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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下了船,他们沿着河边散步,骆冰拖着发软的脚步紧紧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手,追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刚刚经历了一次有惊无险的游戏后,她马上又想玩其它的,真是精力充沛!他低头想了想说:“我们去著名的威特山滑雪可好?”
      “好啊,我喜欢滑雪,记得我十岁的时候你曾带我到山上滑过一次。”她回想着往事,那次初学滑雪,技术要领掌握的不是很好,便尽兴地快速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她控制不住地撞在一颗松树上,险些摔断脖子。那次事故使前任总座狠狠训斥了影子一顿。她挽着他的手臂,高兴的说:“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玩各种各样的游戏。”
      “为什么?”他的心砰然一动,忍不住脱口问道。
      “你能给我安全感,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做各种冒险的事。”她专心地踢脚下的石头,没有在意这句话对影子来说,多么重要。他平静的脸上顿时变得笑意纵横,突然,她冷不妨地被他高高抱起,耳边清响着他的朗笑:“我现在想抱着你走。”声音无不充满了欢快的音符。
      她紧紧搂着他脖子,惊讶地问:“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当然,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游戏。”他很少这样心情完全放松的大笑。他的开心笑声也感染给骆冰,她也跟着笑起来。摇晃着双脚问:“是什么,提前告诉我?”
      “保存一点秘密感比较好。”他放她落地,拉着她飞快得朝揽车奔去。
      她知道他的主意一定能让她更为开心,现在有些期待那天的到来。
      离开A城他们乘机又飞往下一个目的地,接下来的日子,令骆冰难以想象的快乐。他们参加原始森林寻宝行动,途中遇到许多各种各样的危险,但是有影子在身旁,他们轻而易举的冲破了各各难关,最终找到了宝藏的埋藏地点。还有高空跳伞游戏;与某地的特种兵一起进行为期十天的实战演习;在冰城的雪节上,她独自驾驶着雪车与众多小伙子比赛速划,途中接美人的游戏令她至今仍津津乐道,那次滑雪使她拿到了优胜。这些虽然都非常刺激而有趣,但是最令她激动的事还算那次‘意外’。他们搭车绕着山路急驰时中途竟遇上了少见的野蛮部落的人,他们被俘了。骆冰凭着她天生的绝美容姿,使部落间的男人都迷倒在她的笑容中,换上古老的服饰,跳上罕见的舞步,十分简单地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影子被释放,并跟着他们一起庆贺舞节。这段经历的每一个细节和片段都深深刻在她脑海中。
      时间过得很快,当她刚刚引起越来越浓厚的玩兴时,却发觉他们已经度过一段很长的难忘时光。
      她叹了口气,滚落到影子身旁,双手拄着下巴专注的盯视着他。而他躺在床上,一手垫在脑后,一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不知在想什么?她伸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影子?”他嗯了一声。
      “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吗?”她遗憾的问。
      “是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会经常带你四处走动的。”他在她光滑的额头落下一吻,翻身坐起并拉她也坐起来。她歪斜地靠在他身后继续仰面朝天躺着,懒洋洋的口吻说:“我不想回庄园,如果能永远留在外面多好啊”
      伸手揽过与她一般长的赖皮狗垫在头下,十分惋惜的叹息。
