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君玉影

5、晨曦之光

　　★•Ⅰ•陌路
　　距离上次的事件已经过了一周了，可因为有人被喝令退学，所以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最诡异的居然是越前、迹部向我表白，被我拒绝，朋香、樱乃为龙马报仇，冤枉我，迹部揭开真相保护我。
　　汗死……这帮人的想象力真丰富……
　　不过也因为这个传言，迹部被冠上了“日向圣曜”的男朋友的头衔，于是某人就天天黑着一张脸，哇哈哈哈，乱爽的……
　　至于越前嘛，似乎负面的“新闻”蛮多的，现在就有“狗仔”在“追问”及“声讨”当中——
　　冰帝网球部。
　　“呐呐，小鬼头，听说你欺负小曜呐！”菊丸英二一脸“杀气”地向越前龙马逼近，“很过分呐。”
　　“切。”他不屑地撇过头，却将目光投向了我，琥珀色的眸子闪着一丝复杂。
　　“就是啊。越前。”河村这次居然也开口帮我，有些犹豫，“你这次的确不对啊……圣曜毕竟是女孩子啊……你太冲动了……”
　　“是啊！”大石担忧地望了我一眼，淡淡道，“圣曜的脸……好肿呢……”
　　“呵呵……不要紧的……”我轻轻摸了摸左边微肿的脸颊，浅浅一笑，微微摇了摇头，“昨天有人已经帮我用冰敷过了，没事的。”
　　“可是……”大石欲言又止地望着我，又看了看龙马，终是没说什么。
　　“越前，出来。”许久未见的手冢突然出现，冰褐色的眸子依旧毫无情愫。
　　“哦。”越前龙马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缓缓跟着他走了出去。
　　“其实小鬼头好像是喜欢你的……”菊丸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我的旁边，叹息似的望着越前渐渐走远的身影。
　　“诶？喜欢我？！”我惊讶地用手指指着自己，“英二你开什么玩笑啊！那天他因为龙崎很生气，你也知道的吧？他明明是喜欢龙崎啊！”
　　“不是。”桃城忽然冒了出来，“小鬼头不知道怎么关心别人，所以……而且，他大概认为你很纯洁，所以那种事情，是不会做的……可是，铁证如山，他，毕竟还太冲动……”
　　“嗯。所以，越前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不二浅浅一笑，淡淡点点头，冰蓝色的眸子中折射出银色的光芒，“原谅他吧，圣曜。”
　　“是啊，原谅他吧！他不是故意的！”
　　“原谅越前吧！圣曜！原谅他吧！”
　　“够了！闭嘴！”我的心头忽然一阵烦躁，冷冷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们的求情，“他始终还是打了我，不是么？当时他有心软么？没有！你们知不知道！他的眸子里，充满着什么东西啊？是杀气啊！……呵呵……我们已经陌路了啊！要我原谅他？……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这时候，不二睁开眸子，盯着我。
　　“——除非这一切都不曾有过！”我咬了咬牙，硬下心肠甩出这句话，偷偷地抹去藏匿在眼角的泪水，扬长而去。

　　不远处网球场。
　　白衣少年愧疚地低下头，墨绿的发丝随风飞扬，却是那般寂寞。他用歉意的目光望向从网球部中狂奔而走的身影，轻轻而又低低地道，“对不起……曜……对不起……”

　　地狱。
　　奈何桥。
　　“原来……这一次……您还是没有抓住她……“孟婆叹息似的摇摇头，眸子中充满了怜悯，“若郁殿下啊……您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错过圣曜殿下啊……圣曜殿下她，一直不知道啊……其实那次她遇见的人，不是若翊殿下，而是您啊……”
　　“若郁殿下啊——”

　　★•Ⅱ•童话

　　在童话的结尾，王子与公主总是幸福地在一起了。可是，童话没有说，如果，公主认错了王子，那么，结局会怎么样……
　　在这个童话中，有两位一模一样的王子，他们是同一个，又是不同的两个个体。有一天，他们同时爱上了同一位公主……
　　公主并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但是公主很聪明，很快就发现了两个人的不同，并向他们提出了这个问题。
　　一开始，他们并不承认，公主虽然相信了，但是始终有着疑虑。直到那一天，其中的一位王子，消失了。从此，公主的生活中，就只剩下了那另一位王子。但公主居然发现，她对王子的爱只剩下了一半，她很惊讶，但是没和任何人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公主越来越发现自已和王子越来越不和，最终，他们还是分开了。却不知道，这一次放手，竟一辈子都没有再见过对方。
　　而那个消失的王子呢？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是独自浪迹天涯了吧，亦或许是死了吧……没人知道……
　　这就是这个童话的结尾，有些莫名吧，但是，这就是事实，无法逃避的——事实。
　　——《彼岸花开》后记•晨曦之光

