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灵玉光华 八帮十会 ...
-
多年不见的父子到此似乎再无话可说，只是面对面伫立。
终于宋师玉躬身开口道：“父亲，请指教。”
良久却不得回答，他抬起身来，投向对面的目光中有些疑问：“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人。”宋缺的面色有些复杂。
“不用等了。”宋师玉眼中划过一道闪电，旋即恢复平静，“宋玉华十五岁时便已死了，武媚娘两个月前也死了。”
宋缺面上的复杂更甚，半晌道：“武媚娘现身既为救人，你又何苦杀了她？”
“她害死我义父义兄，害死我妹妹，她该死。”宋师玉语气淡漠。
“我要实话！”宋缺一声怒喝。
“父亲息怒。”宋师玉却不为所动，仍旧淡淡的，“武媚娘既已死了，就不会再活过来，岂非了去您一番心病。”
“不错，至少瓦岗李密父子不会再重蹈独尊堡覆辙。”宋缺怒极反笑，“那武媚娘临死前为何不顺手多做件好事，干脆宰了宇文化及？”
“大隋的天下还得他帮坏得更加天怒人怨，杨广的人头还等他去取。”
宋师玉似乎有了些许不耐之意，说完再次躬身：“父亲，请指教。”
翘首望向磨刀堂方向的宋玉致等人只听一声巨响，不及捂住自己震得轰鸣的双耳，一双眼睛已被磨刀堂里突现的耀眼光芒刺得睁不开。
从那里蓬勃升腾而出的宏大气象，竟隐隐有让人下跪膜拜的冲动。
“日月当空！”宋玉致惊呼出声。
她一早已从宋师道的书信中得知大哥这一式绝杀练成，此刻亲眼见到，威力比之耳闻更胜百倍。
她从未虑过天神般无敌的父亲会有事，只顾欣喜于今次大哥当足以自保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宋师玉一路踉跄，直退到了磨刀堂门口才勉强稳住身形，有些气血翻腾。
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个结果已经足够了。
众人涌向缓步走出的宋师玉，见到他毫发无伤，都放下心来。
“大哥，你没事便好。”宋玉致欢喜得几乎流下泪来，“爹呢？”
“他大约于刀道又有新的参悟，可能过些时候才会出来。”
宋缺独自一人立在磨刀堂内，却不是在参悟刀道，眼内莫测难名。
“爹，女儿为什么叫做玉华，是因为这块玉么？”不错，因为她衔玉而诞之时，光华现世。
“爹爹爹爹，看我是谁？”好一个俊秀的小哥儿。那是她第一次发掘出那块灵玉的神奇。
“孩儿宋师玉参见爹爹，嘻嘻……”她说她一身本领都来自贴身灵玉，算是以玉为师，所以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爹，为什么只许我扮作男孩儿见人？”因为她渐渐大了，风华再也遮掩不住却不自知，家中为她疯魔的小厮仆役已死去两个，不能再让她继续为祸世人。
“爹，要我进磨刀堂做什么？”因为只有在考较武学进境的时候，她要全力施为，才会放开用来凝成男相的两成功力。
“爹，人家不要嫁那解文龙！”不行。岭南宋家令隋帝如芒刺在背，欲拔之而后快。与巴蜀领袖独尊堡联姻结盟，是为了将江南连成一体，让杨广不敢轻举妄动。她什么也不用做，只须露出真容，便可将独尊堡牢牢绑于宋阀这条船上。
“爹，是你说的，我接得住你十刀，这婚约就此作废！”她见过解文龙，评价只有四个字“一介庸才”。所以明知即便竭尽全力，她也只能接得住七刀，仍咬牙接受了这赌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她性子原来如此要强，竟硬撑了九刀才虚脱倒地。
……
“你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 她缓缓穿回破碎的衣裳，完全变了个人。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爹。”从此她只叫父亲。
“宋玉华死了，我是宋师玉。” 她一刀拍入自己肩内。
“你要独尊堡，我给你就是。只盼你别后悔。” 鲜血喷涌而出，盖住了她衣服上面的点点血渍。
“你对那梵清惠若也有这般，天下一早便姓宋了。”她不顾力竭，拼着吐血强行运气，恢复了进来时的少年样貌，一刻也不愿多留地离开。
……
“宋玉华十五岁时便已死了，武媚娘两个月前也死了。”他回来了，淡淡陈述所谓的死亡消息，好像与自己完全无干。
“你是天刀，我打不赢你是应该的。”他竟笑了，对自己留了两成功力也能战到如此地步非常满意。
“我这趟回来，是想告诉你，瓦岗内有翟让李密相争之患，成不了大器。玉致的婚约许便许了，我自会让它做不了数。”
阴谋阳谋，他有的是办法，若不是他此次存的并非报复之心，独尊堡就是瓦岗的前车之鉴。
“大哥，你这便要走吗？”宋玉致恋恋不舍，父亲还在磨刀堂内没有出来，大哥跟智叔等人交代了些事情后便又要离去，好像他难得回来一趟只是要跟父亲打上一架似的。
宋师玉看着她眼睛微笑：“要为玉致去寻个如意郎君，我这做大哥的说不得要辛苦一点。”
“大哥！”宋玉致羞红了脸不依。大哥刚刚让她放心，不用管与那李天凡的婚约。将来若真有了心上人，管他天皇贵胄还是路边乞儿，自有他为她做主。她自然放心，大哥素来说得到做得到。
知小妹女儿家害羞，宋师玉不再调笑，抚着她青丝温言道：“我这趟本就是为了你的婚约才抽空回来，现在没事了，自然要走，外面还有些事情需我去做。”
宋玉致“哼”了一声：“你刚刚不是跟智叔说，独尊堡诸事已经上了轨道，不用你再多花心思，难得清闲下来，所以想去江湖上走走么？”
宋师玉笑起来：“你只听到最后一句，八帮十会岂不都在江湖么？”
“你要去收服他们？” 宋玉致明白过来。
八帮十会是中原附近最有实力的十多个帮会合称，如今江南势力既已大半归附于他宋阀，宋师玉这是要北上中原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灵玉光华 八帮十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