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欲语还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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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你本来应该是在那架飞机上的。”
乔安兮没有说话，只是微蹙起了眉，以一种在暴风女眼中仿佛“有万语深藏”的欲语还休的表情看着她。
“……”
暴风女最后还是败给了这双东方人的眸子，她在机翼边沿坐下来，在身旁拍了拍。
“坐下来慢慢说。”
乔安兮听话地坐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暴风女说，“‘直觉’和‘现实’同样存在于你的认知之中。你的理智清楚地知道，你所眼见的‘现实’才是事物发展真正的模样，但你的内心却告诉你，‘直觉’所指引的那一种发展，也应当是存在过、真切发生过的。”
乔安兮点了点头。
“有些时候我确实会有一些奇怪的直觉，”她说，“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我指明灾难。”比如说这一次被绑架的时候，她就莫名地预感到了这场风暴。
“如果有可能，抓住那种感觉。”暴风女说，“它们很可能就是解锁你的变种人能力真正姿态的钥匙。”
“有些变种人的能力，比如我能够控制风暴与闪电，就很明了、易于发掘；”她说，“但有些人的力量，比如凤凰女——琴·格雷，我想你已经认识她了——的凤凰之力，就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掌握的。”
“我们猜想你属于后一种。”
“也许吧。”乔安兮只是笑了笑，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暴风女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手按在膝盖上。
“让我们假设你拥有某种立场，而这种立场能够帮你规避灾难。”她说，“但这种立场并不由你的主观意识控制，它只受你的潜意识控制，因此只在你的‘直觉’意识到灾难的时候才会发动。”
乔安兮点了点头：“这样说得通。”
“我们之所以会有那种‘错觉’，是因为你的‘直觉’本来并没有意识到那场灾难，因而未能规避，但在灾难发生的时候你的立场又通过另一种方式拯救了你——它逆转了未来。”在乔安兮来得及说点什么之前，暴风女继续说，“先不要急着否认这种可能。”
“我们有一位同伴，幻影猫，她的能力可以使人的意识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某一个时间点的他自己的身上——而在那之后，这个意识回到了过去的人所做的任何改变都会影响到现实。”
“如果他所做的事情导致了一个与我们所经历的‘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未来’，那么当他返回他离开的时间点的时候，我们的‘现在’就会立刻被改写——不留一点痕迹。除了那个穿越进入‘过去’的意识以外，没有人会记得被改写了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我们猜测，你的能力和幻影猫的这个能力有些相似之处。”
“……这听起来非常厉害。”乔安兮回答，“但我不觉得我有这样的力量——更何况，如果这样的力量真的只受我的潜意识控制，那么它可能会变成一场灾难。”
“这就涉及了你的能力的另一个特性，”暴风女说，“它对你无害，它会‘保护’你。”
“——如果因为你的能力而对现实造成了无可逆转的巨大冲击，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就是你自己。”她说，“你的能力在‘保护’你，那么毋庸置疑的，它会选择以你能接受的形式来改变你的现状。”
“这听起来真是人性化的设定。”乔安兮在笑。
暴风女也随着她笑了笑，但明显语气是严肃的。
“你希望变种人和普通人和平共处，还是由变种人领导这个世界？”
“和平共处。”乔安兮想也不想便回答。
“你希望这个世界动荡不宁、战乱频发，还是和平发展、相安无事？”
“和平。”
暴风女的表情缓了缓，柔和了许多。
“教授说他相信你，他也相信你的能力和你是非常相配的。”她说，“我想教授的判断是正确的——也许你可以成为X战警的一员，用你的力量维护你想要的和平。”
托尼·斯塔克赶到贾维斯锁定的这片海域的时候，远远地便看到了那架悬在空中的飞机。
悬在空中的……
他盯着那架飞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邪门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
乔安兮的手机早就被那些绑匪扔到了不知哪里去，托尼·斯塔克联系不上她，只能是贸然冲了上去——他觉得自己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看到乔安兮和另一个女人站在飞机的机翼上，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到来，对他招了招手。
托尼·斯塔克停下来，像是在判断前方的状况一样，迟疑了片刻。
乔安兮似乎也在迟疑。
但看起来她附近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于是托尼·斯塔克控制着盔甲飞了过去，看到乔安兮迎了过来，明显是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托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托尼·斯塔克在那架悬空飘浮着的飞机上落下，有些不明就里。
“那架飞机……现在怎么样了？”乔安兮问。
“‘那架飞机’？”托尼·斯塔克皱了皱眉，接着了然，“你说的是飞往香港的那架吧。政府似乎有意把这次的事件定义为恐怖袭击，两国正在交涉。”
飞机已经在爆炸中严重损毁，幸存者的搜救工作进展也不容乐观。但很显然地，这些事情并不适合在一架很邪门地飘在空中的、劫匪的飞机上告诉她。
乔安兮抿了抿嘴——她的模样显然是欲言又止，视线控制不住似地转向了她身边的那个女人。于是托尼·斯塔克继续开口，向她伸开了双臂：“过来，具体的事情回去再告诉你。”
显然这个飘在空中的飞机和那个女人有关……托尼·斯塔克感觉并不放心，盔甲的系统仍然停留在备战的状态，头盔是扣住的，只要那个女人或者脚下的这架飞机有什么异动，他随时可以做出反馈。
贾维斯迅速地搜索着这个女人的身份。
乔安兮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态度影响了他的评判——钢铁侠全身都处于戒备的状态，托尼·斯塔克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盔甲的面罩。
“这位是‘暴风女’女士。”于是她一边回答一边走过去，双手挂在托尼·斯塔克的脖子上，趴在他怀里，任他搂着腰把自己抱起来，“她来自X学院，受到X教授的托付截住了这架飞机，救下了我。”
顺从的态度丝毫有效地软化了钢铁侠的戒备——托尼·斯塔克这才放松了些许，也有心思开点玩笑了。
“看起来我又来晚了？”
“我……”乔安兮把脸埋在他的脖颈旁，半晌才回答，“我突然觉得我不是很想离开纽约了。”
托尼·斯塔克有些惊讶，却也立刻接着她的话回答：“那就不走了，这儿有我在。”
“……托尼。”
“嗯？”
——很长的沉默。就在托尼·斯塔克以为他终于可以修成正果，可以圆满地、理直气壮地宣称拥有了怀里这个姑娘的一整颗芳心了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
“我……也许应该去找X教授谈谈。”
……
谈什么谈啊！谈人生还是谈理想啊？！
“不过——”似乎是并没有发现盔甲下托尼·斯塔克这一瞬间表情的僵硬，乔安兮继续自言自语似的说，“香港还是得去，我觉得那里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欲语还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