　　咦……无法逃避的事实吗？
　　这本书……到底是谁写的啊？怎么这么熟悉啊？
　　我轻轻地摩挲着书纯白的封面，困惑地盯着上面仅有的“彼岸花开”四个大字，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舍地还回了书。
　　今天难得有空，原本是准备来冰帝的图书馆复习功课的，但是一进入图书馆就鬼使神差地拿了这本没有作者的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竟如着了迷一般。
　　其实这本书讲的故事很简单，无非是一些唯美的童话故事而已，只是这些童话，统一的都是悲剧结局，虽然不是很悲，却让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特别是最后一篇《后记•晨曦之光》，总让我莫名地……心痛……
　　“曜？”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我不由回过了头，不期然地看到了迹部疑惑的脸，浅浅一笑，“怎么，迹部也会来图书馆？”
　　“……你这个天才都会来，我为什么不会？”他扯起了一丝温柔的笑容，一脸玩味地挑了挑眉，“嗯？日向小姐？”
　　这个表情……诶？！
　　“咦……”我略带惊讶地望着他，疑惑地盯了他几眼，摇首道，“景吾，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有的时候的表情很像一个人啊？”
　　“没有啊。”他微微皱起眉，不明所以地望着我，“谁啊？”
　　“没什么。”我微微摇头，朝他璀璨一笑，“你有什么事么，景吾？”
　　“下周学校有交际舞会，你的舞伴是谁？”他又挑了挑眉，浅灰泛紫的发丝微微下扬，嘴角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咦？交际舞会啊……”我侧了侧头，低头思索了一会，缓缓举起手，指着他，“就是你啦！——迹部景吾！”
　　“啊？！”他一脸惊吓地倒退了几步，“我？！”
　　“嗯嗯，就是你。”我忙不迭地点头，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沉痛”地说，“同志啊……我知道你傻啊……但没想到你傻成这种样子啊……唉！”
　　“……”他抽了抽嘴角，一脸黑线地望着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次舞会的主题是什么‘童话’，你最好准备一下礼服……”
　　“童话？！”我震惊地望着迹部，在心里惊呼，怎么会这么巧？
　　难道，这个舞会，和这本书有什么关联？
　　……

　　★•Ⅲ•向左向右

　　“身为黄泉引路之花彼岸花的你，是永远不可能离开地狱的，更别说见到光明了。光明这种东西，是不会存在在你那完全黑暗的血统中的，你就是黑暗的代表，有你就没有光明，有光明就没有你……”

　　冰帝大礼堂。
　　绚丽而又华贵的水晶大吊灯照耀着被暗蓝天鹅绒所包裹的天花板，如一轮皎洁却略带诡异的明月。
　　18世纪欧洲宫廷宴会式的华丽与这座宏大的礼堂相辉映，冰帝的学生们一个个身着复杂却又雍容的晚礼服，在礼堂中来回穿梭。
　　粗略打量了全景，我浅浅一笑，将手中深紫色的面具戴了上去，微微一愣，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索着某个熟悉的身影。
　　“啪——”一只略带温热的手握住了我的左手手腕，将我微微往后一拉。我惊讶地回过头去，却看见了一张金色的面具，“咦？你是——”不等我说完，只听“啪”地一声，我的右手手腕也被人抓住了，只不过这只手，是如此——冰凉。
　　“我说，又是谁啊？”我无奈地回过头去，却看见了一张银色的面具！
　　“放手！”金色面具用力握紧了我的手，对银色面具冷冷地说。
　　“不要。”银色面具冷冷地回答，也用力握紧了我的手。
　　金色面具的目光似乎更冷了，“她不会原谅你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银色面具的目光暗淡了一下，又恢复了坚定。
　　“喂……我说……”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两个无视我的家伙，“靠！你们说够了没有啊！本小姐我要去吃东西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嘎嘎嘎嘎——”一群乌鸦嚣张地叫着飞过我们的头顶。
　　“……”两个“面具”对望了一眼，同时放开了我的手，然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哇哈哈哈……日向圣曜，怎么会有你这种女生的……哈哈哈……”
　　“就是啊……哈哈哈……”
　　“靠！本小姐就是这样的！你们有意见吗？！”我气愤地挑了挑眉，傲气十足地瞪着两张“面具”。
　　“哈哈哈……没、没意见……”
　　“哈哈……我、我们怎么敢有意见呢……哈哈……”
　　晕，这两个什么人啊！有问题的啊？！
　　忽然，左手、右手又被人同时抓住了！
　　“那么——你就选择吧……”金色面具挑了挑眉，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银色面具亦微微一笑，“是左还是右？”
　　“……左……右？”我有些呆住了，头忽然剧烈地痛了起来。

