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圣女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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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儿，醒醒，该用晚膳了。”
温柔的呼唤把紫妍从睡梦中叫醒，映入眼帘的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萧哲，你来啦。我睡了很久吗？”
“嗯，今天很累吗？听嫣儿说静妃来过了，她来干什么？”萧哲有点不悦。
“没什么，可能对我很好奇吧。谁让你那么久都只留在凤仪殿，静妃娘娘想看看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吧。”
萧哲无奈的摇摇头：“小丫头，留在这里不好吗？”
“你真讨厌！”
“妍儿，我命人找了信得过的御厨，以后在凤仪殿的小厨房给你做膳食。后宫的倾轧比你想象中的要严酷的多，更何况你现在有了龙种，会是攻击的对象，我身为王上只能尽量给你安全的保护。”萧哲说着轻轻的环住紫妍，“妍儿，你一定要健健康康，我不能没有你。”
紫妍心中一阵感动，也用双臂回抱住萧哲，满室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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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妍坐在院中抚琴，说是抚琴，其实只是胡乱拨弄琴弦而已。萧哲空闲的时候，教了紫妍宫，商，角，徵，羽和一些基本指法，紫妍无聊时便会琢磨琢磨，可是到现在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无法弹奏。
紫妍无意中抬头看到竹宣端着盘子站在远处，脸上似笑非笑。见紫妍看到自己了，竹宣隐去了笑意，低着头走上前来：“主子，安胎药熬好了，趁热喝吧。”
紫妍存心想戏弄下竹宣，没有理她，弄得竹宣手足无措。
沉默了一会儿，紫妍问道：“竹宣，今儿个遇到什么好事？还是听了什么笑话，当差的时候也忍不住想笑。也说来我听听，大家一起乐一乐。”
“奴，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怎么，我弹得真的很难听吗？”紫妍撅起了嘴。
“奴婢不懂......只是听多了，头有点发胀。”竹宣支支吾吾起来。
“难怪我一弹琴你们一个个都不见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刮目相看。”紫妍边说边端过药碗，皱着眉喝了药，真苦！
“主子，奴婢听说御花园沁池的荷花都开了，漂亮得不得了。主子，您要觉得闷可以去看看。”竹宣提议道。
“也好，在宫中那么久，还没去过御花园呢。”紫妍想了想：“让嫣儿带上茶具，坐在池边饮茶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卫国的皇宫并不奢华，御花园也是小巧精致。
“主子你看，那儿就是沁池！”竹宣年纪小，隐不住自己的兴奋。
紫妍回头看了看竹宣，笑着摇了摇头：“竹宣，什么时候你像你嫣儿姐姐那么稳重就好了。这样吵吵嚷嚷让人听见岂不笑话。”
“是，奴婢知道了。”竹宣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主子，沁池旁边有个思沐亭，在那儿休息会儿吧。”嫣儿说道。
“思沐亭？思沐？为什么叫思沐亭？”
“听宫里的老嬷嬷们说，在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娶了太子妃姓沐，两人十分恩爱。可是红颜薄命，先帝继承王位后不久，沐皇后就去世了，先帝思念沐皇后便在沐皇后最喜欢的沁池边建了思沐亭。沐皇后去世后，先帝再也没有立过皇后。”
“真是个痴情的男子。可惜两人不能白头偕老。”紫妍唏嘘不已。
紫妍品了口茶，只觉清洌爽口：“嫣儿，这菊花茶里放了什么？和平时不太一样。”
“前几天奴婢看院中的竹子长得好，早上就和竹宣一块儿去收集竹叶上的晨露。收集的晨露放在竹翁之中埋于土里保存，今儿个才取了出来煮茶，竹子的清雅便溶于茶水中。”
“你真是有心。”紫妍自小就不喜欢喝茶，总觉得苦苦的不好喝，嫣儿知道后总是去收集各种花瓣，洗净，晒干用来泡茶。
正和嫣儿说着话，由远及近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闻着笑声望去，是四五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衣裳款式相同颜色却各不一样，本以为是宫女，仔细看就会发觉衣料比宫女的要好很多，紫妍带着询问的表情看了看嫣儿。
“主子，这几位姑娘应该是这届的秀女，再过十几日就该由王上决定去留，册封品级了。”嫣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紫妍一愣，没来由的心中一痛：“原来是秀女，难怪一个个都那么漂亮。”
竹宣在一旁笑了：“这些秀女虽然漂亮，可哪里比得上主子，何况主子还怀了龙种，娇贵万分呢。”
被竹宣这么一说，紫妍也忍不住笑了：“就你最甜！”
“主子，要不要奴婢让她们去别处？”嫣儿看出了紫妍些微的不乐。
“不用了，随她们去吧。别说我现在还没有名分，就是将来，我也不愿意如此霸道。”
“是，奴婢知道了。”
几个秀女渐渐走近，几乎可以听到她们的说话声。
“姐姐，听说最近边疆局势不太稳定呢，靖国频频向我国挑衅。”红衣秀女说。
“这种事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祖宗的规矩是后宫不得干政，让人听到刚入宫的秀女在议论这个，恐怕我们的脑袋都不保了。”绿衣女子好像是这几个秀女中的主心骨，说话非常沉稳。
“是妹妹鲁莽了。可是姐姐，我听说靖王找到了圣女，不知道圣女长得怎么样。”
“是啊是啊，我进宫前也听说靖国之所以频频来犯，就是因为手中有圣女。”黄衣女子也在一边符合。
“你们......让你们别说，你们还......”绿衣女子突然看到了思沐亭中的紫妍，定睛看了看，眼中满是惊艳。
