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使劲搞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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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间……”
对哦，是中学的放学时间呢。
“……‘上学’这个词离我真远。”
托尼·斯塔克叹了口气，手托着下巴，没什么风度地趴在方向盘上，眼神向副驾驶席上瞄着。
黑色星期五的日子开着豪车堵在一条连名字都没有的普通街道上，大概唯一的安慰就是旁边坐着一位赏心悦目的美人儿。
可惜美人儿也是看一眼少一眼的。
乔安兮还在和她香港的亲戚联系。感觉到托尼·斯塔克毫不掩饰的目光，她抬起头笑了笑，伸出手指刮了刮他下巴上的胡子。
于是托尼·斯塔克直起身，抬起墨镜，饶有兴趣地凑近。
“你在和什么人联系？”他问。
乔安兮深吸了一口气：“我的母亲的姐姐的丈夫的哥哥的儿子的……儿子。”她说，“我的……姻侄，大概。”不过这年头已经没人用这种称呼了，见面还是喊大侄子比较亲切。
托尼·斯塔克张了张嘴：“……呃，一个小孩子？”
“不，”乔安兮说，“年纪比我还要大一些。”
“……你们的亲属关系真难懂。”
乔安兮耸了耸肩算作回答。
“做什么的？和你一样也是医生？”托尼·斯塔克看着她屏幕上那些方块字，随口问着。
于是乔安兮也随口回答：“文物古籍的保护与修复，我没记错的话。”
“那么你们两个是怎么……”托尼·斯塔克斟酌了一下用词，“搭上线的？因为这么有创造性的亲属关系？”
“亲缘上来说非常疏远，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我的……嗯，外太公，一位一百一十岁的老人，跟他的太公，一位一百一十三岁的老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乔安兮说，“两位老人家都是中医学的泰斗，一位在大陆，一位在香港，但是逢年过节还是要通个电话或者视频什么的，所以两家多少有些来往。”
托尼·斯塔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点了点头——但也许他其实很想赶快揭过这一页。乔安兮觉得自己已经用最简练的话把脉络交待了个清楚，于是也没有再针对这个话题发挥些什么。
车开到了学校附近。
大概是堵过了车流最密集的路段，车速逐渐快了起来。托尼·斯塔克也换了姿势，从斜向副驾驶席的样子换成了正坐，认真地握住了方向盘。
乔安兮看到了一晃而过的学校名——中城高中。她只是瞥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完全没有针对它产生任何的联想回忆。但紧接着，托尼·斯塔克却猛地踩了刹车，她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乔安兮抽了口气，抬起头来。
她还以为会看到些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车辆或者行人，但事实上，只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站在车前、路中央，满脸都是茫然和惶恐。
“……我猜这已经算是校园欺凌了？”她盯着前面的情景摇了摇头，“校车已经开走了，特意留下了他一个人……看看车上那些坏孩子起哄的样子，这孩子太可怜了。”
托尼·斯塔克收回了本想鸣笛警示的手，对乔安兮挑了挑眉。乔安兮看了他一眼，从他脸上看出了许可的意味。
于是她伸出手，对着站在车前不知所措的男孩招了招。
“小伙子，看起来你需要一点帮助？”她笑眯眯地问。
——今天的运气大概不错。彼得·帕克想。
虽说依然是被校车抛下了，但自己没受什么伤，还遇上了……好心人。
漂亮的东方面孔姐姐其实他没看两眼，他的关注点主要在驾驶席的位置上——
托尼·斯塔克！
“您……您真的是托尼·斯塔克先生吗？”突然看到了科技界的大名人，彼得·帕克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点打结。
完全被忽视的乔安兮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掩饰般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托尼·斯塔克听到了这个问题，露出了一点笑容，侧过了脸来。
“你应该问她，小伙子。”他说，“我是司机，听她的。”
于是彼得·帕克又把期待的眼神投到了乔安兮的脸上。
“钢铁侠的顺风车，上来吧。”乔安兮对他笑了笑，“我们还有一点时间，来得及把你送到家——或者至少来得及超过那些从小就恃强凌弱的坏孩子。”
