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萐茯花开（大蛇丸同人）》蛇之羽音

20、第20章 不再是一个人

　　我伏案将萐茯草的种植细节极尽翔实完整地付诸笔端，从催芽、育苗、分株…..，到温度湿度的控制…..，以及最后阶段的月白闪蝶和传粉。
　　眼泪不知不觉地濡了出来，打在纸上沁湿一片。心隐隐作痛，因为清楚地明白大人要我写下培植的细节是不想由于试验的失败而失去这稀缺的药材。明明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去奢望大人的关爱，可当事实无情地矗立在眼前时却依旧是心沉谷底，自怜自伤！没有怨气，有的只是难以排遣的萧索…..
　　夜寂静无声，只有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细响。

　　“大人。”翌日清晨，我把连夜整理好的资料送到他的跟前。
　　思考了整晚，心情已然有了变化。能帮上大人一直是自己的冀盼，怎能因为有危险就觉得委屈，龟缩不前？而且从好的方面看，即使不喜欢这样的豪赌，移植对我来说终究亦是一次难逢的机遇。如果成功了，我不就拥有非凡的忍术能力了么？放开想的话，这并无异于是一场需要拼上性命的修行！
　　大人从满是繁复的蝌蚪状文字的卷轴中仰起头，接过，略略地翻了翻，诧异地说：“嗯？已经写好了么？这么快！”
　　“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可以尽快开始试验呀！”我深吸一口气，绽放出一脸的笑意，“大人，我会努力的！”
　　大人的视线在我的脸上扫了一圈：“你当真就没有一点怨愤？”
　　“不会。因为您是大人呀！”我感受着他的目光，抿嘴笑道，“我信任您，我想现在的我就如您手中的一块原石，等待着被打磨成玉的时刻。”
　　“你是这么想的？”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跟前精神抖擞的女孩，“从现在到移植手术的那天，作为准备工作的一部分，兜会教你一些医疗忍术。好好学，会对你大有裨益。”
　　“好，知道了。恩，还有，这个，是我送给大人的。”我放下怀中替大人缝制的新衣，拖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交给他了。
　　“大人，我去修行了！”我深鞠一躬，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余光里看到大人抖开了衣服，他，会喜欢么？

　　大蛇丸端详着手中的米色和服，是他喜欢的样式，宽松闲适不会觉得被束缚。他抚摸着细密的针线，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惜默在灯下穿针引线的样子，一派柔和与静谧。又忆起她方才一幅巧笑倩兮的乖巧样子，把悲伤深埋心底么，不仅微肿着双眼，眼尖的他还分明在纸上发现了淡淡的泪痕。令他不禁好奇她纤细的身躯怎么能容纳得下这么多？

　　“大蛇丸，既然回来了就该好好教我忍术。你给我的几个卷轴早就依照着练完了！” 是佐助。
　　门口斜倚着被他视为完美容器的写轮眼小子，一直以来对他开口都是毫不客气地直呼其名。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衣物，不紧不慢地说：“你还是这么心急！我已经说过很快就会教你我自己开发的禁忌之术。”
　　他皱了皱眉头，佐助还真是不讨人喜欢，总是一副吃定他的样子。各取所需，相互利用是他们相处的唯一原因和方式。不过这三年内他的确拿他没辙，谁让他垂涎那副优秀的皮囊呢？！