      “还有数不清的事等我回去处理呢,乖乖,等我处理清后再带你出来”
      他不知不觉用上昵称。她不甚乐意的反诘:“喂,怎么说我还是一位年轻漂亮,走到哪里都有无数美人包围的小伙子,不许用肉麻兮兮的词来形容我!”她拿过照子仔细打量自已,也感觉到自已有一副引人为傲的面孔,凭着它无论走到哪都能吸引来众多美人的青睐,她的艳福不浅哪!口中嘿嘿笑着。
      影子一拳击中她头顶,击碎了她满脑眩丽的泡影:“鬼头,又在鬼笑什么?”“没什么,我琢磨出一个道理:我比你漂亮,比你英俊,所以比你有更多的美人搂抱在怀。”她哈哈大笑起来。
      “我只有一位就满足了。”他深沉的轻声说道,视线滑到她的面庞。
      返回庄园已经一个星期,影子一回到庄园就立刻投入了工作,度假期间由下面呈递到总部的问题清单积累得有如小山般高。骆冰没有影子的陪伴,整天困在庄园里这儿走走,那儿看看,无聊透顶,多希望诗华快点回来啊!她叹息着爬上一颗树,平躺在粗树干上,二郎腿高高跷着。寂静的庄园,干枯的草木,哪里都沉闷得令人说不来的烦心。
      从兜里掏出这些天围着地球跑的照片,一张张看着,当看到部落里的族长时,她一时停住了手。他是一个很奇特的人,强壮健美的体质足以盖过所有国际著名的健美运动员,那双经常围绕着她转的原始的却充满了热情的眸子尤令她记忆深刻。因为影子曾不悦地拒绝领族长的情呢!她低声笑了。正静心看着,耳旁突然响起一声震耳的枪响,以为自已在平地上的她立即条件反射地翻了下身,顿时下身踏空地陷落下去。她大惊!看到下面仰面快速而来的灰色树技,忙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它。身子象垂吊的秋千荡来荡去,向下望去,还好只是四米左右的距离,她手松开树技跳了下来。
      脚刚着地,一个人便劫持了她的双臂,将其反背到身后。她头不回的大叫:“放开我,影子!我知道是你!”
      “你怎么猜中的?”他奇怪的问。
      “很简单,我熟悉你身上的气味呗!”她的双臂得到释放。他高兴的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总座已经到新月机场了。派去接他们的人不过两个小时就会赶回。她一听,兴奋的大叫起来:“好啊,这的确是一个震奋人心的好消息!”她太想念诗华了,不知再捉弄诗华,哥哥会是怎样一副面孔?她期待着。影子去准备迎接总座回来的各项事情。她则兴致冲冲地爬上门房的房顶手拿望远镜遥遥观测,希望能看到车牌号码是AJ4829的黑色轿车。守卫在下面抬头望着她,不解地问:“你在做什么?”
      “不明白?”她边等待边与他聊天。“去问你的同行们,你们个个能比你聪明。”她故意这样说,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已在做什么,只是想看着他们平平安安出现在自已面前。她听到下面传出几名守卫的对话声,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很轻,但却逃不过她灵敏的耳朵。只听其它一人啧啧叹息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机灵的骆冰向来做事都有一定目的。”
      “是啊,这次一定又在为总座安排什么精彩的节目。”另一个人猜测。
      “那么她要做什么呢?”这个声音是刚才与骆冰对话的那一位。显然仍不明白她的用意。
      “开动的脑袋好好想想,她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望远镜啊,这没什么可怀疑的?”
      “望远镜?你确认是望远镜吗?”这人不大相信。
      骆冰看看手中的望远镜,从上面旋下一片微型射像机。自言自语地说:“当然不是,我想拍下新婚燕尔的夫妇剧照,然后拿着它用来要挟哥哥!多么好的主意!”她再次端起望远镜朝远方望去。这次时间选得真是恰好,前去接骆成他们的汽车刚好露面并向这边驰来。她望着车上的人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汽车越驰越近,她发现车上的诗华也同样举着一架远程望远镜向这边张望,怎么这么巧?她不由笑出声,伸手朝她招了招手。诗华把头扭向骆成不知在说什么?
