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81、再见婠婠 阴后到襄

　　白衣如雪的婠婠像幽灵般立在入门处，如梦如幻的凄迷美目落在宋师玉身上，俏脸神色静若止水。

　　一对赤着的纤足在裙下露了出来，即管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到任何瑕疪。

　　她那双比任何梦境更惹人遐思的美眸上下打量遍宋师玉全身，最后目光落在他脸上。

　　婠婠巧俏的唇角逸出一丝比涟漪更轻柔自然的笑意，以她低沉性感的声音道：“宋公子好么？”

　　宋师玉苦笑回答：“有劳婠婠小姐挂念，在下原先就不太好，现在恐怕更不好了。”

　　婠婠嫣然一笑，像天上下凡不食任何人间烟火的仙女般袅袅婷婷的移到靠角桌前，就在师妃暄不久前落座的地方飘然坐下。

　　宋师玉认命地轻叹口气，为她换了个干净茶盅，一边替她沏茶，一边柔声问道：“不知婠婠小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婠婠横了宋师玉千娇百媚的一眼，神态迷人至极，樱唇轻吐的道：“若非碍着师妹妹一直缠着你不放，人家不想横加打扰你们小两口亲近，一早就来还你这件袍子了。”

　　她说着不知从哪里变出宋师玉之前赠她蔽体的那件白袍，不止已洗净上面溅到的些许血渍，如今干干净净纤毫不染，更连当日被她天魔刃划破的几处地方都已被精心缝补，看不出什么曾经破损的迹象。

　　“一件普通素袍而已，婠婠小姐何须如此挂怀客气。” 宋师玉有些哭笑不得地接过，为她刚刚那句话。

　　她既这般说法，很显然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但她既盯着自己，就该知道他跟师妃暄之间究竟如何相处。

　　天下为公不动凡心的静斋仙子要是知道自己竟被人说是“缠着”他不放，还跟他“小两口亲近”，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宋师玉心中颇有几分委屈抱怨：我倒是不介意跟师妃暄好生亲近亲近，可还不是为了师尊你么？你怎地不去找徐子陵，跟他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月亮，要不再活埋他一次也行啊，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他看见婠婠，原本只有欣喜之心。只是她来得当真不是时候，眼看没多久天就要亮了，他再没有动作的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密安然无恙离开襄阳。

　　他忍不住暗暗腹诽，静斋仙子也好，魔门妖女也罢，怎么都是一个德性，喜欢深更半夜扰人清梦，还是各自得了李密什么好处，打定主意要把他拖在这里动弹不得？

　　“不知婠婠小姐可还有什么事么？”宋师玉淡淡问道，他是很想跟婠婠见面，更想跟她好好谈一谈，但现在只能下逐客令了。

　　婠婠娇笑一声，避而不答，却道：“你跟人家就这么客气生分，跟师妹妹就一口一个‘妃暄’叫得亲热，人家可有些嫉妒呢。”

　　她们阴癸派为了襄阳没有少花功夫。宋师玉如今所居这“藏清阁”藏的这个“清”，钱独关最宠爱的小妾，就是她婠婠的师妹白清儿。

　　之前宋师玉与李密在书房的交锋，白清儿利用暗中机关，在无人觉察下听得清清楚楚，待李密一去，便立刻向阴癸派在襄阳的暗桩发了消息，将这一夜的变故全数禀报了如今正在襄阳的阴后祝玉妍。

　　宋师玉在竟陵就差点坏了婠婠大事，如今一夜之间又取了襄阳，叫阴癸派之前所做全然白废，令祝玉妍恼怒无比。

　　婠婠此来，是自行请命的。否则原本这襄阳之事该由白清儿处理。但祝玉妍耐不得婠婠跟她撒娇：

　　“襄阳的事自然是清儿的，可宋师玉的事却是婠儿的，谁让他是寇仲徐子陵那两个小子的大哥，在竟陵又那般欺负婠儿？”

　　宋师玉之前对曾她两度手下留情，她已经禀报师尊，只是却瞒下了长街夜战中她原有对师妃暄偷袭的机会却没有出手的事。

　　今夜她来，是因为祝玉妍要见宋师玉。

　　宋师玉是宋阀少主，所以无论是杜伏威还是李密，明明有下手机会都不敢杀他，只因谁都不想轻易惹翻他身后那个天刀父亲，更不想这时正面对抗整个宋阀的铁血复仇。

　　同样原因，阴癸派也不会随便就要了宋师玉性命。

　　可他的确是一个太难缠可怕的人物。别说他一切完好时的能耐有多大，就是现在半死不活的，都能把李密那等人物差点气疯，却还一个手指头都不敢动他。

　　所以祝玉妍不仅不想杀他，在听到婠婠与白清儿的先后禀报之后，反而动了另一番心思。

　　虽说宋师玉是最以正统自居的宋阀少主，可他除了暗中相助婠婠，更跟东溟派百般交好，整个南方只剩下一个林士宏没动。

　　要说别人不知道这两家跟阴癸派的关系，祝玉妍相信，可要说宋师玉这等人也对此一无所知，那就是天大笑话了。

　　他对阴癸派如此示好，总该有些所谋才对。

　　正因如此，祝玉妍才允了婠婠的请命，只是极郑重地警告了她一句：“婠儿，你该知道大事为重，切不可当真动情，更不可重蹈为师当年覆辙！”

　　“这个婠儿自然是明白的。” 婠婠当时心中一惊，旋即对师尊展开一个灿烂笑容。

　　祝玉妍当年在天魔功即将修炼到第十八层之际被石之轩骗去贞操，从此无法继续进境，活活气死师祖的事，婠婠当然清楚，心知师尊这样说，当是已经知道她在竟陵长街夜战一事上有所隐瞒了。

　　宋师玉却不知道这些事情，正在为她那句有跟师妃暄争风吃醋嫌疑的言语心中苦笑：恶人自有恶人磨，从来都是他去调戏别人，如今却被师尊调戏了。

　　他只能淡淡道：“那么婠婠小姐希望在下怎生称呼你呢？”

　　“师玉叫人家婠儿不行么？”婠婠嫣然一笑，满意地看到宋师玉在她笑容中失神。

　　我叫你师父行不行？宋师玉心道，口上却只能欣然从命：“那么婠儿，这么夜了，不好生休息却来找我，只是要来还件袍子么？”

　　婠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幽幽一叹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毫无自保之力，却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找你麻烦？”

　　“婠儿难道比李密还可怕么？”宋师玉微微一笑。在婠婠面前，他只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走嘴，把“师尊”二字叫出口。

　　婠婠正要答话，忽地面色一变，递给他一个眼色的同时，娇躯已经闪进里间不见。

　　宋师玉这才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令他不得不再度苦笑。这一晚他苦笑的次数实在多了些，究竟是李密当真这么好运，还是他宋师玉的桃花太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