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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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洋这一段时间来每个人都紧张的投入备战中，卫向航和许可当然也不例外。卫向航在价格竟标中‘失手’一次，当然不会再让第二轮的设计上面丢掉最后的机会。
夜晚总是在无知觉中来临。卫向航刚刚靠在大椅子上休息一下，精神和思想还没有从从速转动的工作中停摆，一时间全然处于空白状态。等到稍有空际的时候，向阳下午的电话，又让他不得不头痛了一把。
许可刚刚把设计图稿装订，孔绪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送到了她桌上。
“还没走？”
许可抬眸一笑，“你还不是一样。”
孔绪做了个不可置否的表情，靠在她旁边的桌上，“最近辛苦你了，这样一下子同时把广告和产品的设计要求你一个新人同时来完成，还真是有些难度。”
许可耸耸肩，开玩笑说，“谢谢领导理解，那是不是应该‘实质性’的慰问一下这么辛苦的员工啊。”说完，狡黠一笑，“我是无所谓了，只是我肚子好像好像有点不满。”
孔绪看着许可的样子，不禁失笑，“好，你说吧，去哪。顺便把凌莉也一起叫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聚餐了。”
许可露出几百年没吃饭的样子，眼里放光，“好，我给她打电话，她应该在楼下复印东西呢。现在就走吗？”
最近的许可似乎害怕了孤单，孤单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想一些事情，可以找到人陪吃晚餐，而且还能‘成就’一次凌莉，心里不由的高兴了一回。三人说说笑笑下了楼，可是刚一楼大厅，就看到夏一鸣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你怎么会来这里？”
“接你。”夏一鸣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许可……这位是……”
“哦，他是……”许可的话还没出口。
“你好，我叫夏一鸣。”夏一鸣笑着朝孔绪一点头，“是许可的未婚夫。”然后双后奉上名片。
本来就不怎么热场的四人，在夏一鸣说完那句话后，瞬间静若寒蝉。
“哦……”许可默认，是啊，都这样了，还怎么反对，她有点恨恨的看着夏一鸣，他是专门来给她贴标签了？
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夏一鸣无一种蚊子听了都能撞死的声音说，“吃饭了吗？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许可彻底无语了，再看看凌利和孔绪的眼神，唉，这家伙肯定是哪又不对了，不然干嘛突然来这找她麻烦？而且突然对人这么有礼貌，这么……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夏一鸣温柔似水足以淹死人的眼神，凌莉和孔绪识趣的和他们分道扬镳，孔绪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夏一鸣的名片，眉头越来越紧。
“最近沙沙都没有时间理你？”等凌利和孔绪一走开许可便问。
“是啊。”夏一鸣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不然怎么会来这里请你吃饭呢？”
许可一脸挫败，“那就不要和人家提我是你未婚妻……”
夏一鸣看着突然停下的许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卫向航正从电梯口里走了出来，恰时看到他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可，移步到他们跟前。
“现在才回去？”一脸皮疲惫的卫向航，刚刚在看到许可的时候，眼里一亮，但是看到旁边的夏一鸣，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哦，你也这么晚。”虽然一个公司工作，但是忙起来的时候，碰到的时候少之又少。
“我送你。”
“不……不用了。”许可无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夏一鸣，他的脸已经越来越黑，眼里也有陌生的东西流出，不禁心里暗暗思忖，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倒霉，正想着怎么答复卫向航才不至于大动干戈，就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推开旋转门，走了进来。
得，看来注定今天要纠结一番了。
来的不是别人，却是卫向阳和任加绎。只是加绎今天好像有些不同寻常，脸在明黄的灯光下映得出奇的红，而且走路歪歪斜斜，有些像开车画龙的样子。向阳一个劲的过去扶她，她只是甩开往前走，当看到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更是拧巴着走了过来，许可忙上前扶住，“加绎……”然后又冲向阳喊了一声：“向阳姐。”
向阳漠然的看了一眼许可，并未答话。
“加绎，你喝酒了？”
加绎像是刚刚看到许可的样子，凄然一笑，“是小可……”
“加绎……你怎么了？”
加绎此时也不知是怎么了，泪突然如泛滥的洪水，绝堤而至。她反过来握着许可的双肩，像是给自己一个支撑，又像是看清楚许可的样子，“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加绎。
“加绎……”许可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声音有些颤抖。
“我到底哪比不过你？相貌？学习？工作？你说！我到底哪比你差！”
“加绎……”
“说不出来是吧？你也知道什么都不如我，是吧？可是，为什么从小你有的，我却没有，你能轻而易举得到的，我苦苦守了五年都不曾得到？为什么？你以为我就是冷血动物吗？我没有感情？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加绎，你喝多了，我们回家。”
“回家？哪来的家？是不是我出了什么错觉？我们是一家人？”
“加绎，你怎么了？我们是姐妹……”
“我们是姐妹？姐妹……可是，你有把我当过姐姐吗？有过吗？我在你们眼里，根本就是一个外人，一个你们捡回来的孤儿，我……什么也不是，只是寄人篱下的一个孤儿！从小不敢惹你，只能靠用功来争取一点你们家人对我的喜爱，只能靠那些虚有的名誉来维持一下自己的自尊！现在姑姑，姑父都没了，还有维系我们关系的东西吗？”
许可蒙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外面坚强骄傲的加绎，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自卑的心理。心里一阵酸涩，或者，她从来就没有站在加绎的位置上想过她的感受，“加绎……”
“加绎……”加绎喃喃的念了一声自己的名字，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泪眼迷离，“邻居姐姐你都会喊一声，而我，和你从小生活到大的姐姐，你没有喊过一次？许可，你从心里就没有把我当过你姐，你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我！我只是一个寄住在你们家的乡下人！”
加绎趁着酒劲儿哭的一塌糊涂，然后看到许可身后的卫向航，走了过去，“还有你！卫向航！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出来？既然不喜欢我，就应该早告诉我，为什么还要我留在你身边？为什么要等到我越陷越深的时候，你才告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对不起……”卫向航都不知道怎么来解释这五年来他的自私，是啊，他只是考虑了他自己，为了得到许可的消息，为了少一些女人麻烦，任加绎，真的为他省了很多麻烦。可是现在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你这句对不起真的太难得了！对不起？五年，三个字？你觉得很划算？对不起能换回我五年来的感情？对不起？能收回我五年的青春吗？”加绎喉间像是有什么哽住，每说一句话都分外艰难，“我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得你去真心对待？要是许可永远不回来，我就是你的替补，她回来，我就要往边站？”
加绎说到这里更是悲从中来，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能让她变的如此凄惨，五年来像个小丑一样陪在他身边，他既不拒绝，也不表态，原来只是再为自己找一条后路可退，而自己五年的付出又算什么？律师事务所大大小小的人，甚至连法院的人全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远洋集团总经理卫向航，她在远洋做法律顾问这几年，谁都把她当做未来总经理夫人。这样里外双关，等到真相大白，叫她情何以堪？
“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的，你早就知道！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你早就知道我的心！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深陷！卫向航！你真的很残忍……”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