      汽车驶近久违了的庄园大门,骆冰坐在高高的房沿上,垂下两只脚前后摇晃着,手托着下巴等着诗华向她这边招呼。果然,不等车停稳,就见诗华一阵风似的出现在车旁。她叫着骆冰的名字向这边扑来。她没有忘记她嘛!骆冰高兴的跳下去与她抱个满怀。两人又叫又笑,象是好久未见的老朋友。
      “过得好吗?”骆冰上上下下打量许久未见的诗华,发现原来纤瘦的她略微胖了一点,面色也红润许多,头发长及肩后一掌的长度,无论从哪个角度打量都能明显得感到,她比以前更美了!骆冰不由‘哗’地叫了一声:“如今小美人变成大美人一个啦,我好想你,来!亲亲!”她把脸凑上前。等待着一记香喷喷的吻,不料后颈被人揪住。
      “你想干什么?”熟悉的声音沉沉地自她背后传来。骆成正站在她身后
      “我们说悄悄话,也碍着你了吗?”她不服气的大叫,手依然抓着诗华的手不肯放松,厚脸皮的一个劲地往她身后凑,口中不忘甜甜的说:“亲一个,亲一个,我非要她亲亲不可。”
      “影子!给你几个月的时间调教她,怎么一点成绩都没有?”骆成不悦的声音在说。她颈后的衣领揪得更紧了,丝毫不让她占到诗华的便宜。
      诗华冷不防被她一把搂住颈项扯到近前,她只好吻了她一下。骆冰有些神魂颠倒的夸张地大叫:“哗,好香啊,哥哥的艳福不浅哪,竟然拐骗到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她挤眉弄眼的冲骆成做鬼脸。
      影子气不过,上前将她拉到身旁,暗地咬牙朝她咒骂:“鬼头!你能不能安静一刻,非要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才满意!”
      “怎么会?”她用无辜的目光斜睨着眼看他,仿佛受到冤枉似的。“我只是向她表示一下欢迎嘛!”
      “诗华,上楼休息一会儿,我待会去找你。”骆成对她宠爱的说。她点点头,跟在手提箱子的男仆身后,径自朝别墅走去。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目光中泄露出对她的无限宠溺与呵护,嘴角微微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在扭脸调向骆冰时,柔和的目光变得锐利似剑。口气威严地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在庄园都做了些什么?”
      她讨厌哥哥一本正经地用训斥手下人的口气询问自已,当下不乐意的抬高下颚:“没干什么,还不是象犯人一样被囚在庄园里,傻呆呆得数地上的石子我能做什么?”她甚为气恼,虽然自已是他的妹妹,但是论起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恐怕不及这里任意一位保镖。他把她当做什么人?
      “你这是什么口气?”骆成不悦的盯着她,她小脸紧绷绷得如上满弦的弓弦,看得出她正压抑着满心的愤懑。他还没说什么,她就做出这样一副气愤的表情给他看,现在的她越来越放肆了。
      “是,我在用最卑微的口气回答您的问题。总座大人!”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回答说,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即然哥哥对她事事都不满意她何必要依他的性子。什么时候他能象对待诗华那样对待自已,哪怕一天!她突如其来的恼怒令骆成摸不着头脑,他冷冷地盯视着她,猜不透她嘻笑的的面孔因何而骤然变冷,静静地看了她一刻,头也不回地对影子下令:“带她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然后随假面到其它地方巡视去了。
      影子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所以没有勉强的陪她站在原地,等她心情平静下来。她淡然地笑说:“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哥哥那么讨厌我?”
      “那是他关心你,他只有你一位妹妹。”他轻声说。
      “唯一的亲人。”她喃喃地说,鼻子有些发酸:“是啊,对我的口气却象对待犯人一样,从来都是这样。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她长长舒了口气,似乎把积压心内的一切不满都吐了出去。他想安慰她几句,但见她双手往背后一背,麻利的说:“算了,我不在乎,就权当一位漠不相关的人罢!”说罢大踏步地走开了。影子停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步。究竟是什么造成了兄妹间这样的隔阂?她自小就很任性,调皮,总部里上上下下的人唯有总座一人能克制她。每当犯错误,她总会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质,属于那种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性子。骆成对此大为头疼,只希望她能安份一些,但她依然如故的犯错,接受责骂,再犯错再接受责骂,以至于现在他们见面不是冷言相激就是冷眼相视,很少真正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谈心或是做些其它什么?
      影子决定找总座好好谈谈。
      晚上,影子停驻在骆冰的房门前,沉思片刻,伸手轻轻旋开门。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令他皱起眉头。她喝酒了!只见骆冰正呆呆地斜靠在沙发上,面向落地窗的方向默默出神,一贯警觉的她没有听到门响,更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她在想什么?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只空杯,她怀中抱着只剩小半瓶酒的酒瓶,呆呆坐着。于是,他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等她回神,就这样,时间悄然流逝...
