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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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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闻思,现在叫文思嫣,为什么连姓都变了?那是因为我穿越了,成为了穿越潮流大军中的一员。
千穿万穿,穿什么不好,穿成虐文她也认了,为嘛穿进霹雳!?还穿成一个连名字都是一笔带过的炮灰小姐,是的,她叫文思嫣,是文熙载的独女,因为文熙载的一句话,把文府上下拉入了无间地狱。
这事也不能怪文熙载,更不能怪九千胜,要怪只能怪暴雨心奴。
所以,眼下我要趁自己还是个五短萝莉时努力挽救一下未来的悲剧。
我不可能现在就冲到文熙载面前将这些未来发生的悲剧说出来,说出来也不一定会信,于是我只能努力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大家闺秀,爹亲的贴心小棉袄,慢慢的改变文熙载的想法。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一直努力着,我的努力文熙载看在眼里,即欣慰,又心疼,所以有时候得了空会带我出来散心,我也分外珍惜这段父女相处的时光。
这日,文熙载带着我出来散心,在大街上遇上熟人,就说起话来,一听就是我不感兴趣的,所以我找了个借口溜了,也没走多远,就站在一棵二人合抱粗的槐树下,手无聊地扣着树皮,脑子里却是在想着今后的事,算算时间,暴雨心奴现在的年纪也应该还是个病殃殃的小正太吧?如果他这个时候死去,那么就不会有后面那些糟心事了。
我越想越阴暗,觉得这个可行,但首先还是要先找到人,杀个病殃殃的小孩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很显然,我是属于后一种,撇开心理作用不说,我现在还是小孩子的模样。
正纠结着,槐树另一面突然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我被吓了一跳,探头看了过去,就看见一个身上衣着贵气,一脸病态的小孩靠在槐树下缩成一团,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泪水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
看起来这个小孩身体好像有什么很严重的疾病啊。
出于好心,我出声关心:“小朋友,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大夫?”
“你走……”小男孩睁开了泪朦朦的眼,看到我时明显很惊讶,“不用你管。”小男孩努力做出凶狠的模样,奈何现在发病,声音都细若蚊鸣,根本没有什么震慑力。
我挑了一下眉,没想到这小孩还挺倔的。
“你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大人们会很担心的。”
小男孩身体明显一僵,但还是倔强地保持自己态度,一时间两人就僵持不下,直到小男孩脸上的痛苦消失,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看着他的变化,想是病症已经发作完了,“感觉好些了吗?”盯着小男孩,我突然想到了暴雨心奴,或者说应该说烈霏,现在就是病殃殃的正太形象,我眼神又打量了一遍小男孩,心里愈估量了一下可能性,眼神逐渐复杂。
“你……你怎么还不走?”小男孩脸色比之前还要白一些,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当然是因为在想你是不是烈霏,要不要杀你。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在真正遇到正主时,这个想法就开始不坚定了,面前这个病弱模样的小男孩,看起来是多么可怜和无助,如果烈霖没和魔鬼签下契约的话,早就已经病逝。
我前世就是一个普通人,连鸡都没杀过,更何况是杀人,但要是不杀,剧情很有可能会那样发展,如果不抹杀,那就只能改变,……改变?对哦,只要让暴雨心奴放弃灭文家的想法,就可以了,现在小小的一只,稍微掰正一下应该不难吧?
“你……你在想什么?”小男孩没等到我回话,被我盯的头皮发麻。
“咳,没什么,失礼了,我叫文思嫣,你叫什么?”
“……我,我叫烈霏。”
“…………”果然,该说我运气不错吗?
“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和……我?”烈霏瞪大了眼,惊讶地看着我。
“不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
……………………
…………
成功搭上烈霏这条支线后,我外出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文熙载起初还有惊讶,但后面知道原因后也就随我去了。
面对现在这个单纯幼小又病弱的小烈霏,我实在是没法讨厌,毕竟做坏事的是暴雨心奴,不求完全掰正,解除杀机足矣,但我没想到,我在某方面却是把烈霏掰的笔直,还把自己赔进去了,当然,这是后话。
烈霏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气色也好了不少,这是好现象。这样想着,我看了一下他和我差不多的身高,问了个问题。
“霏霏,你今年多大啊?”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但也还是老实回答了:“十一。”
“…………”哦凑,居然还比我大三岁?
