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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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过，兜兜转转停停走走，最终回到得还是一开始的地方。
“……你是什么意思？三上一小姐？”惊讶只是瞬间，很快我就恢复了冷静。
“字面上的意思。”三上一冷眼看着我。
“我不明白。”脸上挂着虚妄的笑，我满脸的无辜——事实上也真的很无辜，我压根不知道她到底要问的是什么。六番队的队长？大虚？还是……
“你不明白？”三上一冷笑，眼中的神情或许可以称之为愤怒，“你不明白但是我明白，中村……中村一郎，我只要你回答我，你把我哥哥怎么了？”
“……你哥哥？”我应该没杀过谁……那个贵族？可三上一明明是……
“我哥哥的名字叫三上太一。”三上一忽然抽刀后退，刀尖斜斜指地——这与其说是一种缓和倒不如说是她要认真出手的证明。“你难道不该认识他么——毕竟，此刻你就在他的身体里。”
消化这些信息花了我三秒钟时间。当我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之后，我的脑子轰得就炸了——因此，接下来，我只能听。
“我和哥哥相依为命，在我来到这里之后。哥哥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帮我取名字的人。”
“三上太一和三上一——怎么样，很偷懒的名字吧。当时我不喜欢，在他离开之后我就只承认这个名字了——因为这证明他活过。”
“我们那个时候一起住在这里，就是这间已经塌了的屋子。那个时候每天都很快乐，因为不管遇到什么都有哥哥。”
“直到那一天。”
“直到那只虚出现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天空依旧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三上一一直不肯原谅自己，为何她没有记住那究竟是哪一天。
让她连纪念一下都做不到。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过，早上起来开始在附近和其他孩子玩儿，中午回家睡个午觉，下午去附近的点心店等哥哥找自己回家——可是那一天，哥哥一直没来。从中午到下午到傍晚，三上一终于急了。
她跑了出去，回到家想看看哥哥怎么了。
谁料她看见的却是此后她一生的梦魇。她的家倒塌了，一只虚正站在家的残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在虚的正前方，是她的哥哥的身体——或者说，尸体。
在那一天，她的世界崩塌了。
“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附近的一户人家里了，他们告诉我说有死神来了，可是那个时候不管是虚还是我哥哥的尸体都不见了。”
“那群死神调查之后居然说没有虚出没——笑话，没有虚出没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从那一天开始我讨厌死神，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想为哥哥报仇只能当死神。”
“所以我很努力的当上了死神，然后进入护廷十三番队。”
“然后，有一天。”
那天是三上一第一次参加虚狩，只受了点轻伤，战果却是赫赫。
她坐在四番队，百无聊赖地等着自己的同伴出来好归队。
“诶，你也受伤了吧，怎么能不包扎一下？”
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她转过头去，然后如同五雷轰顶。
“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你，我怀疑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看来你那个时候魅力不如现在高。”我终于能开口了。
“是吗，谢谢夸奖。”她咧了咧嘴。
三上一几乎是呈现呆滞状态的让那个人帮她把伤口治疗了一下，当她醒悟过来应该知道一下那个人的资料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在十二番队给各个试验打下手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没空去打探消息——而当她转到六番队，抽出空来的时候，四番队已经没有“中村一郎”这个人了。
“直到那天我在酒馆里面再次见到你，我才知道你已经去了五番队。”
“然后我拼命调查你的资料，你的过去似乎没有问题，但是我去了你所谓的‘出身区’查了一下，那里的人根本不记得你的存在。”
“当然，光是这样也不会怎么样，这个世界有的是不喜欢谈过去的人，但是，”三上一停顿片刻，“后来的一件事情让我彻底断定了你的身份。”
“……哪一件？”
“记得我去支援你么？其实那是我主动申请的——当时我正好去十二番队，他们刚收到你的求援，而我想要找个机会认识你，因此才跟他们说让我去——给的理由是这样节约时间。”
“然后，我看到你的背上有一道伤疤，和他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颜色，那是他有一次为了保护我被虚抓伤的。”
“我绝对，不会看错。”
[我转过身去正打算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餐馆之类的忽然觉得不妙——我现在穿得可是“露背装”，连忙又转回去。
三上一的表情不太好看，我自我反省不该在人家小姑娘面前出丑。]
原来如此。
“所以我今天才想办法接近你，小川五席真的人很好，很爽快地答应了帮我约你。”
“呵呵，只不过她大概会错意了。”
错的岂止十万八千里。
“我穿了当初哥哥给我做的那件样式一样的和服，带你来我们当初一块生活的地方。我抱有一线希望，或许哥哥被虚袭击之后真的活了下来，只不过他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现在看来我错了，你的确不是哥哥，只不过是披着他的皮的……呵，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
“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很好，一切都连起来了。
之前一些事情似乎也可以解释了。我吞噬了他的哥哥，三上太一，所以那天我才会莫名其妙的想要改成这个名字，所以看到她我才会觉得熟悉——三上太一的记忆终究对我造成了影响。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被我强占了身体的人会是谁，我的全盘打算中始终不曾有过这个变量的出现——相对于我在其他方面的缜密简直不可思议，还是说，这也是后遗症之一呢？
“现在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怎么回答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呢。”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