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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嚣张的第三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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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一脚将晕死过去的殷子乾踹下了床,然后,回身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抽出了一把大菜刀。随手,便塞进了她的手中:“来,拿好它。”
少女吓得完全失去了血色,精神病人般地一边颤抖,一边祈求:“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他居然敢带你逃跑。”殷十七的脸,在丑陋中透着丝难以名状的妖邪:“说说看,对付逃跑的人我倒底该怎么做呢”
“不要,不要,放了我吧……”少女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唯有喃喃。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只要今晚听话,我明天就会放了你,给你自由。”殷十七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道:“毕竟,无论是谁,要想得到就要先学会付出代价。”
“求求你,求求你……”少女流着泪,靠在他怀里,无力地拿着那把菜刀,闭目哀求。
“来,握紧它,”殷十七一边用力抓住她拿刀的手,一边将殷子乾的一只脚在地上摆放好:“其实你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手起刀落,砍掉他的脚就行了。明白吗?人,只有没了脚才不会乱跑,对不对?”
“不,不!!”少女吓得完全握不住刀了,浑身颤抖,眼见快要崩溃了。然而殷十七却不准她的退缩,双眸中黑影一沉,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抓着少女握刀的右手,猛然间便冲着殷子乾的脚脖砍了下去,只见得一声骨裂砍碎声,鲜血四溅,少女眼看着殷子乾的脚就这么被自己活生生地砍断,吓得眸眦欲裂,一个劲儿地拼命尖叫,然而殷十七却并不打算停手,在少女张大嘴的尖叫声中,握着她手里的菜刀,一下一下地继续砍,砍的血肉四绽,碎骨飞崩,一直连皮带肉地砍断,他方才停下了手。
“啊……”少女瞅着那只被整个砍下来的血淋淋的人脚,嗓子因长时间的尖叫而沙哑,此时只能抽搐般一下下地呼吸,不断淌泪的眼里,此时,只剩下了怔怔的呆滞。
“咛,你喝过猪脚汤吧那么人脚汤,有没有喝过呢”殷十七拿起殷子乾的那只断脚,在少女的眼前晃了晃,十分认真地询问道。
少女猛一闭目,捂了捂嘴,痛苦地开始反胃。
“怎么,你又想不听话了吗?”殷十七伏在她耳边,沉声低问。
“不要再逼我,不要,求求你,我不离开了,真的,小咛不走了,再也不敢逃了,哥哥……”少女彻底绝望了。
“小咛宝贝真的不走了?不要自由了?”殷十七用沾血的手温存地抚着她的鬓发,那张丑陋可怕的脸缓缓凑上少女那张酷似殷咛的面容前,侧头,在她耳畔低问:“你确定?”
少女颤抖得无法言语,唯有一个劲儿地流泪,点头。任由男子血腥的手从自己的鬓发上滑落,沿着泪腮、锁骨,一路向下,在她白嫩的肌肤上肆意而为地揉捏,留下片片血迹。
那是殷子乾的血。此时染在她的身上竟犹如这世上最可怖的符咒,瞬间封印了她的身体和灵魂。
转眼又是半个月。
当破用鼠标关掉办公桌电脑上的监视录像,将看完的最后一个硬盘从电脑上拔下来,缓缓后靠在椅中,深深地闭了下眼。
窗外是夜,是冬雨寒冷的淅沥。这一窗敲打着玻璃的雨,应是今夜最为热闹的冷清。
他闭着眼,半个多小时,就在看上去似乎睡着的时候却忽然将眼帘冷冷一抬,拿起保密座机拨号,命令:“苏选。我要你给我认真细致地彻查殷微、殷子沛、殷子沐和殷子夜,我要关于这四个人的所有资料,事无巨细。”
挂上电话,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心底的某处在隐隐地涌着烦躁。于是起身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想放松一下心绪,然而酒未及唇,酒杯上却恍惚闪过一影。
破手中的酒立刻随之飞掠,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液体飞弧,向身后疾甩,在红酒扑上身后那人影的同时,锯齿圆刃的寒凛刀光乍现而出,闪电般剖开空中的酒水,挂着淡红的酒浆,杀气骇人地冲着那鬼魅身影,劈掠而去!
谁知那人居然堪堪躲过,紧接着,一朵黑伞被蓦然打开,甩出雨水,架住了锯齿圆刃。
破,不禁暗自一个惊疑。好身手!此人不但能无声无息地穿过这里的监控系统,还能躲过这把刀!
