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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   得知自己天生就拥有强大精神能量后,明奈不免有些后怕。
      拥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却不懂得如何控制,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幸好她坦白得早,可以通过修炼,控制自己的力量。
      对明奈来说,提炼查克拉,难得不是提取精神中的能量,而是提取身体里的能量——她的思维很难转过弯来,从普通人过渡到“忍者”,总会出现那种“你以为我该懂了,可我真的不懂”的情况。而且忍者的教育水平也足够粗糙,很多地方,哪怕是宇智波抚子也解释不清楚,只能靠明奈自己领悟。
      就因为这么低劣的文化和教育水平,才导致忍者的死亡率这么高吧?没办法深入浅出地讲解,从而让小孩子理解提取查克拉的方法、掌握忍术的诀窍,只能依靠本身的天赋来学习这一切。偏偏又小小年纪就上战场,活下来才是命大!
      明奈内心腹诽着,好容易想到记忆中的一种叫做“传功”模式,缠着抚子:“您不能将查克拉导入我的体内,顺着经络走一遍么?让我找到那种查克拉在体内流动的感觉嘛!”否则什么叫每个细胞提取查克拉,忍者又不能内视,到底怎么做到这一步的?她根本摸不着头脑啊!
      面对女儿的哀求,抚子只能苦笑:“不可以哦,查克拉具有极大的破坏性,一旦进入你的体内,你的五脏六腑都会被破坏。”
      这样……么?
      看见明奈小脸垮了下来,宇智波抚子犹豫了一下,才说:“但我听说,曾经有一些忍者,对查克拉的控制十分精准。比如我们的敌人,森之千手一族中,有人可以通过查克拉刺激细胞,达到快速愈合伤口,解除毒素的效果。如果达到那种程度的话,或许可以做到将查克拉导入别人体内,却不伤害对方吧?可惜,妈妈不擅长这个。”
      唉?刺激细胞?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人的一生中,细胞分裂次数是有限的,这样会缩短寿命吧?但在战时,确实很有用就是了。
      查克拉的精准控制……么?
      抚子并不知道,这一瞬间,明奈已经开了无数脑洞,她担心女儿沮丧,连忙安慰道:“明奈很聪明的,不要急,你才练习几天的查克拉提取,没有成果很正常。妈妈也教得不好,等爸爸和哥哥们回来,让他们教你好不好?如果他们知道你天生就拥有强大的精神能量,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不,我不觉得他们会教得比你好。
      这种一股脑把大量理论知识扔给一个小孩,没有深入浅出的讲解、大量类比的联想方式、循序渐进的教育顺序,甚至连实践操作都没有,只能对着高深忍术发呆的教育方式,充满着对普通人的恶意。
      普通人学一辈子都未必学得会的东西,天才只要看两眼就能掌握。如果想拉近与天才的差距,就只能靠生死之间历练的战斗经验,以及种种阴谋诡计了。
      这么一想,写轮眼的能力是不是太过分了?
      经过这几天,宇智波抚子的科普,明奈已经知道,写轮眼可以看清查克拉脉络,能看穿对手一切的细微动作及结印,还自带幻术功能,迷惑对方的五感。如果把这几种能力糅合到一起,就变成了忍界大名鼎鼎,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复制”写轮眼。
      这么夸张的传言,宇智波家当然不会去澄清,他们恨不得传言越可怕越好,无形中给予敌人足够的震慑。
      只要“开眼”,就可以从“普通人”一跃变成“天才”,拥有足够巨大的优势,这样……听起来有点危险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宇智波——明奈正想着这些,眉心忽然剧痛起来。
      好,好难受!
      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明奈支撑不住,倒在宇智波抚子的怀里,耳边依稀传来抚子焦急的呼喊,她却听不清,脑海里闪过纷乱的画面。
      血,好多血——
      倒在地上的人,拿着武器的人……
      看着女儿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宇智波抚子心急如焚,她咬破大拇指,按在地上:“通灵术——”
      霎时间,一只黑色的忍猫出现在房间里,这是宇智波抚子的通灵兽,可可。
      “抚子,好久不见。”拥有碧绿色眼眸的猫儿摇了摇尾巴,好奇地看着明奈,“这就是你的女儿?长得很漂亮嘛!”
      “可可,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明奈。”宇智波抚子恳求自己的通灵兽,“我去找药婆婆来!”
