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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暴雨心奴复活了,不知道是遇到什么逆天的机缘,这是一道无解题。我先不管这个,只要看好女儿就成。

      复活之后也与之前相处模式差不多,硬要说点不一样出来的话,那就是要留心他教坏小孩子,在这点上,我爹可是做的非常不错。

      小弦芷眨眼间已经长成一枚漂亮的小豆丁,模样却随了暴雨心奴,只有眉眼和发色随了我,基因强弱就在这上面体现出来了。

      这个年纪犹如一张纯白纸,最容易沾染其他颜色。

      在教女儿这方面,我觉得我得好好和他谈谈,结果都是不尽人意。

      这是我第三次和他谈这个问题了,前两次都是以脸红心跳的歪楼收尾。

      “弦芷我来带吧,你顾外就成。”

      我觉得我说的挺委婉的,暴雨心奴似乎也从我的话里听出了嫌弃,眼睛一眯,语气又变得危险又甜蜜。

      “哦~思嫣这是打算过河拆桥啊~”

      什么叫做过河拆桥?哪门子的过河拆桥?

      我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着,还是忍住咆哮的冲动,对他微微一笑,“真过河拆桥,你就不会在这里看到我了。”

      “难道不是你想与心奴撇清关系?心奴还能好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是你意料之外吧?”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砸下来,我依旧面不改色,“如果你没有回来,我只是与过往告别,重新开始,既然你回来了,前话作废。”

      暴雨心奴冷笑。

      我已经能猜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于是我抢先他一步开口。

      “说过很多遍的话,就免说,眼下,应该正视弦芷的教育问题,我不能说我就会教得很好,但我肯定比你教的好。”

      “心奴对你的智商很没信心。”

      靠!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

      “是,比起你,我是差了那么一丝,可抚育孩子本来就是女子的天性与天职,这上面就无关智商问题。”

      “哦~然后呢?”

      “然后……”怎么有种道理讲不通的感觉?“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觉得我有点呼吸不畅,还是先去看弦芷吧。”

      暴雨心奴约莫是失了智,连再生一个才够分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对上他发亮,跃跃欲试的眼睛,我头皮一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绝对不行,孩子哪是能拿来消遣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暴雨心奴失望地离家出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到他,再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他又加入某某某的反派阵营了。

      我有点头疼,果然还是那个不省心的,也因为这个缘故,有时候一些正道找上门寻求帮助,我都不得不应下,谁让他和反派混,反派早晚都会挂的,正道起码大部分都是光明磊落的,可以寻求庇护。

      他在外面浪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彼络居,回彼络居我就是想拿点草药,忽然想到了那个一直被忽略的孩子,于是就去房间里看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看到。

      我从慌张,惊疑过渡到冷静,我这里除了熟悉的那几个人,绝对没人进来过,再结合这个孩子的情况,我突然想到了霏霏,他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能成功复活的吧??!

      现在想想,那只黑猫也来的蹊跷,越想越是冷汗淋漓,我觉得怀孕期间说的话都可以死上十多遍了,我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他的那些惩罚,现在看来还真算得上轻了。

      我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拿着草药离开了。

      暴雨心奴现在热衷于加入组织,虽然进一个就倒一个,但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心情,直到任何一个组织都拒绝他加入了,才回来委委屈屈地和我诉苦。

      我能说什么,他运气不好呗,我是支持他出去的,他不出去找点事做,回来就是搞我和弦芷,这得多不省心?他复活前我那点压抑的情愫,已经在他的压榨下耗光了。

      这种日子,只要他不去作死,应该会持续很久吧?但我没想到的是,会发生意外的会是我。

      ………………

      ………

      我醒来了,脖子很痛,像是被人砍了一记手刀似的,我揉着脖子发现我只是落枕了。

      我揉着脖子,看着房间的面貌愣住了,这是我的房间,不是文思嫣,是闻思的房间,不算很大,但该有的一样不缺,房间风格也是我喜欢的那个风格,又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我是穿回来了?还是只是做了个梦?

      这个问题没困扰我太久,随着闹钟铃声响起,我脸色一变,起床换衣服刷牙,再化个淡妆,简单吃了早点就出门上班了。

      到了公司,就进入了上班模式,之前那一点的迷茫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管他是穿越,还是做梦,都改变不了她现在是个社畜的事实。

      上了一天班才找回了状态,伸了个懒腰,就和同事们告别,拎着包包下班了。

      因为公司离我租的房子不远,十来分钟就能到,我就选择走路,路走到一半,天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大雨,因为快到家了,我就冒着雨小跑回了家,洗澡洗头后一身轻松,窗外还在下着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我用干毛巾搓着头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近处看得清,远处就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火,比例占最多的还是黑色。

      晚上下雨挺好的,别白天下雨就成,我最讨厌上班的时候下雨了。

      我在心里祈祷着明天早上不要下雨,在我的祈祷声中我对上了玻璃外一张惨白的面孔,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阴冷的眼睛盯着我,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盯着窗外鬼脸,脑海里一片空白,回神之后——

      “啊啊啊啊啊!”鬼啊!!

