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Virtual Reality》無茗氏

4、是誰？

　　她就这样愣愣的看着玛奇把她的手给抓起；

　　一点也不明白这群人到底在想什么

　　玛奇静静的凝视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晓得玛奇在想什么；她明白玛奇是透过她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是谁呢？她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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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帕克诺妲走过来的时候，她忽然想笑。探测他人的记忆，她明白。

　　所以，是要检查她的记忆吗？检查什么？检查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实的、是不是实际的存在吗？这样不行喔…..她勾起唇角，轻轻的笑了起来

　　帕克诺妲只问了她一个简单的问题：「你是谁？」

　　问的真好，只问一句就可以让她思考起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她是谁？都到了这步田地，她还可以自称是死亡前的那个人吗？

　　在帕克诺妲把手放到她额头上的时候，她很悲哀的发现她找不到答案；然而，他们又能找到答案吗？就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眼框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因为不想感觉到有东西从体内涌出的感觉，她选择把双眼闭上，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能让世界停止运转

　　时间明明只过了数分钟而已，但那一刻却彷佛过了好几个世纪………

　　放在她额头上的手猛然抽起，她睁开双眼

　　「你……」帕克诺妲惊疑不定的看的她，迟迟没有把话给接下去

　　「帕克，怎么了？」玛奇问道

　　情况在帕克把手抽开的那一瞬间变的很是紧绷：飞坦阴阴的望着她、窝金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侠客双手环胸并收起笑容、芬克士向她走进了一步。

　　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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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到他的记忆」帕克诺妲一手搭着腰，一手轻抚着额头，「或者应该说，我只看到一片透着无数光点的黑暗」

　　「怎么可能？」飞坦挑起双眉

　　帕克诺妲蹙眉回答道：「是真的。一开始我只看到一场爆炸，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我试了很多遍，结果都是一样的」

　　芬克士来回踱步，最后询问：「那，现在是怎样？」

　　「嗯………………..」信长轻轻的抚着刀柄，悠哉的面容看不出是否烦恼。他转向侠客和玛奇，开口问：「你们呢？」

　　玛奇表情没变，依然维持着清冷的样子回答：「帕克这么说，就应该是那样没错。我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怀疑的」

　　「我想，」侠客遥了摇他的手指道：「玛奇既然已经确认过了，那他的身分应该是没有问题。至于他的记忆嘛……我想在他受到窝金的超破坏拳攻击的时候，也许脑部受到伤害导致他丧失了他的记忆。」

　　「喔……没了记忆吗？」芬克士依然有些狐疑的瞪着她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侠客耸了耸肩回答：「更何况，要骗我们需要足够的胆量，要骗过我们更是不容易啊！」说完，眨了眨他的眼，淘气的笑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飞坦把眼光移开，有些无聊的把目光放空。而一旁的芬克士也跟他一样无趣的转着手指

　　「好，那么你…..啊对了，还没有问呢！你叫什么名字啊？」侠客走到少年面前，像是要他放轻松似的摆摆手

　　她在侠客问她话的时候抖了一下。她应该说她叫什么名字呢？玛奇好像认得她….是认得这具身体。所以，很明显的，她是他们所知道的人….可是他们又要问她的名字……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啊…对了，适才帕克诺妲有说过，记忆里面只有一片黑暗……..然后侠客刚刚又说了什么来着…？

　　对，失意，她失忆了。没错，就是这样。

　　「我…我不知道….」飞坦幽冷的目光又扫了过来，让她忍不住打了哆嗦，语无伦次了起来，「我…我可能知道…可是…可是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说着说着，她的音调里隐隐带着哭腔，最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啊，真伤脑筋，不知道名字是吗？」侠客状似无奈的插着腰，但眼里却带着戏谑的笑意，「玛奇，难道真的要叫她伊陆席恩？真的有人会取这样的名字吗？」

