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遭遇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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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奔于树林间的几道身影，波风水门正对刚才的战斗做出分析。
“带土，刚才用火遁遮挡手里剑的做法很聪明，不过不要忘了对方失去视野的时候你也一样，还要更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从遭遇野兽到治理浪人贼寇，他们开始遭遇使用忍术、实力不亚于下忍的敌人，“卡卡西的土遁也是，虽然你习惯在土流壁后接影分\\身或者心中斩首，也要注意和队友沟通。”
卡卡西简洁的应了一声，令人意外的是，向来精力充沛的带土也只是闷声闷气的点头。‘还是有些不适应吗，不过他最近的进步也是很惊人了’，水门心想，“再前进五里，就找地方休息吧。”
第一次和人对战的时候，带土被一个突然冲出来，比他将近高出一倍的山贼惊的愣在原地。这不算太丢脸的事，对远比自己高大的人的恐惧，就像对黑暗、对未知的恐惧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带土羞怒的原因大半还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撂倒了自己这边的对手的卡卡西冲过去一拳头加上屈膝朝上狠狠一顶把那个在他面前挥舞狼牙棒的山贼打倒，并且扭头附赠了一个轻蔑的侧影吧。
那之后带土咬牙发誓的劲儿大家都看在眼里，这股不服输的竞争心成了帮助他飞快迈过演习到实战的门槛的原动力。。吗，压阵的水门视线在三个弟子之间移动着，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眉眼间放松的微微一笑。
“水门老师”，带土忽然放慢了脚步，落到他身边。开朗活泼的男孩子难得露出稍许扭捏的神色，“那个，老师知不知道，有什么很快的提升实力的方法啊？”
以忍者的听力，带土悄悄压低的声音其实也瞒不过前方两名队友，卡卡西冷淡的哼了一声，银白色的脑袋直视前方。带土显然也听见了，反射性的一眼瞪过去，然而对这个后脑勺也只能怏怏的嘟囔，“戴着面罩哼什么哼，小心鼻涕蹭上去啊。”
水门都要被他逗笑了，“有倒是有的。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方法，比如禁术和药物，多半是忍村的高级机密，通常有强大的副作用，比如木叶的高级体术八门遁甲，最终八门全开的效力能让使用者在短时间内达到超影级的实力，但是之后必然死亡。”并没有用严厉的语气来叙述，水门相信他的弟子不是会误入歧途的人，即使这是一个宇智波。
果然带土长叹一声，“啊，那还是算了，我可是要好好活着成为火影的人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老师，那个凯不就在修习八门遁甲吗，这不是很危险？”凯的班和他们在执行差不多等级的任务，同学的交情加上三番两次来找卡卡西挑战的势头，成员间也非常熟悉。
“也不是这样，八门遁甲的体术本意在于解除身体的自保机制对查克拉的限制，人体细胞内蕴藏的查克拉是惊人的，但是为了保护自身的□□，能提取出来的量被八门严格控制着。反过来说，如果能锻炼肌肉、经脉到足以承受大量的查克拉，那解开八门也不会受到伤害。以体术上忍的水准来说，开启三门之内都是正常范围，短时间内使用五到六门也不会造成很大损伤。”水门解释，“实际上任何禁术都是要一定基础的，不可能说一个普通人偶然得到了，就能自如的施展成千百倍的力量。”
“那理论上说，如果□□锻炼的超强的话，八门全开也可以咯？”带土一脸惊讶的说，似乎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水门打破了他的幻想，“也就是纯理论上，人体的巅峰时间其实是很短的，大约就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之后再怎么锻炼也要走下坡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突破□□极限，我想至今为止的历史上都没人办到过。”
