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
-
这么残忍的命令，被宇智波田岛用轻描淡写的话语说出来，明奈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呼吸也差点停滞了。
但她立刻就发现，除了她之外，在场的其他四个人，对这种事都习以为常，包括八岁的泉奈也是一样。
斑小心翼翼地把明奈放了下来，才直视着父亲，冷冷道：“千手家的族长，与父亲大人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吧？如果我们宇智波一族找到了千手一族的族地，他们却早已在族地中布下陷阱，我们该怎么办？”
“千手佛间确实是个难缠的男人，他也一定会立刻发动千手的人，寻找我们的族地。”宇智波田岛训斥着长子，“这是一场与时间的死亡赛跑，谁抢占了先机，谁就有更大的把握获得胜利！一旦失败，全族都会被人杀光，就连明奈这种从没拿起过武器的女孩，也会被残忍杀死的！”
宇智波斑死死握着拳头，片刻之后，才缓缓道：“我知道了。”
杀死千手一族的人，这是生命中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啊！可，杀死柱间……他可以做到的，一定可以做到的！
为了保护妹妹，也为了保护弟弟！
“这次的搜寻和袭击行动，泉奈也跟去。”宇智波田岛发号施令，“泉奈的隐蔽能力胜过很多成年族人，在大规模的战争中，可以最大限度地辅助你。”
“我会留下家忍，保护族地。一旦族地受袭，抚子，你立刻带族人转移到合适的秘密基地去！”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小女儿身上，刻意放慢了语速，不自觉用了哄孩子的口气：“明奈要紧紧跟着母亲，不要乱跑！”
明奈紧紧拉着斑的衣角，斑蹲了下来，轻轻掰开她的手，努力微笑道：“明奈，哥哥只是出去几天，很快就会回来。”
他的内心非常痛苦，眼神却异常清明。
很显然，他已经做了决定。
为了保护家人，哪怕杀死唯一，与自己志同道合的挚友，也在所不惜。
明奈很想让他们不要去，却明白自己没办法阻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去杀别人，别人也会来杀你。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斑之前说过的那句话。
人与人之间的，想要推心置腹……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哪怕一方想要和平，没有别人的理解和认同，也是无法做到的。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统一。
以绝对的力量，整合忍界所有的家族，君临天下，但——忍者，并不是一个阶级，他们只是当权者手中的一柄利器而已。只要这种局面一天不改变，忍者的地位和悲剧，就难以挽回。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永无止境的，循环往复的战争呢？
明奈正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宇智波抚子已经温柔地将她抱了起来，柔声道：“母亲教你提炼查克拉，好不好？”
回过神来的明奈才发现，田岛、斑和泉奈都离开了。
所以忍者就是这点不好，走路无声无息，实在太讨厌了！
不过，也是她自己不够强吧？她明明可以感知到附近之人的情绪，范围却只有三米左右，如果能扩大一些，哪怕他们走路没声音，也能洞察到他们的来去，不是么？
这是上天赐予她的能力，哪怕有的时候非常厌恶它，宁愿活在虚伪的幸福里面，但……
能力就是能力，没有善恶之分，只在于怎样利用罢了。
这一点，她早该想明白才是。
一不留神又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明奈，感知到宇智波抚子的情绪有些低落，立刻反应过来，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主动抱住这位年轻的母亲，大声说：“好。”
难得被小女儿拥抱的宇智波抚子愣了一秒，随即，内心被巨大的惊喜所填满，她温柔地将小女儿抱在怀里，拿起摊开的卷轴，一字一句解释道：“查克拉的能量组成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从身体里提炼出来的，一部分则是精神的能量。”
说到这里，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小女儿，生怕明奈听不懂，就将这一过程解释得更具体：“我们的身体里有无数细胞，每个细胞中都可以摄取出一部分能量，如果将这些能量提取出来，在体内形成循环，并在流过脑部的时候，与精神的能量融合，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最后汇聚到肚脐眼下面，这就是查克拉。查克拉与体内的能量互相转化，如果查克拉用尽，体力也用尽，忍者就会死亡。”