“怎么了啊?”烈霏看着我脸上的惊讶,不免疑惑。
“没什么。”这应该是生病的原因吧?
“那思嫣你多大?比我大吗?”
面对烈霏充满好奇的眼睛,我虚咳了一声,年龄大肯定会比小好,我可以借着年龄大方便对烈霏进行思想教育。
于是我故作正经地说:“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龄是禁区吗?”
“啊?”
“反正就是比你大啦,别再纠结这个了,我们出来玩又不是讨论这个的。”
“可是……”不是你先提起的吗?
“没有那么多可是,我们去那边吧,要吃糖葫芦吗?”我指了指那棵两人初遇的槐树下卖糖葫芦的小贩。
“要。”
我蹬蹬蹬地跑过去买了两根糖葫芦,正往回返,只见一抹黑色残影从面前闪过,我被撞到了手臂,糖葫芦被撞到了地上,我也跟着摔了一跤,娇嫩的肌肤立即擦破了皮,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只能说我今天太倒霉了。
“思嫣!”烈霏看到我被撞到,立即担忧的跑过来。
而我还没等到烈霏过来,就被一个帅大叔扶起来了,先是为我治愈擦伤,然后就是为那个莽撞的黑影道歉。
那种覆在伤口上的奇妙力量,让我愣神,同时也在提醒我这是霹雳世界,这些年过得太平静,以至于让我模糊了这个世界,如今被点醒,某些东西也是呼之欲出。
“思嫣,你怎么样了?”烈霏已经跑了过来,担忧地看着愣在走神的我。
我被他这么一呼唤,成功回了神,向帅大叔道了谢,就想回家了,可以说今天的心情被刚才那么一撞,破坏的七七八八。
“我没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回文府了。”
“文府?”那帅大叔突然发出疑问。
“我爹是文熙载。”
然后回家的路上多了个帅大叔。
原来这大叔就是来找我爹的,在文府我看到了一道黑色身影,那是一个男人,长相奇特的男人,看着他的脸,我不禁想到了文府门口的石狮,对比了一下,还怪像的,他的为人气质,也和平易近人沾不上边。
他们显然是要讨论什么事情,我作为一个小孩,自然是乖乖地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只知道现在我爹看我的眼神挺复杂的,复杂到我以为鸠占鹊巢的事被发现了,忍不住开口问的时候我爹却开口了。
原来是那两人看我根骨不错,起了爱才的心,想让我拜其门下,我这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那个黑衣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的叫不上道,另一个帅大叔叫天垣真人,来自登道岸。
入了登道岸,意味着生命多了一份保障,或许也能因此让爹以后断了那个念头,我该死的心动了。
文熙载即使再舍不得女儿,也不会左右我的想法,毕竟这对我而言,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机缘。
我虽然也舍不得离开文家,但一想到未来发生的事,心就坚定起来了。
离开之前,我没有忘掉烈霏,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出,我或许就不会去主动与他交好,现在说这些也迟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要和烈霏告个别,免得他多想。
“你真的要去登道岸吗?”烈霏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踮着脚摸了摸烈霏的头,没想到才一年光景,烈霏的个头就蹿地比我高了。
“我只是去拜师学艺,又不是不回来了,我有我的追求,你以后也会有你的追求,人呢,是不会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的,你会长大,也会变强,那时候就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即使我们不能常见面,但可以书信来往啊。”我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他听懂了多少,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不过应该是听进了不少,看着烈霏眼里亮的仿佛有星星,我就松了口气。
“我会的!”烈霏坚定的说。
你当然会。
我心里暗暗的说。
安抚下烈霏情绪后,我就放心去了登道岸,在登道岸度过了八年光阴,我对道法的领悟居然出奇的不错,或许这就是天赋,其中我也与烈霏书信来往,从信中可以感觉到他的变化,还是往那个心里扭曲的方向发展了,我心里陡然一沉,想想今年就是我的十八岁生辰,我肯定是要回文府一趟的,我过完生辰后,紧接着而来的就是琅华宴,见证命运轨迹的时刻就来了。
我做好心里建设,就回了文府。
我爹还是那副模样,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硬要说痕迹的话,大概是气质吧,愈发沉稳温雅。