“这、这样啊。。。”带土像棵奄掉的小苗一样，瞬间枯萎下去。水门难免有些好奇，带土这是怎么了，可以理解经历战斗、特别是又有强大的竞争对手在身边，迫切的想要变强的心情，对带土来说不是有更合适的途径？“嘛，除了禁术禁药，血继限界也是能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方法，不过就只限于拥有血迹的家族了。带土不是一直期待着开眼吗？”
“那是当然的。”带土如往常一般曲起指节蹭了蹭戴上的风镜，可是今天却有些两颊鼓鼓的赌气意味，“但是究竟怎样才能开眼，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而且，他不想说出来的是，他突然对有了写轮眼就一定把那个笨蛋卡卡西踩在脚底下的事，有点不确定了。
他在族里本来就是个边缘旁系，家里在奶奶去世后更是就剩他一个，从小又不出众，没什么人缘，反而和外面的人玩的比较亲。前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路上碰到族长大人时，那位大人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要他好好努力。他自己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更别说其他人了。
就是这样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事，居然引起了其他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家族子弟的嫉妒，一天趁着早上出门的时候集合了几个人堵了他。莫名其妙的，他当然也很生气，可是他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就像那几个人说的，一个连开眼的边都没摸到的吊车尾。
差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时候，那个笨蛋卡卡西居然说着什么‘我是来叫这哭包出任务的，他已经迟到了’，把他从人堆里拽了出来。再要阻拦，那个家伙居然光凭手里剑就把为首的开了单勾玉的人袖口裤脚全钉在了墙上。
谁是哭包啊！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嘛！
还有明明他应该为宇智波一族，为了写轮眼自豪和努力的，为什么看着那个大概堂什么兄被打败他反而有些高兴呢？
“老师，那有既不是禁术，也不靠血继限界的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吗？”清润的女声，琳不知何时也跑在了他身边，好奇的问着。
‘没有的吧。。。就算是天才也要努力啊，就连卡卡西那种变态的家伙，训练起来更加变态啊，水门老师都说别的学生是要看着练习，卡卡西是得看着别练过头，还有那个凯，什么练习动不动就按上百次算，中途停下还要重来，白毛死鱼眼都不是人！西瓜头浓眉都不是人！’带土心里狠狠的吐槽。
“大概算是有吧。”谁知，水门想了想这么说，“你们听说过通灵之术吗？”
“诶，召唤生物协助忍者战斗的特殊忍术，书上是这么说的。”琳回忆着，“可是，不是说契约卷轴也好，能够培养通灵的忍兽也好，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是这样吗？’初次上战场前被担心的要死的师父强行塞了通灵卷轴的水门迟钝的想。“确实，能够直接与一族契约的通灵卷轴多数是忍村和强大忍者的战利品，不过也有许多家族历来训练可以通灵的忍兽--和根据自身查克拉量决定召唤物的通灵契约不同，这种固定的训练忍兽多半要从小饲养。”
“那老师你有通灵兽吗？”
水门才点头，就见两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面对弟子期待的眼神下意识的想答应，可是万一召出来那位。。。“我的通灵不太方便展示啊，动静太大了。”水门抱歉的揉着脑袋，“不如你们去问问卡卡西？”
“卡卡西也有通灵兽？”两道惊呼一同响起来，卡卡西突然觉得芒刺在背，一眨眼，两个队友已经飞快的把他包夹了，“呐，卡卡西的通灵兽是什么？”
“。。。忍犬。”卡卡西有些不知所措的避开琳兴奋的红扑扑的脸，女孩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毛绒绒的小动物吧，不过帕克他们也挺可爱的。
“狗狗啊，真好”，带土羡慕的说，狗听上去就很忠诚听话啊，“我家的忍猫超难伺候，都没什么人能签下来。”
“带土家的是猫啊？”琳双手合十，“一定很可爱吧？”