　　待我来到泉水边，发现寒姐姐已经在翘首等待，满脸担忧。
　　“昨天大蛇丸大人找你了？都说了什么？你没事吧？为何要测试你的查克拉属性？”她一把拉住我连珠炮似地发问。
　　我一阵感动：“寒姐姐，谢谢你为我担心。不用急，我没事，你听我慢慢说。”
　　我简明扼要地把要进行的移植试验告诉了她，却略过了扰乱我心绪的题外之言。
　　寒眉头紧锁：“这如何是好？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答应大人接受移植，好好配合试验。”我拉拉她的衣袖，“寒姐姐，放宽心啦，不用皱眉头！”
　　“你倒反过来安慰我了！”寒无奈地看着我，叹口气，“是啊，不答应又能怎样呢？大人根本不会给你别的选择。”
　　“不是这样的啦，大人没有逼我，我是心甘情愿的！” 我摇摇头。
　　“啊？”寒不解。
　　我对她笑了笑，别过脸，望着远方的天际：“是啊，心甘情愿地填补他的需要。我要做他手中的一园盆景，任其剪去枝蔓，拗断筋骨，摆弄成他喜欢的模样。如果我长成了令他满意的盆景，或许就他就会经常转过身来看看我吧…..”
　　“为什么甘愿为大人做到如此地步？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么？”寒扳过我的身子，把我揽入怀中，喃喃地说，“怎么这么傻！”
　　微笑的脸在瞬间凝固，寒溢于言表的关切以及她怀中的温暖一下子撕破了我坚强的伪装，我哽咽出声！本以为我只能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却原来身边已有了知冷知热的关爱我的人，心于是终于决堤。

　　“嗯？今天天气不错，没风又没雨，不像会是世界末日的样子呀！？怎么哭哭啼啼的呀？惜默！” 兜的声音飘入耳中。
　　我尴尬地抬起头，透过泪珠看到他夸张地舒展手臂，摊开掌心，似乎在准备接住并不存在的雨滴。
　　寒松开圈住我的双手，和兜打了个招呼。
　　我慌忙抹去眼泪，调整自己的情绪：“兜先生，你来了。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惜默，今天开始兜先生也是你的忍术老师了，加油！”寒扶着我的双肩，“你肯定能挺过去的！”
　　“放心吧，寒姐姐！”我眨了眨眼，然后把脸转向兜，“那就麻烦你了，兜先生。”

　　寒挥挥手准备离去，在和兜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了顿：“兜先生，你说过惜默不会有事的！请一定说到做到！”
　　兜没有吭声，伸手推了推眼镜，然后轻轻颔首。

　　“这里真是一个幽静的好去处。知道么？是我最先发现这里的哦！”看到我尴尬的样子，兜岔开了话题。
　　“是么？那我该好好答谢你，因为实在很喜欢这里。”我揉揉眼睛，从嘴边扯出一丝微笑。
　　兜打趣：“嗯？笑得这么勉强啊？难道是不喜欢看到我？”
　　“不是的，不是的。”我被他说得面上一红，急得连连摆手，“真的是很高兴见到你呢！”
　　“那就打起精神来！”兜摊开掌心，手上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小小的锦盒，“送给你！”
　　“给我？是什么？”我微微愣了愣，欣喜地接过。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对简洁大方的耳饰，耳坠正是音隐的标志，八分音符。
　　“在你成为合格的忍者之前，还没能拥有这个。”兜边说边抬手指指他的护额，“不过，我认为你已经成为了这里的正式一员，所以这个最适合你。”
　　我爱不释手：“兜先生，有心了！谢谢你！”是啊，音隐是大人的村子，而我已经融入了这里。
　　“惜默，人生不如意事总是十之八九，当一座高峰横亘在前的时候，欣然接受是一种态度，积极应对也是一种态度。伤心流泪也许难免，但自怨自艾却绝对于事无补。”兜慢悠悠地说着，语重心长。
　　一番话让我的心暖暖的，虽然知道肯定是刚才自己满面泪痕的哭相让兜产生了误会。我坚定地朝他点点头：“兜先生，我明白的！生活其实是一面镜子，我们给了它笑容，它早晚也会为我们展露笑容，对吗？”
　　兜的脸色明显地松弛了下来，长舒一口气：“我好像看轻你了呢！好，离预定的移植日期还有一周，时间不多，马上开始吧！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化险为夷不是难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挺过这一关，你就是真正的忍者了！”

　　一阵微风拂过，树林中的叶片摇晃着奏出婉约动人的沙沙清响。可惜，这般吹面不寒的和煦清风拉开的却是痛楚与煎熬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