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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这里物资那么匮乏,再这么白吃白喝也实在不好意思,到了采摘时间,于缘也没管脚还痛不痛,和妍多结伴,随着大部队去丛林中采摘瓜果,这时候已经有了竹藤编的背篼,虽然编得有些粗糙,感觉小点的果子会从缝隙中漏出来。

      于缘只能摘枝桠低的果子或者捡那些掉落在地上,高处地她够不到只能放弃,不料妍多等人爬树身手之灵活迅捷又让她震惊了一把,妍多攀着一条高枝,招呼一脸傻了的于缘赶快捡她抖落的果子。

      于缘笨手笨脚地去捡,显然跟不上妍多的速度,头上还被果子砸到了好几次,她本能地哎呦了两下,妍多和其他女人都盯着她笑了起来,于缘自己捂着脑袋也有点不好意思,一时间山林一片欢声笑语。

      簪花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阴测测地在于缘旁边不知说些什么,妍多听了脸色马上变了,其余几个一同被俘虏来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于缘不明所以,妍多从树上下来,拉了于缘到另一边去。

      一天的采摘下来,于缘觉得自己腰酸背痛,胳膊都要抬不起了,但还记得文-胸的事,天黑前去一趟河边,拿着根树枝拨开半人高的芦苇,来来回回找了两遍也没有找见,有了昨天的事,天暗下来她也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只得回去了。

      晚间分发的时候,她得的还是不多,但是拿得最心安理得的一次,到了棚屋里,她第一次把果子递给图都,而不是图都给她,看着他毫不犹豫地拿了就赛进嘴里,于缘觉得很自豪。

      “看,不只是你养老娘,老娘也是可以养你的,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对吧?”

      面对于缘的笑容,仿佛听懂了的图都头点如捣蒜。

      于缘有点满意,脑子一抽伸手扯了扯了他的胡子,图都有点不愿意,把头扭到了一边,于缘困得要死没空去哄他,身子一歪,头一次秒睡了过去。

      再回过头来的图都,看着已经还开始打呼的于缘,把剩下的三只一股脑地塞进了嘴里。

      这日一早,于缘还没有洗漱好准备出发,畜生男屋里的人突然闯了进来,这里的兽皮衣服只到胸口,不遮肩不遮手的,于缘一下就看到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口,被家暴女手上抱着孩子,一走进来就扑通一下就给她跪下了,于缘吓得要死,赶忙拉她起来,这时候畜生男提着长矛过来了,被图都招呼过的脸上还一番打翻了颜料盘的精彩颜色,被家暴女赶紧瑟瑟发抖地躲到于缘身后。

      于缘指着门口的位置对畜生男道:“你特么敢进来试试,上次的伤这么快就忘了?”

      这里的习俗是不经主人允许,不能私自进棚屋的,上次妍多也是问过才进来的,畜生男虽听不懂于缘的话,但站在门口的位置也有些犹豫,于缘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以示警告,从妍多有时候会指着畜生男的棚屋和其他女人说些家常,于缘把被家暴女扶起来,安慰道:“阿古,不要怕。”

      阿古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神色稍稍缓和了下来,畜生男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却对着里面不断叫嚣,阿古又开始发抖,怀里的孩子也被吓到放声大哭起来,于缘有点不太落忍,稍有偏差,如今带着满身伤痕躲到人家屋子里的人就成了她,不说语言不通,不能彻底救她母子脱离苦海,再多的安慰都是屁话。

      恰巧图都忘拿箭镞折返回来,在门口撞上畜生男,斜他一眼没有说话,畜生男没敢硬顶,指着里屋的阿古说了句话,图都走了进来,看着被于缘护在身后的母子俩,叹了口气。

      于缘有点着急地开始和他比划,想把阿古的悲惨和他描述出来,妈个鸡的,这年头难道没有离婚制度吗,还是说俘虏就没有人权?图都没回应她,略过她和身后的阿古说话,阿古把脸贴在孩子的头上,绝望地流泪,过了会作势要出去和畜生男回去。

      于缘一把扯住阿古的胳膊不让她走,完全不敢置信地盯着图都的眼睛,图都别开目光取了箭,阿古怯怯地看着情形,给于缘鞠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图都取好武器回身过来,于缘已经不看他了,她随意把头发盘起来不让马尾太长,出门去找妍多。