念头闪过的同时,破手中的锯齿圆刃并没有丝毫停滞,一时间,现代化的CEO办公室内,满目竟是一片难分彼此的如虹刀光,萧杀凉薄!转瞬间,两人已交手数招,对方戴着一张鬼脸面具,难辨是谁,虽然他使的伞也是由特质材料制成,但依旧被破杀得一片飞扬破败,伞骨全废。
但那并不是破的目的,他的刀,之所以存在,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夺命!于是刀,果断地迫向对方面门,毫不留情地袭杀而去!
那人立刻弃伞旋身,在避过的下一秒,凌厉地甩出一把奇异的武器,那武器看似薄片,却是自周围向内,迅速收缩,在将锯齿圆刃紧紧“咬”住的同时,顺势改变了去向,在纠缠中,一起疾飞着狠狠钉在了办公室的墙体上。与此同时,那人将脸上的面具一卸,旋身而立,优雅地望向他,一笑。
四周的空气顿时一片寂静,两人彼此相对的立在当地。
“破,别来无恙。”依旧是那迷惑人心的嗓音,依旧是那温文而雅的淡笑,虽然有些疲惫的痕迹,但那一身云卷云舒的风雅气度却是无损分毫。这样的男人,破只见过一个。
“殷子枫。”破看着他,轻语。
“是。”
破周身的凌厉杀气渐次而退,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心底却难免有些诧疑,有些释然,有些揣度猜测……
“你是怎么办到的?”破需要一个解释。
“其实,我只比你们晚了几秒就离开了那里。原以为那一别会是永远,但我们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殷子枫眸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在我和咛之间维系着同心咒,我们心跳同步,生死皆为一体。也就是说,她能逃出生天,我就不会留在三国,因为不同的时空,根本无法做到心脉共振。所以,在她消失于三国后的几秒内,我发现自己居然也被传送了。但因为迟了那么几秒,我回来后的落脚之地居然是在尼加拉瓜大瀑布。想想还挺神奇。”
“为什么殷氏那里没有透出一点你回来的消息?”破看向窗外的夜雨。
“我并没有回去。”
破,无语地站着,在听。
“殷十七以为我被留在了三国,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借此正好可以获取自由,隐身埋名。”
“那又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你是破。”殷子枫直视着对方,目光,静水流深:“在这个世上,我只信任两个人,一个是咛,一个就是你。我暂时不能让咛知道这件事,甚至,在每一次远远望向她的渴望中,我都不得不强迫着自己离开。在她的身边,有太多监视,有太多耳目,如果我不想被殷十七发现,那么,最好的落脚点,就是你这里。”
“可我,又为什么要收留你?”破此时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很遗憾我们不是朋友,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搭档。”殷子枫在微笑,眼里却黑不见底:“我能以一个隐身人的身份,帮你从此时此刻开始,统一南赵北殷,在江湖上成就一番大业。”
“搭档?不是朋友的搭档,可信吗?”破眯了眯眼,转眸,瞥向他。
“我们虽不是朋友,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殷十七。只有除掉他,我才能重新以殷子枫的面目站立在阳光下,而你,也才能统一赵氏和殷氏,做一个真正的王者。”殷子枫微笑依旧。
破,无语,目光幽黑地看着他。
“其实,以你的实力与傲骨,怎么可能永远地屈膝在他人脚下?”殷子枫挑了下眉,眼里是深不可测的认真与闪烁:“安夫人被囚禁在疯人院那些年所遭受的折磨、侮辱,点点滴滴的痛苦,你又怎么可能忘记?虽然赵氏如今已将她从疯人院里放了出来,可是难保不会因为某种需要,再把她捉回去,必竟,你不能天天都守着她。所以,与其受制,不如制人。权力对一个男人而言,它真正的意义不见得是可以让你呼风唤雨,更重要的是,它可以给你最在意的人,最好的保护。”“然后呢?”破垂下眼帘,为自己重新倒了杯红酒。
“我要带咛离开。”殷子枫缓缓地微笑,看向破的眼里,蕴藏着坚定而果敢的信念:“无论你是真的爱她,还是在利用她,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如你所见,我和她心脉相连。在三国,我曾放过手,没想到居然连几千年的时光都无法将我们分割,那么这次我决不会再将她交给你。”
“……”破看着手里那杯荡漾的红。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存着个疑问。”殷子枫靠在办公桌旁,随手拿起一个硬盘,浅淡垂眸:“一个名扬江湖的冷血杀手,一个长期霸占着赵氏金手指榜单第一的男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对一个认识还不到2个月的女人,说爱。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想戏弄她,顺便证明一下个人魅力。但很快我就发觉,你不是。你是一个做什么事都目的性很强的男人。你只为了能让她爱上你,因为爱情可以使人失去头脑和判断力。你知道,殷氏加入的真正目的也是为了紫婴珠,将来,我们之间必然会有一场争夺恶战,如果咛能爱上你,你的胜算会高出一倍还不止。”
破噙口了酒,垂眸点头:“有道理。不过你又准备怎么解释,我曾抛弃她将她丢还给你的那件事呢?”
