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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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小家族的忠心无法保证，泉奈眉头紧锁，半晌才说：“还有个问题，能与我们宇智波抗衡的，只有千手。一方聘请宇智波，另一方就聘请千手，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我们接了任务，却带外人，是否会有损宇智波的名誉？万一遇上千手，情势会更恶劣。”
“我们可以降价呀！”
泉奈一听，心里凉了半截：“降价？”
“因为不全是宇智波的族人，自然要相应降价。”明奈很自然地说，“千手家除非学习我们，也来这一招。否则，他们承担不起这种损失——同样的任务，我们可以一个上忍带其他家族三个下忍，只收取12的费用，我们抽取其中的8-10。换做千手，至少要派一个上忍一个中忍，收15的费用吧？”
说罢，明奈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也不是所有任务都敌对的，我们现在需要得是粮食，不是么？”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交换一个眼神，认真思考起来。
明奈说得没错，需要聘请千手、宇智波的任务，往往都是大名、贵族或者大商人发布的，带有极强的政治目的。比如暗杀政敌，又或者除掉竞争对手等等，当然，报酬也是非常丰厚的。不过这些人付的酬金，一般都是金银、钱币和少部分粮食。
毕竟，这些任务的价格很高，要是用粮食付账，光是打包存粮就得很久吧？更重要的是，越是乱世，贵族和大名就越要囤积粮食，不光是为了自己享乐，也是为了豢养武士。他们宁愿花点钱把忍者打发了，反正忍者还是要高价买粮食，钱最后还是能回到贵族们手上，一点都不亏。
这些“大人物”暂且不提，那些中小的地主、商人，才是明奈真正想争取的任务目标。
原因很简单，乱世之中，只有“大人物”才能保得住金银珠宝。小人物拿着，无异于自找死路——就算有金银珠宝，你用得出去么？不怕当场就被人杀了，有钱也没命花？
这些“中产阶级”，姑且这么称呼吧！雇佣忍者，只能以物易物。对小型的忍者家族，有粮食也就够了，反正是硬通货，拿它换武器和药物都行，而且这些任务一般都用不着出动千手、宇智波。
打个比方，有家人要逃饥荒，雇佣忍者保护他们的安全。这些忍者对付山贼即可，难道山贼会觉得自己力量不够，再去请忍者么？开什么玩笑！
如果能介入这部分的任务，获取一定抽成的话，总能储备不少吧？要知道，现在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清楚今年是个荒年。等到秋收的时候，粮价飞涨，钱就不值钱了。
“千手家没有屯粮的习惯。”泉奈兴奋了起来，“他们就算学习我们的做法，也会把粮食换成武器和盔甲吧？”
这时候拿粮食换武器，怎么可能有战时拿粮食换武器划算？要知道，一旦国家之间的战争开始，粮食根本就有价无市！
明奈点了点头。
不光是千手家，所有忍者都没有囤积粮食的习惯。因为族地随时都有可能遭到袭击，隔三差五就要换地方。遇到大型的战事，更要全族迁移。虽说可以将粮食封印在卷轴里，但一是卷轴比粮食昂贵多了，二就是，擅长封印术的家族真的不多。
对忍者来说，除了预留几天的口粮外，其他粮食基本上都被换成了兵器、药材、卷轴等。当然，借机去花天酒地的也不少，虽说忍者三禁摆在那里，但人家就是不要命了，想要狂欢，很多家族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样想起来，忍者貌似蛮可怜的，不干活不拼命就没饭吃啊！
“没错！他们当然会怀疑，我们为什么这样做。我们可以迷惑他们，让他们以为我们要扩张，至于钱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得攒粮食……”明奈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外界应该知道，我是个医疗忍者了吧？我们多买些药材，让他们以为我们在研究药物，不就行了么？”
忍者的药物本就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秘药和毒药层出不穷，家族中有擅长药物的人，进行研发，也不是什么奇事。猪鹿蝶三家不就是这样的么，“鹿”之奈良一族擅长采集、研制药物，“猪”之山中家和“蝶”之秋道家都获益匪浅。
“还有一点。”宇智波斑凝视着明奈，神色非常温柔，“明奈马上就十六了。”
“咦？”
明奈十分诧异，就听见斑说：“虽然明奈不愿意，但结裳礼还是很有必要的，越盛大越好！”
“我才不要！”明奈一听，头就大了，只见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拉着斑的袖子撒娇，“我不要染黑齿、剃眉毛，把脸刷得雪白，和鬼一样！”
泉奈也是个很遵古礼的人，对斑的提议非常赞同：“明奈，族里其他女子，十二三岁就结裳，你却一直拖到现在，这样不行。”
