，“理由什么的，不需要多说。”
　　“……”爱染的眼眶瞬间被感动的泪水填满，就差直接抱起言兼向上抛两下以示自己激动的心情了，“但是接下来就有一个问题了。”

　　“还有一把刀，主人带谁去？”
　　“……总之，先把大家都叫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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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是希望您不要去的。”歌仙作为初始刀的气场依旧不减，只是在瞧向言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时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刀剑们必须在审神者一同前去的情况下才被允许……所以会答应您的，主人。”

　　“……”言兼收回自己难得比歌仙还强势的目光，早已习惯地保持着头顶狐之助的姿势，开口，“爱染我是一定要带着的，但是剩下的那把刀，就该和大家商量一下了。同田贯的话，他已经说了自己不感兴趣，所以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除爱染外的三把短刀互相瞧瞧，然后一起直勾勾地瞧向了歌仙。一口气连着受到了四次眼神冲击的歌仙举手投降，“虽然为了安全起见，本来应该是由我带着主人一起出门的，不过出去玩的机会太难得，还是让你们这些短刀出去吧。”
　　“……嗯，那个……主公大人，我也弃权～”在歌仙摇摇头后，今剑犹豫着举起手，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虽然会觉得有点可惜，不过因为我是前辈嘛，这么难得的机会还是让给自己的后辈吧～”

　　“……真的？我还以为今剑你一定会抢着说想去呢。”言兼歪歪脑袋瞧向今剑，对于他的这番话表示怀疑，“就这么大方地把机会让出来了吗？”
　　“主公大人，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在觉得质疑的视线之下，今剑被盯到干脆直接撇过脸的地步，“您要是再盯着的话，我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可就白费了。”
　　“谢谢。”言兼笑笑，不再盯着今剑，也没多说些什么。瞧向最后的两把刀时，她忽然感觉到刀少时不会遭遇太严重的选择恐惧真的是太好了。

　　“……那，因为我……”
　　“让退去吧。”乱笑眯眯地直接打断了五虎退接下来要说的话，“虽然没什么印象，不过乱以前应该是以这样的姿态去过祭典的，让退去就显得公平啦～”

　　“那个……乱，可是我还有五只老虎啊……出征的时候倒是可以带着……但是要去人多的祭典的话……”五虎退的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对于自己的五只老虎的担心，低头顺手揉了揉自己脚边小老虎的脑袋。
　　“退，不要说得本丸里好像没有其他人一样～”乱豪气地伸手一挥，“你们出门之后，我们这边正好一人一只老虎！”
　　“喂……乱藤四郎……应该不会把我也算进去了吧……”一直沉默着的狐之助默默地开口，冷漠地瞧着对方点点头，它向下瞧了瞧老虎。

　　这哪里是它带老虎……明明就是老虎带它。

　　“五虎退要是想去的话就去吧，本丸里的大家都是很可靠的呢。”言兼向还有些犹豫的五虎退发问，“去，还是不去？”
　　“那……那就拜托了……”五虎退稍稍点头，接下了乱让出来的这个名额。

　　“……结果讨论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嘛——最先知道消息的两把刀就是被选出去的。”
　　“……不过，至少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嘛……”
　　“啊。种田二人组。”
　　“喂！这个梗可以不要再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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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晚上，准备出门的三个家伙身上都换好了浴衣。不管怎么说，如果是穿着出征服回到他们现在有能力回到的时间段，绝对会被当成一群有问题的小孩。

　　将本体刀固定在腰间，确定好刀装装备无误。爱染和五虎退互相对视点了点头。虽然说是出去玩，其实主要还是对于言兼而言的，他们的任务则是照顾好自家的审神者。
　　就算保证了不会出任何问题，背后传来的几道“咱们家主人出事你们就等着瞧吧”的视线还是让一同出行的两把短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路上注意安全。”歌仙半跪下来，揉揉女孩的脑袋，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玩得开心。”
　　“嗯，我会的。”言兼稍稍低眉，攥紧了自己的衣袖，“那，我们就出发了。”
　　呆在机器上的狐之助抬起自己的抬起自己的小爪子，“祝您玩得开心，审神者小姐。”按下了远征的按钮。

