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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幸 ...

  •   “你……你……怎么会在这?”许可站起来,看着面前的俊颜,终于问出了口。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男子一脸不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回来做什么?”太多的疑问随着那张脸的出现盘踞在她脑海。
      “回来有两个星期了。”对方挑了挑眉,好像许可在明知故问。“当然是回来找我的女人。”
      “哦?”许可看了眼正在直播的左沙沙的新闻,马上了然,“这么几天就追来了?”
      男人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许可刚要问什么就被加绎的话打断,“许可,这位是……?”
      许可这才回过神来,她马上向卫向航和加绎做着介绍:“哦,介绍一下,这就是夏叔叔的儿子,夏一鸣。这是我表姐,任加绎,你知道的,这位是卫向航,莫泽宇……”
      “哦,卫向航,任加绎,真的是久仰了。”一鸣突然打断许可,自己介绍了起来。
      “你一个人来这吃饭?”他们刚互相认识完,许可便问。
      “不然你以为呢?”一鸣十分不满许可的问题。“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
      “那就一起吃吧。”
      还不等许可说什么,加绎便十分正式的说:“许可在美国多亏你们照顾,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
      许可听着加绎的话,突然感觉很不适应,但也没有往深想,从旁边给一鸣抽出椅子,一鸣很是习惯的坐了下来,一脸坏意的盯着许可笑了笑,对加绎说道:“我没做什么,应该是她一直照顾我。”
      向航闻言,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夏一鸣。一套白色的休闲装衬托出他白皙的皮肤,脸部线条极为柔和,眉毛虽不是很浓,却不失英气,双眸如秋水频频漾波,桀骜不驯的唇角挂着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漫不经意言谈举指,绝对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的标准体现。许可好像和他不是一般的熟悉。
      “老实说,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许可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母亲在审问犯了错的孩子,一脸狐疑的瞪着他,“你是不是又惹出什么乱子,来这里避难来了?”
      夏一鸣故意不回答她。
      “你快说,我心脏不好……”许可遂又拽住他胳膊又问。
      夏一鸣终于皱了皱眉,一脸无奈,“那怎么办?这里我可没有熟悉的心脏医生。”
      “这么说是真的?”许可凑上前,和夏一鸣的脸几乎只有两个手指那么大的距离,认命且接受命运地问,“说——你违法赛车被警察通辑了?还是又惹事吃官司了?”
      夏一鸣只是皱眉看着她,原来他在她心里就这形象。呃……不过也不能怪她。
      许可看他不答,接着猜测:“不会是……夏叔叔又被你送进医院了?你又做了什么……”
      “有劳费心。”一鸣不等她说完便接着说,“我违法赛车呢,没有被警察逮到,暂且也没有官司找上头来,”看许可刚松口气,他接着说,“不过老头子呢,确实住院了,不过不是因为我。”
      果然不出所料,许可悲愤的真想上前去猛烈地摇晃这个只会惹事生非的家伙,能不能让她走的安心一点,少惹点事!虽然愤恨的想了半天,但是终究不敢。只好恨恨的说:“不是你?不是你才怪!”
      “老头子可能受到打击了,”夏一鸣抬眼,闪过一丝和那容貌不相符的森冷,“他最信任的人突然不辞而别,不病才怪吧?”
      许可神色马上颇为不自然,把目光转开,看了看加绎,又看了看向航,然后低下头有摆弄着刀叉和盘子里的牛排较起了劲。“那……夏叔叔……好些了吗?”
      “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夏一鸣淡淡的说。
      许可被噎的没了话,她怎么能问呢?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的不辞而别,更何况……夏叔叔还因为她的缘故住了院。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求他回答。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用眼神控诉他不要太嚣张。夏一鸣则嘴一撇,收起刚刚那一丝不易觉察的流出地寒意,转而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态。
      这样一个小小的眼神,卫向航感觉是自己深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一般,莫名的空洞。许可……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只是他一个人的许可了,看她和他不经意间的言谈,或是一个若有似无的的亲密眼神,虽然有太多不确定,但是那种暧昧的空气却不停的在他们头上流动。卫向航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神。
      不知道是认生还是排外,除了加绎偶尔和一鸣说一两句话外,其他人根本没有张嘴的意思,好像在餐厅里,嘴就只有一项功能,就是吃。
      许可也感到了这顿饭吃的沉闷,可能是因为夏一鸣的关系,因为大家都对他不是很熟,所以这样的气氛也是因她而起,想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想赶紧吃完离开。
      而夏一鸣根本就没有感觉自己是个‘不速之客’,怡然自得的用着餐,时不时的冲许可一个坏笑。
      一吃完饭,许可便立刻以老朋友好久不见为借口,在卫向航阴寒的表情下,和他们分道扬镳。
      夏一鸣和许可没有坐车,一路小走着,夏一鸣说他回来一直挺忙,还没有来得及欣赏一下A市的夜景。许可明显发现夏一鸣的脸从饭店出来便绷了起来,他好像在生气,许可琢磨着,也是,从美国回来都没有和他说一声,刚刚是当着众人的面没有发作……
      经验告诉她,敌人越生气,她越是得冷静,否则……夏一鸣整人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她得罪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什么时候回去?”许可见他不说话,终于想了又想,忍不住自己先开了口。
      “这个不由我决定。”夏一鸣冷冷的回答。
      屁话,不由你决定难道由我决定?许可心里暗暗骂道,“要等沙沙一起回去吗?”
