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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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臣认为辽国此次出师无名，恐只试探……”
“哼！牵一发而动千钧，就你们这些文人才会粉饰太平……”
“你……你们这些武将面对辽军时也有这气魄就好了……”
“总比你们软弱无力的好……”
“你……”
朝堂之上，赵祯面无表情看着阶下的群臣议论纷纷口水纷飞，却就是不提那个关键的问题，所有人的避着那个忌讳，抬手捏过眉心：难道真要自己提这壶吗？余光瞟过立在群臣前拢袖低头仿佛在思考什么的八王，清清嗓子，待群臣安静后看着八王问道：“皇叔有何意见？”皇叔，这壶还是得你来提啊。
“啊？”八王惊醒般抬头看向赵祯，仿佛一直在状态外。
“呵，难得难得，早朝之时，八王爷居然还能走神。”有胆子讽刺八王的也就只有庞太师。
八王挑眉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这是在上早朝啊……”声调一缓，微微侧身凤眼冷冷扫过刚刚吵闹的众臣，冷哼一声。凡是被那双凤眼扫过的臣子随着这声冷哼一哆嗦，低头死死盯着地面，再不出声。
达到效果，八王侧回身子，看向赵祯，拱手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臣举荐枢密副使熊鹰为粮草转运使，着手粮草事宜。”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其实，八王爷这话，看似平常，却含着不一样的意思。
枢密副使熊鹰原职马军副部指挥使，看似由正五品迁升到了正三品，却是从武到文，明升暗降，被削掉了兵权①。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那时庞家父子只手遮天，谁的意思，不用说，都该知道。
赵祯疑惑看向八王：怎么会这样？八王回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庞太师一派早料到亲皇派会趁这机会将兵权牢牢握在手中，而熊鹰这步棋皇上一定会用，却不想，八王爷用的如此不痛不痒，庞太师看似平静却已是绕过了几道心绪。
“正三品的官，去做个粮草转运使，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点？”庞太师打破寂静说道。
“原来庞太师也有这种感觉？”八王笑着问到，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
“不，我的意思是……”庞太师暗叫不好，刚要反驳。
“臣提议，熊鹰在完成粮草转运使的使命后就留在军中，任副将一职，在主帅未到边关之前，等同主帅。”截住庞太师将要出口的话，八王爷朗声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八王说完，亲皇一派边识趣地站了出来。
赵祯见机不可失：“好，朕这便……”
“等等，臣有异议。”不用问，自然是不甘地庞太师。
“哦？庞太师有何意见？”八王爷笑着问道。
“熊鹰在任枢密副使之前，不过是个马军副指挥使，有何能耐能担当主帅一职？”
“庞太师刚刚还说熊鹰是大材，况且，不是主帅，是副将，一个枢密副使难道连个副将都没办法胜任吗？”八王爷不疾不徐地说到，仿佛庞太师此刻的反驳不过是小孩的胡闹。
“你……”庞太师纵有不甘也只能认了，对手已占了先机。
“行了。”坐在龙椅上的赵祯见庞太师已无话可说，出声道：“传朕旨意……”
散了早朝，八王和庞太师一起踏出殿门。
“八王爷真是高招啊。”庞太师面带微笑，却说得咬牙切齿。
“太师承让而已。”八王“真诚”谦虚道，仿佛刚刚不过是一局棋的输赢。
两人之间的气氛真是和睦友爱，阴风侧侧……
“听说，今天王爷把我爹气得不轻啊？”庞统说这话时正和八王围坐在炉火边，也许用得碳特殊，火不大也不冲，适合取暖，火上烤着的鹿肉已至金黄，时不时一滴油溢出滑落碳上，发出“哧哧”的声响，散出阵阵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那你这个孝子怎么呆这儿啊，还不去太师府嘘寒问暖？”或许是因为着炉火，也或许是因为炉火边壶中的酒，八王的脸白皙中透着微红，竟比平常更加惑人，连那眼角的细纹也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风情。
“呵，好遗憾没能看见你和爹的针锋相对啊。”鹿肉算什么？眼前的才叫秀色可餐啊!
“以后总有机会的。”八王敷衍道，眯着眼看向庞统，小子，打什么坏主意呢？
庞统挑眉，抬手为两人的杯中斟满酒，凑到八王耳边问道：“我去南清宫接你的时候，你刚从外面回来，是到哪去了？”
八王不避反而侧头迎上，瞬间两人呼吸近在咫尺：“你觉得本王会去哪？”
送上门的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低头，庞少的唇印上八王的唇角：“我知道……”
“真聪明……”八王低喃着，咬住庞统的唇撕磨。觊觎猎物的同时，也别忘了，其实在对手眼中，你也是猎物啊。
旁边的炉火静静燃着，不烈不冲，只让相拥的两人感到温暖，或许，是两个人再一起才会有的温暖？
某个官邸中，有人辗转反复，终是不能入睡，起身，来到案桌前，抬手抚上放在正中的那本书册——那是一本《左氏春秋》。
“若想成为主帅，光有匹夫之勇可不行②。”那人凤眼带笑，将书递来，信任地拍拍自己的肩，仿若将全部的希望交给自己。
“臣一定不辱使命！”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吧？
“诶……”那人不满地挑眉：“将军说错了。”
“啊?”不明所以看他，却注意道那声将军，立马改口到：“末将定不负王爷期望。”
那人嘴角勾起好看的幅度，转身离开。
执过靠在一旁的银抢，跃出房。长枪一扫，银色的月光与枪锋相互辉映，流光闪过，激起一阵气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