虽然每年我都会回来一次,但每看到他容颜时,我都会怀疑我爹是个披着商贾皮的高手。
感叹之余也没落下正事,烈霏已经离家出走好几年了,自他离家出走后我就没再见过他,现在嘛,他还在外面游历,但也快回来了。
我再怎么盘算,生辰也到了,在家就要有在家的装扮,尤其还是生辰,打扮更是要精心隆重些。
在生辰宴席上,我收获了一大片惊艳的目光,但我没有在里面看到烈霏,心情不免打了折扣。
我无心去应对那些宾客,遇上同龄长辈,皆以羞涩待之,其他事就交给我爹来应对。
热闹的一天结束后,我回到房间,思绪却还在烈霏身上,或者现在应该叫暴雨心奴。
我的生辰他来的话,就说明我在他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如果他不来,那就说明对我态度并不是那么看重,这不是好现象。
我心中杂思万千,更关上门就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脸色顿时一变,警惕地看向黑暗中的某处。
“谁!”
“你的警惕性不错啊~文小姐。”黑暗中传来几声低笑,男人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
我皱了一下眉,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声音有点熟悉。
“阁下不请自来,夜闯女子闺房,不觉得很失礼吗?”
“原来是在介意这个啊~”
“…………”我难道不应该介意???
我还没说什么,那个男人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借着昏暗的光芒,我得以看清他的容貌。
黑衣蓝发,苍白英俊的脸上,那双眼无疑是最可怕的地方。
我看清来人,整个人都是懵的,面前这人不是暴雨心奴又是谁!?
等我反应过来时,暴雨心奴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手里执着我的一缕发丝。
“今日的小姐,可真美啊~”
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我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发丝,点亮了蜡烛,房间立即亮堂起来。
看到他来,我的心才定下了几分。
“霏霏,你怎么选择这个时候来找我?”
暴雨心奴食指竖在唇上,轻声的说:“嘘,这里可没有烈霏哦,只有祆撒舞司暴雨心奴。”
“好的,霏霏。”
“…………”
在暴雨心奴幽幽的目光中,我把手往前一伸。
“既然来了,那么我的礼物呢?”
“礼物啊~想要的话,把眼闭上。”
我闭上了眼,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该不会是想吻我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感觉手臂被人拽住,身体产生腾空感,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我睁开了眼,发现果然是我想多了,面前场景说明我已经离开了我的房间,虽然没来过这里,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这是哪里,这不就是他的祆撒神殿么,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参观吗?
没想到还真是参观,这算哪门子礼物?
看着暴雨心奴脸上抑制不住的得意,听着滔滔不绝的介绍,我神情逐渐麻木。
算了,你开心就好。
生辰宴结束后,我并没有马上回登道岸,而是留了下来,为了不久后的琅华宴,在这段时间内,我有幸遇到了九千胜,虽然是数面之缘,但不妨碍我吸他的颜,敢动心吗?不敢不敢。
九千胜和最光阴关系很好,几乎是形影不离,而落了单的暴雨心奴,莫名其妙地把火力全对准在我身上。
我再一次被打趴下,动都不想动弹,感觉他把我当成沙包来打了,有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沙包吗??!我咬牙幽怨地看着对面只是发丝微乱的暴雨心奴,似乎在欣赏我现在的惨状。
靠之!不死功体很了不起吗?!我就只有被虐的份吗!?
然而实际上确实如此,我被虐地差点想回登道岸,不管这些破事了。
我坐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瞪着向这边走来的暴雨心奴。
“这样打有意思吗?”
暴雨心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有啊,让心奴更加了解你,彼此更亲近了呢~”
hetui!去你的亲近!鬼才受得了这种亲近!
我冷笑:“是吗?看起来我好像消受不起。”
暴雨心奴回以一笑,“哪里,我看思嫣你享受的很呢~”
你的脸呢!?