“我……其实也不是特别的‘弱’。”彼得·帕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表情有点尴尬，“只是玩笑——我是说，其实他们也不是真的想……”
他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
乔安兮大概是被托尼·斯塔克那一句“听她的”取悦了，毫不在意地回头，给彼得·帕克抛了一个眉眼弯弯的漂亮笑容。
“所以我们也跟他们开个小玩笑，”她说，“你觉得呢？”
只是一段加速，托尼·斯塔克开着的豪车就轻轻松松地追赶上了前面的校车。
彼得·帕克在兴致盎然地和他聊着科技方面的新闻，乔安兮听不懂，只好侧着脸看着旁边的校车。
感觉到学生们惊羡的眼神，乔安兮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多么有青春活力的炫耀方式啊，这种事情总是能让人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托尼·斯塔克控制着车速在校车附近晃了晃，直到吸引了全车学生的目光，便簌地一下超了车。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叫了一声贾维斯，转过头去刚好看到了乔安兮脸上的笑容。
“……怎么了？”乔安兮转回视线的时候发现托尼·斯塔克正盯着自己。
“你很美。”托尼·斯塔克回答得十分认真。
乔安兮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总而言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乔安兮几乎是踩着最后时限冲上的飞机。
能不遇到什么意外就坐上飞机已经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了。乔安兮这样安慰自己。飞机起飞，她戴上了眼罩和耳机，慢慢地清空头脑。
某一个瞬间她也有几分怀疑，厄运会不会按捺到飞机起飞后才冒出头角——但这样的念头只是一晃而过便消失在了脑海深处。
没有谁希望自己不停地遭遇厄运，对吧？
这样的侥幸心理一直持续到了她被邻座乘客叫醒的时候。
乔安兮被摇醒，拉开眼罩，睡眼惺忪地看过去：“落地了？”
“落地了。”邻座的先生挑了挑眉，表情有点奇怪，“你会觉得惊喜的。”
乔安兮茫然地坐直身子，探过头去看窗外的景象——没什么稀奇的地方，熟悉的停机坪，指挥调度塔，连指挥员的制服都……
……
等等，为什么这么眼熟？
“我们在天上转了个圈，又飞回纽约了。”邻座先生被乔安兮脸上的茫然不知所措逗笑了，“听说香港的天气有点问题，不适合降落。”
乔安兮：“……”
其实飞机没有半途坠落，她就已经很满意了。
“我没听到——”乔安兮叹了口气，“——航空公司的处理方案是什么？安排旅店？在飞机上等待？还是安排别的班次？”
“第一种。”那位先生一边回答，一边帮她扶起了桌面，“也许我们同路，要一起走吗？”
他对乔安兮眨了眨眼。
常年面对的是托尼·斯塔克这个段数的撩拨，眼前这位先生这点电量实在是不能让乔安兮有多少触动——她很和善地笑了笑，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直到她因为走错了一条街而被人堵进了黑巷子里。
“我建议你们不要拿我做人质。”当对方捆住她的双手双脚的时候，乔安兮仍在努力劝说，“事实上我是个变种人，你们拿我做人质也没什么用，你们伤害不到我的。”
“变种人？”为首的壮汉站在逆光的角度看不清长相，听了她的话，狠狠地啐了一口，“就凭你这种水平，要真是变种人，那我就是美国总统！”
乔安兮被他噎了一句，开始反思自己的战斗力是不是太弱了些。
但紧接着，那位看似为首的壮汉跟似乎是他手下的人嘀嘀咕咕地用乔安兮听不太懂的口音交谈了几句，突然静默了下来。
那人突然三步并作两步，抢到了乔安兮的面前，挥起匕首便刺了过来。
乔安兮下意识地躲闪，但受限于被缚的手脚，她只偏离了些许，仍未能避开攻击的路线。尽管如此，匕首仍只是从她身边晃过，扎进了砖墙的缝隙里。
乔安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做的都是同样的动作。她有点不好的预感，但已经没办法去阻止了。
“原来你真的是——”那个人拔出了匕首，有些狰狞地笑了，“——托尼·斯塔克开车送到机场来的那个中国丫头，对吧？”
乔安兮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对，我们都知道——是个变种人，但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就是特别禁打——而且对钢铁侠来说非常重要。”那个人狞笑，“看起来我们今天的运气真他妈好。”
“老子现在要干的事情……可比当总统要刺激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使劲搞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