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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诗华有些后悔了,正要道谦。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她以为他要回敬她一掌,不料却听他恶狠狠的说:“不行,你只打了我一面,还有另一面没有动手呢?”他想做什么?她一时愣了。忽尔,他捉狭得笑说:“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
      他摆摆手,跳上车迅速开走了。一位黑衣劲装从黑暗的角落处闪身出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与诗华一对照,发现是同一人。他点头笑了,真是一箭双雕,一天内就办成了两件大事,这回他可以全功而退了。
      福翼林开车在穷人区兜来兜去,四处偷望着,不见有其它可疑的人。他放下心来,将车开进他在穷人区买下的一幢房子的车库里。绕到正门口掏兜取钥匙时,一个黑影从楼房的阴影处闪了出来,他警觉的低喝:“谁?”猛然回转过身,看到面前那位一直躲避不开的影子,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影子是她哥哥青帮总座骆成的副手,此人专长是跟踪潜行和射击,比自以为身手不凡的骆冰相比更胜一筹。既然找到了躲藏两个月有余的她,她也只好自认倒霉。脸上堆起天使般灿烂的微笑,亲热的迎上前,抱住影子:“好久不见了,我真是太想你了!”
      影子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眸静静地盯着他过分热情的举动,心里的警戒提到一级战备状态。这个古怪灵精的家伙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的这般恭迎他?怕不是又要搞什么新花样罢?上次将他反锁在浴室的事至今仍念念不忘。对他来说,被这个小子整得团团转,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回抓住可没那么容易放他走!他心中暗想着。
      等骆冰的话刚落,他反问:“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可惜哥哥把你当做对付我的工具,不然......”她住了口,脸上带着很失望的表情,她的脾气影子再了解不过了,看她有意钓他胃口,他不介意的笑笑,不予回答。
      这个家伙如今也学精了!她假意的邀请说:“要不要进去坐坐?”
      “好啊,看看你这两个月来住在什么样的猪窝里。”他轻松的应声说。她一听他竟然答应了,恨不得杀了自已,简直在引狼入室嘛!她拖动僵硬的步子引他进到屋内,扫了一眼自已一连几天未清整而变得四处狼籍的屋子,突然失声大叫起来:“不好!有人搜过我的房子!我的软盘?”
      她急急拉开早晨忘记上锁的抽屉,乱翻一气,不见了要找的东西。她失神的呆立在那儿。影子看了一眼四周,确象被人搜过似的,难道有人在找她的麻烦?他沉着声问:“你丢了什么东西?”视线落在她手中一只装光盘的空盒上。
      “光盘。地龙帮一直想夺回这个东西。”她呆呆地说。身子不动了。地龙帮是穷人区势力最大的□□帮派,但对于青帮而言,它们简直渺小的不值一提。影子对这个帮派仅是稍有耳闻,却不及骆冰了解得透彻。所以一听之下,立刻追问:“那里面装有什么信息?”
      “都是地龙帮内部的机密事情,我花了一周时间才搞到手的。”她无比懊恼的把盒子甩手在地,盒子顿时碎裂成几半迸飞开。“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你到哪里都能惹上不少麻烦。算了,这件事我不会跟你哥哥讲的,我来替你私下摆平。”影子象个大哥哥似的安慰说。她警惕地闪到窗口旁往外探,担心有人已经在附近埋下眼线监视她。‘无意’中踩上黑暗角落处安置的一个开关。顿时,房间一角仿佛遭受袭击似的爆炸了。影子闻得声响,忙扑倒在地。骆冰匍匐着凑到他身边,笑嘻嘻的解释说:“不要紧,下面有两个人在捣乱,是火箭炮。”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快撤!”影子一手护着她的肩,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枪,掩护她从侧门逃跑,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骆冰狠狠咬着嘴唇极力使自已不至笑出声。她在房间里安置的几枚小型炸弹是对付其它歹徒的不料今天竟派上用场。跟出楼房,他们极快的奔上汽车,正待影子起动汽车时,她惊叫起来:“对了,我还有个重要的东西留在上面了,不行!我必须取它回来。”
      “回来!上面有危险!”影子一把扯住她手臂,此刻院子一片安静。不远处却传来人杂乱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一定是附近的居民听到动静来看热闹来了。传进影子耳里,却象众多人在包围他们。
      “我必须取回它,那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搞到的。”她煞有其事的说。影子气得不禁拍了下她的头,然后紧张的警惕四周。他那一掌下去,令她头撞上前面的平台上,她忍不住叫了一声,狠狠的骂:“我的头是你随便拍的吗?连我哥哥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快说,东西在哪儿?”他不耐烦的问,顺势又拍了下她头。
      “在我的床底下!”她没好气的回答。该死的!以为是我好欺负怎得?这回有你好看的!他把手枪往衣兜里一揣,就要下车。才走下汽车他又回头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他差点忘记问这一句了。