我压住即将飚出口的脏话,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话说反了吧?”
“有区别吗?你我之间彼此不分,何须计较这些小细节。”暴雨心奴的尾音都是翘起来的,我感觉我的头顶都在冒烟。
wk,我忍不了了,欺人太甚!
“你干什么?”我盯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
“让美丽的小姐坐在地上,可不是心奴所愿意见的。”
那你刚刚打我的时候怎么不摆出怜香惜玉的态度来??!
我想拍开他的手,突然一计上心头,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还没松手就已经欺身而上,目标就是他的脸。
我想揍他的脸很久了,我都已经想象出他脸上挨了一拳后的模样了,他脸上多出个熊猫眼也一点都不违和哦。
然而想象在现实中夭折了。
我的手被他抓住,身体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被死死禁锢在他的怀里。
暴雨心奴低头看着我,眼里满是笑意,“原来思嫣是如此急着投怀送抱啊,可真让心奴消受不起呢~”
消受不起你倒是放开啊!!
被暴雨心奴抱在怀里,情绪激动过后,在他这偏低的体温里回了神,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盯着他:“你还打算抱多久?”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么?即使你是弯的也不可以。
“天长地久可以吗?”
“想得美!”居然撩我!
我踹了他一脚,居然很顺利地挣脱出怀抱,看都没往后看一眼就走了,害羞是不可能害羞的,是刚刚打了一架热的!
我并不知道我走后,我爹居然出现了,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更不知道我爹和他说了些什么,如果知道,我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了。
琅华宴终究还是来了,我心情无比紧张,跟我心情成反比的是热闹的琅华宴,我还特意去瞅了一眼,热闹,正常,九千胜和最光阴坐在元字第座,另一边暴雨心奴的神情虽然阴晴不定,不过居然没有掀桌哎。
惊叹之下,我又多看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出什么事后,我才离开。
直到琅华宴结束那日,我被暴雨心奴拦在了墙角,才从恍惚中回神。
“你看到九千胜了,觉得他如何?”暴雨心奴温柔看着我,我却在他这温柔的笑意下看到了隐藏的杀机。
所以,这是重头戏来了吗?虽然和原来剧情中有些变化,但大致走向还是对的。
我精神一震,“他是我爹的好友,是无数女子都钦慕的对象。”说话的功夫,暴雨心奴的双手已经放在了我的肩上,笑容比之前更甜蜜了,和甜蜜一起变多的,还有眼里的森冷。
“我,我当然也不能免俗。”话刚说完我就觉得肩膀一痛,暴雨心奴的力道大了不少,我抑制住往后缩的冲动,“但是!”
“什么?”
“钦慕只占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对他更多的是敬佩,一个强者难道不值得人去敬佩吗?”我硬着头皮继续说,“虽然他是很好,但不适合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选他还不如选你呢,毕竟我们自小相识,有共同话题(才怪),没有距离感。”所以,快信吧,快信吧!
听了我的话,暴雨心奴神色不明地看了我半晌,期间府中家仆偶有经过都是绕的远远的走,就在我快受不了的时候他松手了,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也没了,我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下一秒,在我睁大点双眼中,面前一张俊脸突然放大,唇上不属于自己的触感一触即离。
暴雨心奴眸色深深,嘴角含笑,“那么,心奴期待思嫣你的表现~”
我是谁?我在哪儿??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捂着发烫的脸颊蹲在墙角,连他什么时候离开了都不知道。
刚刚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暴雨心奴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对,一定是在做梦,我如此对自己自我催眠着。
做好心里建设后,我将今天的事成功抛之脑后,确定文家不会遭受灭顶之灾后,我麻溜的回了登道岸,别问我为什么离开的这么匆忙,问就是想静静。
在等我表现,得知我已离开的暴雨心奴:“…………”
“呵,这就是你给心奴的答案吗?以为如此就能摆脱心奴,思嫣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暴雨心奴眼里的阴冷犹如实质,看着虚空某个方向,低低笑了起来,“你逃不掉的。”
远在登道岸的我,正在接受不上道的狂轰滥炸,突然背后一凉,一种恐惧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