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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术前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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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开始,兜言简意赅地给我讲解了一些关于移植的相关内容。
这次试验的移植对象是控制风的独特的查克拉能力,属于秘术,即制造独特的查克拉形成的忍术。它并没有超出风系的范畴,只是基本属性的极致变化,而不是如血继限界那样因家族的基因变异而能够融合两种不同属性的查克拉。所以本身就具有风属性的我理论上是可以承受下来的。
这种特殊的能力主要存在于特殊的血液成分构成,因此移植入我体内的就会是造血干细胞。但不同于一般的器官移植,忍术能力的移植会同时给血液循环系统和查克拉的流动媒介--经络系统带来强烈的负担,加上受者和供者具有相匹配的白细胞抗原系统的几率非常渺茫,感染和排斥反应就成了整个过程的最大最主要的危机。
虽然不甚明了,他凝重的神色让我缄口不言没有追问,怕问了知道太多反而越发忧心忡忡,只是如同病人对于医生的信任那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全权交到他的手上。
准备工作之一是掌握医疗忍术里面的自我修复能力,就是在机体受到伤害时,利用自身的查克拉去激发细胞活性化,加速细胞的新陈代谢来达到治疗的目的。
第一阶段的练习主要是对查克拉的精确控制,得益于忍者修行开始以后我的大部分精力都集中于此,掌握起来倒是没有费太多周折。
令我苦不堪言的则是第二个阶段的练习。移植手术之后人往往易陷于长时间的昏迷状态,也就是说在失去意识的前提下,查克拉也要能感知并自发的集中到受感染的血管经脉上面进行修复。为避免扩散而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的感染有必要在萌芽阶段就予以扼杀,所以外人根本无法明察秋毫,到时候他们能帮我的惟有激发和源源不断的为我补充流失的查克拉。
为了让身体快速养成这样的习惯,兜不断地用他的查克拉手术刀给我造成各种五花八门的内伤,于是我便徘徊在不断受伤、自我治疗、痊愈的梦魇一般的可怕循环中。
“唰”,兜手上亮起的一抹绿光迅速滑过我的左肩,一波波的剧痛接踵而来,我拧着眉轻呼出声,由于痛楚扶住肩膀的右手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身体也随之摇摇欲坠。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受伤了,我以为可以渐渐麻木,但每次的疼痛却依旧那么清晰地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身体被一个坚实的胸膛稳稳接住,头顶上方响起兜愧疚发颤的声音:“惜默,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苦…”
我努力地压抑着,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不想仰起脸让他看见,只是垂着头低低的说:“兜先生,你这是在帮我,我知道!谢谢你!”
轻轻挣脱他的怀抱,我跌坐在地,喘着气慢慢凝聚查克拉,让它如一股暖流般逐渐汇集到伤口上…
我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坚持,不可以放弃。真的、真的好留恋这个叫音隐的地方,这里有令我即使近在眼前都觉得思念的大人,对我呵护有加的寒姐姐,和善温暖的兜先生,甚至连那个装拽扮酷的佐助也让我觉得不舍。况且,我多想再次看到萐茯花开,再次踏上记忆中安详的小村庄…..
度日如年的日子冗长地似乎看不到尽头。
除了艰苦的修行,每天还要灌下一碗又一碗苦涩的汤药。用药与大人转身之术前服用的极为相似,不同的是我的角色已经从熬药变成了服药。每次捏着鼻子往下灌的时候,都不由会想到当时大人被烈火灼伤般的双手,然后就对自己说,和大人相比,如今受的苦是小巫见大巫,实在算不了什么。这么一想,心便坦然顽强了许多….
这期间最忙碌的人就是兜了,除了陪我练习自我修复之术,每天还要花小半天的时间呆在试验室做相关的准备。看着他日渐憔悴和疲惫的脸,我感激、歉疚、无奈的心情兼而有之…
兜不在的时候就会把我转交给寒,多亏她的温暖呵护,让我有了个地方可以倾诉苦闷,舔噬伤口。在她面前我可以任由自己尽情地释放悲观软弱的情绪,而不用再苦苦掩饰内心彷徨无助的一面。如果没有她,我真怕自己一直紧绷的弦早晚会有应声而断的一刻。
对他们俩的感情与日俱增,一种亲人般的亲近和依赖在心底快速滋生,就像真正的哥哥和姐姐一般!
可是大人的心却依旧是那么遥不可及,为什么这个已经成了我心头朱砂痣的男人,却像极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有多迷人却也就有多伤人…..
虽然他对此次移植显得也颇为在意,时不时的会过来看一眼。可是真的只是看一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他的身影进入视野,我总会尽力笑得灿烂,不仅因为见到他的欣喜,更因为想告诉他我不会退缩,还能挺住。清楚地知道他欣赏的是强者的坚毅,而对西子捧心般的纤弱只会嗤之以鼻。可是心底里别提多渴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只言片语的鼓励和安慰!
不过时间沙漏里的细沙毕竟还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簌簌落下,终于一周最后一天的最后一缕霞光也收敛了颜色,只余星光点点。
明天就要移植试验了,整颗心都被忐忑不安的焦躁所占据,不知这一周的忍耐与煎熬能否最终换来一张过关卡,好让我通过这残酷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