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许可 爱》柳敏

38、开始

　　一到下班时间，许可便匆匆起身，刚出远洋大厦，就看到夏一鸣的车停在那里，她疑惑着走了过去，“你……来接我？”
　　夏一鸣按下车窗，“嗯，今天公司没什么事，就想来接你下班，上车。”
　　许可一脸疑惑的上了车，凌莉那句‘假作真时真亦假’突然冒了出来，她瞬间感觉很怪，但是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源于夏一鸣的殷勤之举，还是源于自己心里有了‘鬼’。车子开了起来，许可拼命的晃了晃脑袋，想要赶走自己不确定且不太好的想法。
　　“那个……最近没听你去找沙沙，她很忙吗？”
　　“好像是吧。”说实在的，他都不知道，虽然他一直知道左沙沙就在A市，但是，联系又有什么结果呢。
　　“好像？你们最近没有见面吗？”许可听出了端倪。
　　“干嘛这么突然关心我的事？怎么？吃醋了？”夏一鸣似笑非笑。
　　“吃醋？”许可不禁嗤之以鼻，“我还喝酱油呢。”说完，从旁边的拿起一听可乐，打开，像是负气的喝了起来，心里暗暗的骂，这个凌莉！真不仗义！自己失恋还要拉别人也不舒服，尽说些奇怪的话，害她现在面对夏一鸣的时候这么别扭。
　　“怎么？缺钱了？想知道点八卦消息卖给娱乐记者？”
　　许可先是一愣，后想起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就‘威胁’过他，如果不好好‘贿赂’她，她就拿左沙沙和他的八卦消息去卖给娱乐记者，赚些零花钱，还美其名曰，‘资源合理利用’，认识名人就是有这点好处。“是啊……我是缺钱了，你最近又要破费来堵我的嘴了。”
　　“怎么堵？”夏一鸣没有像以前一样，开些无关风月的玩笑，而是嘴角浮起一丝坏笑，“用嘴还是用舌头？”
　　许可刚喝到嘴里的可乐一闻此言全喷了出来，讷讷地转过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夏一鸣，嘴角还滴着可乐。
　　然而夏一鸣头都没回，依然‘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况，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从前面抽出纸巾，依然看也不看，把纸巾递到她面前，气定神闲的说：“快点擦了，还有前面的，别把我车弄脏……”
　　许可愣了半天，才接过纸巾：“活该！你自找的！”说着一面擦着嘴和衣服上的可乐渍，不满的瞥了一眼夏一鸣，这家伙的脸真的有些诡异。
　　“不是你让我‘堵’的吗？我还没有照做你就这样，如果我真的做了……”该开始了，他知道的，不然他和她将永远停在那个位置，裹足不前。
　　“你……”许可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到词去反驳这样开玩笑的夏一鸣，因为这种况状实属空前，“你……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又不是对别人这样，对自己未婚妻，不算坏吧？”
　　“你病了吧？还是神经错乱了？”许可固执的去相信，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与那句‘假作真时真亦假’没有任何关系。
　　病了？夏一鸣自嘲的一笑，可不吗？不病能这样成天想着她开不开心，她和卫向航是不是在一起，是不是在工作的同时眉目寄相思；不病能对这个曾经让自己‘深恶痛绝’的女人说这种话？这种玩笑不是没开过，只是他知道，有些人可以开，有些人不可以开。
　　许可就是那种绝对不能开这种玩笑的人，以前不太熟悉的时候和她开这种玩笑，她会当真，而那时自己又极不情愿她当真，等到熟的‘透’了以后，更不能开，因为她很要能把你当成一个神经病人，果然，应验。
　　“你也觉得我病了？”夏一鸣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许可连连点头，“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吧，在中国你不熟，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精神病的医生？”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不把我当病人？”夏一鸣回头，深深的看了许可一眼，恰好与许可对视，然后极不自然的又转回头去，“我想吻你？还是，我想和你有进一步的亲密行为？或者……我们干脆结婚吧？”
　　许可完全怔住了，这个傻也实在装不下去了，半天她才咽了咽口水，转过头说：“夏一鸣，你不是……认真的吧？”
　　夏一鸣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车子已经驶进樱花别墅的大院，车在院子猛的停下，夏一鸣如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解下安全带，丢给许可一句：“认不认真，你自己感觉。”然后优哉游哉的上了楼，他知道，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许可可算是真傻了，直到和夏东海夏一鸣吃完晚饭，脸上的笑都是僵硬的。
　　夏东海吃完饭都有喝茶的习惯，许可还是照例沏好他最爱的龙井送去夏东海书房，走到门口，刚要推开虚掩的门，便听到夏东海在屋里和夏一鸣的谈话，虽然她是从半路听的，但是还是确定了下午从凌莉那得获取的信息。
　　她真的没有想到，下午凌莉说的事情果然是真的，远洋真的有内奸，然而收买内奸的居然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许可推门进去，愣愣的端着茶杯站在那里。夏东海意识到许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示意夏一鸣出去，夏一鸣看了看许可，走了出去。
　　“小可，来，到夏叔叔这里来坐。”夏东海拧灭手里的烟，指着对面的沙发说。
　　许可把茶放到夏东海的书桌前，然后坐到了对面，“夏叔叔……”
　　“你……听到了？”
　　许可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到了，其实应该说是不能确定这个是不是属实，于是只能选择沉默。
　　“你在怪夏叔叔？”
　　“没有。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怪您……”
　　“可是你的眼睛里有太多东西，想说什么，就说吧。”
　　许可试探着问：“标书……真的是您指使人干的？”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夏东海反问。
　　“不，我没有。”许可固执的看着夏东海，她只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夏东海站起身，踱到明晃晃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茫茫夜色，背影苍老而落寞。
　　许可没有想到夏云海会承认的这么干脆，连一点回余都没有。那，远洋的内奸到底是谁？向航岂不是连敌我都不能分辩，那样的向航太危险了，一定要知道那个内鬼究竟是谁，她怔怔的望着夏东海，不知道要怎么问才好。
　　“你想问什么我知道，但是我很抱歉，我不能说。”夏东海拒绝的也很干脆，“小可，在商言商。夏叔叔除了是你的夏叔叔之外，还是一个商人。”
　　“为什么不能光明磊落的竞争呢？这个标书是向航……”
　　“在商场上，没有绝对的光明磊落，也没有界线明显的道德标准。所谓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夏东海缓缓说道，“只要在不明显违反法律的情况下，那些只是达到成功的手段而已。”
　　夏东海说者无心，许可心里却是一阵触痛。夏东海马上意识到这句话伤害到了许可，许可的父亲许明远亏空公款，涉嫌走私的事一直是许可的一块心病， “对不起……”
　　许可回过神来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里头却别是一番滋味。

作者有话说

　　俺对不起大家，俺不找介口，俺以后一定勤奋更新！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