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展白] 烟花易冷》华以椋

19、第十八章 抱影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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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继续游历，只是欧阳春打量展昭的眼光越发的怪异。
　　展昭像是没事人一样，尽职尽责的当着向导，给欧阳春介绍这南方的大好山水。脸上呢也总是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欧阳春点头称赞，行到松江府的岔道时，展昭忽然勒马不前，笑嘻嘻的对欧阳春道：“欧阳大哥，小弟想起包大人所给的假期所剩不多，开封那里应该还有事情等待处理。如今到了松江地界，临近陷空岛和茉花村，想必不会怠慢了欧阳大哥，小弟就此告辞。”说罢，展昭调转马头，冲欧阳春拱了拱手，就要打马绝尘而去。
　　欧阳春愣了两秒，脑子中停留的是展昭那个开心的过分的笑脸和怎么收都收不住欣喜之情。北侠表示不懂年轻人的思想。

　　展昭现在感觉自己的心要飞起来了，从他看到那个白衣人的第一眼起。他知道白衣人就是白玉堂，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开封找自己的麻烦，然而他抑制不住自己去接近他，找他攀谈的冲动。等到真的交谈时又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给他，大概是不想让他在吃饭前暴怒？毕竟人是铁饭是钢。

　　被自己这个略怪异的想法惊到，南侠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要和这只白老鼠见面了，想想总感觉有那么点激动。

　　展昭花了五天时间从松江赶到东京，在途中除了纠结于如何面对白玉堂外还在纠结要不要打开锦囊来看一看，毕竟这个事情好像关乎到开封府的安危和城中百姓的生活是否正常进行。展昭有一种预感，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那么将会对他二人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咦？他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和白玉堂连带到一起去了？

　　“展大人？”
　　展昭猛地回神，发现是巡街的张龙叫住了他——
　　哦对，展昭想起来了，他昨日便回了开封，拜见大人之后已然开始履行职责——
　　“展大人，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好、好。”展昭回首，夕阳西下，似有昏鸦归来。

　　“展护卫，你遇到什么事了么？”饭桌上，公孙策看看包拯又看看展昭。
　　“啊……谢先生关心，没事……”展昭低头飞快的扒拉几口饭。
　　“有事要说。”包拯放下碗筷，“公孙，咱们酒窖中的酒收好了没有？”
　　“回大人，都办好了，不会出问题的。”公孙策笑。
　　“大人，属下吃好了，先行告退。”展昭匆匆行了一礼，便出了饭厅回了自己院子。
　　三个人都心照不宣的认定了今晚会有事情发生。

　　“哎，你看，今晚月亮这么大。”
　　“可不是么。”
　　门口，值夜的王朝马汉的感叹声回响于寂静的夜晚。

　　“当啷！”
　　坐在桌边的展昭听到了院子中的响声，侧身到窗边，借着月光观看。
　　他并未执灯，整个院子却被月光照的发亮。
　　站在窗边的展护卫看着一个人影自房顶翩然而下，白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嗯，白玉堂比庭院还要耀眼。
　　他看着他自顾自坐下，抖一抖衣摆又抚一下发带，手中拎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酒坛，“呯”的放置于石桌上，然后潇洒的抖开折扇，于月光投下一个风流倜傥的背影。

　　“晚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

　　听闻，展昭愣了一下，这人……还有闲情逸致吟诗诵词，

　　“……漏箭移，稍觉轻寒。渐呜咽，画角数声残”院子中的人仰头喝一口酒，

　　“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展昭推门而出，脸上挂着情不自禁的笑容，“在下展昭，白兄有礼。”

　　喝酒的人仿佛没听到展昭的问候，依旧缓慢优雅的拿起酒坛——然后毫不犹豫的抬手砸向了展昭。
　　白玉堂一个纵跃立于桌上，拔刀直指展昭眉心，喝道：“好一个御猫！”
　　说完，看着展昭拖着酒坛却顿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好哇，原来在无锡遇到的就是你！”

　　“白兄见谅，”展昭避开白玉堂的刀锋，“白兄人中龙凤，展某自有结交之意，况五义威名如雷贯耳，展某切不敢放肆。”展昭虚作一礼，仰头喝一口酒，“好酒好酒，多谢白兄。”

　　“你！”白玉堂被一脸笑意的展昭说的一时气结，提刀便照着展昭面门而去，而刚刚还在调笑的人更是眼疾手快，扔出酒坛，“噼啪”一声，酒坛归于尘土。

　　“白兄何必如此，”展昭负手而立，“若非要较个高下，展某认输便是。”
　　“你不要在这里装好人！偏生叫什么御猫，诚心欺我五鼠！看招！”白玉堂出招果决狠冽，逼的展昭空手无法应对，只得取了巨阙相迎。
　　“白兄你误会了！”
　　“谁要和你称兄道弟！”
　　“那…五弟，御猫并非我本意！”
　　“好你个展昭！占谁便宜！”
　　展昭一个头两个大，这白老鼠怎么就说不通呢！
　　“吭！”展昭反手持巨阙架住白玉堂手中的白鹿刀，两把上古神器相撞，铮铮作响，
　　“白五侠！”展昭忽然大吼一句。白玉堂正担心白鹿刀上的裂痕，就被他的吼声震的脑仁一痛，只得一个鹞子翻身撤了力，到了一旁。

　　“大人，你就这么放任他们胡闹。”
　　“公孙你别着急，他们也不过喝喝酒，打打架而已。”
　　“这只是摔了一个酒坛，等什么时候摔了房瓦，拆了门户……”

　　“呯！呯！哗啦——”

　　“大人，府里修缮的费用就靠你想办法了，学生去休息了，大人晚安。”

　　包拯独立于阁楼之上，看着白衣人轻盈的跃上屋脊，临风横刀而立，
　　“展昭！你等着！”便消失不见。

　　院子中恢复寂静，徒留一个洒满月华的背影和一地狼藉。

　　【王朝马汉：嘤嘤嘤，宝宝心里苦，大人和先生吩咐过，今晚无论展护卫院子中传出什么
　　声音都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