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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爸爸·爹爹·DAD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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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记事起,我就隐约觉得,自己和其他孩子,有一点什么不太一样。
——我只有爸爸。
而且,我有两个爸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自然而然地把长头发的那个叫做爹爹——比较古风,和他的头发相称。
后来稍微大一点,他们拉着我去学了英语,爹爹学会挑染了金发,我就改口叫他Dady,比较洋气,还是和他的头发相称。
爹爹的头发很漂亮。还没有染的时候,是很纯很正的黑色,像手磨的墨,绢丝一样柔搭在肩上,我和爸爸都喜欢玩——爸爸喜欢把它拿起来卷在手指上,我喜欢用它们来编各种各样奇怪的发型。每当我把爹爹的头发弄的诡异不堪的时候,爸爸就会装凶瞪我——我自然是乖乖蹭到爹爹背后,等着爹爹拿飞逸的桃花眼足量够本地瞪回去——爸爸只有谄谄地笑,抓抓一头蓬松的短发,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
爸爸就是这样的人啦……虽然看上去好像似乎大体上八九不离十是很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注意,是“的样子”——但是,连这个“样子”,也,绝对,是一个,错觉……虽然他貌似我们家的最主要经济来源,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基本原理,理应是掌握了家里的行政机关实权性人物。然而,每次家庭纠纷(……如果那种程度的打是疼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能够称得上是纠纷的话……)进行到最后,总是爸爸挠着后脑缴械投降。
所以,有了这样美丽温和的爹爹(爸爸:温和?最近的小孩谴词真是不慎重啊……)和稳定良好持续不反抗的经济来源(爸爸:我就那么无地位……),我们一家三口理所当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大概,就是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