      “是个黑色的软盘,上面我贴了一张米老鼠头像。”她正说着,他已经听得不耐烦了,调头离去。“很容易找到的。”她脸上带着笑容,怪异的说完后面的话,虽然他已经听不到了。唉!这个呆子,还是被她骗过去了,看来他仍有待磨练啊!等他的身影消失,她开始起动车子。
      影子翻遍了她的床底,却找不到她所说的软盘,难道又是在骗他?听到汽车驶动的声音,他忙奔到窗前。透过汽车的玻璃窗,眼见骆冰朝他打着胜利的手势,得意洋洋的驾车离去。又上当了!气得他把手中的一叠书使劲地甩在桌上。外面传来警笛声,一大群人聚集在楼下,指指点点说着什么?他不能再从正门走了,于是四处观看,找到一处唯一可以跳下去地方。可是当他着地时,一双干净整洁的鞋立刻陷进一潭黑泥中,虽然没有埋没到脚踝。他暗自庆幸没有跳进粪坑中,象骆冰这种整人专家,这样做已是大有余地。他即愤恼又自愧的甩甩沾满黑泥的鞋子,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叫停在附近接应他的车。
      这次他又输了!前后算起来还不过十分钟,骆冰果真狡猾!总座派什么任务不好,非要他来把骆冰带回去,没准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象其它手下那样,被整的精神失常的返回总部。
      福翼林开车去找阿林他们,此刻正在另一个秘密地方等他呢。想来想去他决定这几天先避一避,免得哥哥再派什么其它人来找他。这个影子,已经够他难以应付的了。只要他决定避开的话,他们任何人也休想找到他。
      诗华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没有福翼林他们的陪同,她心里一直很不安生怕遇到什么抢劫样人的可怕的事情。走着走着,身后传来同桌扬逸云的喊声:“诗华,等等我。”
      她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你有事吗?”
      他在她身边喘息得站下,一脸好意的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的朋友没来,我怕你一个人会出事。”他对班上其它女同学唯恐躲闪不及,但是对她却是另一副态度。一连几天曾主动约她吃饭,但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谢谢。”她这回没有拒绝的说。“走了这么久的路,一个人走起来还是有些害怕。”一米七八的他与娇小的诗华站在一起显得格外突出,她必须仰着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见她答应了,心喜的他一把拎过她手上的背包挎到自已肩上。脸上的笑容,仍旧带有一丝孩时的稚气,由于体育课上的运动量过大,现在他额头上还留有密集集的细汗。“你的朋友是些什么人?他们很独特啊。”他非常注意他的措词,以免开罪了她。
      她了解他的意思,不经意的笑笑:“他们是群很开朗的年轻人,以前也在枫林高校上过学。”
      “是吗?可是现在看他们好象整天无所事事似的。”他话出口才意识到唐突了,他掩饰的抚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有几点汗珠溅到诗华的衣服上。
      “的确是这样,但是他们很会享受生活,只做自已喜欢做的事。”她叹了口气说:“至少不会为将来的生活发愁。”
      “你为将来的生活发愁?”他问道。
      她笑了,她居然无意间透露出自已的苦处,当下摇摇头:“随便说说罢了,讲讲你的家庭。”把话题带开了。
      两人行至一个路口,诗华停下脚步,把背包接过来。“好了,就到这儿吧,我的家就在前面。”
      “嗯,不、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呐呐的问。
      “我从不带人回家。”她抱歉的解释说。
      “好吧,我先走了。”他摆摆手马上跑开了。等他的身影,她移动步子独自前行。经过一处垃圾,有个人浑身脏兮兮的蹲在墙角斜着怪异的眼睛盯着她。诗华装作平静的样子从他身前走过,但是仍能感觉到背后那束目光正紧紧盯着。不由得,她打了个冷颤。这种人天天都能见到,不要害怕!她一遍遍安慰自已,渐渐得脚步在加快。
      “站住!”背后有个带有粗重鼻音的沙哑的声音喝道。
      诗华惊得猛然回转过身来,是那个乞丐一样的男人在喊。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朝她走来。他要干什么?!眼见他一步步逼近,她也一步步后退,警惕的眼睛万分紧张的盯着他。她尽量保持平稳的声调问:“你要干什么”
      “把你身上的钱通通掏出来。”他费劲地从衣兜里扯动老半天,她以为他要掏枪或是刀子一类的武器,没想到他掏出一根削得很尖,被脏手摸得黑亮的细木棍。被威胁当中的她没有感到好笑,怀疑着那根尖锐的木棍是否能把人象刀子一样刺个洞。
      “我身上没带钱。”她用颤抖的声音说。身子被逼到墙角,背靠着墙壁有几个小孩正在不远处玩着,没有注意这边。即使注意到这边,他们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穷人区的人们已经对周围发生的暴力及恐吓一类的事司空见惯只要没有危及自已,他们就不会多事的去管别人。诗华的心跳到喉咙处,她屏息地盯着面前距她鼻子仅有一寸之隔的尖嘴木棍。
      “胡说!把你的背包给我!”他伸出脏兮兮的手,一把夺过她手上的背包,一面盯着她,一面当着她的面把书本一个接一个的丢在地上。她不敢阻止什么,也没有机会可逃。最后他把整个背包底朝天的抖了抖,抛向一边。他一无所获得一把揪住她衣领,恶狠狠的说:“你最好少给我耍花招!”