　　三个小小的身影随着白光消失。歌仙叹口气，站起身，脚旁是跳过来的狐之助。

　　“您在担心些什么呢，时空溯行军吗。”
　　“……是一方面。不过更多的还是……人呢。”
　　“因为这两年一直都呆在本丸里的原因？”
　　“理由这么清楚，没有必要让我再多说了吧——话说其他三把刀去哪了？”

　　狐之助的小脚步忽然一震，停了下来，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他们，在对五虎退的老虎……做着不可言述的事情。”
　　歌仙同样停下脚步，瞧向狐之助，脸上挂着的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一刀一狐向隐隐约约有着老虎悲鸣声的地方前进，没有谁注意到，那台机器上远征的按钮闪了闪后弹起。虽然没有被按下，出征的按钮却开始发出了光。

　　……

　　“不可思议……”
　　牵着站在身旁的五虎退和爱染的手，女孩抬起头，发出了如上感慨。身体忽然向前倾去，言兼差点把五虎退也一起拉倒，转头瞧向罪魁祸首，“冷静点，爱染。”
　　“是祭典啊！祭典啊！”若不是还和五虎退牵着手，言兼保证爱染会直接拉着自己冲进去。脸上写着的是不加掩饰的兴奋，爱染的眼睛里简直直接冒出了星星，“快点过去啦！主人！”
　　“很热闹的样子呢……”握紧了言兼的手，五虎退也想要快点过去的心情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稍微等一下。”言兼拉好两把快要放飞自我，崩坏刀设的刀，稍稍环视了四周。他们应该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周围却似乎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虽然也有可能是他们挑着正好没有其他人看向这边的时候来的……不太明白。
　　摇了摇头，言兼主动松开了手，在两把刀惊诧的视线中笑笑，“一直牵着手的话，玩起来会很不方便的吧？”
　　“主人……”
　　“主公大人……”
　　“顺便一提，我不会提供小判的哦，请花掉自己平时攒着的吧。”

　　言兼的话音落下，觉得自己小判还够的五虎退便开始安慰实际上小判比他还多但此刻正失落地蹲在地上的爱染。
　　主公大人以及歌仙和爱染对金钱有着奇怪的执念什么的……他倒是听乱说过呢……

　　拉起爱染，五虎退偷偷地笑着叹口气。

　　“哦，这么小的小家伙们自己来参加祭典吗？”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有多想，两把短刀迅速将手压在自己的本体刀上护在了言兼的身前，护主力忽然间MAX的爱染更是以极为凶恶的眼神瞧着来者——虽然在以俯视角度瞧着他们的人眼中只是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罢了。
　　深吸一口气，干脆的两个手刀下去，言兼压着两个脑袋抬头，扬起灿烂的笑容，“是的，因为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很忙呢。”
　　“哈哈，那可真是了不起。这两位小男孩是……”
　　“嗯……朋友吧……”
　　“是两位可爱的小护卫呢。祝你们玩得开心，小姑娘。啊，顺便要注意安全哦，祭典上会有抓小孩的人贩子呢。”

　　“啊，非常感谢。”言兼鞠躬，目送着刚刚的那个人离开，朝着他们过去的方向，不语。
　　“看起来……是位亲切的先生呢……”五虎退揉着脑袋，慢慢地直起身，“因为太紧张了……”
　　“下意识就护住主人了。”爱染还是蹲在地上，挂着眼角快要涌出的眼泪，言兼下手的程度明显就不一样，“很痛的啊……”

　　“抱歉呢……毕竟我也是紧张怕你们直接拔刀啊……毕竟是孩子的模样，有好心人担心也是正常的呢。”完全看不出有紧张情绪的言兼笑了笑，把爱染从地上拉起来，“只有一个晚上，可要好好地玩啊！”
　　“！”爱染猛地抬头，然后冲了出去，“那我要当第一个到达的！”
　　“啊，爱染……”五虎退追了两步，又折回来，伸出手，浅笑着歪歪脑袋，“主公大人……一起去吧？”
　　“嗯，好。”言兼握住伸来的那只手，回以微笑，“不跑快点可是追不上爱染的啊。”