      棚屋内的图都停顿了会,才出去跟上大家的步伐。

      妍多看于缘样子有点恹恹的,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急的去摸她的额头,于缘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其实她刚才等图都走了之后又折返回去,拿了自己的包,藏在采集处不远的地方,她想远离这个地方,唯一舍不下的人是妍多,她是真的很好,像一个大姐姐一样,于缘把藏在身上的最后两块饼干全部拿出来趁妍多不注意全部放进了她的背篼里。

      万事俱备,于缘只等着一个众人不注意的时机逃离这个地方,要死不死的簪花女又出现在她的面前,于缘不想理她,正要走开,就见她拿了她的白色女士钱包,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晃了晃。

      于缘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两眼,簪花女明显对于缘的眼神很不满,收回钱包,重重地哼了一声,于缘有点担心她会不会把鼻涕哼出来,簪花女瞥了于缘一眼,往丛林深处走去了,于缘无奈,只得跟去,妍多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过来阻拦,簪花女在前面停下了,对妍多说了句话,听着像是威胁,妍多不敢再拦,担心地看着于缘。

      于缘摸摸她的手安慰,妍多不再拦了,簪花女又撂下句话,本想转身就走的妍多顿时停住了脚步转而不安地朝着她们离去的方向观望,于缘和簪花女到了丛林略深处一个僻静的角落,簪花女拿出于缘的包,当着于缘的面狠狠地甩向背离她们来路的方向,黑色的通勤包撞上一颗小树,倒着落在地上。

      “看来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尊重别人。”

      簪花女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于缘劝自己不至于和个小孩子计较,忍住上去扇她的冲动撂下这一句捡起了包,簪花女在背后又说了句什么,于缘没理,径自往丛林深处走去。

      如今虽有点小插曲,和她本意倒也相符,她固然害怕原始丛林的未知,但更不愿意自己一生与野蛮为伍,要真把未来交到那么一个不作为的人手上,如今看来对她是不错,看看那个被家暴女的惨状,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她和簪花女走的时候,手上被妍多塞了几个果子,于缘全放进包里,开始筹谋在外的第一夜要怎么过去,最好的情况是再出现像第一晚那么个小屋子,让她暂时栖身。

      这次没有上回那么好的运气了,于缘半天也没寻见类似的屋子,改沿着山体的边沿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干燥宜居的洞穴之类的,祸不单行,一抬眼就看见一条碗口粗细的花斑大蟒盘在树干上对她吐着信子。

      蛇虫鼠蚁等类是几乎所有女生的天敌,于缘也不例外,她吓得几乎要夺路而逃,但常识还在,知道自己估计跑不过这条丛林的捕猎者,她不敢去看这条蟒蛇的眼睛,也不敢尝试验证一下按8字跑蛇无法分辨身形这条说法的真假,僵立了片刻,花斑大蟒嘶嘶吐信已然向靠她近。

      于缘这下不敢再犹豫,勉强稳定心神,按着8字的扭曲的路线逃跑,试图躲过蟒蛇的攻击,蟒蛇贴地而行的沙沙声越来越近,于缘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凝成了冰,心跳快得下一秒就要奔膛而出,这次没有绊倒,但她感觉蟒蛇的獠牙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腿肉只待咬下。

      扑的一下,利器没入皮肉的声响,于缘跑得力竭,回头一看,一只绑了尖锐石器的长杆将蟒蛇狠狠的钉在了地上,巨蟒还在不断挣扎,后方是图都,一手握住了长杆,一手捏住蛇尾,之后血肉分离,巨蟒断成了两截,提在图都手里的那一截还在扭动挣扎,于缘惊得忘记了动作,只呆呆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图都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于缘一眼,不走不追,像是在等她靠近,于缘下意识地后撤了一步,这下图都没再等,过来要捉于缘,被他沾满血污的手抓实在太可怕,于缘万分不愿,也只得走过去在做打算,图都见此作罢,拔出长杆,往蛇头又补一记后提了蛇头和蛇尾两截往回走,于缘离了他五六米远,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

      回去的时候正赶上仪式,一切如常,于缘挨着妍多坐下,妍多看于缘的眼神充满了担心,于缘内心一团复杂,无心去回应她,长者照例分配了食物,仪式正要结束,图都忽然起身说了几句话,应该是和畜生男有关,他虽然没说话,但众人都往畜生男和被家暴女那个方向看过去。

      长者想了一会才发话,畜生男和被家暴女被叫到众人之前,长者温柔地问了被家暴女几句话,问到最后,妍多兴奋地握住了于缘的手,于缘不通语言也猜到几分,开心地回握回去,人群中爆发了不小的议论,于缘由衷地为阿古感到高兴,结果令众人都未料到的事发生了,阿古低头犹豫了一会,缓缓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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