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展白] 烟花易冷》华以椋

17、第十六章 江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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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与欧阳春策马在山路上狂奔。展昭猛地打了个喷嚏，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欧阳春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位新晋“官老爷”——他们已经这样快马加鞭的赶路一昼夜了。
　　“我说贤弟啊，”欧阳春决定帮展昭一把，再这样跑下去两匹马迟早累死。
　　“咱们这都走了十几个时辰了，不如到前边的镇子休息一下？”欧阳春成功的引起了展昭的注意，展大人勒了勒马缰绳，迟钝了一秒转身看着欧阳春，然后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对着欧阳春拱手称歉。
　　欧阳春无不郁闷的想，这小子不会忘了自己与他同行了吧……怎么就这么手痒想拔刀呢……= =
　　“欧阳大哥恕罪，小弟一时心急，本想着看能否在消息传到松江之前去与五义众兄弟解释清楚……”展昭尴尬笑笑。
　　“无妨无妨，这传旨的人也得休息吃饭你说是吧。”欧阳春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白眼，展老弟啊展老弟，你还是太年轻了，京城百姓把这些当做谈资早就传的不带传了，至于江湖人多嘴杂……卢方管得住韩徐蒋三人但是对白玉堂怕是没辙，恐怕现在白五弟已经在提刀赶来的路上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休息，等着打一场硬仗吧。
　　又行了一段距离，二人在城门口下了马，步行入了徐州城。

　　且说白大侠从衢州隐岳居出来，顶着满腔怒火放飞了手中的传令鹰，然后御马北上。

　　衢州距离松江本就不远，所以天擦黑的时候，松江府的四位爷就收到了自家五弟的饱含愤怒之情的简书。卢方把信纸抽出来的时候蒋平砸了下嘴：这信写的，都透的纸后面了。当真“力透纸背”。
　　那个时候四义正聚在一起议事，无他，正是那展昭做官并且有个古怪“御猫”称号的事情。卢方抚着胡子，半眯着眼睛听自家三个兄弟的争论——暴脾气徐庆自然叫嚷着要与展昭讨个说法，问个明白；蒋平捋着自己的两撇胡子似笑非笑着按下他的手，道一句“三哥切不要鲁莽，人家展昭封号肯定也不是自愿的，哪个大男人愿意叫猫啊，不过这‘讨’官之事……”
　　“他都欺负到咱兄弟头上了！还不让咱问个明白啊！”徐庆铁掌拍的实木桌子抖了三抖，正站起来欲召家丁就被韩彰不动声色的按了下去。
　　“别吵了，”卢方瞥了眼徐庆，又看了眼蒋平，“三弟你坐下。”还不待开口，饲鹰的家丁已经带了一只乌雕进来，而乌雕腿上正是绑着盛装信笺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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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俺说对了吧！”徐庆看了白玉堂写的信不住的拍着手，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拎起双锤去助五弟一臂之力！
　　被韩彰蒋平两人拽住才停了脚步。
　　“他还小，你也小么！”卢方抖了抖袖子，瞪了一眼徐庆，“还有你！不挑老三话头不舒服是吧？”蒋平一怔，看着大哥的怒火烧到自己这里了，暗示二哥劝阻无果后硬着头皮干笑道：“我的好哥哥，这说三哥和五弟呢怎么又扯到我了。五弟他不远万里要找人算账，我这也拦不住是吧…”
　　“……怎么说展昭也成了官家的人，他的人品在江湖上也是有盛誉的。这封号怕是圣意，他也不好推辞，我等须得静下心来，不可自乱阵脚，更不可为的这等小事而去找人晦气，不免显得我陷空岛太小家子气！”卢方话说的在理，却难免让人觉得被当成了软柿子捏——底下三人腹诽：大哥你都看得开，我们自然不能说什么了。只是这猫和鼠本就冤家，让谁听谁也会觉得这猫会压鼠一头。不过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只是这五弟……
　　“大哥，那五弟怎么办？”韩彰眉头紧锁，“以灵山的速度和他的脚程来看，这大半天过去了，怕是已经快到杭州了。”
　　卢方揉着额头，摆摆手：“那就去给杭州的隐炎居传信，让他们拖五弟几天！”卢方扫了三人一眼，“二弟，你走一趟，去杭州把他拦下来。”
　　“用不用通知……”
　　“不用，想必锦堂知晓五弟性格，自是能猜到他要做什么。他没派人过问自是交由我们处理。今天晚了，明日你再备马去吧。”
　　“是，大哥。”