紫妍冲她笑了笑，当绿衣女子看到紫妍隆起的腹部时，心下了然，报以一笑，不动声色地带着几个秀女往远处走去。
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不过此时，让紫妍最感兴趣的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件事。
“嫣儿，你知道什么是圣女吗？”
“主子不知道吗？”嫣儿有些吃惊。
难道不知道很奇怪吗？紫妍没有这样问，只是摇了摇头。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漠北的游牧民族轩辕部中出了一个奇女子，不论才智谋略都不输于男子，更有如男儿一般的野心。她以女子之身带领着自己的部落开疆扩土，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做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帝。后来这个女子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男子，两人相爱并且结合了。也许是因为男子自己的实力，也许是因为女子的谋略，那个男子统一了天下，做了真正的皇帝。”嫣儿喘了口气，继续说：“那个女子后来被尊为圣女，她死后，她的大女儿便继承了圣女的称号。虽然轩辕部最终落寞，但民间对圣女的敬仰却丝毫未减。”
“几千年前的事情只怕以讹传讹的居多，即便那个女子真的如此了得，那和她的后人也没多大关系吧。”紫妍有些不解。
“这是民间流传关于圣女的由来，是真是假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几百年前轩辕部又出了一个圣女，她的事好像是有记载的。”
“喔？快说来听听。”紫妍越来越感兴趣。
嫣儿娓娓道来：“大约是四百年前，轩辕部的圣女生了第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儿自然继承了母亲圣女的身份。这个女孩儿刚出生就被预言：此乃凤女，可贵天下。当时没有人放在心上，唯独一个叫陈皓的年轻人对此深信不疑，每年都去看这个女孩儿，在这个女孩及笄之时，便向轩辕族长提亲，娶了圣女。之后他用了十年，只十年就建立了一个最强大的国家，他就是和国的开国皇帝。从此以后，轩辕部的圣女便成了各国皇帝争抢的对象，轩辕氏空前的辉煌起来，即便不是圣女，轩辕氏的女子大都嫁得非富即贵，很多个国家的皇后都姓轩辕呢。”嫣儿边说边露出神往的表情。
紫妍却有些落寞，她为那些女子感到惋惜，她们真的幸福吗？
“听刚刚那些秀女说的，这一代的圣女嫁给靖王了吗？”
嫣儿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只是传闻吧。这一代的圣女应该十八岁了，听说十八年前，她出生的时候被族里的巫师批言：得圣女者的天下。”
“得圣女者的天下……”紫妍心中一阵道不明的黯然。
“据说批言被传出去以后，提亲的人就络绎不绝，结果都被上代圣女，也就是女孩儿的母亲一一回绝。各国都虎视眈眈，深怕被人抢了先机。”
“是不是还有抱着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念头，那个女孩儿应该是多灾多难的吧。”紫妍不禁唏嘘。
“主子猜对了，小圣女过的并不太平。不过几年前，小圣女和她的母亲失踪了，各国明察暗访都没有找到那对母女的下落。如果靖国真的得到了圣女，那我们卫国不久危险了。”
“一个女人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吗？”紫妍自言自语的说。
“主子，您说什么？”嫣儿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回去吧。”
一路上紫妍都没有说话，心里说不清的沉重，一个女孩子从出生起就同国家的兴衰联系在一起，那她会快乐吗？还好她有一个爱她的母亲，所以才会带着她离开。紫妍真心希望那个女孩儿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不是为了帝王霸业而活。
回到凤仪殿，萧哲已经下了朝。他眉头紧锁，不停在奏折上圈圈写写，没有注意到紫妍走了进来。
“萧哲，我回来了。”紫妍抛开心中的郁气，给了萧哲一个大大的笑脸。
萧哲抬起了头，溺爱的看着紫妍：“御花园漂亮吗？看你逗留了那么久。”
“恩。很美。”
“那以后就多去走动走动，对你对宝宝都好。”边说边又动起了笔。
看着萧哲再次紧锁的眉头，紫妍担心地走到他身边：“什么事让我们能干的王上愁眉不展？”
“边疆战事吃紧，我军节节败退。”
“靖国的军队战力那么强？我方将领不够优秀？”
“靖国的士兵都是沙漠中锻炼出来的虎狼之师，但是我们卫国的军队也不至于一击即溃。靖王骁勇善战，心狠手辣，我国镇守卫靖两国边境的是我的小皇叔镇远大将军萧苛，他几乎一辈子都生活战斗在边疆，和靖军交战近十年，交手上百次……”
“那究竟为什么？”
萧哲深深地看了紫妍一眼，叹了口气，说了两个字：“士气。”
“士气？”紫妍想了想：“圣女真有这么大的力量？”
萧哲眼神一滞：“妍儿也知道圣女？”
“今儿个在御花园听到几个秀女在谈论圣女，一时好奇就问嫣儿了，她知道还挺清楚的。”
“嫣儿……。”萧哲略有所思。
“萧哲，圣女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也相信得圣女者得天下？”紫妍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萧哲，可刚刚看到他的眼睛，又会发现陌生的看不懂得东西，好像在刻意逃避什么。
“信与不信都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或者说你我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信不信，不论那句话是不是真的，圣女的力量都是无法估量的，否则身经百战的卫国军队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
紫妍知道萧哲说得都是实话，但是心里却有莫名的失落。在帝王的眼中，区区一个女人的幸福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圣女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