      “我真得什么也没有,你也看到了。”利器又逼近了半寸,她紧张的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为什么每次福翼林在时,没有人敢上前找她麻烦,而他不在时,麻烦又都找上门来。她真希望此刻福翼林能在身边啊!
      “你撒谎!”他吼道。
      “我没有!”她反口争辩。
      突然,他注意到她有一张天生丽质的美丽面孔,眼睛色色的眯了起来。她眼见他的脏手就要摸向她的面庞,她奋力一推,把那人推倒在地。正欲跑开时,下一刻便慌不择路地撞上一个人,她忙抬头看去,发现不止有一个人四五个人身穿着黑衣劲装包围了她。而被她撞上的那位,身穿着柔和色调的毛衣,浑身却散发着一种无比威严和凛然的气质。她完了!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倒霉!她的手捂着口掩饰不住满脸的惊慌。
      那人伸手护住她不住颤抖的肩,头一摆,立刻,身侧的手下上前扭住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此刻他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头如小鸡啄食般不住的磕头。恳求大人物谅解。但是其中一名手下丝毫不理会他的满口哀求,毫不留情的掏枪断了乞丐的手脚。听着惨叫声,诗华使劲捂起耳朵。
      护着她肩头的男子带她走向另一边,放开她。诗华抬头打量他,发现他的样子与福翼林长相十分相像。他为什么要救她?莫非也想打自已的主意?她警戒的后退一步,忐忑不安的道了一声谢,便不知下面该说些什么话了。
      他缭起她耳旁滑落的一绺发丝,归顺到她耳后。看着她惶惶不安的神情他释然的一笑:“你在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除了口头上的道谢,我无法再给你其它什么东西。”诗华柔和的声音盈盈说道,她以为只有送钱才能打发走他们这种人。
      “我不需要其它什么东西。”他说。但是我想要你,他心里说道。
      “那、那么,我可以走了吗?”她吞吞吐吐的问。
      “让我考虑一下。”他抱起双臂静静打量着她,看着诗华头皮发悚,她眼际流露出不安的神色。他终于点点头用一种宽容的口气说:“我想庆该没问题。”一句话出口,提心吊胆的她轻轻长长舒了口气,他看在眼中,心里感到好笑。她居然紧张到这种地步。得到他的释放后,她头也不回的跑开了顾不上背包。一名手下捡起她的背包并整理好丢在地上的课本,交给头儿。
      “总座,这是她的背包。”
      骆冰接过来,望了一眼她离去方向,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今天可是倒了大霉!先是撞上一个疯气丐,再是一伙不明分子,虽然救了她,但她可并不领情。他们的衣饰装扮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们不是正经人比福翼林他们更为可怕。她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闭眼待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猛得翻身坐起。“坏了,我的书包!”她暗暗心惊。
      目光无意间滑向衣镜,衣镜旁边的墙上挂着一本挂历,上面一个日期上赫然划上一道重重的红色圆圈!那是什么?她没有在日历上钩钩划划的习惯是雪姨吗?有种不安的感觉包围了她。她大叫起来:“雪姨,快来!”
      “什么事啊.”雪姨正做着午饭,听得诗华大叫,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奔了过来。她指着日历上面的细圈问:“雪姨,你为什么把它圈起来?”
      “什么?”雪姨上前看了一眼,“不是你划的吗?我怎么会在上面乱写乱划。”摇着头进厨房做饭去了。留下吃惊不已的诗华呆立在那儿。她知道那个日期非同寻常,难道是有人在提醒她?
      父亲同别人借债,连她也受之牵连。即然父亲已经去世了,为什么那人还记得那份协定?她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从中取出一页写有黑字的白纸展开。这就是那份协约书,指明她的将来将不再属于她自已。多么荒唐的事!竟然断送了她的一生。父债子偿,说得可真不假。她必须拼命赚线,还上父亲的债务。但是这份协定却没有指明这一点。她缓缓将它撕成两片,四片,八片,失神的散落一地,最后呆呆的坐在床沿趴在桌上埋起头来。

      小言时间:看完后请帮忙打分啊(两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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