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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站 希隆古堡 ...

  •   瑞士。日内瓦。

      10岁那年到过的城市。中立国家的意义没有年少的他留下过多印象。

      欧洲国家的古堡太过寻常。沿途路过太多倒教人失了兴趣。

      这一座,建在湖边。堡顶浑圆接天,肃穆苍重。
      所以,会清楚的记得一个关于那座古堡的故事。兄弟三人被囚禁的痛苦,最后只活下一人的孤单。(1)

      北风吹了湖面平起波澜,飞鸟度了水光接天地一色。站了外面看过去,有森然飘孤的朦胧感。好像有人依旧在呼唤求救,声音荡过湖面应面而来,凄婉,绝望。夹杂了支离破碎的生命延续。

      原来,求生的欲望会不如对美和爱的渴望。

      那么,是否,他也是自己脑中不曾见过的一片美好的风景,美好的自己想砸开世俗的墙壁去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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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吴哲时,袁朗有一眼惊诧的感觉。优越感这三个字,毫无遮拦的贴在他身上。好,又一个拔惯了尖儿的。

      袁朗的确是脚踏实地从步兵走至中校的。当然不是说吴哲那种通过学历跨越很多的途径不好,只是在他说出一步之遥的言论时,感慨了一句:还是年轻啊。

      当袁朗很尽心力的说完一段话,凭直觉他就觉得这小子肯定还不会信服。果然他眉头紧皱直言他和自己是一类人。

      原来。
      你与我相似。

      呵呵,同类吗?袁朗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说了。略一思索,的确,吴哲有很多和自己相似的地方。追求梦想并忠于梦想,辩论起来唇尖牙利锋芒毕露,而且他和自己一样,都对许三多能够换一个有别于常人的角度去看,他还和他交了朋友,尽管身上两顶学士帽子一件硕士大衣,他没有高高在上,把自己架空到一个旁人无法触及的楼阁里。

      这点不像成才,很好。成才是把除了许三多之外所有人都当做对立,自以为很聪明的行为。吴哲,有自知之明。对他这个年龄来说,有傲人资本还能做到这一点,确实不容易。

      袁朗是真没想过吴哲这小子外语水平远远超过本科。而且他不只是一门,居然从欧洲到东南亚差不多都能说个囫囵个。

      事后有一次他问他,你这死小子究竟会多少门外语?我觉得你说得都比母语动听了。
      吴哲嘿嘿一笑,说,报告队长,耗子妈妈和小耗子碰见一只猫,让猫给追慌了。耗子妈妈回头对猫说:汪汪!猫吓跑了,耗子安全归队。
      袁朗说,你胡扯个什么?
      吴哲眼角都在笑,笑的很是小无赖:你知道耗子妈妈怎么对小耗子说吗,她说这就是多学一门外语的好处。

      那个时候的吴哲,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被袁朗定义为“新鲜”的东西。意气飞扬,眉角轻挑,眼睛里闪耀的名为青春的光泽。动人,但是致命了。

      带新人出第一次任务,外出围剿越境毒贩。给许三多过了一个简陋的生日,袁朗想尽量给他们一个轻松的感觉。他相信能劳则劳,该逸则逸。于是不顾齐桓的啰里啰唆给许三多采了大把的花束,告诉每一个新人,都要记住这一天,这边Happy着,那边武装到牙的白粉军正在靠近,刀头舔血,久经沙场……羡慕不羡慕?

      吴哲若有所思,他说:“能记住这一天都做过什么,那可真不错……”袁朗听了这一句是欣喜的,至少有人在认真想他的话并且记在心里了,可吴哲后半句一出口,他又差点上去掀他头盔想使劲大拍他脑袋三百下。

      吴哲问:“队长,你说的那么邪乎,到底真的假的?”

      该千刀万剐的学术精神,对什么都要怀疑。中国的大学除了培养这个难道就教不出别的了?

      面对这样一个人,袁朗有些头疼了,不同于对许三多的那种。吴哲的思想层面显然是接近于自己的,但是他这种随时随地勇于怀疑的精神一冒头,丝毫不亚于许三多勇于承认错误的敏捷。

      问题产生的时候毫无征兆。袁朗忽然意识到对这个人的注意有不同寻常的意味了。

      高拟真跨军区对抗,小组行动,成员四人,代号silent。袁朗在毅然地扔下许三多后遭到成才质疑:我们都是您用的上或者用不上的工具吗?