“或者是你在欲擒故纵,也或者,”殷子枫慢慢地抬起眼,深深地看向对方:“也或者是你突然发现,自己对她居然真的有了那么一丝的心动,但感情,却从来都不是你想要的。于是,你打算抽身而退。所以才借着那一晚对咛的误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想与她从此划清界限。即便是她后来策马追上你,急着向你表白和解释,也没能动摇你的决心。”
“很有趣。”破品着红酒,挑眉,轻语:“那后来,我又为什么要跟她复合呢?”
“因为你发现,原来她在殷氏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她居然是殷十七的亲妹妹。这样的身份要是不加以利用,岂不可惜?”殷子枫转眸,微微有些讽刺地瞥向他。
“所以?”
“所以,破,我们合作,只为各得所需。”
“没有你,我就搞不定吗?”
“能,但会很难。没有人能同时对付赵恒和殷十七,破,你需要我。而我需要自由,需要她。”殷子枫凝眸微笑,暖风和旭。
破闭目,晃了晃杯中的酒,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抬起眼帘道:“好,成交。”
一身酒气地坐进车里,破闭着眼,面无表情,微有苍白。
夜雨打在车窗上,发出寂寞的声音。
苏选自观后镜里看了一眼,接着发动车,无语地在雨中疾驶。
程羽菱略感不安地坐在破的身边,不明白这个一向自控力很好的男人,为什么会放纵自己,喝成这样。
但他周身的酒气中,依旧蕴含着凌厉的气场,令她不敢有丝毫逾越。只能担心地看一眼,再看一眼。
直至那车,披着风雨,晃着雨刷,陡然停到了北斜巷口。
程羽菱忍着后肩胛上的伤痛,用力撑开雨伞,为刚刚踏出车门的破挡住风雨,却一眼瞥见他从车里,随手掂出的那瓶红酒。
“苏选,那四个人的所有资料,务必在明天9点前,摆到我的办公桌上。”他的命令,不夹杂一丝醉意。
“是。”
屋里是黑的,没人。
程羽菱拉开灯绳,在昏黄的暗光中怔坐。
片刻后,她从厨房里找到一瓶劣质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喝的不快,喝着喝着,突然便将桌上的杂物连同酒瓶噼了啪啦地一股脑扫落在地,纷乱的破碎声后,是寂寂的一片空白。
怔怔地看着满地的破碎,她黯然一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灯下,是如此脆弱与寂寞。
泪影,渐渐自程羽菱的眸中湿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分明觉得有种痛楚,压迫得她喉间莫名酸紧。
屋里,一时唯有风雨声在敲打着门窗和屋瓦。
“你干嘛把屋里搞什么乱?!”一声疑问,伴随着开门后的一股湿冷气流传来。
程羽菱猛然惊醒般看向此时正依在房门口,肩上立着只大鹦鹉,手持湿漉漉的雨伞,一脸不善,盯瞅着自己的那名少女。
程羽菱忽然挑衅般地将眉一扬,站起身,自嘴角边熏醉又略带傲慢地抽起一丝笑意:“呵呵,我在等你。”
“想说什么?这么怂,需要借酒壮胆?”殷咛双臂抱在胸前,额上的呆毛气哼哼地晃动。
“我要跟你抢男人,你可要做好准备。”程羽菱笑道,眼底却无比认真。
“哇卡卡,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母色狼,我呸你丫丫的洗脚水!拜托你发情也要找个稳当点的地方好不好?!真是没脸没皮恬不知耻!”还没等殷咛回应,站在她肩上的公公鸟就已伸长了鸟脖子,抖着鸟冠冲程羽菱破口大骂起来。
程羽菱闻言只是一笑,并不反驳,反而挑衅地斜睨着殷咛。
这是想当嚣张小三的节奏啊。
殷咛根本没犹豫眸光暗沉,右手蓦然拔出匕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激闪寒光,向程羽菱迎面挑刺而去!
