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心愿单[综]》双面美人鱼

79、肆拾叁

　　“我去给父母寄信。什么后悔？”此时楚云飞只觉得坐立难安，只恨自己脚步太慢，不曾得知发生了什么事。
　　张雨云见他张惶不似造假，不免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是后悔了？”他们俩人事态发展的太快，刚才她心念一起，就同姐姐六哥说办婚事，不曾问过他的意思，他突然离开，真不是觉得事过于仓促，后悔了吗？如果他后悔，她也……
　　张雨云眼神正迷茫，而楚云飞终于福灵心至，明白的是自己莽撞突然离开让佳人误会了，他将张雨云紧紧搂在怀里，“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后悔。”他的心都教她的泪化开了，只觉得她此时太过于让人怜爱，“同你一样，你想告诉你的亲人们你找到了我，我也想告诉他们，我遇到了你。”
　　原来是这样，张雨云顿觉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喜一时忧的，要知道来到这世界，她的眼皮子还没有这么浅过。她悄然低下了头，发红的眼眶仍然含着清晨的露水，白里透红的肌肤透着天然媚意，楚云飞竟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些什么，只是低头与她唇齿相依，久久无法分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雨云窝在楚云飞里怀里，与他致歉，她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也清楚，婚姻不止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还与两个家庭有关系，她连他问都没问一声就单方面跟家里人说给两个人办婚事，确实不太好。
　　“对不起，我下回……”
　　楚云飞听她一句抱歉已然足已，她虽然年长于他，可惜一直在读书，有一点儿社会经验也只是在自己家姐的店里帮忙，聪慧机智却没有现实概念，这点事是有点出格，但归根到底还是爱意情浓，他自己也深陷其中，何错之有，“有什么下一回，你此生此世都是我楚云飞的。”
　　“嗯。”张雨云喜笑颜开，半抬起身以眼为引，以唇相诱，灯光下两人的身影便渐渐叠在一处。
　　时光正好。

　　青岛
　　贾小姐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看着孙明祖夹了个公事包来上班，不由讥笑道，“新见几个波西米亚的小妞就把你的魂勾去了。”
　　“说什么呢？一大清早的。”孙明祖看到贾小姐这个样子，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跟家驹风流快活去了。
　　“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陈六子根本就没回周村，藤井的布一夜之间也没了，被学生们霸占了船就是不让西红丸开走。”贾小姐眼看着金子从自己的眼前飞走，岂有不恨之意，她早就想让孙明祖给自己增加元亨的股份，可是他总是有借口，虽然她要钱给钱，对整个元亨经营意见也时常听她的。但是！就是他不在这两天，她就是看着眼热，就是没办法买那些便宜坯布买下来。
　　孙明祖摇了下头，给贾小姐倒了一杯茶，“他不是不回周村，而是要等他妹子带着妹夫回来，在青岛办一场喜事之后再回周村。这事儿，家驹都跟我说了，贴子过几天他会亲自给我送来。”
　　“妹子？你是说张雨云？她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贾小姐果然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奇怪道，“不是说她眼光奇高，连洋人买办都看不上眼吗？”
　　“人家是没找到喜欢的，这回有喜欢的，就带回来了。”孙明祖不欲与贾小姐多谈，虽然贾小姐算是他的小星，自然有她的好处，可是却不能跟人家寿亭的妹子比的。
　　无关容貌，而是品行，人家出身如此，眼光高点事实自然，她从不与男人多说话，做的还是助穷怜弱的善事，跟贾小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如果他孙明祖有个这样的妹子，天资高，一路从高中到大学还能出国留学，精通多国语言，也不会随便让她嫁人，洋人买办那些是什么人，别看寿亭讨饭的出身，他的眼可毒着呢，就是那个一直追在张小姐后面的徐卫东，他都看不上眼。
　　“那是什么人？她连日本领事馆的儿子都敢拒绝，难道真是上海明家的那个大少爷？”贾小姐追问着。
　　“不是，我听说不是经商的，是个军人，眼下是中士。”孙明祖想到一夜失去的东北三省，对于军人的感觉有些复杂。
　　“哼，搞半天，她就找了一个当兵的。”贾小姐觉得张雨云的选择也不怎么样。孙明祖看她就是犯酸，本想讲，人家就是图情，跟她找那个什么诗人结婚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又怕惹火上身，到时候引到自己不愿意给名份，“厂里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除了藤井的布……”
　　“思雅！我们都是在联合抗日，抵制日货上签了字的，既然决定我已经下了，就没必须总是去纠结这回事。”孙明祖原还有三分怀疑陈寿亭，可事情不可能那么巧，他陈寿亭妹子嫁人，难道还能算得准日本要占东三省？那不是扯蛋嘛。