      袁朗的怒火烧起来了,痛斥过成才之后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他知道刚才那些话成才需要消化,如果他还是想不明白“不抛弃不放弃”的真正意义,那只能让他滚蛋。没想到的是吴哲有些不满。

      “你刚才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什么意义?你明明对他很感兴趣。”

      这句话,明摆着是他看清楚了自己的用心,但是,他依旧在怀疑。怀疑这种把人打压到底的做法没有意义。

      好在那时情况紧迫容不得再多想。真正想多了的时候是在清晨和吴哲划船载着成才和许三多那一个瞬间。早晨的湖面冰冷而寒静,山那边的淡红色日光拂过来,漫天的暖意,一点一滴的渗透人心。忽然有种想和身边的人一直划到尽头的一念。

      我庆幸你和我身处一个世界。

      感情来的如同漫天洪涛,狂浪一掀淹没一切。包括自己往日的某些理智。袁朗苦笑,这种日子不能久,至少演习结束后就应该随之结束。吴哲几乎每次微笑他即使背对着也能感觉到,每次看他插科打诨都想伸手去扯他的嘴角。

      用吴哲的话讲,真的是:Oh my God,I can’t believe.

      他曾经在铁路问为什么要一个这样不好管的部下时很自然的说我喜欢他。袁朗回忆一下确定那个时候的确没有滋生什么格外心思,那么,缘由何在?

      军队。国家机器。
      特种兵,永远服务国家的人。但是,究其本质而言,仍然是人。

      是人就有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冲突的时候。但是他们是军人,所以,毫无疑问,集体利益高于一切。大局观,这更是他身为领导者必要的东西。但是,同样付出过代价。

      袁朗问过成才,“不抛弃不放弃,真正做到这六个字的人抛弃了什么,放弃了什么?”其实答案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对于他来说,就是很多人已经为这一件事牺牲了很多,若想要他们的牺牲有价值,他也必须承受可能牺牲的一切——朋友,甚至是生命。

      但是袁朗不曾为了这些放弃自己的理想。从来没有。
      他希望自己的兵也是有理想有希望,那是他选择的第一要素这句话没有掺过半点假。代价他付出过,理想也未曾撒手。尽管这条路走的无比艰辛。
      而现在,他又有了一个难题。我为什么需要他?身边有无数个战友的陪伴,但是这次绝对不一样,那种有别于对任何人的清晰感从未爆发过。袁朗心想我这种思考方式真是荒唐,渴望在不断变迁的人心中随意可见,毋庸置疑。只是,为什么需要他?好,和战友的那种伴同不一样。但是如果没有吴哲这个人的存在,是不是我也一样照常生存下去?

      这样的问题可能无法说清楚。

      袁朗心想干脆相信一次黑格尔好了。吴哲同志既然存在了我还是思考他能给我带来什么吧。

      苍鹰只有飞离巢穴才能独自飞越太阳。船舶只有远离港湾才能勇于抗击风暴。

      袁朗的家园是他的理想。在他付出代价或者亲见痛心惨状的时候都帮助过他重新来过。如今,那里需要再添上感情吗?

      转了一圈又兜回起点。选择题不好做,疑问句不好答。袁朗苦笑,还真是好几年没这么为难过了啊。等那小子给个答案再说吧。还指不定他怎么想我呢。别到时候碰了一鼻子灰啊,哎,我怎么这么想,莫非年纪大了这点自信都没有?

      于是生活一如既往。训练、训练、还是训练。特种兵都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韬光养晦。袁朗忽然发现许三多说的也没错,他们的生活好像真的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因为吴哲至今未给他任何答复。

      等待漫长如斯。

      后来一次吴哲问起袁朗,你那时还真沉的住气啊,平时看我都不多看一眼。
      袁朗大笑,你以为你美女啊?我干吗要多看你一眼?