程羽菱的刀伤是拜殷咛所赐,自然晓得她的厉害,脸色微变,慌忙避退了好几步,方才堪堪躲过。
“姓程的,”殷咛将匕首指向对方,冷冷警告:“这里是我跟破共同的家,我克制是不想这里沾染血腥,不代表你能在我面前为所欲为。”
程羽菱冷哼一笑,挑了挑眉,用眼风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家?哪个男人愿意把这种破破烂烂,形同猪圈的房子当成家?呵呵,看来你不但是个花痴,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说什么?!!说什么呢你个贱女人!居然敢如此诬蔑我家英明神武聪明睿智温柔低调的主人?!”公公鸟立刻乍起羽毛,竖起鸟冠,用翅膀指住程羽菱,在她肩上怒不可遏地狂走起来。
“诬蔑?呵呵呵呵……”程羽菱不禁仰起下巴,笑得花枝乱颤:“其实有些事,早本就摆明在了那里,可有些人总喜欢做白日梦,始终不敢面对而已。”
殷咛猛地一个抬手,冷冷地挡住了愤怒的公公鸟想要扑扇向程羽菱的翅膀,再盯着对方,几秒后,忽然凝神一笑:“很好,今天我倒想面对面对,洗耳恭听一下程大小姐的高论。”
“高论没有,不过,倒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低论,那就是---”程羽菱在手指上缠了缠腮边的一缕头发,再转眸轻笑,一字一句道:“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你、不、配!”
“噢?何以见得?”
“一个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他的爱呢?”
“比如?”
“比如,你知道他不喜欢什么颜色吗?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你知道他最讨厌什么吗?”
“谁说我不知道?”
“呵呵,”程羽菱的眼角,不禁现出一丝诡异的好笑:“如果你知道,就不会成天穿着这么件蓝色的衣服,土包子似的来回转。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蓝色;如果你知道,就不会成天做什么韭菜盒子给他吃,他最讨厌的就是韭菜和韭黄;如果你知道,就不会把这种小猪一样白胖的大头娃娃年画贴在卧室的墙上,因为他最反感有人在墙上贴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
殷咛的笑容,蓦然间僵硬了一下,同时下意识地看向墙,墙上,一张色彩艳丽的年画里有个抱着鱼的白胖娃娃正在那里乐呵地望着她。那是她昨天才买回来的。快过年了,她买不起好的,就这个,让她觉着喜庆,更重要的是,在那个胖娃娃的身上还暗隐着自己一个悄咪咪的小心思……
“再瞧瞧这儿,还有这儿,你这儿都有什么啊?到处都是破烂,全是垃圾,只有你才会当个宝似得捡回来。”说着,程羽菱随手拿起旁一只魔方,不屑地摆弄了一下:“看看,这就是你喜欢这样的东西?有没有搞错,你几岁了啊?真幼稚。一看就是个没妈养、没爹教的野狐……”
“啪!”殷咛不待她那个“狸”字说出口,已然一个耳光,惯常妙手空空的五指早已狠狠扇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程羽菱被打得一懵,待到回过神来,眼里不禁倏然跳出一簇怒火。
“滚。”殷咛看都没有看她,面无表情地低垂着双眸,冷意森然。
“哼,还真是可悲。”程羽菱蓦地一个挑眉,勉强从被打的耳光中回过神,再故作不屑地将手里的魔方扔掉:“你还真以为我想留在这儿?我不介意提醒一下你,当初,是破救了我,又是他亲口说的,要留我在这里养伤,要是他发现我被你赶走了,你说,他会怎么样啊?”
“他会怎样,我不清楚。不过你要再不滚,这张脸会在下一秒变成什么模样,我却清楚的很。”殷咛缓缓地抬起眼,握着匕首的手指努力克制地紧了紧。
程羽菱看着这样的她,心下猛地一个悚然:要是这丫头刚刚那一耳光用的不是巴掌,而是匕首的刀锋……
想罢,心底不觉泛起了层层寒意,神色顿时有了收敛,不禁自找台阶地噙起一个逞强好胜的冷笑:“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准备跟破怎么解释!”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已毫不犹豫地奔出房去,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我呸你丫丫的洗脚水!我呸你个磕了药的死巫婆!我呸你个想占鹊巢的老母鸠!也不睁大了眼看看,我家主人是谁?想跟她抢?我呸你的春秋桃花梦去吧!”公公鸟憋了一肚子气,眼见她走,连忙望定大门,一边飞冲过去,一边劈头盖脸地怪声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