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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冰冷魔瓶 ...
苍穹之冠
作者:舒尔脱脱兮
第一篇 幻影刺客(刺客篇)
第一章冰冷魔瓶
“大地的冠冕,
是彻骨的寒冰,
唯有一路向北,在那极光灿烂之地,你方能窥见它的冷峻威仪。
海洋的冠冕,
是无光的雾霭,
唯有扬帆南下,在那万物湮灭之所,你方能触摸它的迷茫莫测。
天空的冠冕,
却在这里,
就在这里,
只需轻轻仰望,
仿佛探手可及。
苍穹之冠,神力恢伟!
其身如铁,高耸入云,上承月蚀神殿之栋梁;
其根如地,广布中洲,下启无尽叶海之生机。
其枝如盖,巨力擎天,汲天辉月华,佑我天国。
苍穹之冠,万古长青!”
叶海之王,赛斯,身着一袭高贵洁白却又绿意盎然的王服,站在月城第七层绿枝缠绕的君临台上轻轻诵读诗篇。俊美如花的脸庞上充满虔诚,曾征服无数“天空人”少女心的多情眼睛这时轻轻闭着,睫毛如新月。
“叶海天国,万古长青!”
赛斯吟出最后一句,右手高扬,用力张开的五指探入天空,似乎正寓意这个丛林民族的树之图腾。深邃的双目也重新睁开,精光闪烁,与他挺拔的身躯,华美的锦服,坚定的手势共同融合成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
台下方阵严整的王国官员和欢欣卫士跟随他们的国王高举右手,嘶声呐喊。
一时间,“叶海天国,万古长青”的口号轰鸣如雷,响彻月城的上下数千米,内外数百里。像透过“大枝桠”倾泻而下的金色阳光一样,填满了四周的每一寸空间。
大枝桠是苍穹之冠那遮天蔽日巨大树冠的唯一缺口。在每天上午某个固定的时辰,阳光都会透过这里,准时把最热情的天辉投射在月城之巅的君临台上——如同极细的金玉粉末从天堂的某处飘摇而下,将这人间的安乐之所也装点得如同神祇的府邸。
就像现在这样,照亮叶海王如花的脸庞,如玉的王冠,照亮每一位欢欣守卫手中的长柄欢欣之刃和精致的铁木圆盾,照亮月蚀堡精湛雕饰的每一个细节,也照亮苍穹之冠那山一般的躯干。
“苍穹之冠,万古长青!
叶海天国,万古长青!”
这些与上午的阳光同样热情的叶海族人纵情高喊。
苍穹之冠是一棵大树。
一棵非常非常大的树。
据叶海国的典籍记载,两百多年前,叶海族人在中洲腹地发现了一口充满魔力的巨井,名叫魔能井,任何人只要沾上一星半点井水就会马上变成大杀四方的魔法师。在那个年代,魔法横行,人人各为私欲,只对纯粹的力量顶礼膜拜。整个叶海国混乱无边,终日杀戮,火光、血光交相辉映,史称“魔能井之乱”。直到有一天,一棵神奇的桉树从井底长出,封住井口,汲尽井水,才终于使魔法和它所带来的莫大混乱在中洲大陆绝迹。然而这棵奇树却因为浸透了魔能井无穷的力量,疯狂生长,穿山破石。最终它的根系延伸到了中洲大陆的每个角落,树干粗壮如同擎天的巨柱,繁茂的树冠高耸入云,如同一座飞天岛屿,几乎遮天蔽日。
而月城,就是一座围绕着这棵奇迹之树建成的通天巨城。
美男子赛斯就是这巨大城邦的王。
终于,赛斯高扬的右手有力地收回,兴奋的臣民们随即也停止了山呼呐喊,千万道灼热的目光仍聚焦在叶海之王身上。
赛斯从贴身女近卫手中接过一柄像是用宝石做成的紫色长刀,双手将它高高举起,如敬圣物。
“叶海天国的勇士们!”赛斯高声呼喊,手中狭长纤细的刀锋在日光下泛起蓝紫色的光芒——叶海之王的信物“散华”流光溢彩、如珠似玉,与月蚀堡整体那圣洁白和肆恣绿的主色调颇不相称。
“安克斯的蛮子们想要战争,我们就给他们战争!”
