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千年》童梦同

28、王后披战袍

　　美人像是刻意争奇斗艳，好好打扮了一番，三催四请才过来。

　　王后问，“美人，红蛾死前，最怀疑你害她和孩子，而且她说你之前多次伤害她的孩子……”
　　美人哭天抢地诉冤枉，“大王，王后一回来，就，就出了事，还冤枉臣妾，……臣妾知道，王后不会放过臣妾，谁让臣妾不该在王后生产的时候动了胎气，那时候，王后就怀疑臣妾故意生事，臣妾冤死了！”

　　“好了，王后不会冤枉你，就是问问，你好好说话。”大王敷衍地宽慰美人。

　　可是，我却并不觉得他对王后有多好，他是怕王后再被气跑了，他还指望王后给他长脸面，给他杀敌卫国呢。

　　“大王，您听听，美人这意思是，事情是我搞出来的，是我为了嫁祸与他，害了人？”王后站起来，跪倒大王面前，“请大王废后，臣妾，不担这罪名。我自请废后，总该打消美人的疑虑了吧。这王后之位，早就该让贤了。”

　　大王立刻起来，扶起王后，然后训斥美人，“你胡说什么！王后什么人品！你敢怀疑！给王后叩头赔罪！”

　　美人一看大王震怒，靠山没用了，立刻止住哭泣，老实给王后磕头，然后跪着回话。

　　王后叫了证人上来，对他们说，“大王在此，你们如果说谎，欺骗大王，全家连坐。”

　　大王也拉下脸震慑，“如实讲来！”

　　于是，三个宫人说了，曾经见过美人把王子祖戊撞到，导致祖戊摔伤头部。还有红蛾身边的侍女说了，一次王子祖戊淘气跑丢，她们找到祖戊的时候，王子正在井边，企图往井上爬，而美人站在旁边。后来王子说，是美人告诉他井里有好东西。

　　证人说话期间，美人多次企图打断，但是王后一句，“美人为何不敢听完？”美人就吓得低头了。

　　王后开始一件件问，“为何撞伤祖戊？”

　　“不是故意的！臣妾再扑蝶，他跑到臣妾身后，臣妾后退时不小心。”

　　“那为何诱惑祖戊往井上爬？”

　　“臣妾没有！那是孩子为了怕挨骂，所以冤枉臣妾，臣妾是想保护他，才过去的。王后不能冤枉臣妾。”

　　王后也不理她，只吩咐，“叫王子祖戊过来。”

　　几岁的孩子指证了美人一步步诱惑自己往井上去，当时自己偷偷跑出来，美人见了他，就打发走所有的侍女，说要陪他玩。

　　美人又数次企图打断孩子说话，王后就让人把美人先带出去，叫孩子跟父王说清楚。

　　大王听了，不置可否，不知在想什么。

　　王后开口，“美人一会儿进来，肯定又会说是臣妾故意害她，大王，祖戊才几岁，就算有人教他，他能背出多少？又能经得起几次盘问。大王不信臣妾的话，自己问吧。”

　　大王摆手，“王后的品性如何，寡人很清楚，不必再问。”

　　“大王，虽说，不能证明美人要把王子怎样，可是，她的很多行为都很奇怪。她如果真是保护孩子，打发侍女做什么？她独自一人，要干什么？红蛾无缘无故为何怀疑她，红蛾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大王以前的儿子，不是夭折，就是惹他不喜，大家看着，近来，也就美人的儿子孝已，和红蛾的儿子祖戊，还算得大王的心。当然祖戊是远远不能跟孝已比的。但是祖戊的母亲红蛾是原先王后的人，近来大王也是常去红蛾那里的，对祖戊也关心起来。

　　本来，大王眼里，原先只有孝已一个，群臣也对他百般夸奖。可是，数月前，当大王开始为只比孝已一岁的祖戊物色师傅的时候，外头的人，就觉得祖戊是不是也有可能想一想大位。

　　我想，虽然祖戊是才得到些关心，可是，习惯了大王眼里只有自己儿子的美人，会不会未雨绸缪？为儿子扫清障碍？

　　我想得到，大王和王后自然也想得到，但是大王并不想把话题往这上面引，“这些是美人的疏忽，也并不能证明，美人要害人。”

　　王后深深看大王一眼，大王别开眼去。

　　一干人被带下去，王后问大王，“大王似乎绝对不会怀疑美人，是真的相信她品行高洁呢，还是因为喜爱舍不得。臣妾只想知道，谁下毒害王子和御妻。请大王明察。”

　　大王不语。

　　王后又补充一句，“还有，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未必不会对枕边人下手，毕竟，她的儿子要登位，得先大王让位。臣妾，也是担心大王。”

　　“何至于此啊，王后危言耸听了。”大王可不高兴听见这些。

　　“臣妾言尽于此，大王，后宫是您的家，这家宅不宁，臣妾和王子不敢在这里住着。”

　　大王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似乎下了决心似的，对王后说，“王后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寡人会查个水落石出。”

　　大王年少时体会过民生疾苦，壮年时已成为一代明君，他如果决心要做什么事，多半是能做成的，这一点，我相信。其实，我若不是为了王后，也不会烦他。我应该会像多数臣民那样对大王仰慕之至，歌功颂德。

　　没几天，调动了所有朝中的聪明人后，案情据说水落石出。大王把王后请去，说起来，“下毒一事，已经查清了，跟美人无关。”

　　“哦？那是谁？”

　　“是红蛾自己。”大王说完看着王后的表情，他大概以为王后会吓一跳，但是，让他失望了，王后神色宁静，“是吗？”

　　大王诧异，“王后不吃惊吗？”

　　“这件事情，其实就涉及到两个人，红蛾，美人。不是她，就是她。臣妾略微猜到些。”原来王后也猜到了。我可是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呢。

　　“寡人让最得力的臣子调查，派人买毒-药的，下毒-药的，在宫中散布谣言说美人毒-害她和祖戊的，全都是红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