虽然心里天天想着，美貌是她痛苦的根源，但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长得美都是很幸福的事情，谁愿意变丑？至少明奈是不愿意的！
她连和服都嫌不好看，硬邦邦，一条直板，不显身段，全都改良成记忆中的“汉服”，哪里会接受这种丧心病狂的审美？当即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坚定拒绝：“结裳可以，但我才不要变得那么难看！”
看见斑不为所动，泉奈满脸都是“你太任性”，明奈急了，指着自己的衣服，不可置信地问：“我这样不好看么？怎么也比那种鬼样子好看吧？”
她本就生得美丽绝伦，一袭浅蓝的衣衫，灵动飘逸，犹如神女临凡，任谁也没办法违心说个“不”字。就见宇智波斑别过脸去，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地咳了一声，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个混蛋！
“大哥，你故意吓唬我的是不是！”明奈哪有不明白的，愤愤跺脚，“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泉奈忍笑忍得好辛苦，身子一颤一颤。
明奈一看，原来泉奈也跟着吓自己，顿时张牙舞爪，扑向好脾气的泉奈：“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得赔我！”
泉奈熟练地接住她，轻抚她的长发：“你要什么？”
“衣服，首饰！”明奈才不和亲哥哥客气呢，“我要簪、钗、步摇、珠花、梳篦……”
“停停停停停——”
听见这么多名字，泉奈早被绕晕了：“这么多？”
明奈一脸理所当然：“当然。”
男孩子果然不懂女人首饰柜的复杂啦，她上辈子，别说这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光是口红就摆了一个柜子。更不要说什么护肤品、化妆品、香水、衣服、包包、鞋子……她已经忍这个时代的生活条件很久了，很久了！
泉奈心中一酸，如果母亲还在，一定天天把明奈打扮得漂漂亮亮。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望向斑，就看见斑的神色也有些黯然。
察觉到泉奈心情低落，明奈下意识也看了斑一眼，心下一痛，却努力扬起笑脸，得意洋洋地说：“哥哥果然靠不住，我找大哥！”
说罢，她像轻盈的鸟儿一样，绕到斑的背后，伸手搂着他的脖子。
“明奈！”斑将她拉到面前，无奈道，“说了，不要站在我后面啊！”
这就是忍者悲哀的本能了，一旦有人站在身边，就会条件反射地警戒。尤其是宇智波斑，只要有人站在他背后，他的神经就会紧绷。
“大哥不许转移话题！”明奈靠着他的肩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的首饰！”
斑又好气又好笑，满口答应：“好！不过我只有三千金，你可不能都花光了。”
“三千金？”明奈睁大眼睛。
不是吧？大哥，你也太有钱了！
这是三千两黄金，可不是三千两白银！就算是三千两白银，也很恐怖了！哪怕宇智波家大业大，三千两白银也够一族人一个月的开销了，还要算上忍具的损耗！
不过，似乎也挺合理的？
忍者的佣金一般是七成上交家族，三成自留。宇智波斑可是这个时代的顶尖强者，接的任务报酬都是最高的，他又不像千手家的族长，有老婆孩子要养，还有个赌钱的爱好，小金库当然很可观。
想到这里，明奈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家中另一个单身汉身上。
宇智波泉奈被妹妹一盯，顿时打了个激灵，不消片刻就败下阵来：“我知道了，衣服的钱我出！”
“哼，便宜你啦！”
“这有什么便宜的！”泉奈觉得有必要为自己分辨几句，“随便一件定制的好衣服，至少要三四两白银好不好！”
“那总比一件首饰几十两好！”
宇智波斑微笑着看着弟弟妹妹斗嘴，看见差不多了，就轻轻拍了拍明奈：“你不是说，服装店和首饰店的品味都很差，做的衣服首饰都很难看么？我记得，你会画画？”
明奈眼睛一亮：“对呀，我可以自己画样子！说起来，大哥，我画画很厉害的，我还可以帮你们画地图！”
“好，我等着！”宇智波斑回答，明奈一见就知他没往心里去，不甘道，“我这就去画给你们看！”
斑和泉奈都没注意到，踏出书房大门的那一瞬，明奈收敛了全部的喜色，脸上透出彻骨的悲哀。
大哥、哥哥，他们有什么瞒着她。
明奈从不怀疑两个哥哥对自己的爱，他们瞒她，肯定是不想她担心。
难道是他们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么？而且还是她没办法解决的……明奈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真想让自己变得更有用一点，为他们分担更多的烦恼！哪怕不要形象，只要能让他们笑，她也愿意！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没有想到，明奈会这么敏锐，他们还以为成功地瞒住了妹妹，等她一走，泉奈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你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