臣民们再次齐声呐喊。
“安克斯的蛮子们赠给我们死亡,我们就再加十倍地奉还!”赛斯再次高呼,手中的散华长刀有力地震动,俊美的脸庞挂上了几分恶狠狠的表情。
呐喊,呐喊。
“安克斯的蛮子们想要见识铁与血,我们就……”赛斯正要第三次呼喊,却突然像被某种魔法箭打中了一样,所有的动作突兀地凝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飞到半途撞上了无形的壁垒;他的表情也很快僵住;他的身体则略显委顿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利刃散华也跌落在地。
伴随着长刀与地面碰撞的呛啷之声,台下的群臣和卫队发出一阵阵窸窣的惊叹。
赛斯的神情渐渐由僵化变得惊愕,再变成恐惧。
叶海之王突然转过身——虽然处在震惊之中,他转身的姿态依然那么潇洒。
赛斯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去,女近卫长刀如林,紧紧簇拥。留下不明所以的臣民们在上午明丽的阳光中凌乱。
君临台直通月蚀堡高大浑圆的国王塔楼。赛斯快步而入,登上螺旋石阶,回到自己那同样浑圆宽敞的寝宫。随行的女近卫们队列整齐,手中的柄柄紫月弯刀划过石阶梯周围的空间,组成一把安静运行的链锯,在高度紧张的气氛中为她们的王切割出一小块安全的岛屿。
叶海之王的宫殿阔如巨井,装饰十分简洁,四壁徒然。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四柱床,每根床柱都是一尊树的雕塑,姿态各异,抽象挺拔,材质洁白如玉。
叶海之王赛斯端端正正地在床边坐下,惊魂未定的脸上依然像凝结着冰霜一样,震怒与恐惧参半。刚刚惊落地面的散华长刀此时平静地横躺在赛斯枕边,紫色光芒依然流淌如珠玉。
二十八名女近卫围绕着四柱床排成严整的圆环阵型——紫月长刀如死亡花丛,铁木坚盾如磐石壁垒——赛斯现在就像是坐在一座生满荆棘的牢笼里。
除了赛斯之外,这牢笼里还站着一位纤细高挑的姑娘,看上去像是众近卫的长官。她梳着少女的大丸子头,任性的长刘海几乎把一对一字眉完全遮住,下巴略尖的嫩脸在淡紫色的面纱后仍然透出清秀,带着孩子似的初生牛犊的神气,连小巧的鼻尖上都翘着几分活泼。她穿一身玫瑰色的旗裙——一种开衩开到肩膀的叶海国传统服装,任由她天空人的雪白肌肤在身体两侧连成耀眼的嫩白。纤腰上束着一根银质腰带,上面竟然佩有多达八支、又细又长的匕首,张牙舞爪地围成一圈。红衣姑娘小巧的双手轻轻扶住其中两柄,动势满满。整个人既清纯明丽,又透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峻。
“嘉儿,”赛斯对这姑娘说道,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去,去把拉娜娅大教官叫来,还有法里奥王佐,狩猎智者曼森斯,统统都叫来。”
嘉儿雌鹿一般的大眼睛充满灵气地眨动,穿着藤鞋的右脚只是向前踏出了一小步,整个人却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又转瞬间出现在百步之外,寝宫的大门口,身边绽放着浅粉色的光芒碎片,像是若隐若现的落英缤纷。
“不行,嘉儿你不能去,你得守着我。你派个人去。”赛斯又改变主意喊住了她,“只叫大教官恐怕也不够,把你之外的六个暗月全叫来。还有露娜,让她带人上月亮壁垒和榕树塔,日夜坚守,不得离开!”
