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许可 爱》柳敏

31、回首

　　许可果然是有些眼光的，早就听说这个卫向航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还将信将疑，但是看今天听了他的演讲，他不得不再度权衡一下。
　　他想着他今天在市内十大优秀企业家里，卫向航那看似浅显却不为人所及的独道之处，卫向航，果然。
　　的确如他所说，中国手机市场群雄纷起，硝烟弥漫，许多低劣的设计和假冒品牌混迹市场，造成品牌被仿，设计被偷，价格大战也不断上演，多少品牌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而卫向航一上任便独树一帜，另辟蹊径，从手机历史看设计，从创新战略，到营销推广一条龙独特的经营理念，不但跳出了“低价格战术”的血腥红海，在手机品牌里掀起一阵时尚风。也许正是生逢其时，卫向航不但将手机产业搞的风生水起，在中国打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市场，而且也将市场悄然向国外部扩张，东南亚一些国家已经开始销售远洋的一些通信产品，就连带他旗下的电器业的销售业绩逐年上涨。
　　“请坐。”想着，卫向航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在他刚说完，已经优雅的坐到了他对面，“喝点什么？”
　　“一样，咖啡。”卫向航话很轻，似乎有些疲乏。
　　“今天卫总的演讲可谓是精彩绝伦啊。”
　　“谢谢。”卫向航一路上都在想着夏东海为什么会突然约他，但是他想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公事，因为他们目前，还没有涉及到公事上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夏董找我……”卫向航也没有打算绕弯子，这样两个顶尖的集团首领见面对于外界也说也并非好事。
　　“呵呵，”夏东海爽朗一笑，“今天的演讲太让我意外，怪不得美国远洋的总部的史蒂芬很是得意啊，有你帮他挑起中国市场，他真的是轻松很多啊。”
　　原来是在卖弄他和远洋美国老大史蒂芬的关系，仍然是客气但不失距离感的回答，“哪里，夏董过讲了。”
　　夏东海当然看出卫向航并非和他拉家常之辈，这个有伙骨子里那股冷傲，像极了某人！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么？英俊，冷傲，不可一世，当年爱他爱的死心甘情愿踏地的可兰居然也会‘在不知不觉爱上’这样的男人？现在她的女儿也是一样，五年来把自己禁固一个只能容的下他和她的世界。
　　“看来我的意图卫总已经很明白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终于进入正题，
　　“史蒂芬每年给你多少年薪？”
　　卫向航先是一愣，仿佛有些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夏东海嘴里说出来的，稍一定神，莞尔笑说，“这好像属于商业机密吧？”
　　夏东海摇头轻笑，这个人还真是谨慎，“我是想说，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环境？威兰的条件不会比远洋差。”
　　“我对我目前的环境比较满意，暂时还没有想过换。”卫向航从容的回答，“谢谢夏董的好意。”
　　“中国的市场还没折腾够？就没有想过去美国发展一下？”
　　“我家在这里，我想还是中国比较适合我。”
　　“不太像是你说的话。”
　　卫向航笑笑，有些开玩笑的问，“那什么像我说的？”
　　“呵呵，至少不是那种把自己局限在中国市场的人。”
　　卫向航不置可否，回答与不答，似乎没有区别。轻轻一笑，优雅的喝着咖啡，脑里还却想着早上赖在床上的女人，和昨晚的美妙的一夜春宵，只是还没来得及体味，就被加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住了。
　　夏东海看到卫向航的反应已经明白，远洋给卫向航的，可能远远不止中国首席执行官这个位置。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强求，” 夏东海清了清嗓子，“还有一件事，希望卫总帮忙。”
　　卫向航抬眸。
　　“我希望你不要再小可混乱。”
　　“混乱？”卫向航装作不懂，“我不太明白夏董的意思。”
　　“你明白的。”
　　卫向航早已预料到夏东海会和他谈许可的事情，但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夏东海，没有丝毫异样。
　　“我想我们应该在五年前就见过面了，五年前我接到许可的母亲去世的消息，一分钟也没有担搁就飞回A市。”夏东海眼神变的黯然，整个人都陷入回忆里，旧事重提，当时那种生离死别变故至今让难以释怀，“故土依旧，人已全非，好友去世，唯一的女儿也失去了下落……”
　　“世上的一切真的是太无常了，离开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但是再一回来，就什么也没有了。五年前派人在机场拦下你的人，就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他们唯一的女儿，通过学校知道了你，所以后来……”
　　卫向航默不作声，原来在机场拦下他的并非和许家结怨的□□中人，而是为了寻找许可的夏东海。可是刚这样一想，又觉奇怪，当初明明一些人找到他家，还威胁向阳交出许可，那些人可并不像是善意的只为寻找许可。
　　卫向航冷冷一笑，“我知道，当时很多人都试图通过我找到许可，有的以为是我把她藏了起来，还差点放火烧了我家。”
　　夏东海似乎没有听懂卫向航在说什么，稍稍一愣，瞬间明白，“当初的确是有许多人要许可，但是别误会，我只是派人在机场截下了你，其他还谁找过你，那跟我无关。”
　　“我也觉得那不可能是夏董事长所为，只是刚刚提到了，就想起来了。这好像和您刚才说的是没什么关系。”
　　“如果我没记错,当年要和她分手的人,不也正是你吗?”夏东海浅笑，“许可在那种环境下去找你，你不是也拒绝她了吗？”
　　他知道？看来对于当年和许可的往事，夏东海已经了若指掌。不过，卫向航的脸沉了下去，是啊，在那种情况下，他绝决的挂断了她的电话。
　　“我来和你说这些，是要你明白，我并不是以夏一鸣的父亲来和你说这些的，而是以一个小可的长辈，也算是他唯一的亲人吧。”
　　夏东海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自言自语：“虽然早知人生无常，但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一夜之间，平生最好要好的故人突然离开人世，只有一个下落不明的女儿，”
　　“我记得那几天一直下雨，我当时都快要放弃准备回美国了，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在，在许家后院里找到了已奄奄一息的小可。” 说真的，他到现在都不能忘记他当时的那种心情，如有什么东西纠结在一起，很复杂。
　　奄奄一息？卫向航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他立刻盯住夏东海，迫切的想知道当时许可的状况。
　　“她在雨中晕在后院没有人发现，等找到的时候，浑身发着高烧，已经人事不知。”夏东海喝了口咖啡，浓眉显得有些伤感，“等她有知觉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了……”
　　夏东海缓缓说着。
　　医生说，她高烧时间太长，引发了急性脑膜炎。脑膜炎多发于1到2岁婴儿，成年人得这种病的极为少数，做了几次腰穿术，别的人做腰穿都疼的死去活来，而她只是窝在那里，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看她的眼睛，她缓缓睁开眼睛看他的第一眼，眼里没有那种对陌生人的感觉与陌生，空洞无神，没有一点表情。她的眼睛和她妈妈的很像，但是，那种神韵与看人时候的距离感却是许明远的……他和她说了她是谁后，她也没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后来他才知道，那其实并不是真实的她，而且，她当时的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脑膜炎脑膜炎是一种的脑膜或脑脊膜被感染的疾病，通常伴有细菌或病毒感染身体任何一部分的并发症，比如耳部、窦或上呼吸道感染。这就是说，并发症已经让她的听力已经受到了影响，重度的听力障碍，而且她用的药物也有很大的负作用，可以说那段时间，她的听力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如果是平常的人突然陷入了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定会非常不安恐惧吧，照常理应该这样，可是她没有。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那是一种死一样的沉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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