　　“曜，如果不知道向左还是向右的时候，就试着回忆吧……看你更珍惜左，还是更喜欢右……”

　　翊吗……是翊啊……
　　翊，你说错了呐。我不喜欢选择题。
　　所以每次面对的时候，我都觉得，打破所有的可选择性，将不确定因素定为答案比较好。因为这样，不论那边都不会受到伤害了啊。
　　但为什么，这一次的我，却不知道什么是不确定因素了呐？
　　这一次的我……该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我用力甩开两只握住我的手，微微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他们，淡淡道，“不论是向左还是向右我都无法给你们任何一个什么。就算你们不需要。可我的抉择会很头疼，我讨厌选择题，所以我决定——弃权。”说罢，丝毫不管身后两个人的反应，向礼堂中心走去。
　　“你还是这样么……曜……”
　　“你还是这样么……曜……”
　　两个不同又相同的声音同时从我身后响起，我的身子不由一僵，却是忽然笑了，“寒若翊。既然你已经彻底退出了我的世界，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曜，你怎么看我，我无所谓。只是这真的是你真心的选择吗？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再后悔而已。这样一来，你失去的比得到的多的多。虽然上一世的你也是如此选择的，而且过得不错。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永远都只有这一个选择，所以，就让我帮你吧。让我帮你看清这一切——”

　　“你要做什么？”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一些慌乱。
　　与此同时，大礼堂的舞台上却突然传来了一个被放大了N倍的声音——
　　“日向圣曜，你给我滚出来！！——”
　　这是……这个声音是……
　　……

　　★•Ⅳ•斩草除根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所以做任何事都要不留后患。万一留下了，那你所必须做的事就是——斩草除根！”

　　冰帝大礼堂。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小坂田朋香！！
　　这一次，她又想干什么？
　　“台上的这位‘小坂田朋香小姐’，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吗？”我扯起了一丝不屑的笑容，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向舞台走去，“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这样无礼地直呼我的姓名。虽然我知道我的名气的确不小，但是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冷冷地盯着她，直到她慌张地后退了一步，才勾起了一丝雍容完美的笑容，“我听说，似乎你的父亲在迹部集团工作吧？”
　　“是、是又怎么样？”她浅褐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张，又后退了一步。
　　很好！声东击西计策成功！
　　“那么，你就更要‘谨言慎行’，不可太过‘嚣张’哦！”我朝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满意地看到她的气势明显短了一截，“小坂田小姐！——”
　　“小坂田朋香，这次你又想干什么？”迹部身着纯黑的礼服，冷冷地盯着小坂田朋香，“上次陷害圣曜，这次又想玩什么？”
　　“啊！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的！上次陷害日向学姐的！”
　　“啊啊！就是她啊！怪不得！！”
　　“是啊！这次她又想干什么了？！”
　　听到迹部的话，台下的众人不由议论纷纷。
　　她不由激动了起来，狠狠地指着我，厉声道，“日向圣曜！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可你为什么不接受龙马殿下的道歉？！你以为你是谁啊？！”
　　“啧啧，真可惜，又是一个花痴。”我“惋惜”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勾起一个嘲讽十足的笑容，“真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我是日向圣曜。仅此而已，难道，你对‘日向圣曜’这个名字有意见吗？那就请找我父亲说吧。啊！真不巧，父亲大人他去英国出差了！”
　　“哈哈哈哈——”听见我的话，台下一片哄笑声。
　　“你、你！”朋香气愤得话也说不完整了，整个人颤抖着。
　　“啊……我？我怎么了么？”我故作疑惑地指着自己，“小坂田小姐，麻烦你说完整一点好吗？啊！难道你天生口吃？哦，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出来的！这样是刺激你啊，真对不起……”
　　“哈哈……日向学姐好棒！！”
　　“快看！那个不要脸的花痴女气疯了啊！！哈哈！”
　　“够了！”越前龙马身着纯白色的礼服，皱了皱眉，淡淡地望着我，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古怪，“圣……日向……小姐，小坂田的事对不起，我可以带走她了吗？”
　　“啊……越前你要带走她吗？可以啊！但是——”我强压下心头不知为何涌起的一丝苦涩，抿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好。”越前微微点头，皱着眉看了欢欣鼓舞的朋香一眼，冷冷道，“走了。”
　　“等等——”一直沉默的迹部忽然抬眸冷冷地盯着小坂田朋香，“小坂田朋香，鉴于你上次对圣曜所做的一切，及这次对冰帝舞会的扰乱，本少爷决定，正式将你的父亲革职，并向日本商业宣言终生不录用你父亲。”
　　“什么？！”小坂田朋香顿时瘫软在地，难以置信地望着迹部。
　　“现在你可以走了。”迹部眸子中尽是冷酷，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我一把拉住他，奔向露台。
　　“景吾，为什么要终生不得录用小坂田的父亲？”我定定地望着他，叹了口气，“你这么做……有些过分啊……”
　　“过分吗？我不觉得。”他恢复了正常，眸子中的温柔让我窒息，“曜……你虽然很聪明，但是太过心慈手软，你要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你自己残忍，所以做任何事都要不留后患。万一留下了，那你所必须做的事就是——斩草除根！”
　　“……景吾……”我迷茫地望着他，任由他将我拥入怀中。
　　这一刻的我，突然发现原本清晰的他，又模糊起来了。
　　我……真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龙马到底喜欢谁……迹部到底在干什么……
　　还有刚刚那两个“面具”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我，已经没有精力再探索下去了……

