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看心情改变世界》澈羽羽

809、第七百九十四章 咬一口

　　蓝染控制表情，扬起笑容打招呼，分分钟化身待人亲切的长辈，没留下分毫能让人拆解、分析的破绽。

　　明明是相处过无数日夜的熟人，再重新开始的这一次生命里，他们目前只是知晓彼此明面身份的点头之交。

　　蓝染很快进入状态，演一个体贴入微又不至于自来熟到让人不知该做何反应的成熟大人，切入主题询问有马贵将离开白日庭之后的安排。

　　有马贵将内心疑惑，毕竟他和蓝染并不熟，蓝染主动接触他，提及未来计划的举动令他感到讶异。不过蓝染想打听的内容不需要隐瞒，他决定实话实说。

　　“我会听从上级安排，毕业后以三等搜查官身份被派往任一区执行任务。”

　　蓝染也不绕圈子，直接表明来意：“我提交了搭档申请，待你毕业，我们会一起行动。”

　　一名三等搜查官，和一名特等搜查官……？

　　喰种搜查官平时执行任务的基本配置是一名高等搜查官与一名低等搜查官搭配，前者分为“特等”、“准特等”、“上等”，后者分为“一等”、 “二等”、“三等”，总计六个等级。

　　特等搜查官与三等搜查官搭档，阶级跨度过大，正常来说根本不会这么分配，一个是高等搜查官中的最高级，一个是低等搜查官中的最低级，这是要怎么选任务难度？

　　难度低的任务浪费特等搜查官的战力，难度高的任务又危及三等搜查官的性命，选哪一种都是在为难派发任务的人。

　　“抱歉，黑泽特等。”有马贵将直言：“也许您和一等搜查官结伴会比较适合，我只是三等搜查官，且经验不足，容易成为累赘，造成您的困扰。”

　　虽然有马贵将说的是大实话，但他的叙述方式丝毫不给前辈面子，更像是质疑对方的决定，幸亏蓝染不在意这些，不会抓着这种小事刻意刁难。

　　“无妨，你不必担心这些，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蓝染注视有马贵将的眼睛，坦诚受其天赋吸引，“你资质卓越，跟在我身边学习，将在短时间内取得最大进步，就是驱逐对象等级普遍落在A+以上，你会比较辛苦。”

　　实力被归类在A+级别的喰种对特等搜查官来说完全不够看，但S级没有多到随处可见，为了世界和平扩展业务范围再正常不过。

　　“我不介意辛苦，比别人付出更多也没关系。”有马贵将发出耿直的声音。

　　看着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好孩子的有马贵将，蓝染眼神温和，稍微提了下日后不只会在国内，也会前往国外驱逐喰种。

　　然后他就遭到老实人有马贵将的第二次质疑：“黑泽先生，其他国家也有针对喰种建立专业机构，我们不着重处理国内的任务吗？”

　　黑泽先生……

　　熟悉的人，陌生的称呼，让蓝染分神。

　　他一顿过后，收敛真实情绪，以自身为例，告诉有马贵将什么叫你爸爸还是……不，你老友还是你老友，最了解你的不是敌人就是挚友。

　　理解有马贵将的思维模式，要说服他就不难，他是个独立自主又观察细微的人，给出合理解释，他会认真聆听。

　　蓝染回答了有马贵将的问题，以一针见血的方式。

　　“CCG本部及各支部有设置Rc检查门，可以抓出混在人群中的喰种，但因造价高昂及一些复杂因素，暂时无法普及。”蓝染平静地道：“像机场这种地方，没有Rc检查门。换句话说，我们没能即时驱逐的喰种，有机率潜逃国外。”

　　Rc检查门究竟要花多少钱制造？还是掌控这项技术的人基于私欲不愿分享？

　　有马贵将不动声色，脑中闪过诸多猜测，最终，知晓势单力薄的他没有试着改变他人，而是决定尽本分，背负身为喰种搜查官的责任。

　　“我明白了。”

　　蓝染和有马贵将谈完，让少年对出了白日庭之后的生活心里有底，目的达成，便起身告辞。

　　男人和少年面面相觑，蓝染停顿片刻，失笑说了句：“我先走了。”

　　有马贵将颌首，回应：“再见，黑泽先生。”

　　负责把访客带到接待区的职员碰巧路过，发现蓝染独自踏入电梯，身边不见其他人，猛地转头走向接待区。

　　门一开，差点撞到正欲离开接待区的少年。

　　职员：“你怎么在这里？！”

　　有马贵将神情困惑，不明白哪里做错。

　　“我打算回去训练。”

　　“不是这个问题！你要送客人进电梯！要看着他走进去啊！”虽然很麻烦但是送客礼仪不能少！

　　有马贵将大问号，并说出职员心声：“为何要多此一举？”

