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展白] 烟花易冷》华以椋

28、结案

　　26.5

　　“无血镖”这个案子记载在册呈给皇上看的，和包拯心中，开封府案册上的是两个结果。案册上写的是“龙吟雨坞罪大恶极，尽诛之。”包拯心中却知晓，这个无血镖是真的“无血”，因为整件事情和龙吟雨坞可以说没有什么大关系，甚至可以说高掌柜和林掌柜是无缘无故遭到杀身之祸。
　　原因自然与庞家有关。
　　庞家侵吞了和乐楼和惠安典当的半壁财产，庞家人还以某种手段接管了惠安典当行。在皇上面前一心为国全心为民，殊不知这场“闹剧”本想着一箭三雕：侵吞财产，让龙吟雨坞和开封府间起了冲突，借开封府之手灭口，又借龙吟雨坞之手除掉展昭。
　　这一切的计划看似不错，却是那个叫伍子的人解开了最关键的一环。

　　那个伍子本是混混，害怕被开封府捉拿才逃跑，被找到的时候正被庞府收买的刺客追杀，身受重伤。被救下来后就老老实实交代了出来。那些个刺客也在四义的合力之下死死伤伤终于留了个活口。以保住性命为利诱，加以严刑威逼，也和盘托出了：
　　这个人自称是叛出龙吟雨坞的水匪，被庞家所收买，庞家在他走投无路之时给了他碗饭，他便帮助庞家干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这唯一的人证却是当天夜晚就被发现死于大牢之中。
　　公孙策检查发现这人是中毒身亡，所中之毒和至使两位掌柜身亡的毒药是同一种。可以断定是龙吟雨坞的毒。
　　只是这个人一死，所有庞家的罪过便洗脱的一干二净，所有证据都指向了龙吟雨坞。这人为何身死无从查起也没时间再去刨根问底，只能判得个畏罪自杀身亡。
　　断案前一天晚上，包拯大闹了书房，掀翻了书桌，撞倒了书架，平日里珍藏的典籍孤本散落了满地，砚台中的墨汁洒出浸透了纸张，晕没了刚刚写好的陈词。包拯瘫坐在书房中央，手掌下拄着摔破的花瓶，瓷片割破了掌心，流了满地鲜血。
　　公孙策关上大门，遣走侍卫，沉默的看着包拯大发雷霆，然后在他发泄过后默默收拾地上的残局。
　　过了没一刻，包拯也起身一起收拾房间，两人相对无言。

　　第二天结案的时候，包拯包扎着双手，脸色比往常更沉几分，那惊堂木拍的似要响彻天地。震得两旁的衙役都抖了抖。公孙策坐在他下首，手都没有颤一下，尽忠职守的记录着堂审。

　　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第一案·无血镖】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