      一鸣没有回答。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饭店。”
      “奢侈的家伙。”许可瘪了瘪嘴。
      “今天不会再奢侈了。”夏一鸣转而奸笑,一副你放心的样子偏头看了看许可。
      许可给他盯的恶寒,“为什么?”
      “我找到你了,当然是住你家了。”夏一鸣理所当然。
      “呃……那个,我住的地方……很小,你……”
      “没关系,你可以改天再租个大一点的房子。”
      改天那就是以后再说,可是现在,“我家里没有客房的。”
      “你可以睡沙发,地板也可以。”一鸣‘好心’地为许可做了周到的安排。
      “凭什么?”许可失口叫道,那是她家!但一想,算了,现在还不是争这个的时候,解决了他再说。“你要不先住一晚饭店,我明天再给你找房子。”
      “我不喜欢一个人住。”
      挨千刀的,又想找人伺候,但愿你一辈子都一个人孤独终老!许可心里恶毒的诅咒。“那个……我女同事住我那里,你去不太方便。”
      “那更好了,长的漂亮吗?”夏一鸣来了劲。
      完了。许可心里做着最后的抗衡,“我同事……肯定会不好意思……”搬出理由,以前住一起,还有佣人和夏叔叔,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住一起,“如果夏叔叔知道你住我那里,肯定更说不清……”
      “他不是已经承认我们的关系了吗?”一鸣突然感觉许可有事情瞒着他,警觉的问,“是不是……老头子知道了?”
      许可点了点头,让他知道也没什么不好。“夏叔叔已经知道了我们是假订婚,而且……他也知道了你和沙沙的事。”
      “就因为这个你才一句话不说跑回国?”夏一鸣证实了猜测。
      “嗯……我无意中听到夏叔叔和国叔商量……要操办我们的婚事,而且……”许可犹豫了下,还是不要把夏叔叔决定要封杀沙沙的事告诉他,不然又会天下大乱。
      “而且什么?”
      “而且……”
      许可没有说,但是夏一鸣却已经猜到了,看到许可吞吞吐吐,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不必为难了,我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只是我觉得……不能因为我,让你和沙沙之间受到阻碍。”许可看夏一鸣脸色有些凝重,有些后悔说出实情,“而且我回来,也不全是因为你,我早就想回来了,那里本来也不是我的家。”
      夏一鸣一听此言,身子僵了一下,眉尖立刻沉郁凝结。不是她的家?五年来的朝夕相处又算什么?一时间胸口像是被有些闷疼,不禁冷冷的嘲讽:“是因为卫向航吧?”
      许可愣了。
      “看样子还可以。”
      “什么?”
      “卫向航。”夏一鸣目光陷入漆黑的夜,但仍像是煞无介事的漫不经心。“可是你们好像进展并不是很顺利。”
      “哦?呃……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许可纳纳的解释,言语里已充满了失落,“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好不容易回来,打算就这样放弃了?”夏一鸣难得的一本正经。
      许可回头看了夏一鸣一眼,涩涩一笑:“其实对我来说,早一点放弃放弃并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好像一个快要饿晕的人,突然之间给了她满汉全席,可是就在她以为她不用再挨饿的时候,却被收了回去,然后告诉她,那只不过只是一个幻影,一个……美丽幻影。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从来都没有开始的好。”
      几年来的缠绵爱恋,真的只是一个美丽的幻影吗?不——。那种顷刻间天崩地裂的疼痛,那种陡然从高空跌落的恐慌,她……再也承受不起。那不是一种伤害,而是一种不幸,一种活下来的不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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