      我尖叫着往后跑,没跑几步就被绊倒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总感觉背后冷飕飕的,我头皮一麻,机械地转过脑袋,还好,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而玻璃……咦咦咦,那只鬼居然还在窗外哎。

      我脸色刷的一下又白了。

      窗外那道有几分模糊的鬼影,突然无声地笑了,嘴唇动了,似乎在说话。

      奈何我不懂唇语,所以只能浑身僵硬,惊恐万分地看着他。

      直到一声雷响,伴随着一道闪电。

      那雷声很响,我感觉整栋楼都颤动了一下,闪电投下来后,我的视线有一瞬间的空白,回神的时候雨还在下,而玻璃上那道鬼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如鼓的心跳,才恢复正常跳动的频率,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犹疑半天才重新走到窗前,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了,我刚才的所见,仿佛就像那道雷声,再震撼也是转瞬即逝。

      刚才是幻觉吗?如果不是,那就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鬼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道鬼影有点眼熟。

      抱着这个疑惑我上了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估计之前遭受的刺激太大,无论如何都没半点睡意,于是我想了想还点开平板开始追剧,接着我上次看到地方看,我看的是布袋戏,四轰都还没看完。

      我渐渐看的入迷,那种恐惧感也随之变淡,困意席卷而来,眼皮都在打架,渐浓的睡意突然被平板内响起的一个熟悉的名字唤醒。

      暴雨心奴。

      淦!

      我猛然睁开眯起的眼,盯着屏幕里那道黑色身影,头上顶着树杈子的造型,正在与一名浑身染血的白衣美人相杀。

      噫,绮罗生。

      我看着屏幕里两道缠斗的身影,思绪飘到了那个梦里,那个真的是梦吧,我怎么可能会有穿越这种际遇,我怎么就不梦到别的温油型美人呢?

      我小小的郁闷了一把,又想起了玻璃上的鬼影,那张脸与暴雨心奴的脸重合,我突然打了个激灵,是幻觉吧?绝对是幻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还是不看布袋戏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如此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进入睡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而第二天因为睡眠不足,上班状态都是恍恍惚惚的。

      因为那个鬼影,我紧张了好一段时间,无论刮风下雨,那个鬼影却再也没有出现,我这才松了口气,如果不算家里的那些驱鬼物件的话。

      紧张的上班气氛很快就将我从低迷的情绪中解救出来,准确的说是拉出这个火坑,又跳进另一个火坑,今天又是累成狗的一天,我瘫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最近几天晚上又都是加班加到一两点,现在如果有人能把我从这种状态中解救出来,我会感激他一辈子的!

      我心中这样想着,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男声,语气阴冷,带着两分嘲意。

      “思嫣啊~如今的你,可真够让心奴刮目相看啊~”

      嗯?什么?

      男人的声音!!

      我脑中警铃大作,猛然睁开眼,坐起身看着站在窗前的黑色身影,惨白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暴雨心奴!

      我看了一眼窗外,没下雨啊。

      “心奴出现,不带雨让你不习惯了吗?”

      原来是我不觉中把我心里话说出来了。

      “啊,不是,只是有点惊讶,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怎么会出现在现代?这不是乱了套了嘛?难道是我现在在做梦?

      我拧了一下自己胳膊,疼!

      不是做梦!!真乱套了!!这种危险分子出现在法制社会,无疑是颗定时炸弹。

      “疼吗?”

      “疼。”

      “疼,那就该醒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暴雨心奴的手中,出现了战镰,依旧笑得甜蜜。

      “假的再真实,也不可能成真,思嫣啊~再不回来可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在做梦?那我之前所认定的梦才是现实咯??

      ……等等,我有点傻傻分不清了,究竟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就在我纠结的功夫,就有冰冷锋利的硬物,抵在了我的脖颈上。

      “还在犹豫什么?不如让心奴为你做决定吧~”

      “我……呃……”我正想说点什么来缓解现在紧绷的气氛,脖子上就是传来刺痛,我的视线在一波波的痛感中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我被抹脖子了,这是在我重新拥有意识的第一个念头。

      我扫了周围一圈,是我彼络居的房间。我刚坐起身,回顾了一下前情,房门就被打开了,天不孤,绯羽怨姬和几名不怎么相熟的医者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房内的动静。

      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还不是因为暴雨心奴拉仇恨值太高,一不小心就波及到我身上,被一些仇家找上门,我一人本就不敌,还有人暗处偷袭,将我拉入一个环境,结果我身体是出来了,魂魄却还是困在幻境中没出来。

      疾病乱投医之下所以才会请来这些医者,最后废了老大劲儿才把我从幻境拉出来,暴雨心奴不惜亲身上阵,在幻境中杀我一次吗?

      我送走了两名好友和医者,脸色就黑了下来,没一会儿又放晴了。

      说到底在幻境中,他的手段是极端了些,但也是为了救我,话又说回来,我现在这样还不是被连累的?所以要我生出感激之情是很难的,眼下还是先回文府看看,有没有受到牵连。

      我匆匆回到文府,我爹毫发无损,文府也一切正常,我松了口气,然后我爹突然说了一句弦芷不见了,我的心再度提了起来,随既又想通了,怒气冲冲地往祆撒殿赶去。

      祆撒殿内,传来咿呀咿呀清脆稚嫩的童声,一个冰雪可爱的女童,不过五六岁,抱着暴雨心奴大腿,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正央着他陪她玩。

      暴雨心奴叹了口气,摸了摸素弦芷的脑袋。“我也想啊,可你娘亲外公不许啊~”

      素弦芷看了看四周,眨了眨眼,“可现在娘亲外公都不在啊,爹爹你可以陪我玩,教我那些好玩的东西呀。”

      “是吗?”不见得,不出预料思嫣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找上门来算账呢~

      暴雨心奴弯腰笑着问:“那弦芷想学什么呢?”

      “爹爹教的,都喜欢。”

      暴雨心奴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儿,

      黑亮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略显奇异的神色,心中被一种并不讨厌的情绪填满。

      这大概就是对血脉的亲近。

      弦芷是他的血脉,是他最可爱的宝贝,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去,所以呀,一些人生道理还是要从小灌输的好,思嫣他们,把弦芷保护得太好,也不见得会是件好事,他怎么可能会浪费掉弦芷的天赋,也算是打发时间了吧,想想都是有趣的过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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