　　事实证明，灵山确实跑的很快，白玉堂在掌灯之前就住进了隐炎居的后院。掌柜的看到自家五爷前来，起初是以为来查店的，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江湖上传言的南侠封了御猫。这翻过来倒过去的思考了一晚上要不要把五员外的行踪透露给大员外，清早就收到了陷空岛的书信传令。
　　不过书信内容着实让掌柜的犯了难，如何能让生气的五爷多留在店里几天？
　　掌柜的愁眉苦脸的思考了一会，叫来了伙计——
　　于是白五爷早晨醒来时就听到伙计来报，说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草料发了霉，城中的马匹都因为草料坏了而吃坏了肚子，都不能赶路，请五爷静候几天，掌柜的正从城外找寻好马，但是又因为天气糟糕，山路难走，加之官府查的严格，所以走的特别慢。请五爷恕罪。
　　白玉堂因着早起头还发昏就被小二说的一愣，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按在了座位上吃饭。不由得咬牙。
　　他很想直接用轻功飞出去，可是从杭州到汴梁，他的腿会废掉的，还没动手就是个输。白玉堂捏着筷子暗自思索：也许可以先赶到下一个镇子再去买马。
　　作为一个行动派，白玉堂上午就离开了隐炎居，掌柜的用了各种理由，使了吃奶的劲儿也只让白大侠在大堂里多留了一刻钟。

　　只能眼含热泪给自家大爷回信：小人办事不利，五爷已经离开了杭州。

　　再说展昭一行，两人只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晚就继续上路，两天来已经入了镇江，眼瞅着就要到常州了。

　　欧阳春拉着展昭在街边的摊位上打牙祭，一边想着要让展昭赶紧回他老家多呆几天，他白玉堂怎么着也不能在人家里闹事是吧。所以对于展昭连夜赶路的提议北侠很爽快的点头同意了。

　　日铺之时，卢方就收到了隐炎居的信。饲鹰的家丁带着累的半死的乌雕来的时候卢方就觉得不好，看来这五弟是铁了心要和展昭打一架。二弟在日出时就离家走了，只盼能够日夜兼程追上他。
　　“来人！”
　　“庄主。”
　　“给苏州隐鸣居、扬州隐闲居传信，内容和给隐炎居的一样。”
　　“是。”

　　事实上韩彰也确实在拼命赶路，他韩二爷号彻地鼠，地下速度快不一定地面上轻功好，只能靠马走。他性子又沉，卢方也是掂量着他的话白玉堂能听进去几分才让他去追人的。
　　只是到的晚了一步，白玉堂已经又买了马匹奔了北方而去。

　　常州展家
　　传旨的人早就到了，展家大哥展耀听了自家小弟的经历叹口气说不上喜悲。
　　不过总归是喜事，欣慰大于忧虑。展耀便由着展辉他们去布置摆宴。
　　展昭到家时着实吓了一跳。
　　免了一系列的繁文缛节，欧阳春打着要一睹江南美景的由头，硬生生的拖了三四天才走。展昭因着欧阳春是前辈又是客人，也不好撇下他独行，就陪了三四天才继续动身去“访友”。
　　只是欧阳春本是好意，却不想白玉堂也被自家隐鸣居拖得够呛，这么一算来，两边的人就在无锡这个地方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