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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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你没觉得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被子弹射、中后的勇利，在维克托的怀里仰着头，小心翼翼问道。
“嗯……”
维克托又做出了他沉思专有的动作——左手食指弯成钩，其他手指并拢，贴在嘴唇和下巴中间。
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抚过勇利的五官。
“小猪一样的眉毛，小猪一样的眼睛，小猪一样的鼻子……”
最后下了结论。
“完全，没有不对的地方。”
“所以说——”
他怀里粉红色的小猪仔叫起来。
“我变成了一头猪，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啊！”
“嗯……”
维克托又在思考了，这次得出结论的时间很短。
“不要担心，现在的勇利，比之前的样子还要可爱。”
他笑眯眯的样子，让勇利一阵无力。虽然维克托说的话，都是为了他着想，但……
“之前好歹是人类啊！”
“现在变成了有人类思想的猪，”里包恩奶声奶气地插话，“恭喜你，进化了。”
“是退化才对吧！”
泽田纲吉没忍住和自家教师怼起来。
“谁，会想看一头粉红小猪在电视上滑冰啊？”
他情不自禁为勇利的选手生涯担忧。
“你啊。”
里包恩一本正经。
“考验粉籍的时刻到了。”
“别吓我啊！”
彭格列的十代目，艰难地扭头，瞄了一眼被俄罗斯帅哥抓着蹄子，不停用脸颊蹭啊蹭肚子的粉色小猪。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抱歉，里包恩，其实我是个颜控……”
“差劲——”
里包恩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门。作为世界第一杀手的学生，怎么能够是颜控呢？
“肤浅的阿纲，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六道骸正在和举着木牌的美少年，推销黑曜中学的制服：
“只有被我选中的人，才有资格穿这套衣服呢。”
[不需要]
少年维克托用木牌挡住扬起的嘴角。他认为少年状态的骸，比十年后诚恳多了。但该拒绝的东西，还是应该拒绝。
[我没兴趣和手下败将穿情侣服]
“哭呼呼。”六道骸标志的笑声又响起来了，“我也不认为，我们之间有这样的友情。”
顿了顿。
“所以穿穿看吧。换件新衣服，又不会轮回。”
六道骸才不相信未来的自己，会输给眼前的美少年，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才没有杀死对方。比如说，想把少年维克托收为手下之类的。
[真意外……]
这次的木牌，完全把他的脸遮住了。
[骸竟然认为两个男人穿情侣服，是因为友情]
“呵，不然呢。”
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从未质疑过自己的判断。
“或许，彭格列会有与我不同的愚蠢看法？”
他扭头看向纲吉的方向，那只褐色毛发的垂耳兔颤巍巍往后退，被身后的小婴儿一把抓起来。
“今天的彭格列，同样胆小得如同兔子呢。”
骸的语气不屑，对彭格列冷嘲热讽已经成为他的日常功课。
这样的Boss，早晚会让家族毁灭吧。但既然他已经成了这个人的守护者，就决不允许除了他之外的谁，提前结束彭格列家族脆弱的传承。
“……不是如同啊喂，我已经变成兔子了好吗！”
垂耳兔纲吉，被里包恩抓到小猪勇利的面前。
纲吉这回用兔子的视界，近距离观察了变成猪的偶像。
[糟糕，怎么这回看起来这么可爱……]
从木牌上，了解到十代目心声的维克托，把垂耳兔的耳朵在眼睛前面打了个结。
骸难得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首领，虽然是非人类状态的。
“比你之前的样子，顺眼多了呢。”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粉色小猪用蹄子挡住嘴巴，都变成这样，怎么可能有心思亲亲。
被拒绝的维克托一脸失望。
“或者说，到底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对变成猪或兔子的我们有疑问啊？”
“有啊。”
维克托接过他的话茬。
“为什么勇利不是蓝色的，我更喜欢蓝色。”
……谁管你喜欢什么颜色啊！
勇利和纲吉同时在心底想到。
“有呀。”
六道骸也开口了。
“为什么彭格列会觉得一只猪可爱啊，明明昨晚才吃的猪排饭。”
纲吉：……！！！
“你有不监视我的时刻吗？”
十代目觉得他的隐、私权受到了侵害。
“当然有。”骸挑眉，三叉戟晃了晃，“你上厕所的时候。”
“……除此之外都在看着我啊！”
“放心，我不会告诉那边的勇利君，”这种情况，骸还有心思开玩笑，“你从网上买了一大堆他的盗版海报。”
“……已经说出来了不是吗！”
骸又露出那种乖学生的笑容。
“彭格列真是的，作为粉丝，却不舍得为偶像花钱。要改哦。”
“经常在外面吃霸王餐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里包恩从背后给了垂耳兔一脚，后者立刻滚成球状。
“快告诉你的偶像，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吧。”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里包恩压低音量，“我是彭格列超直感，亲爱的十代目，这里是勇利的小镇。每个进入小镇的人，都必须服从它的规定。”
“就算压低声音，”垂耳兔没扯开眼前的结，“所有人也都能听到，是你发出的。”
“废话少说。”又给了学生一脚。
“竟然恼羞成怒了！”
勇利也听到了里包恩的话，他依偎在维克托的怀里，“为什么要说，这里是我的小镇？”
“明明我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花滑选手，祖上并没有这样的遗产……”