　　采云店
　　“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因为东主有喜，所以暂时没办法接急件了。您要是愿意等上一个月，我才能给您下单子。真的，真是赶不出来了，之前的订单都做不急，真是抱歉啊。您还要是要订是吧，那好的，这款蜀绣多排蝙蝠扣绸夹袄，先收您二十块订金……”
　　一直忙到午间，各人才能半掩上门，把饭盒拿出来聚在一处开饭。
　　孔妈见到了，忙吩咐太太新收下的小丫头黄绢让她把太太交待的两道鱼肉加菜给端下去，众人自然吃的是满嘴流油。
　　“你们说小姐这命，真是好。”王二丫羡慕极了，她就是因为在采云店做工，走在外面都被人高看一眼。
　　“用得着你说，谁不知道小姐人贵命重。”有人觉得这简直就是句废话，周太太人公正，可就是对自己亲儿子都没有对她妹子那么体贴，采云店里哪款衣裳小姐没有一套，虽说很多都是小姐画的样子，可她能穿得过来嘛，但周太太不管，她自己不做都给小姐做，每月最少四套，还有什么头面首饰，鞋子、包，偶尔见太太大包小包去逛街买回来，那里面有一半都是小姐的。
　　王二丫咽下烧得喷香的红烧肉，解释道，“不是的，你看多奇怪，别人的店吧，若是把客人拒绝了，说您这衣服我们暂时做不了，那人还不早就转身就走或者不给个好脸色，可是咱们把客人给拒了，人家照样下订单。”
　　“是噢，特别是那个史密斯太太，先给了我一百块订钱，却根本不说要订什么衣服，只说给她排着队，到时候轮到她的时候，要给她头一个做。”
　　“你们都傻了吧，小姐每回穿的衣服她们不学一遍，满青岛也没有谁比咱们家小姐更时兴的人了。她们就等着看小姐办喜酒的时候穿什么衣裳呢。”
　　“我瞧见了，做的是传统的红色嫁衣啊，太太说了，要做三套不同的，那对拜的时候，还有敬酒的时候，可能都要穿的。这结婚的喜服，她们也想学？”
　　“谁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好像也要做红色的大纱裙，我听见太太打电话跟小姐商量着呢……”
　　“呀，那指定好看啊……”
　　一帮女人兴奋得讨论着张雨云的衣裳，载丰几口就吃不下，把饭盒推给小弟香茗，自己走到门口望着开得正艳的花儿发呆。
　　小姐要嫁人了……
　　载丰只敢在梦里幻想一下能一直载着小姐到永远，但眼看她成亲嫁人的事实都快要摆在他的眼前，他心里难受。又想到他的老娘难得让自己睡在她老人家的腿上，给他通着头发，跟他说，儿啊，别妄想了。那不是你能碰的人。
　　他不是想妄想，他只是担心，小姐嫁了人，就更不会经常回采云店了，他只是想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守护着她，就连这点指望都没有了吗？

　　山西太原
　　楚家。
　　邮差骑着洋车子，从后面取出一信电报叩门，等人应门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楚家门口的对联，人丁兴旺平安才是福，财运亨通和谐方为贵，再想到电报上面写的，不日携爱妻归家，望父母知悉，真是要应了人丁要兴旺的话了。
　　楚老爷拿印章收了电报，十足的惊讶。
　　“老爷，是云飞来信了吗？”楚太太将茶碗递给他，一脸殷切。她身后站着一个瓜子脸的十八来岁女子，听到云飞两个字，眼中也满是期盼。
　　“萱儿，我跟你婶子有话要说，你先回屋去吧。”楚老爷捻了下修整得极好的小胡须，刻意避开徐萱道。
　　站在楚太太身后的徐萱脸色一变，一双眼睛央求得看向楚太太，而楚太太并没有留她，她便只好一步步慢慢离开，她搅着手里的帕子，有些不甘心。她都快要成为楚老爷的儿媳妇了，为什么他跟婶子说话还要避开她？

　　( ?◇?)？我检查了没什么问题呀？为什么不过审能有个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