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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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缘看了一会，把木板放了回去，继续她未竟的事业。
于缘一人之力，费劲气力弄出来的也就是个迷你版的小炉子，她挖完累得不行，看着挖出来的待收拾的土简直欲哭无泪，等全部收拾完她才有功夫拾掇自己，等差不多都弄好了，她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往兽皮一倒就是一个葛优瘫。
图都在这时回来了，背上垮着弓箭，一手倒拎着一只野鸡的脚并拖着一只个头较大四脚的动物剩下的一只后腿，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根枝条，枝条上是已经烤熟了的，冒着油香和热气的一整块后腿肉。
于缘看他走过来，身上看着倒是没怎么受伤的样。图都放下手中那两只死物，把腿肉递到于缘面前，见于缘只是盯着他没有反应，怀疑是自己烤的肉有问题，就把肉拿到鼻子下，嗅了嗅觉得很正常，就又递给于缘，但于缘还是没什么反应，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平常这么递给她都看她吃得挺香，不明白这会于缘为什么不肯吃的图都苦恼地挠了挠头。
于缘看了他一会，跳下床，趿着妍多给她的那双动物皮毛做成的靴子，转到图都的背后，因为火坑也被于缘毁了，屋里只有于缘为了照明点起来的一支火把，斜斜地插在地上，两人的影子投在棚屋的壁上，于缘就着那点光亮不出意外地看到已经开始闭合的口子因为剧烈的动作再次崩开，血流得不多，时间久了凝涸在伤口附近。
图都已经发现了，于缘对他的背后的伤口很是关注，而且每次看过了都要不高兴，当下只想着哄她开心，便侧过身不让她看了，两人面对着面，图都想把手上那块在外烤好的肉再递给她又怕她不接，一时有些无措。这一次于缘主动从他半垂着的手中拿过那块肉，没什么犹豫的啃了起来。
图都这才笑了，颇有些如释重负地感觉，于缘不紧不慢地啃着，觉得他们之间肯定因为她不久前的话有什么误会。
图都看着她吃完，认为于缘不再担心跟着自己会过不去冬日，整个人也跟着轻松起来，他看过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的屋子，又再次外出了一趟捡了些枝条搭了个简易的火架子。
等终于睡下的时候，于缘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欠缺周到，没了大火坑散发出来的暖意，秋夜的寒冷从没有门的棚屋外丝丝缕缕地透进来，盖着兽皮于缘也冷得直打颤，察觉到了的图都有些犹豫地慢慢地贴过去，见于缘没有推他踢他甚至踹他打他的意思，进一步把那个小小的身子圈进了怀里。
于缘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对他这样也不计较，意识也渐渐败给了温暖中袭来的睡意。
同一张兽皮下，图都光-着上身，于缘则在衬衫被她扯了作内衣换洗的布料之后，一如往常地薄款兽皮加西裤，包裹得比较严实，两人间隔着一张厚度有限的皮毛，图都嗅着她发间的味道，越是想要入睡，意识就越是清醒。
一只脚都已经迈进周公屋子，准备要和他下棋的于缘，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啄着自己的后颈，一下一下，痒痒的，还没完没了，于缘不耐烦地扭了一下，却发现身下的兽皮像是要造-反一样，不好好平平摊着做床垫，偏要来裹她，力道还死紧，她便扭得更加厉害，已经有了点挣扎的意味，但大逆不道的兽皮垫子并没有反省的觉悟，裹着她的力道倒是松了，但上身穿着的兽皮也跟着松了，于缘觉得肚皮忽然一凉，她嚯地睁开眼睛，便发现本该盖在身上的兽皮被子成了图都，他一只手正搭在自己露着的小腹上，而那件薄款的兽衣已经被撩了起来，没掀到正地方，但也不上不下地卷开着一半。