[勇利]
少年维克托把木牌拿到他跟前。
[按一下这里]
木牌上，爱心形状的冰闪烁光芒。
维克托抓着勇利的蹄子，照做了。
冰上，留下一个小小的蹄印。
墨水般的黑暗涌出来，染黑了爱心。
[勇利，果然是幸运e呢……]
少年维克托露出了让勇利后背一凉的笑容。
[这次的主题，是对抗]
“对对对对对抗——”
反应最大的是十代目。
“滑冰选手和黑手党，根本没有对抗的可能性啊！”
六道骸还虚情假意地安慰了他一下。
“这次，要在网上给你家偶像定制一个正版的墓碑啊。”
纲吉：……
六道骸对胜生勇利有种复杂的情感。按理说，他是看不惯这样没有能力的普通人的。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偷、窥狂，他不知道陪纲吉一起看了多少次勇利的视频。
这个人，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能在晚饭时间一直夺走彭格列的目光。
他真的很好奇啊。
见到真人，不可谓不失望。
被关在复仇者监狱最底层，连风都钻不进去的地方，他的五感都被剥夺了。
然而，比起纲吉不断循环的其他音乐，仅仅听过一次的那首曲子，总是在关押着他的地狱里回荡……
那首曲子，是叫做什么来着？
骸，也会露出这样正经的表情吗。
纲吉终于解开那该死的兔耳结，他看见了突然安静下来的雾之守护者，对方似乎正被什么困扰着，没有挂着经常让纲吉感到发麻的似笑非笑。
而且，这样的他……
[如果换个发型，都能直接出道了吧？]
扎着马尾的美少年，来到纲吉身边，蹲下捧起这只毛茸茸的垂耳兔。
[你好啊，阿纲，我的名字是维克托]
“为什么会知道——”
“变成兔子，就让你忘记我能读心的事情吗？”里包恩念出了另一个读心者的心声。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忘——才怪啊！里包恩会读心已经够惨的了，为什么我面前又出现了一个拥有读心术的人？”
少年维克托把垂耳兔的耳朵交叉在一起，打了个蝴蝶结。
[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开始主题……]
顿了顿。
[小镇就会嘭地一声爆炸]
“不要突然告诉我这么可怕的事！”
纲吉的视线又被蝴蝶结挡住了，他想无论是大维克托还是小维克托，都这么让人讨厌。
“而且既然是勇利的小镇，勇利肯定有办法吧？”
[并没有]
少年维克托想接过未来的自己臂弯中的粉红小猪，遭到无情拒绝。
他的马尾，没精神地垂在后面。
[虽然剧目库都是勇利搞出来的，但小镇和勇利一样顽固，进入这里的人，就必须完成抽中的主题]
“哪有这样的霸王条约！”纲吉抗议。
“而且，我并没有弄过什么剧目库啊……”勇利的尾巴挠过维克托的脸，让后者愈发用力地搂住他。
[就是你以前构思过的节目啊]
少年维克托耐心为他们解释。
[比如勇利滑eros时，捏出的小镇第一美女的故事]
[剧目库，把勇利的想法变成剧本。被小镇选中的人，都必须一边滑冰，一边念分配到的角色台词]
“……………那不是很羞耻吗！”
十代目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词。
太太。
[勇利太太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不是！等等，为什么我看不见，却依然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里是只属于勇利的小镇呀，”少年维克托开口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你不是哑巴吗？”
[糟糕，暴露了]
“哎呀，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能看到冰上的彭格列。”
六道骸又似笑非笑起来。
“下面，请开始你的表演。哭呼呼。”
[不光阿纲，]少年维克托提醒，[骸也要上冰的]
六道骸：……
“不知道为什么。”
垂耳兔抱着脑袋，他终于又解开了结在一起的耳朵。
“——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粉色小猪歉意地探出头，“抱歉。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有预感，要提前和你们道个歉。”
“没关系的——”
彭格列连忙安慰他的偶像。他知道勇利一直都专心滑冰事业，没时间搞乱七八糟的绯闻。
“反正勇利的故事，绝对和我妈妈爱看的狗血电视剧不一样！”
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喜欢看那种被负心汉欺负的女主角，脱胎换骨让负心汉跪地求饶的电视剧。
“那些情啊爱啊的东西，无聊死了！”
现场知道小镇第一美女故事剧情的人，都沉默了。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彭格列的超直感，让纲吉变得不安。
“勇利为什么钻到教练的衣服里，不肯出来了？”
里包恩简单粗暴地概括了一下，勇利太太创作的小镇第一美女的故事剧情。
纲吉：“……哈，世界上竟有如此有趣的故事。”
“不想笑的时候。”
六道骸难得说了一句人话。
“还是老老实实哭比较好呢，彭格列。”
[勇利，竟然是这样的太太吗……简直qwertyuioplkjhgfdsa……]
少年维克托读着纲吉平静外表下的沸腾心声。
最后，给出评价。
[彭格列十代目的内心世界，真有意思啊]
[这次的曲目，就让你抽吧，反正只要不是那首……]罗恩格林，小镇对第一次的攻略者，都是比较宽容的。
当纲吉抽中的音乐响起。
少年维克托用木牌把脸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和勇利一样……”
婴儿家庭教师语气自豪道。
“——我家阿纲也是幸运e呢。”
现在，少年维克托已经失去看其他人热闹的心思了。
因为……
——对抗主题加上罗恩格林曲目辅助，完完全全就是……世、界、末、日、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滑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