　　和五虎退牵着手，两个家伙试图追上跑在前面的爱染，身旁如流水般过去的是热闹的景色和欢笑的人群。言兼默默低下头，以五虎退听不清的声音喃喃着。

　　“真的是……人类啊……”
　　不是刀剑男子，也不是会说话的狐狸，或者黏人的小老虎。
　　而是和她一样的人类，数量众多的人类。

　　“太奇怪了……明明都是人类……”
　　“主公大人……在说什么吗？”
　　“没……只是在抱怨爱染他跑得太快了而已。”

　　大概是在本丸里呆太久了吧。虽然因为自家本丸的风格，可以很快地适应周围的景色；因为读过的书籍，可以很快地适应这个时代的风俗；但是她没有办法适应周围的人群，包括刚刚过来搭话的陌生人。
　　唯独是对和自己同物种的「人类」感到陌生，攥紧的手心里有些汗珠，言兼扬扬嘴角，从刚刚的对话看来，交流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心里有些发麻的感觉，就像是人群恐惧症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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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你们太慢了啊！明明在本丸的时候你们俩跑得比我还快。”
　　等五虎退和言兼追上爱染时，他的手中已经拿满了各色小吃，头顶也顶好面具了——一副怎么看都像是逛了许久的模样。

　　“唔啊！爱染明明是一起来的……”默默地往言兼身后缩了一步，五虎退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
　　“因为要把两年份的祭典全部给补回来啊！”爱染笑眯眯地往言兼和五虎退嘴里分别塞了个丸子，看见两张忽然充满新奇感的脸，骄傲地扬起了下巴，“怎么样？！这就是祭典的味道哦！歌仙他绝对做不出来的味道！”
　　“确实是这样……毕竟歌仙喜欢口味清淡的食物嘛。”嚼着嚼着，言兼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住了爱染——准确来说是爱染手中的东西。

　　“炒面苹果糖糯米团子章鱼烧大阪烧烤鸡串烤墨鱼乌贼烧烤玉米棒薄饼鱼肉肠盐烤鱼金川烧烤地瓜黄油土豆，虽然貌似目前还没有刨冰和棉花糖——”此刻爱染的手中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芒，微微一笑，“我请你吧，主人？现在做决定还可以捎上旁边的一只小老虎哦？”

　　“怎么说呢……总感觉……现在的爱染……身上在发光一般……”
　　“我也这么想，五虎退。而且我觉得自己看到了神明的光芒，真的。”

　　“不过爱染不心疼吗，要花自己的小判。”虽然已经毫不客气地开始分起了爱染手中的小吃，言兼却抬起头补上了这一句，“你刚刚可是说过要请的哦？”
　　“……其实也不会很心疼吧。”爱染笑着伸出手，久违地揉了揉那个空出来的黑毛脑袋，“本来一直攒着小判就是为了在祭典上痛痛快快地花掉啊。而且是为了主人花掉的，我会更开心啊。”
　　专心地吃着东西，言兼低头没有回话。

　　“边走边吃吧，祭典的存在可不仅仅是为了吃啊！”放下手，爱染笑着住起言兼和五虎退的胳膊，“现在就让我来带你们去体会祭典的精髓！”

　　……

　　参加祭典的人们可以看见，一个红毛的小少年拉着一个白毛小少年和一个黑毛小女孩在不同的摊位前穿梭着，而且三人行动速度之快仿佛常人所不能及。
　　不过面对此景，人们只是笑着表示年轻的小孩子们真是有活力。

　　又一次双手满当当地从新的摊子上离开，三个小家伙的脸上都是极为满足的表情。
　　因为手中的东西太多，言兼本打算是先找个人少的地方休息片刻，然后偷偷把其中一部分先传送回本丸的。在经过某个之前没有逛过的摊位时，无意间侧了侧头，瞥见一等奖的奖品时，却停下了脚步，“……稍微等一下，爱染，五虎退。我想要那个，架子最上层的……”

　　走在前面的两把短刀回头，顺着女孩的手指瞧去，本是闪着光的两双眼，瞳孔猛地缩紧。
　　言兼放下手，同样瞧了过去，脸上平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继续把最后的那个词说完。

　　“……那把刀。”

　　一把怎样看都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更不该在奖品中出现的短刀，此刻正光明正大的，被放在了奖品架的最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