　　远处露台。
　　少年身着白色晚礼服，琥珀色的眸子充满哀伤地望着对面的露台上的一对拥抱的人，悄悄叹了口气，缓缓转过了身，失望地离去。
　　“曜……对不起……”
　　“为什么……我明明想挽回……我们却越来越远了……”
　　“……曜……”
　　……

　　★•Ⅴ•再见寒衣

　　冰帝大礼堂。
　　“嗯……味道不错呐……”我眯着眸子望着手中的红色鸡尾酒，微微一笑，“也只有这时能放松一下了啊……谁知到明天还会遇到什么呢……”
　　“那就离开这里吧？”随着一缕青烟的升起，寒衣，也就是孟婆，笑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圣曜，你说呢？”
　　“咦？是我喝醉了吗？”我困惑地眨着眼，挠了挠头，“寒衣，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难道我呼唤你了吗？”
　　“没有。”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望着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困扰。你难道不觉得累吗？圣曜。”
　　“诶？累吗……不知道唉……”我疑惑地低下头，泪水却不知为何从眼眶中不断溢出，“只是，我想……以后的‘旅行’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如果这时候就觉得累而退缩的话，那我还不如让魂灰飞烟灭来得爽呐。呵呵，你说是不是啊？”
　　“……圣曜……”寒衣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忽然问，“你最希望变成什么？嗯，比如——神仙那种的。”
　　“神仙啊，不要！什么都不能做，无聊死了啦。还不如是……妖怪呐……呵呵……”我侧了侧头，想了一会，冲她浅浅一笑。
　　她却脸色大变，勉强地回以一笑，“是吗……呵呵……圣曜的喜好还真奇怪啊……”顿了顿，又问道，“要离开了吗？”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啊？”我皱了皱眉，正欲说下去，却被她打断了。
　　“圣曜，自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有太多的秘密让你烦恼。每一个秘密都让你那么好奇，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秘密你都会知道的。有些秘密，不，真相，实在是太过残酷啊……”寒衣撇过了脸，躲避过我疑惑的目光，“如果，你不想被再次伤害的话，还是离开吧……而且那种选择题你也很讨厌不是嘛？”
　　“不！现在的我一点也不讨厌选择题！”我勾起了一个嘲讽十足的笑容，定定地望着她，“就是因为当初他寒若翊教我要逃避，所以以前的我只会逃避。可，我就是我！不是第二个寒若翊！而且当初是他甩下我一个的！就算我以前对他还有思念，现在也一点不剩了！选择题——？很简单！那就是什么也不选！因为没有一个适合我的答案！”
　　“……圣曜……”她淡淡地望着我，忽然淡淡一笑，“你果然——还是变了啊……嗯……不是当初的圣、呃……没什么……”她忽然有些慌乱，似乎企图掩盖着什么，“可事实始终是残酷的……我就让你看清楚吧……”
　　“事实么？”我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任由风将我的发吹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