“是我们族里统一的忍兽啦，但没什么人在用，每次要它们帮忙都要代价的说，有的是要金币有的要你给它东西，总之就是进供，不让它们满意的话连毛都见不到啊。”简直是超高傲、超臭屁，根本弄不明白的一群猫，带土怨念，虽然忍猫不用亲自养，但还不如亲自养个听话的，他也好想要个强大威风的通灵兽啊。
“原来还有这样的啊。”琳惊讶的感叹，还以为通灵兽都很听话的呢，“那卡卡西家的忍犬也要进供吗？”她不由想象了卡卡西拿着肉骨头叫狗狗出来的场景。
“。。。没。”虽然平时都是他在喂养。
“但是我记得，木叶驯养忍犬的不是叫犬户还是犬家。。。为什么卡卡西也有啊？”带土突然想起来，村里养了许多狗狗的那一家门上的名号，可是他们家的小狗看的可紧了，他和小伙伴好奇的去扒了几次墙头都不让他们看。
“有又怎么了。”卡卡西忽然不耐烦起来，一个人加速向前冲去。
“喂！”带土伸手想拉他，自然抓了个空，“怎么话说到一半就跑走啊，卡卡西这家伙。”
‘没想到卡卡西对父亲的事还是这么敏感’，多少知道原因的波风水门在心中感慨。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在村中的威望很高，和犬冢一族的交情也是不错。卡卡西母亲逝去后一个人孤单在家，朔茂前辈就带他去犬冢家想要一条忍犬陪伴，当家的自然是满口答应。谁也没想到卡卡西抱着足足八只幼崽不肯撒手，也不知村中多少人还记得整整几年犬冢家见到旗木家的大小白毛就关门闭户的场景。
本以为卡卡西这些年成长了些，在他身边离流言蜚语也远了，没想到这孩子心结还是打的死死的。
“老师”，前面不远处的树枝上，卡卡西半蹲着等他们。见水门赶上来，无声的指着树木上一处痕迹。
高大的树木被阴面长了一层青苔，眼前的树枝靠近主干处，青苔被人蹭去，留下了小半片足迹。
周围抖落的露珠还没有重新蓄上，那一点新鲜的泥土尚且湿润，这是一个最近才留下的痕迹，甚至就在几分钟内。“前面有人经过，难道是敌人？”带土并未带上多少紧张感的说，他们在返回木叶的途中，还有老师在身边，这在下忍的意识里打上了安全的信号。
“还不能确定，但有这个可能。”这个新留下的脚印孤单的落在这一棵树上，不符合木叶组队行动的机制，虽然也有上忍执行单独任务的可能。以这个痕迹的大小来看，对方也是隐藏踪迹的好手，水门扫过几个学生，深深的看了卡卡西一眼，“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保持警惕是几乎所有任务中都会被重复的词语，但这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却非常复杂。人能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间是有限的，以普通的少年来说，这个时间大约只有四十分钟，只有就需要放松，让大脑休息，不然会造成体力和精神上的双重疲劳。即使是经过锻炼的忍者，也难以将这个时间延长很久，反复的要求队伍集中精力，不但生理上是不可能的，更会引发烦躁不安的气氛。
“今天在这里修整”，水门选择了一片空地，“食物和柴火这次就都由我来负责，你们三人不要乱跑。”
水门离开后，带土和琳一起整理露营的空地，卡卡西在周围布下简单的警报和陷阱。“呐卡卡西，如果是敌人的话，你说会是哪里的忍者？沙忍？还是岩忍？会不会是有名的高手啊。”
“想这个干什么？”卡卡西头也不回的说，“现在是和平事态，几大国都有合约，你说的沙忍、岩忍根本不能轻易踏入火之国的领土。如果是那万一的可能。。。”
“如果是那样的话呢？”带土不由得跟着他的话问。
“撕破脸之前，支使小国家的忍村打头阵也算是惯例了，川之国、雨之国、草之国、泷之国都有可能”，卡卡西顿了一顿，“叛忍也说不定。”
“叛忍啊，真想象不到”，带土嘟囔着，“实在不能想象什么样的人会背叛自己的村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了之后还有哪里可去呢？”
“少说两句。”卡卡西轻飘飘的话伴着咚的一声砸到带土头上，“叛忍都是极度危险的忍者，如果真的遇到，比起考虑什么原因还不如想想怎么活下来，你这迟到狂魔。”
“疼疼、你拿什么砸我啊混蛋卡卡西！”带土捂着头，那圆圆的东西顺着衣领往下滚，被他一手截住，“野果。。。这不是还生着嘛！”带土颠了颠那果子，以掷手里剑的方式愤愤的扔回去，“少小瞧我了，总有一天我宇智波带土的脸会被刻在颜山上，和我的风镜还有写轮眼一起威慑众国的！”
“哦，那个蹦到风镜上的写轮眼啊，亏你想得出来。”
“不许笑啊可恶的家伙！”
唰的一声，伴着树叶落下，“卡卡西”，水门出现在空地上，面色严峻。
“老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带土奇怪的问，水门空着手，和离开时一模一样。
