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12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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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建立什么样的情报部门？”胤禟脸上并无意外之意，只是微眯起凤眼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
面对胤禟别有含义的目光，我也不避讳，“情报的来源只要有两种，一种是通过公开的渠道搜集或通过观察预测得来，一种是以各种手段暗地窃取。我的建议是在信息部下另设情报处，信息部的工作主要是采集和处理各类公开得来的的信息，例如各地农产品的收成情况，各类商品的生产状况和市场价格等，以商业信息为主，也通过官府发布的通告等观察的各地官员变动等信息。而情报处主要负责搜集秘密情报，同时负责重要情报的传送和保护。情报处是不公开的秘密组织，不管是采取窃听、盗取、收买还是潜伏等手段，主要达到目的。情报处也兼负反情报的工作，必要时还要干讨人厌的湿活。虽然我认为情报处的负责人最好直接对你这个大老板负责，但为时刻保持和信息部的联系和合作，还是归属信息部下，由信息部间接管辖。”
胤禟默默地听着我的话，看神情似是认同我的话，等我说完才看向我，“我赞成建立专门的情报部门，但什么是湿活？”
呵呵！我暗暗吐吐舌头，间谍故事看太多了，连后世的暗话都拿来用了。面对胤禟时又换上严肃的面容，“就是需要见血的活。”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例如这个。”
“暗杀行刺？”胤禟焕然大悟，“的确很讨人厌。但如果是见血的话，用刑审问的时候也见血。”
我面不改色道，“既然是不择手段地要获取情报，审问的事那是经常要遇上的，但暗杀是为了保密除害，不能归为同一类性质。”
胤禟眼色不明地瞟了我一眼，“我早也意识到我们需要成立秘密的情报部门，但先不说这个花费问题，以前我们没那么多的钱来建立系统完善的情报部门，现在勉强还是可以拿出这笔钱的。主要是人手的问题，负责秘密情报工作的人不仅要武艺高强，本领大，还要能够保持忠诚，如果是几个人而已还好找，可要找大量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就不好找足了。”
“其实也要不了多少人。”我提出不同意见，“也不一定要多高的武艺。不是进行偷窃情报或行刺暗杀的话并不一定需要什么武艺。做间谍听起来似乎是很刺激的事，是很厉害的人才能做工作，但那是特工不只是间谍。”
“什么是特工？”胤禟是个有疑问就问的好学者。
晕！我又说现代词了，我想了想道，“就是能够执行特殊任务的工作人员，这种人通常都是经过挑选的优秀人才，经过专门的长期培训和练习，达到文武皆通的地步，并且拥有一定特长。培养特工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财力以及精力，幸好也是贵精不贵多，不然还真养不起。我的意见是尽我们的能力先选取培养十几个能够达到标准的特工就够了。”我不指望能够选取培养出邦德似的人物，有凌凌漆这样的特工我就偷笑了。
胤禟不再盯着我瞧，不过在他收回目光前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眼里的若有所思，“有点类似于专业的探子，可十几个，怎么刺探情报？”
刺探情报？你以为是打仗啊？我好笑道，“间谍固然听起来是个很刺激的职业，但真正要用到武功的地方其实并不多，更多考验的是个人的应变和伪装能力，可以做间谍的人不一定需要是特工。”我仰着头止不住的笑意，认为做间谍都是很刺激很有趣的看法，实在是间谍电影看太多的结果，那是人们喜欢看紧张刺激的情节，电影才更多的只选取和渲染这么面的间谍故事。其实真正的间谍工作比较枯燥无味，电影演的实属少数，想当年我曾一度对间谍故事大感兴趣，找过很多关于间谍的书来看，这是我以前看了一大堆介绍情报工作的书后得出的结论。“信息部的主要工作并不是由情报处来做，需要人多的是信息部。对我们的经营和决策来说，信息部负责收集的各类社会和商业信息是我们信息来源的根本。情报处负责的工作是在关键时候搜集关键情报，对付竞争对手可能的暗袭，非要主动发起，那就是用来耍弄阴谋诡计。”
胤禟悠闲地翘腿坐在书桌前，顺着座椅的方向侧向着窗外，胤禟斜眼看着我道，“你会耍弄什么阴谋诡计？”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靠着以紫檀木为原料精雕细刻而成的书桌，抬手扶额，很是苦恼，“想到阴谋诡计我就头大，然后就头疼。”干脆趴在书桌上，“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玩弄权谋的料。”深深地叹了口气，“偏偏又不能不想！”
“你现在才来懊悔会不会太迟了？要知道我们后面已经没有路。”胤禟半似认真半似开玩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坐直身子道，“我没有懊悔，只是感叹不行啊？”其实想想我不是已经安排下隆科多做潜伏？不过那是根据历史来安排的，即使是这样后续的工作我也扔给了洪临，基本上没怎么伤脑筋。每次一想到要跟这些出生皇家，在宫中成长起来，熟读二十四史，噢！明史还没修完，是二十三史，实际上比我聪明，经验又远多于我的古人较量权谋之术，我就头疼不已。只能不去想了，还是继续实行我自己的计划吧，至少到目前为止康熙还没跳出来阻扰我们做事。像我这种人，主动去谋划别人是做不来的，还是随机应变吧！被动就被动了，要不然就是交给胤禟他们烦恼，想到这目光看向胤禟。
