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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18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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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说是同一类人。”殷子枫道:“无论我们谁先进入18区,都会首先捣毁这里的网控中心系统。避免在险要之地,受制于人。至于你,应该是这场浩劫中的唯一幸存者。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将你留在异化蛹的巢穴中吗?”
叶紫烟的脊柱硬了硬了,似有一道寒流,瞬间冻住了她的躯干:“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枚有用的指南针。他们显然是希望你能被后来的我们发现,获救后的你,为了活命只能带着我们一同逃离险境。”殷子枫说罢,转眸看向破,嘴角边似笑非笑:“看来,那个人对我们的趁火打劫还真是相当期盼啊,费尽心机地送来这么一份大礼,够热情的。”
破,神色清淡地瞥他一眼,惜字如金。
“可你又凭什么确定,我不是初体人呢?”叶紫烟实在想不通,自己是在哪里露了破绽。
“因为在你的额上留有他们的标记。”殷子枫低了低眼帘。
“标记?”叶紫烟一脸愕然。什么标记?
“没发觉吗?有人用鞭子,在你的额上抽出了两条倾斜的十字。”
叶紫烟的眼前蓦然闪过了一张女人绝决暴虐的脸来,在那女人的眼角处,隐约闪动着一双妖冶嫣红的蝶翅。
那个女人手持血红的长鞭,转眼便绞杀了五、六个人。当那条恐怖的长鞭呼啸着飞向她时,退无可退的她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然而,漆黑的世界中只闪过一道飞掠的疾风,那个女人没有要她的命,而是收起长鞭,用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只是用一种可怖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就像在看一只魂飞魄散、浑身发抖的宠物狗。
其实那个女人,当时是在看自己用长鞭留下的标记吧……
想到这儿,叶紫烟禁不住一个冷颤。
“她叫殷微。”殷子枫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字一句地好心告知:“要知道,能在她的鞭下留命,绝对是因为是你的运气好得可以买彩票了。”
“闭嘴!“叶紫烟忍不住一声呵斥,似要阻止某种袭上心头的恐惧。
“那标记是要告诉我们,你是他们特意留下的礼物。”殷子枫仿佛谆谆教导的师长:“而我们要做的,只是笑纳。”
叶紫烟的牙齿,正在因恐惧越咬越紧。为什么,这些人仿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即使是将枪抵在对方的头上,也无法让她摆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种可怕感觉?
叶紫烟深吸口气,一边冷肃着脸强迫自己专注起思维,一边将枪口狠狠地顶了一下殷子枫的头:“现在扯这些有用吗?!说!沉没岛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天之内,会有这么多人能通过18区的入口身份审查和‘星’的验证准入系统?”
“美女,你不认为,自己眼下应该关心点别的,更现实吗?”殷子枫依旧风清云淡:“比如说,你打算怎么逃离这里?”
“哼,如果我的打算能让你们知道,就不会用枪顶着你的脑袋了!”叶紫烟冷笑。
众人相视一眼。
“那么,”许久无语的破,终于冷冷地抬起头来:“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想再扮演所谓的初体人,继续装无知了呢?要知道,过早的曝露身份并不明智。”
“还不是要怪你们带着的这个死丫头!”叶紫烟脸色难看。
“你是说,我?”靠坐在洞口处的殷咛闻声一怔,不禁满心困惑又略带好奇地转眸,望向叶紫烟。
“不是你,难道是我?”叶紫烟的眉眼间蓦然闪过一丝忿恨:“你身上有血,血的味道会引诱那些丛林中的异化蛹提前破茧,死丫头,你害我们所有人差点被吃你知不知道?!”
身上……有血?
殷咛下意识地低头,在身上找了找。
呃……难道……这丫的是指本姑娘刚来的月事?靠之,这也行?