　　「这不是已经决定好的事实了？我没有理由去怀疑」玛奇摇了摇头，转过身背着他

　　「是感觉？」

　　「嗯」

　　「好吧，既然玛奇都这样说了，那么」侠客顿了一下，弯下身拍拍少年的头，笑道：「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伊陆席恩‧裴瑟缇克」在说到伊陆席恩四个字的时候，他还特意加快了速度，并用矫枉过正般的腔调来强调

　　她无言的点点头，默默服从他们的话，跟在他们后面

　　一面走，她一面思考。在确定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她方始有能力开始动脑，抽丝剥茧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刚刚侠客奇怪的强调让她觉得奇怪，甚至有些不悦，不过她不敢表现出来。她当然不敢表现出来，光是站在他们前面她就觉得有种逼人的寒意了，何况是向他们抗议？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侠客念出来的音节….听起来很像是某个英文字……

　　I L L U S I O N

　　幻影……

　　她猛然瞪大了双眼，双手用力抓紧了胸前的布料。如果伊陆席恩就是illusion，那裴瑟缇克是什么？裴瑟缇克会是什么？她拚命想，着急的催促自己；她觉得她已经抓到谜团的钥匙了。为什么名字会是这样？背后一定有什么关键….

　　就在疑似抓住那模糊答案的边缘时，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子里发出了 “click”的声响，像是触动了某个机关似的，让她的头开始晕了起来….这种感觉好熟悉….

　　走在前头的窝金察觉不对劲，连忙回头，「喂，怎么回事啊？」

　　但她已然无法回答，眼前一黑，就这样直直的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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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知道是第N次她从昏迷中醒来了，她恼怒的想着，然后才慢慢的睁开了她的双眼

　　无尽的黑暗

　　她愣住了。这个场景她十分熟悉，而这次她不会在像上次一样，那么惊慌无措了

　　她气定神闲哼了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你到底想怎样？」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很讽刺地觉得自己似乎变身成为漫画主角，还是jump少年快报的那种，只不过她不够热血罢了

　　果然，她再度听到那个没有任何特殊情绪起伏的虚假声音

　　「你的眼神比我初次见到妳的时候要坚定许多」

　　那声音评论着她的表现，然后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该如何把想做的事情给化为言语。

　　「那都是拜你所赐」

　　这句话她是很勉强的才能从齿缝里挤出来。她本来想抗议、想哭喊、想大叫不公平；当然了，她最想说的是这一切都太离谱了。但她不能。

　　她已经死了，现在还有意识，本身就是一件离奇的夜谈。面对这个没有形体没有模样、这个她完全不知道是不是生物甚至有可能不是人的存在，她甚至没有办法开口咒骂。因为感觉就像是在对空气吼叫，像个神经病一样。

　　最后索性不言不语。反正这个不知名的存在可以读她的心，所以她的一切痛恨大概都已经被听到了

　　那声音完全不理会她的痛与恨，继续说道：「你不想，」本来没有起伏的音调这时突然转变的有些黏腻，带点诱导的味道，「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吗？」

　　她警觉的盯着眼前的黑色背景，「你这不是废话？当然想了」

　　她握紧了拳头，「我当然想要知道，为什么都已经死了我还会那么倒霉，都已经死了精神意识还被人拿来当玩具玩！」

　　她的声音随着情绪的变化变的越来越激动，尤其是在回想起之前那些经历时她几乎是用吼的来发泄她的痛苦。

　　那种几乎窒息般的感觉、全身骨头被拆散的痛、还有那种可以逼疯她的不安全感；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拖入阿修罗地狱里受折磨一样

　　「告诉你应该也不会影响到事情的发展……」那声音跟着笑了一下，「说不定还会加速达成目标呢！呵呵」

　　「你……」她气到不知道该怎么回嘴

　　「我想，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那些小蜘蛛在看到你之后多多少少应该都会透露一些讯息出来才对」