“不要这样看着我。”胤禟转回身面对着我，“向来都是我来做事，这次我也知道我推不掉。组建信息部由我来做，重组整顿钱庄旗下产业和管理改制的事我也揽下了还不行啊？我奇怪的是你连农庄的事务都扔给了我，那你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道，“我协助你啊，由你来领导，我给你打下手。”说着拿起被我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胤禟，“这是我写成的计划书，里面比较详细地介绍了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或需要补充的你来完善下。你尽快完成修改，没有意见后印发给在京城各大掌柜研究，让京城的掌柜们针对各自从事的行业对计划的可行性做一个可行性研究的报告。其他地方的负责人现在分送已经没必要了，还是等他们到京后再发给他们吧。”
胤禟接过不厚的册子就翻看起来，脸上有苦笑，“你还真懂得利用劳动力！字这么小，又用你的鹅毛笔写字了。”
“这样比较节省纸张嘛！”虽说毛笔字也练了不少，我还是比较喜欢用硬笔。
“我不介意增加工作量，可眼前有件事可不可以打个商量？”胤禟翻完计划书，放下册子，双眼期待地看着我。
“什么事？”我不甚在意道。
“江南最近的粮价又涨了，我们是不是……”
“不行。”胤禟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干脆地拒绝了。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胤禟还是不死心，见我重重地点头后叹道，“其实我也是为了我们好，你需要钱，多赚些钱不好吗？只是涨一点价，京师的人还买得起。再说我们不涨，别家也会涨，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
“只要不亏钱，还有的钱赚就好了。”我乐观道，“别人我管不了，江南的粮价我也管不了，自会有朝廷来管，我只管我能管得了的。”看到胤禟还是有些不满情绪，我想了想也不能这么死脑筋不是吗？“也不是说都不能涨，主要卖给普通百姓的一般的大米和小麦以及杂粮等是不能涨，可那些优质的大米和小麦还是可以将价格轻微上调。”
不管胤禟满不满意，也只能接受，没有再问我，只是低声嘀咕，“真不知道当初把农庄全都交给你是好是坏。”
此事已有定论，对胤禟的抱怨我没在意，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站起身来有结束会话的意思，“如果筹办情报处真有困难的话，你可以找白大夫帮忙。”
胤禟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愣然，不确定道，“你说的是不见堂的白大夫？”
“我们还认识那个白大夫？”我睁大眼反问道。
“白大夫还懂这方面的事？”胤禟很是怀疑，“虽然我知道白大夫也是读书人，是很有本事，可找一个不会武功的大夫来做这些事会不会不妥啊？”
“谁告诉你小白不会武功了？”
饶是胤禟向来镇定，脸上还是有几分吃惊之色，“白大夫会武功？我怎么没见他显露过？”
“谁会整天没事想着打架显摆武艺？”我不以为然道。
“你。”胤禟笑了，毫无迟疑地回道，在我的瞪视下仍是笑着摆了个无辜的表情，“我有说错吗？”
我也懒得反驳了，翻翻白眼，“如果我说十四也未必胜得了小白，而我后来的功夫都是小白教的，你明白了吗？”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些事？”胤禟若有所思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些许责怪之意。
你不知道的事何止这一桩，我暗想。“你没问我提这干嘛？现在知道也不迟啊！”
“是不迟。”胤禟的笑有些嘲讽的意味，看来真的不高兴了，仰起头来眼神凌厉地直盯着我，“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没？”
“小白会不会武很重要吗？”我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他突来的不高兴是为那桩，我是有事瞒着他，但在小白这件事上，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没提起过而已。
“重点不在于白大夫会不会武功。”胤禟没有让我转移话题，“而是你有事瞒着我，包括白大夫是我们的人的事。”闭眼片刻，又睁开来看着我，轻声问道，“八哥知道这些事吗？”
尽管这样的答案显得亲疏有别，但我还是不能说谎，我点点头，“八八当然知道，小白要知道他是在为谁做事。”
“我以为你跟白大夫是朋友。”胤禟恢复若有所思的神态。
“我们是啊！”这下换我不高兴了，我跟小白不是朋友是什么？谁也不能否认我们的友谊。
“只是朋友。”胤禟又补充了一句，缓缓道，“原来还是同盟。虽然你没明说，但也早已默认了白大夫是出自洪门的人，他看起来也不像贪恋权势之人，怎么会愿意叛出洪门转而支持你？而这种背叛家门的人竟然还可以得到你的信任。”
“哦！这个啊！”我想了想，笑笑道，“小白是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传统四有青年，而我则是有钱、有人、有梦、有识的新四有青年，要知道小白过时了，为了跟上时代的步伐，当然是要向我看齐。”
胤禟皱皱眉，明显对我不甚正经的答案不满意，“你能不能正经点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无辜地耸耸肩，“我很正经的，就是理想啊。”
胤禟思考了好一会才理解我的话，渐渐解开锁着的眉头，“这么说白大夫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什么理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与我们上次在酒楼里对心学等讨论有关吗？”
“可以说是一部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细说，只好含糊其辞道，“反正你只要知道小白是绝对可以信赖的就好了。”
胤禟看我的眼神还是若有所思，只是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好吧！我有困难会找白大夫。”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112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