嘉儿再次如鬼似魅地穿越荆棘重围,回到赛斯面前,一双大萌眼充满疑虑地盯着叶海之王。
赛斯抬起头来跟她对视,眉头拧得像是发怒的丛林黑豹,细密的冷汗铺满额头,似乎是在承受什么痛彻心扉的苦楚。
“王,您到底怎么了?嘉儿从没见过有什么事,能让您这样地……”嘉儿伸手想要轻触赛斯的额头,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她的实际年龄还要稚嫩许多,“而且,自从去年,茉……那,那件事之后,我们一共就只有五名暗月使了,您忘了?”
听到嘉儿的这句话,赛斯竟然近乎发狂,伸手想要抓住嘉儿的手,却被她职业习惯般地躲开了。
赛斯抓了个空,右手紧紧攥成拳头,剧烈地颤抖,又突然粗鲁地抓向自己胸前,从衣领里扯下了一件什么东西。
看着叶海王这一连串诡异的举动,嘉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从心底里为国王感到担忧。
“嘉儿,你还不明白吗?!”赛斯猛地摊开右手,手心里静静躺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瓶颈上系着的项链已经被他拉断了。瓶中充满滚动的半透明的烟雾,浑浊不清,虽然只是一个手指头大小的小玩意,却给人一种迷茫莫测的不安全感。
“这是……米拉娜王后的魔瓶?”嘉儿伸出一根手指按在小玻璃瓶上,刚刚一接触,便感觉到一缕细如游丝却又寒彻骨髓的凉意霸道地闯入了自己的身体,径直冲向心房的深处。
“是她?她回来了?!”寒意最终浸透了嘉儿的整个心脏,也凝固住了她脸上惊愕的表情。嘉儿双手重新紧握刀柄,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都充满了紧绷的警觉,像一只正准备要狩猎的铁崖天鹰。
刚刚在君临台上,小魔瓶突然迸发出的寒意就是这样猛烈,让赛斯觉得就像整个人坠入了冰窟,透心凉,彻骨寒,简直血液都要凝固了。
同样的一个名字同时占据了叶海王赛斯和嘉儿的脑海。
一个就在短短一年前让整个叶海国既恨之入骨,又闻之丧胆的名字。
月蚀堡的夜幕黑得很透彻。
深夜里的大枝桠阴影狞厉,像一朵飘在高空的大章鱼。跟随着朔月在云絮之间游动的节奏感,无数条腕足忽左忽右地舞动,仿佛无边的夜幕是从它血盆大口深处源源不断喷薄而出的墨水。
夜幕透过塔楼上狭隘的窗户缝隙勉强把自己挤进了叶海之王的寝宫。
赛斯恣意地斜躺在这墨色的夜幕里。
他的脸庞像是用羊脂玉雕成的太阳神像,莹润剔透,俊美得甚至有些妖媚。一对深绿色的眼睛在茂密的剑眉之下凝望。那眼睛里满溢着多情的微光,像是有生命的绿宝石,让整个空旷的寝宫里都充满了撩人的爱意。
他的鼻子像是挺拔的小山,直直的,大大的,如同立在多情眼睛和玫瑰花瓣般的嘴唇间的一座坚实的桥梁,让他满面的俊秀可以彼此连通,成为一个动人心扉的整体。
精赤的身体也如同他四柱床上的雕塑似的,饱含温润的质感。浑身每一块坚实的肌肉既充满着勾人心魄的雄健之气,同时又都被恰如其分的流畅曲线轻轻包裹——既俊美如玉,又秀气如兰。
仿佛是把两种性别所有的美都融于一身,才塑成这样一具让月蚀女神莉莉安娜都要嫉妒三分的完美人体。
然而,这并不是全部。
赛斯目光停留之处,还另有一个舞动着的纤细身体,同样丝缕不着。
她既不丰满,也不白皙,小麦色的肌肤十分娇嫩,像是个初长成的小姑娘。毒蛇般摇摆的腰肢纵情释放着大洋彼岸的异域之美,瀑布般的黑色直发随着人鱼之舞的细碎舞步轻轻跃动,每一跳都仿佛轻轻抚在赛斯的心上,泛起爱意的涟漪。
她的脸蛋像是尖尖的卵石,笑容浅浅的,如同若隐若现的水波,如同若即若离的轻风。既写着温柔鲜嫩的喜乐,又透着一点点一点点莫名悲凉的忧愁,仿佛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痛苦或者幸福,这笑容都不会再减一分、再增一缕,仿佛对待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那样淡淡的,浅浅的,让人只看上一眼,整个灵魂都会泛滥起揪心的怜爱之情。