于缘和周公彻底地说了再见，图都一时间没有马上继续动作，于缘倒不愤怒就是有点尴尬，自己貌似应该发作的，此时也没了念头，火堆没人照看已经熄了大半，月光从大开的门中透进来，于缘借着月色，对上一双含着欲念却仍明亮的眼睛，眼波深邃中倒印着自己，于缘鬼使神差般地仰起头，用嘴唇轻轻往上面碰了一记。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要了命了，骨刀没剃干净的胡茬在她的肌-肤上摩擦，那件兽衣越来越松，最终还是脱离了它本该在的地方，于缘喘着气，图都的手已经碰上了她工作裤的扣子和拉链。
图都解她绳结的手法于缘已经见识过了，但西裤扣子有点紧，再加上还有拉链，于缘觉得他一时半会应该解不开，她这么想着，人却是仰躺着，疯了一般的不帮不拦，任他动作。
图都摸索了一会，一时不得其法，有一种直接把它撕裂的冲动，但看一眼那白得似雪的身躯，焦躁与冲动就被按捺下来，几番尝试，终于如愿解了开来，于缘明白已经到了哪一步了，但还是配合着抬起了腰。
这时屋外想起的呼唤声，是夜间巡逻的族人来找图都换班，棚屋不受主人的邀请是不会进来的，夜里也有约定俗成的习惯，来叫人的时候不会和结了伴侣的人家的屋子靠得太近，所以估计也看不太清，但于缘反应比脑子快，一把将图都推了下去，拿过兽皮被子，把自己卷了进去。
兽皮是凉的，火烫的皮肤碰触到也跟着凉了下来，于缘的理智也跟着回了笼，背着身子闭上眼不去看图都的表情。一言不合被推到地上的图都，愣了片刻爬起来。
于缘听着他出去了的动静，才回过身，看了眼没人收拾，以一种很难看地姿势倒在门边上的那两只死物，于缘觉得自己好像该思考些什么，但经历这日了狗了的神奇一晚好像又什么都懒得去想，最终她拢了拢兽皮，顾自睡去了。
清晨图都回来的时候，于缘发现他身上有血，图都解释说后半夜的时候出了一点乱子，俘虏中的一个磨开了绑着手的绳子，试图独自逃跑被巡逻的人发现了，图都追上去，俘虏拼命反抗，图都活捉未果之后把人杀了，这是那人的血。
于缘听完之后有点诧异，问了两个问题：他是怎么解开的藤蔓以及逃跑这种事为什么不拉着其他小伙伴一起？
图都回答前者是靠其他小伙伴那常年不见修剪的脚指甲磨开的藤蔓，至于后者，事后他和岩一起去审问了剩下的俘虏，得到的回答是那少年说一起逃跑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到时候一伙人全得玩完，还不如他一个人突出重围，到部落讨了救兵，再回来拯救他们。
于缘其实有点感慨，唯一有脑子的一个就这么在蛮力下丢了性命，没脑子的那几位反倒活了下来，所以说命这东西有时候还真不好说，这么想着于缘突然从上到下地开始用目光打量图都，看得图都心里一阵发毛，他回忆起了胡子被削那天面临的恐惧，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果然于缘得目光转移到了他从不见穿鞋的一双脚丫子上，图都急了，结结巴巴地比划加解释，这指甲不是他不去剪，是要爬树用的，于缘再去看他的手，图都把手指往手心一藏，表示手也是一样的道理。
于缘看着他窘迫后怕的样子，心道这位兄贵真的是想多了，她虽然嫌弃他的卫生程度，也没有心情做替他修剪指甲这种事情，毕竟四海之内皆你妈的道理不是所有情况都适用的，故于缘只轻飘飘地叹了口气，用自己的语言说了句“人猿泰山”便闷过头去睡回笼觉了，好不容易保住了指甲的图都则陷入了新一轮的疑惑当中。
第二天一早，长者召集族人，在祭拜之地召开了一次紧急的集会，俘虏的逃跑未遂让长者觉得此事不宜拖得太久，于是将决定俘虏去留的占卜提前了一天。
因为是白天，没有月亮，长者还是带着族人对着月亮一般升起的方向跪拜了一阵，占卜的仪式好像和平日的祭拜有所不同，长者起身后背对众人，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蛇头杖有节奏地顿地，众人静默地等了一会，长者就这么没有任何预兆地跳起了舞。
这一段于缘看着是比较尴尬的，心中一直默念入乡随俗，才没有在长者夸张的舞姿中笑出声来，她一边控制在面部表情，脑补着给长者配bgm，类似于“请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一边在心里夸赞长者是个灵魂舞者，图都却感觉到于缘的状态像是正绷着试图忍耐些什么，他联想到她第一次接触到参拜神灵的仪式时的那个笑容，皱着眉头握住了她的手。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