　　她的眼皮跳了一下，骇道：「你是陆德尔？」

　　只听那声音哈哈大笑数声，「没错。真是好久没听到别人这样称呼我了啊…….」

　　「小女孩，我也不是很想这么做的，你知道，我也是挺无奈的」路德尔呼出一口气，「只是，要是就这样让你的魂魄散去，我就没办法借着你的身体传送到另外一个次元了」

　　「借着….我的身体？什么意思啊…说清楚！」她呆了一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身体？她的身体是媒介？那个早该在爆炸中毁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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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多少时间也没有多少耐性跟妳做详细的解释。把妳的魂抓过来只不过是要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好让妳明白一些，过的舒服一些。」

　　「听好了，妳现在使用的身体不是妳的，妳在这个世界本该是没有形体的。但是我需要妳来达成我的实验，所以我耍了一些手段来破坏规则。」

　　「妳的魂所存在的身体，是年轻时候的我。」

　　「玛奇是我的学生，我早在之前就已经交代过让她照顾妳了。倒不用太担心，她最多照顾妳三年。过了三年，妳想祈求她的庇护还不大可能呢！」

　　「妳想死也不可能，所以最好不要做无谓的事情。我早就考虑过各种可能性了。要死，等三年后吧！」

　　「在这个世界，妳就只能靠自己了。这具身体不管是在体能、体术、反应力、甚至是念能力都有一定的实力，所以妳要死也是很难的。」

　　「这具身体已经会念了。但是你这个魂不会。妳将代替我成为破坏世界规则的人」

　　「因为魂是女的，所以性别也会很勉强的转换成女性….不过这不重要」

　　「最后…..不管妳愿不愿意，这就是人生啊！记住，所谓人生，其实跟被人□□差不了多少，哈哈哈」

　　不是的！不是的！

　　人生，应该是要有自己的主张，自己掌控自己的未来，尽情的享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还有….还有，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目标和自由…..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受够这种残破的定义了….她的人生…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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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大叫，猛地起身，泪水跟着滑落到嘴里。咸咸的、热热的。

　　她真的…存在吗？

　　「不应该是这样，那么，可以告诉我，应该怎么样吗？」悦耳的男中音像大提琴一样滑过。

　　她呆呆的望着坐在她身旁的男子。

　　男子背后的成堆石柱形成了一道阴影，让他一半的面容被垄罩在黑暗当中。即使如此，仍旧依稀可看出他的面庞十分清秀。湛亮的双眼透着凌厉的目光，但这双眼的气势又很小心的被微垂的眼形给掩盖住。很奇异的一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散发出不怒人威的气势。

　　可是，威严这种东西本身就跟安静勾不上边。也因为这样，这个男子周遭都飘荡着一股矛盾的气息，就在他似笑非笑的回望着她时。

　　不过，在她的心里，不知为何却浮现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八个字。当他用谦和温柔的态度问她问题时，她觉得，这真的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品啊…..

　　然而，因为那种矛盾极端的感觉太过明显，让她的本能告诉她这个男人是相当地危险，绝对不能随便接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己就变的过分敏感了，她悲哀的想着

　　她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完全忘了要回答，也浑然不知自己从刚醒来时就一直抓着来人的手

　　「我很抱歉，不过…..伊陆席恩，希望你不会介意我这么叫你，你能够放开我的手吗？」那男子温和的笑着，丝毫没有露出任何不悦。

　　她愣住，这才很丢脸的发现自己一直抓着他的手臂，「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除了道歉之外，她完全忘了为什么这个男人知道这个名字

　　「没关系的，」他也很好人的又是一笑，让她觉得她找到了久违的体贴与关怀，「你的意识尚不清明，我不会介意的。」

　　她羞愧的想找个地洞直接钻下去。自己居然这样对来到这世界以后遇上的第一个好人……..

　　才想到一半，眼前的景象马上就让她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骨肉均是僵硬的无法移动！

　　啊

　　那是什么？

　　当男子起身走出黑影的怀抱时，她清楚的看到了男子额头上的逆十字……

　　逆十字….在她所看过的剧情当中，唯一一个额头上有逆十字的男人是…..

　　库洛洛‧鲁西鲁！

　　那个她怎么看都无法喜欢上的角色….

　　太过深沉、太过极端…..

　　现在….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