      宇智波一族虽然很少与别的忍族打交道,却拥有很多暗线,比如专门负责提供情报和兵器的猫女一族,负责提供兵粮丸、药物的药师一族。但这些都是利益往来,各取所需,宇智波需要时时提防,不能够完全相信这些忍族。
      宇智波抚子也是病急乱投医,才打算离开族地,前往药师一族的据点求助。
      “不要……去……”明奈艰难地拉着母亲的衣角,努力从那些混乱的画面中,截取有用的信息,“危……险……”
      宇智波抚子以为女儿怕她出事,心中一暖,蹲下来安慰道:“没事的,妈妈也很厉害,执行过很多任务,不会出事的!”
      不是!
      是外面——
      那些纷乱无序的画面,搅得明奈的大脑一片混乱,唯一记住的画面,是倒在血泊里的宇智波族人。
      不会错的,那个被她吐槽过无数次,像乒乓球拍的族徽!
      “敌……人……”
      下一刻,刺耳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宇智波族地。
      有敌入侵!
      宇智波抚子神色一凛,一把抱起明奈,飞快地跃至门外,可可也在瞬间变大,跟着冲了出去。
      大概是族中早有准备的原因,就在敌人到来的那一刻,各家各户留守的女忍者们已经纷纷带着孩子,来到族长的家门口。而那些只有半大不大,没有一同去搜寻、攻击千手族地的孩子们,早已拿起了武器。
      “每个人尽可能多地带上孩子,跟我走!”宇智波抚子毫不犹豫地下令,“麻衣、芽衣,你们负责队伍两旁的警戒,其他开眼的族人,一半在族内抵御,一半断后。孩子们,你们弟弟妹妹的性命,就靠你们来守护了!”
      她点的两个女忍者,也是族内仅有的三勾玉女忍,按辈分算,应该是明奈的堂婶婶。这三个人才是护送队伍中真正的战力,所以,抚子哪怕万般不舍,也只能将明奈放到已经有成年黑豹大小的可可身上。
      “小鬼,抓紧了。”可可对明奈说,“别在我身上打滚,滑下去我可不负责。”
      明奈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
      很多女人,身上背着一个孩子,手里各拎着两个孩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更多的女人,哪怕带着恋恋不舍,却还是决然地奔赴着战场。
      七八岁的孩子们,不论男女都拿着武器,有害怕的,也有紧张的,还有跃跃欲试的……
      无数纷乱而浓重的情绪交织,压得明奈快喘不过气来,更让她无法呼吸的,是呼啸而来的狂风。
      飞速赶路的忍者,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光是承受这么快的速度,对明奈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脑海中的剧痛在渐渐消失,生理上的不适却越发剧烈,狂风灌进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里,强烈的冲刷,让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五官流血而死;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弥漫在四周的负面情绪。
      好痛苦,好痛苦,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让我死了吧,我不要这么痛了!
      “羽衣背叛了我们——”尖锐的声音,闯入了明奈的世界,分不清是来自耳边的凄厉哀鸣,还是源自脑海的冤魂狂啸,“除了千手,还有猪鹿蝶——”
      不要来了,不要再来了!
      就在明奈痛不欲生之际,一双温柔的手抱住了她。
      不同于大猫柔软的皮毛,这双手非常轻柔,也非常温暖,哪怕染着鲜血,也带着母亲独有的味道。
      “山中一族擅长追踪,我们带着孩子,逃不快的!”
      “麻衣,芽衣,你们分路,各带一部分人走。”
      “我去当诱饵!”
      宇智波抚子紧紧抱着明奈,与可可一起,往另一个方向逃去!
      浑浑噩噩之中,明奈听到可可问:“既然拜托我保护你女儿,为什么又要带上她,混到别的孩子里,不是更好么?”
      明奈感觉到,抚子不自觉搂紧了她:“因为明奈……也是诱饵,比我更宝贵的,诱饵。”
      宇智波家的写轮眼被整个忍界觊觎,却没人能得到,拥有特殊血继的忍者,都会在死前毁灭自己的身躯。而对忍者来说,只要拥有记事的能力,拿得起武器,就是敌人,必须杀死。
      明奈却不同。
      在族人眼里,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又是个女孩子,还是宇智波宗家的大小姐。对任何一个别族忍者来说,都是极有诱惑力的——白痴,就代表不会记得事情,危险性降到最低;女孩,就意味着可以诞下血脉;宗家,则意味着血脉的纯正。
      哪怕外人不知道明奈的存在也没关系,山中一族可以读取死人的记忆,总不可能不知道吧?
      是人就会有私心,只要调开最善于追踪的山中一族……
      来了!
      “火遁.豪龙火之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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