      落日的余辉透过半遮掩的垂地窗帘照射进来,射在他们身上呈现出暗红色彩,整间屋子显得很昏暗。终于,她有了动静,伸手摸到挨着沙发旁的方桌,提起搁置在上面的电话机听筒,略微僵硬的手指慢慢地按下几个数字键使影子想到了阿林。她开口说:“阿林,我想搬去你那里。”声音听起来仿佛经受了重大的打击般萎缩而无力,还伴着颤微的沙哑。
      她想离开庄园?他轻轻移动步子,使自已离她更近了。“是的,不会带给你麻烦....我知道,告诉我你的银行帐号,我把钱汇到你帐上.....不,不是为你...”她拿笔在纸上记下一排号码:“谢谢,我知道你会帮我的,过会见。”断挂电话。她似乎轻松了一些似的跳着奔到衣柜处,将里面的衣服通通翻了出来,挑捡着适合带走的衣服,她的举动无疑是要离开庄园。一旦让她离开家,行踪就难把握了,象是融化在空气中的雪花。他不再隐藏自已的气息,快步走到她身后。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的说:“这回连你也不能阻止我。”
      她跪在床边认真细致的整理衣物,他双手拄在她身两侧的床边,将她团团包围在他的范围之中。“我不会阻拦你,希望你确认自已明白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轻轻响起。“我知道。我不想与令人窒息的骆成共处一起,我必须换个新环境。”她对哥哥改称其名,似乎不再承认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了。语气也沉稳的,失去了以前的活泼无虑的因素,这一点令他深感不适。她继续说:“在庄园,从来没有真正轻松的玩过,我讨厌受人摆布讨厌!”
      “你要相信你哥哥是爱你的,还有我。”他静静的问:“你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她整理衣服的手静止不动了,抬头看向他凝视她的深眸,站起身,环住他的腰诚挚的说:“谢谢你,影子,你是个好人,我们游历各地的日子是我过得最快乐的时光,我真得谢谢你。哥哥就从没想到过我。”她的目光闪过一丝黯淡的影子,仅只一瞬,马上又高兴的说:“总之我要离开这儿,过我自已的生活。对我,对骆成都是件好事。”
      “你好像猜到我会放你走?”他始终平静地看着她。
      “是的,你一定会放我走,因为你喜欢我不是吗?”她肯定并且十分得意地说:“好啦!别摆出一副漠然的面孔,我也喜欢你!等我玩够了就回来找你,那时,你来娶我。”
      他眼光没有多大惊奇。她重重呼出一口气,转身继续收拾东西。床底下的箱子被拎了出来,衣服和她自已的东西通通塞进箱包里。
      “你哥哥他们刚度蜜月回来,你这一走,他们会怎样想.”
      “我不管,我只知道从今以后,骆成不会再有机会对我冷眼相对了。我要找回属于自已的空间,有我的朋友,我热爱的一切。”
      “同你哥哥打声招呼吗?”他看她合上箱盖,慢慢直起身沉默着。“算了,何必呢?即然这么讨他厌烦,到不如尽快离开他。”她突然扭头笑眯眯地抱住他腰,头紧紧贴在他胸前倾听什么,用她讨人喜欢和怜爱的语气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有点喜欢上你了。其实找你做未来的依靠也蛮不错的,所以,将来我多半会同你在一起。”他情不自禁的紧紧拥抱她,眼睛有些湿润,低哑的声音说:“我会装作不知道你离开,但是你要保证好好照顾自已,过一段时间,我去找你。”他知道她的走已属于无法挽回的定局早在以前,他就预感到今天这一刻。
      “我走以后,你不许到外面找别的女人!”她揪紧他衣领恶狠狠的威胁说,看他平静的样子令她没有心情的叹了口气,然后莞尔一笑松开了手。接下来,她不知下面该说些什么,于是两人都沉默着。在他怀中一股被宠幸的温暖感觉笼罩上她心头,并慢慢向全身扩散开来。现在她更确定将来的归属问题了。她拍拍他胸口,笑嘻嘻地说:“行啦,大男人不该象女人一样多愁善感,还不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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