“原来你是怕她身上血的气味会被那些异化豚鼠闻到,从而曝露我们的行踪,无法逃离他们的追杀,所以才撕破脸,准备扔下我们自己开溜是不是?”张学立在旁听了半天,这会儿才算有点明白了。
“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这死丫头居然杀了瑛皇!刚才那根金色羽毛的泯灭,昭示着瑛皇的彻底死亡。那些豚鼠一旦将这个消息播散到族群中,报告给族长,很快就会转寻而来!网控中心的瘫痪使他们失去了应有的控制,那些疯子,那些怪物!他们的DNA中根本就没有理智二个字!我要是和你们呆一起,绝对会被拖累,跟着你们一起玩完!”叶紫烟一边激动地大叫,一边用枪挟持着殷子枫,向后退去:“所以,我必须离开,现在就离开!你们不准动,不准过来!敢动我就爆了他的头!”
“好吧,少安毋躁,”殷子枫立刻抬起双手,配合地随之后退:“我知道自己是人质。只是,为什么是我?难道是因为,我帅的太引人注目了?”
“是因为你他妈的离我最近!”叶紫烟心底突然有些烦乱,该死的男人!难道他以为这把枪是假的吗?还有他的同伴,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冷静,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是,你确定会使这种型号的枪?”殷子枫的身形被叶紫烟劫持着一路后退,很快就没入了洞穴深处的黑暗中,只有他微带调侃的声音,还依旧清晰可闻。
“闭嘴!”叶紫烟怒不可遏地一边喝斥,一边带着他退入到了洞中深处,那片诡异无声的黑寂之中。
张学立看看洞穴深处的黑寂,再看看无动于衷的其他人,太阳穴上的青筋忽然间暴跳起来:“喂!我说你们搞什么?!他被劫持了啊!咱们就这样袖手旁观?”
破,冷道:“你以为是谁,劫持了谁?”
张学立被他问得愕然。
“蠢货。”旁边的和羽垂着眼帘,不屑哼道。
张学立一怔,接着,执拗而认真地反问道:“机器人,你在骂谁?!”
和羽蓦然一个抬头,两眼瞬间射出阴气森森的寒来。她最恨别人叫她机器人。她的大脑,是人。
殷咛不懒洋洋地起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张学立:“大哥,跟女人较劲?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洞中。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失。
始终忐忑不安的张学立,时而负气纠结地看看殷咛,时而欲言又止地看向破,察言观色却又自身多变的表情,看上去竟如万花筒般地丰富有趣。
和羽不屑地瞥他一眼。
难道科学家都这模样?怕死、恐高、情绪化?
正想着,却忽然自那洞内深处的黑寂中,一下一下隐约传来了什么人的脚步,听上去似乎有些诡异、空灵。
张学立浑身不觉为之一僵,立刻扯起绷紧微颤的神经,与众人一起向那处洞黑的未知望去。
不一会儿,却是殷子枫的身形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从容乍现。他先是无语地挑了下眉,扫向众人一眼,方才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刚才有没有人充满关心地惦记我呢?”
殷咛一脸无知地看看四周,再两手摊开,很是同情地冲他摇了摇头。
“好吧,”殷子枫表示无所谓,依旧好脾气地继续询问:“那么,有人想离开这儿吗?”
众人相视一眼。
殷咛忽然眯了眯眼,一边飞快地跃身而起,一边冲他笑得很甜,很狗腿:“那个,为什么我忽然发现自己开始惦记你了呢,师兄?”
师兄。
她叫他,师兄。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殷子枫没有一丝的惊讶,也没有否认,反而如沐春风般地微笑,看着她,伸出手去,一派温华有礼:“为什么我忽然发现,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荣幸呢,咛?”
殷咛望着他那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禁噗哧一下,笑了,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入对方正在恭迎的掌中,正这时,却听身后久未出声的破,忽然淡淡地开腔问道:“开心吗?”
“那当然!”殷咛挑眉一笑,望向殷子枫,眼前这个作梦也不敢奢望的奇迹,令她琥珀色的明眸,闪烁起一波波潋滟飞扬的快乐。
“不如猜猜看,我怎么就回来了呢?”殷子枫笑望着她。
“难道……是因为同心咒?”殷咛好奇地抬手,向他脸上那张陌生的面具摸去,师兄那张英俊的脸,她真的已经很久没见了。
殷子枫一边低头俯视着她,一边用手温柔地阻止了她想撕去面具的企图,笑意暖暖:“还不笨。”
“呃,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张学立表示自己非常无知、茫然。
“有没有生气?瞒你瞒到现在。”殷子枫与殷咛彼此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