“状况有变，附近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要抓紧离开了。”水门说着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向他们走来，“很抱歉但是休息时间结束。”
他正对着琳和带土，卡卡西这时转过小半张脸来，“可是老师，带土刚才嘴馋吃了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毒。。。”
水门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就是现在。带土一跃而起，“火遁·豪火球之术！”那个‘水门’正要闪躲，脚腕上却是一沉，“土遁·心中斩首。”
“打中了吗？”带土略带一丝兴奋，但还是和琳背靠背握着苦无保持警戒，“卡卡西那家伙，下次暗号我要改成他被蛇咬了！”
“原来是设了暗号，几个小鬼警觉心倒是不错。”火焰的余光中，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身形高大厚实，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表面身份的标记。
“不过、紧张的肌肉收紧的样子太可笑了，以为我会没发觉吗？”他伸出带着无指手套的右手，食指嘲笑似的冲带土点了点，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首先是，这一只--还想偷袭，给我滚出来！”
男人以惊人的速度拔出背后的长刀，尺寸接近太刀的刀刃一下子大半没入泥土，像要搅碎什么一般拧了拧刀柄。“卡卡西！”带土高声叫道，手里剑瞬间滑入指缝，朝敌人丢了过去。
“下一只，就从女的开始。”男人丝毫不以为意，面对飞速袭来的手里剑，他甚至还有心情悠闲的发出预告。然而他的速度也是真的快！庞大的身形在手里剑将将要碰到时化作残影，而他出现在少女背后时，拔刀带出的泥土还尚未落地。
手起刀落，血从白裙系着的腰际飞溅出来。“接着，这一只得活着带走呢。”男人看着带土的眼睛，阴森森的笑着，用不握刀的手扼向他的咽喉。
“啪”，细小到几乎被忽略的声音，就在男人心思放在眼前的重要战利品，以致手中的武器都有些放松时，锐利的寒意袭向他的后颈。
‘不可能，以木叶的配置，那个女孩不是没有攻击能力的医疗忍者吗？’不免闪躲的健壮身躯，男人狼狈的一缩头，被人背后偷袭的凉意和失却到手的猎物的恼火混在一起，他狼一般扭动粗壮的脖子回头看去，入眼的居然是一抹银发和与那发色一般耀眼的刀光。
白牙·真斩，简洁明了的一击，查克拉灌注刀身，挥舞出的刀光比刃长本身多出数倍，如巨兽利齿撕裂胆敢迎接锋芒的一切□□与骨骼。
“可恶”，男人愤怒的神色随着仓促招架之中的刀刃上蔓延的裂纹一道扩散，而此时，背后又有手里剑的破风声传来。“两只小老鼠，给我去死！”他怒吼一声，手臂青筋暴起震开眼前的白毛，转身狂暴的一击想用刀风将手里剑击落，然而还是被一枚漏网之鱼射中了肩膀。
疼痛让他下意识伸手去拔那暗器，然而横过面前的手臂上一张红黄相间的符纸已经燃烧到最后。他忽然想起那个白毛小鬼倒飞出去前若有若无的冷笑。
爆炸的烟尘弥漫。
“干掉了？”带土双臂交叉在眼前，此时迟疑的放下一点。
“本来就是个分|身而已，恐怕本体正缠着老师。”卡卡西说，朝树上看了一眼，“下来吧，琳。”
战斗一开始就被他用变身术替换的少女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苦无和钢丝向他们跑来，这套战术中的下一步并没有用上。
“那接下来怎么办？”带土担心的说，“在这里等着，还是去找老师，不知道老师怎么样了啊。。。”
卡卡西把刀收回背后，向树林中斜了一眼，“你自己问他。”
被发现的带队上忍笑了笑走出来，“我相信自己的学生，学生们也对我有点信心啊。”
“老师！”带土叫起来，“你遇到那个人的本体了？抓到了？还是杀了他？”
水门示意他稍安勿躁，“很遗憾，我遇到的也是分\\身，对手比预想的谨慎，恐怕已经逃远了。”
“老师，这究竟是？”琳望着水门。
水门面色也是一沉，“看来有一点是真的，我们得尽快赶回木叶了。”
未等他们到达村中，将警戒区域扩展的巡逻队便带来了消息。沙忍袭击木叶前哨站，大量聚集于边境，这是无可置疑的入侵行动。三代火影宣布木叶进入战争状态。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遭遇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