　　白日庭的教学大纲不含礼节这一项，鲜少与外人相处的他们，不明白人类社交活动中约定俗成的礼貌仪式很正常。

　　意识到严重性的职员面无表情，他拍了拍少年肩膀，说：“看来，要请老师给你开小灶了。”

　　于是，进度超前准备比同龄人更早毕业的有马贵将，日常训练结束后上了将近一周的礼仪课。

　　蓝染的身份有助于他接触更多秘辛，关于Rc检查门的情报，他比基层员工了解更多，清楚掌控CCG的和修一族打什么主意，选择冷眼旁观。

　　刻意不在机场设立Rc检查门，出于残忍目的，所求便是外来喰种进入国内，和赌上性命驱逐喰种的搜查官们达成数量上的平衡。

　　喰种被驱逐，被做成库因克，量会减少；而一旦环境趋向平和，阵亡的搜查官人数也会降低。这是和修一族不乐见的变化，他们如今的地位、权势，尽建立在CCG对人类的重要性上。

　　攸关生死存亡，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只能依靠他人。求生的本能会驱使人类抓住救命稻草，如此一来，和修一族将立于无可取代的高位。

　　蓝染返回别墅，没去书房处理文件，他前往地下隔离室找芳村艾特，暂停抑制剂投入该房间，释放凶猛的鳞赫陪小孩子“玩耍”。

　　天生独眼是特殊的存在，如果说世界意识选定的锚点是所有事物存续的关键，那么，芳村艾特就是两个种族结合诞下的奇迹。她因父母的爱而诞生，却没有机会感受亲人关怀。

　　芳村艾特的母亲，费尽千辛万苦生下她，没多久便死于非命；她的父亲，为了让她规避追杀，把她托负给友人，送去连杀手也不愿踏入的地底迷宫。

　　如果没有乌尓奇奥拉把芳村艾特抓回来给蓝染当实验体，按照既定命运轨迹发展下去，拥有基因优势的天生独眼，会因打小缺爱，幼时活得太痛苦，导致成年疯的厉害，玩死喰种、搜查官无数，最后连自己也不放过。

　　她有一半人类的遗传因子，却不打算做个人。

　　现在，除了野吕井，芳村艾特给自己找了第二位长辈。她认了一个爸爸，生活又有了盼头。

　　野吕井不晓得自家孩子的危险想法，若是知道，恐怕会抓着芳村艾特的肩膀疯狂摇晃，要求她清醒点。

　　蓝染需要确认人造食品能否提供独眼喰种充足营养，他的测试方法简单粗暴，先跟芳村艾特“玩一会”，然后再取样拿去给渡检测。

　　第一根装一些血，第二根填少许肉，第三根塞足量赫子碎片。准备妥当，蓝染控制鳞赫放下瘫软的倒楣孩子。

　　隔离室的门被人从外侧打开，日常端着食物要来给小女孩喂饭的破面少女伫足门口，眼中是明显的惊讶情绪。

　　莉莉妮特正想打招呼，却见首领突然一顿，回头望向身后。

　　头发蓬松乱翘的喰种幼崽以奇怪的姿势挂在鳞赫上，她脊柱弯曲，两手扒着猎物不放，一口咬住外型酷似蛇类的赫子。

　　好硬……咬不穿。

　　女孩顺从本能地探出舌头，反应就像人类面对不易咀嚼的食物一样，明知无法靠水分软化，仍想试一试效果，把呈黑曜石光泽的鳞赫舔得湿漉漉的。

　　芳村艾特，一个了不起的天生独眼。重启前，达成把蓝染糊进墙壁里的壮举；重启后，成为第一个敢舔蓝染一口的喰种。

　　蓝染：“……”

　　莉莉妮特：“！！！”

　　蓝染大人被弄脏了！竟然敢舔蓝染大人身体的一部分！不能原谅！ ！

　　赫子是赫包向外释放的异化肢体，理论上，莉莉妮特的形容没问题，但显然听起来并不顺耳。幸好她只是在心里想想。

　　蓝染还没说话，站在破面少女身后的史塔克露出见势不妙的表情。

　　莉莉·狼崽子·妮特：“蓝、不对！黑泽大人！我帮你消毒——”

　　实时翻译：我帮你舔干净！

　　史塔克一秒切换死鱼眼，他先向蓝染告罪，接着抓住莉莉妮特衣领往外走，顺带关上门。

　　鳞赫嫌弃一甩，本就没剩多少力气的芳村艾特脸着地，发出“啪”的一声。

　　独眼喰种被自身血液浸染，她挣扎起身，仰头看着俯视她的男人，满布脏污的脸蛋看不清原来模样，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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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后，有马贵将成为了集武力智商礼仪于一身的男人。
喰种：礼仪方面并没有感觉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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