      当然这个回答遭到了吴同学激烈的打击,袁朗庆幸特种大队里没有美女的存在。开个玩笑的代价也很大这是个事实。

      吴哲的花圃搞的有声有色,姹紫嫣红开遍。洋洋自得的说这地方归他管了,以后不许人碰。天作孽让这块地方以前被整的一概通杀式的整齐划一,吴哲想真是美人蕉栽在乞丐房,硬拉貂婵和西施去跳广播体操。

      世界上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帮助人发现美的人才。

      这日训练完,吴哲拎了花洒去自己那块小地方,看见袁朗站在一旁抽烟,吴哲想起那天晚上的对话,有些束手束脚的不好意思。但是报告这个两个字还是喊的震天响。他可没忘了袁朗曾经说他的话,“别娘们唧唧的。”去!你才娘们,你们全家都娘们。

      袁朗一愣,明显刚才是在想事情。“来浇花?”
      吴哲心想我拿个花洒来不浇花这不是废话吗你,可想想中国人自古的习惯见面头一句肯定是没营养的问话,比如那句葛大爷都推崇的“你吃了吗?”
      于是老实作答,“是。”
      袁朗笑了,又是那种毫无遮掩的安静和舒心。“别答的好像你还在站队列。我有那么可怕吗?”

      吴哲心想是没有,你就是A人A的太让我不适应了。

      开始浇花,吴哲平日的习惯是絮叨几句,他的妻妾们也得人疼啊,语言沟通那是绝对少不了的。可碍着袁朗在这儿那些话死活就说不出来了,而且袁朗还问过他一个重大的问题,吴哲想,要是我答应了,那么这死烂人不就可以入园排个辈分,也算是我的……妻妾两个字在脑海里盘旋了大约五分钟,终于被一只大灰狼冒出来给拍掉地上,然后对着吴哲耳根子死吼:想什么呢!

      吴哲一皱眉,大不了封个正宫娘娘,我还能和他计较这个?

      然后冲一朵大红月季说,“绯儿啊,为夫对不住你了……”其实他下半句是“不是我重男色,实在是那个烂人大活人一个也需要人陪啊。”可那前半句话说出了声他自己就发觉了,憋了半句话下肚子去,抬眼正好看见袁朗看的兴致极高。

      袁朗的确是把前半句听个清楚的很,心里早就笑翻了天,这小子太有意思了,对着一株花儿也这么多话,可惜后半句没听到,干脆让我问问得了。

      “你怎么对不住人了?吴哲同志,始乱终弃了?”
      吴哲满脸黑线,“胡说什么!那可是君子所恶,别乱按到我头上。再说了,你怎么偷听夫妻房里的话,有没有道德了?”
      袁朗一脸坏笑,“我哪里偷听了?我是正大光明的听啊……”
      吴哲气急,“请队长同志远离我的妻妾,二手烟危害系数太大了。”

      袁朗想起来手里的烟,掐灭了,“抱歉,是我忘了。”然后摆一摆手,走了。
      剩下吴哲傻在那里,他刚才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不对,是抱歉。他居然跟我说抱歉!

      天下红雨。六月飞雪啊。

      袁朗想开了,再等等吧,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我不是如来,你也翻不出这A大队的天了。惯了在逆境中甚至是绝境中生存,现在却有了变化。好比沉重的交响乐中横插一段江南小调。来了就来了吧。

      于是轻松不少,心情一好,精神就好。晚上熬夜折腾出一套新的训练计划,过了几天立马上线试验,友情参与试验的自然是第三分队各位队员。二队长有一日正好去铁路办公室报到,正从窗里看见外面三队的人集合,袁朗墨镜戴出了几分喜色,二队长问道:“大队长,我说老三是怎么了,玩命儿啦。”

      铁路一撇嘴,“你还不知道他?隔三差五就更换一台政策,不把理论结合实际他会死。”
      “我看是不把理想结合实际他才会死。当初我们哥几个就数他最天真,现在也没好意思再问他。”
      “现在我看也是那样,你没听上次他怎么评价他要收的人呢。”铁路想起那个吴哲来,袁朗怎么说的?坚持自己的原则,充满希望和乐观。

      (1)关于希隆古堡的故事,取自余秋雨《行者无疆》一书。三兄弟被困古堡,两个弟弟都因绝望死去,小弟弟死前告诉哥哥,古堡外有美丽的景色,善意的谎话,其实他并没有看到。长兄相信弟弟的话,最后凿开墙壁活下来得见天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站 希隆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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