早在初为王子之时就能用一个微笑迷倒万千天空少女的赛斯,记不清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遇到过如此让他发自肺腑地怦然心动的完美尤物了。
他揽住她的纤腰,她温柔地回眸看着他。
她那泽洱民族的黑色大眼睛并不能在夜幕里看清情人身体的每一处温润如玉的细节,只是在朦胧间觉得,自己似乎被某个临凡的美神拥在怀中。
但他叶海族人的狞猫般的眼睛却能在黑暗里也洞察一切,确信这横陈的温香软玉就是自己过去只在梦中才有机会触及的真正的女神。
两双多情的眼睛轻轻闭上,眼睛的主人们正在尝试,用自己毕生最炙热的真情,去酝酿一个这世上最炙热的吻。
如果说世上的人体之美一共有十分,那很显然其中的八分现在正缠绵在叶海之王巨大的四柱床上,并且即将要互相融合,融合成让各个民族的天神都难免要羡慕妒恨的极致浪漫与欢欣。
然而,当赛斯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刚刚那无比真实,温热可感的极乐却竟然已经突兀地离去,无影无踪。
赛斯发现自己正茫然地站在月亮壁垒的墙头,就像站在夜幕深渊的悬崖边。巨大的失落感似乎已经击落了他的心脏,他用惊愕的眼神凝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拒绝接受这残忍的突变。
壁垒上纪律严整的欢欣守卫和女近卫们眼神空洞地围观着他们的王,身体僵硬如傀儡,层层叠叠的紧密阵型压抑在赛斯身边,如同冷漠的兵马俑大军,连缀成一座石头牢笼。
赛斯极缓慢地抬起头来,像被夺走心爱玩具的小男孩那样,伤心到情绪的极点,连近在咫尺的危险似乎都感觉不到了。
一点细微却深刻的寒芒从赛斯的胸口亮起,再慢慢地弥漫开去,侵彻叶海之王俊美无方的整个身躯。
石雕般呆滞的卫士们随着赛斯胸前的寒意蔓延,像棋盘上溃败的棋子一般直挺挺地向四面八方跌倒,破碎,甚至恍惚还能看到纷飞的石屑。一个女人的黑色身影从棋子们溃败的核心处向着他急速飞行。然而赛斯那叶海族人的眼睛也无法看清这个身影无比模糊的身姿与容貌,心碎之余竟然还自欺欺人地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爱人去而复返。
女人的黑影速度极快,瞻之遐兮,忽已咫迩。就连技艺高超的二十八位女近卫都不是她的对手,完全无法阻挡她的攻势。
黑影在飞行的过程中顺手从纷纷披靡的女近卫手中夺下两支长刀,刀刃与刀柄两次互相砍斫,变成一对更加趁手的短柄的纤细弯刀。
刀柄的断口不太整齐,刀刃的寒光十分犀利。
很快,利刃就要冰冷地埋入赛斯的脖子深处。
他已经感受到那刀锋上的寒意,与胸前弥漫的冰冷同样冰冷无情。
剧情再次突兀地转变。
赛斯突然感觉自己像濒死的灵魂出窍一般,远离了寒意漩涡的中心,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站在月蚀堡内城的某个高远处,重新观赏手持利刃的那个黑影的表演。
七个新的女人身影像鬼魅一样接连凭空出现,在双刀黑影的身前横起一道人墙,她们的衣服颜色各异,像是黯淡版的彩虹。橙色的那个站在正中间,似乎使用了什么移形换位的魔法,取赛斯而代之,处在他刚刚生命临危的位置上,双手吞吐着蛇信般若隐若现的幻术匕首,正试图去格挡黑影的攻击。
赛斯眨了眨眼睛,视野中泛起水纹般的波动,似乎把整个世界都眨得扭曲了起来。
新的七个身影一瞬间就被那个旧的手持双刀的黑影像撕裂布帛一样碾成碎片,还带着某种鲜血飞溅的死亡音效。
在下一个瞬间,双刃又一次带着寒意飞临赛斯的颈间,像一把蓝紫色的大剪刀,即将要剪碎叶海之王玉雕般的美丽头颅。
赛斯圆瞪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那黑影对视,在死亡的前一瞬间才看清她那俊俏,惨白,充满复仇怒意的少女的脸。
“茉崔蒂!”