她一时兴奋，一口气将理论知识讲完了，才意识到小女儿可能听不大懂，失笑道：“妈妈是不是说得太快太深奥了？”
明奈犹豫了一下，才指了指脐下小腹的一处，问：“是这里么？”
抚子又惊又喜：“明奈，你能感觉到么？”
“图上有画。”明奈指了指摊开的卷轴，抚子见状，不由笑了起来：“明奈果然很聪明呢！”
聪明？
明奈只觉脸上火辣辣的，但她内心还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验证，故她点了点自己的眉心，问：“精神——是汇聚在这里么？”
抚子有些惊讶：“不是哦，身体和精神的能量融合，才叫做查克拉，查克拉是储存在刚才那个位置的。”
不，不对。
上中下三丹田，印堂、膻中、关元，均处在人体黄金分割的位置，也是最根本的所在。尤其是上下丹田，上为性根，下为命蒂，性命双修，才可以打通大小周天。
这是……道家的说法！
明奈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查克拉的修炼方式，似乎更偏向佛家，而她内心的声音告诉她，她应当采用道家的理论，而且——明奈忍不住，又按了按眉心。
自从这辈子出生开始，她就发现眉心处经常传来刺痛之感，尤其在她专注某件事的时候，痛感就会越来越强烈。这也是她经常胡思乱想，发散思维，从来没聚精会神做过任何一件事的原因。
唯有如此，才能减轻这股针扎般的疼痛。
想到这里，明奈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抚子。
如果是“妈妈”的话……哪怕自己无法坦然地将抚子看做妈妈，但抚子对自己的心意是真的……
告诉她的话，也没关系……吧？
可如果忍者有特殊的方式，探知到了自己前世的记忆，觉得自己是个投胎转世，夺去了他们女儿身体的怪物，该怎么办？
明奈有些犹豫，抚子却看了出来，轻声问：“明奈，你这里——”她点了点眉心，“是不是不舒服？”
不管了，还是告诉她吧！
至少在宇智波抚子的身上，明奈没有感觉到任何负面情绪，只有纯粹的关心。所以，明奈下定决心，冲抚子点了点头：“嗯，很疼。”
“疼？”宇智波抚子紧张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还疼么？”
“一直很疼。”明奈很认真地说，“睡觉的时候，会好一点点。”
宇智波抚子听了，眼泪差点淌下来：“你怎么不说？”
明奈不好意思说我防备你们，怕被你们知道我的来历，只好装作傻白甜的样子，回答：“我不知道呀！”
抚子听了更加难受，但她好歹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强者，短暂的失态后，就变得更加冷静，只见她缓缓开眼。
明奈呼吸一滞。
三勾玉，写轮眼。
与斑的单勾玉写轮眼不同，抚子亮出三勾玉写轮眼的那一刻，明奈感受到了极为明显而强烈的压迫感。
危险！
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
这双眼睛，非常危险！
明奈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想办法压下脑海中那股躁动的情绪时，宇智波抚子的内心同样震惊到无以复加。
写轮眼有洞察的功效，可以看清查克拉流动，瞳力越强，洞察的能力就越强。
抚子本以为，女儿眉心一直隐隐作痛，是因为当年自己怀孕时受了伤的原因，她甚至思考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禁术，连累到了女儿。毕竟忍界什么稀奇古怪的术都有，控制别人身体的，入侵别人精神的，甚至强行更换身体的……不一而足。万一她中了招，腹中的女儿替她承受了，导致她毫无所觉呢？
可是——
这股平常根本看不出来，却在自己试图探查之时，本能抵御写轮眼的力量！
不是来自于查克拉，明奈的体内根本没有查克拉，而这股力量，也没有其他血继入侵造成的违和感，很明显与宇智波的力量同源。
精神能量！
这一瞬间，宇智波抚子的脑海里，只浮现了这个词。
众所周知，宇智波一族以写轮眼闻名于世，而宿敌千手一族，则拥有与生俱来的庞大查克拉和强大生命力。
宇智波虽然天生就具备获得写轮眼的能力，却必须“开眼”才能使用，宇智波的开眼是无迹可寻的，哪怕族内公认要“具有足够的查克拉”和“受到极大的刺激”，但落到每个人身上却又不一样。谁也不知道宇智波会在什么时候开眼，但有一点，宇智波家的人可以肯定。
精神能量是决定写轮眼能力强弱的关键，查克拉量则决定瞳术的威力和时长。
抚子忽然紧紧地抱住女儿，泪如雨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一直很担心，女儿这么脆弱，究竟该怎样才能在乱世中活下去，但现在，她终于稍稍放心。
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打在明奈的身上，也打进了明奈的心底。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