叶海之王赛斯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高声喊出了这个听上去平平无奇的名字,细密的冷汗像一层层贴身的微型瀑布,湿透了床褥。紧紧握拳的手中攥着一根被拉断的项链。
叶海族人不喜欢用姓氏,月亮壁垒之下千家万户的木屋之中,不知道又有多少个平平无奇的茉崔蒂。
但这一个茉崔蒂,却有着莫大的能量,能让权势与苍穹之冠同高的叶海之王寝食难安。
今晚的月亮明明很明亮。
“王。”王后米拉娜几乎与他同时惊醒。她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望向赛斯的目光比平时还要更柔和了几分。
赛斯茫然地看着身边的米拉娜,看着她那只属于纯血统天空人的雪白,修长,女神塑像般美丽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找回梦中那种爱意涌动的感觉。
米拉娜微笑着打开赛斯紧握的拳头,重新给里面那个精致的小玻璃瓶系好细链,挂回赛斯颈间。
赛斯的花颜毫无表情,一点也没有了平时那种活力四射,魅力无穷的样子。
“别再把它弄丢了。”米拉娜给她的王戴好项链,手臂却不肯离开,轻轻环绕着赛斯的脖子,恩爱满屋。
赛斯伸出两个手指捻住这个小巧的瓶子,目光无神地盯着其中几缕漂浮的黑絮。
“还是热的,还是黑的。”米拉娜也盯着小瓶子,轻轻说道,“你放心,她如果真的还敢回来,我保证一箭钉在她漂亮的脑门上。”米拉娜双手滑到赛斯的肩头,轻轻把他推倒在床上。“该休息了,我的王。”
“如果她来了,你能……感觉到她吗?”赛斯的手指还在拨弄那个小水瓶,“用你们高贵的纯血统‘天空人’的‘心灵之眼’?”
“不行……你知道的,心灵之眼只能看到魔力强大的人——比如法里奥王佐和安克斯的皇帝陈思若。自从魔法绝迹之后,这世上,一共也没剩几个这样的人吧。”
“这里面,真的是她的头发?”赛斯继续问道,带着一股大病初愈,死里逃生的口气。“一想到我胸前挂着的是一小瓶‘茉崔蒂’,就好像睡不着觉呢。”赛斯微微苦笑。
“也是一小瓶‘米拉娜’呢……”米拉娜把脑袋埋在赛斯胸前,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他那“花容失色”的脸,宝石蓝色的瞳仁被小魔瓶折射成黯淡的灰黑色。“这个小魔瓶是用她的头发和……和我的血混在一起,做成的。她的头发虽然与身体分离,但只要她靠得足够近,就仍然会与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月蚀之术发生某种响应,变得模模糊糊、如水似雾。而我血滴中残留的心灵魔力也会在那时察觉她的敌意,变得冰冷刺骨,及时给你提醒。”
“足够近……”赛斯在心里重复着这三个字,隐约觉得梦中的寒意再次蔓延全身。
(第一章——冰冷魔瓶——完)
用心作品,首发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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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舒尔脱脱兮,撩剑写文小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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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冰冷魔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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