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
洗漱之后，于缘头一次在没有图都准备早饭的情况下，去妍多屋里搭了个伙，吃了点类似煨番薯的东西，作为回报捡了点柴火给妍多送去，多的拿到自己屋子火坑边放好。
突然眼睛一亮，发觉昨天放进火堆里烧的泥胚成型了，黑乎乎的，成了只的豁口大，身子矮的一只小盆。
于缘惊喜地把它捧起来，有些失望地发觉它不太牢固，底下也有裂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碎，于缘安慰自己这也算是个成功一半的开始，探究总没有一蹴而就的。
于缘找了片大叶子，铺在小黑盆上，把昨天没吃完的果子放在里面，对着美滋滋地看了一会，又别了两朵小野花摆盘。
这才对嘛，生活应该是充满雅趣的。
美完出去带孩子，原本堆放着木头的地方围满了孩子，于缘走过去，正好奇几根木头的魅力有这么大，值得这些好动的皮猴子们一看再看，走近了才发现，木头被立起来，左右各四根，交叉固定，顶上再架一根，像个放大版的烤火架，从顶上垂下几条藤蔓，只差一个坐人的秋千椅。
原来那个傻子一夜未归是在做这个，于缘不同于昨日的暗喜，目光放在微微晃动的藤蔓上，愣愣地出了会神。
紫紫过来拉她的手，于缘回神，把攀着木头往顶上爬的松给拽下来，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脑嘣，松调皮地吐吐舌头，跑开了。
于缘见其他皮猴子也有效仿之意，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招呼他们排排坐，玩起了丢手绢，这里也没有手绢，随地找了片大叶子代替，又跑又追的，男孩们的热情比较高。
黄昏将近，孩子们都回自己屋子等待父母的归来，于缘疯了一天出了不少汗，往河边打了点水，稍微擦洗了下，收拾齐整之后出了门，于缘走到了聚居地外沿，妍多见她来很意外，招招手让她和自己站在一起。
部落里女人们通常比男人们回来得早，夫妻感情好的便会在此处等着丈夫归来，于缘第一次知道后还吐槽过这难道就是望夫石的由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也走了过来，也许是昨天把人欺负的有点狠了，等等他就当是道歉了。
妍多笑得很欣慰，话里话外总有点图都总算是熬出了的意思，于缘被她笑得有点瘆的慌，摸摸胳膊心道就这么一次，以后再来等他算自己傻-逼，两人说笑了两句，于缘目光一瞥，内心顿时斯巴达了一下。
不远处的缩在角落里的娜美是什么鬼，她不是没有伴侣吗，不出意外的话她们俩等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若说就此接受图都，愉快地一同生活那也有点为时过早，但此时见了用心昭然的娜美，于缘真心生出了一种大老婆看小妖精的感觉，有种想请容嬷嬷来扎她两针，看着她哇哇乱叫心里才痛快的坏心。
于缘为自己的恶毒忏悔一秒，妍多那胳膊碰她一下，不远处-男人们结伴回来了，娜美当仁不让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冲在了前面，于缘傻呆呆地寻找到了那个唯一没有胡子的面孔，没有任何动作。
妍多简直替这没心眼的孩子急死了，冷不丁地推了一把，于缘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图都笔直着朝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直线距离上绕开了娜美这个障碍点，娜美转过头目光追寻着图都的脚步，什么脸色于缘没敢细看。
图都走到她面前站定，两手拎着猎物，身上沾着些血污，知道于缘爱干净，没直接碰她，于缘看了一眼，要去接过他手上的松鼠，图都避开了，动作间没死透的松鼠翘了下尾巴，把于缘吓了一跳。
图都马上松开所有的猎物要来抱她，于缘逃也似的躲开了，这么多人，这么亲密的动作是什么鬼，转而拎起一只死透了的兔子的耳朵，于缘径自朝着他们的棚屋走去，迈开腿不过两步，见那傻子还愣在那里，朝着棚屋的方向一扬头，略不耐烦地示意他赶紧跟上。
图都有点受伤的心马上被这片刻的娇蛮样子俘获了，拾起所有的猎物颠颠地跟了过去。
于缘让他看自己苏出来的盆子，志得意满的等他的褒奖，图都见她如此期待的神情不觉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开始端详。
这一个表现不好就很有可能面临被赶出去的危险，图都煞有介事地看了半天，有点没进入状态，试探地看了于缘一眼，拿了盆里的果子啃了一口，然后满足地点了点头。
是她辛苦摘的果子，他吃得这么开心应该没错吧？
已经石化的于缘：点你个大头鬼的头啊......这么大个盆没看见啊？
于缘脸一拉图都心道要糟糕，放下果子，再去看那盆子，力求于缘给再一次表现的机会，于缘已经放弃了，手一低打算找个地方放下，四处一瞥才发觉这里两个桌子都没有只好搁在地上，图都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对着于缘笑了一下飞奔着出去了。
没等于缘懵逼完这孩子好端端地怎么又犯傻了，图都已经回来了，手上还捡一捧树枝，挑出四根插-在地上，于缘原本以为她又要堆个新的烤火架，但看着又好像不是，太小了，架子也不该是平行的两个，等他把剩下枝条的堆上去铺平，再把那个小黑盆放上去，于缘才恍然大悟地嘴巴惊讶成了一个O形。
他这是堆出了张桌子啊。
于缘凑过去仔细端详，发觉他是有挑过的，立在地上那几根都是开叉的方便夹住树枝，再架枝条就很方便，于缘有点佩服他的生活智慧，用一种哎呦不错哦的眼神看他。
图都被看得心花怒放，笑得愈发傻憨，于缘马上变了个白眼，把小黑盆转了转角度，摆成一个她满意的样子。
酒足饭饱，于缘去河边洗澡，有了上一次的恶心经历，于缘怕畜生男故技重施又来偷窥，本想拉上妍多一起，但在门外就看见妍多正哄两个跑来跑去的孩子睡觉而不得，忙得满头大汗，于缘无法只得作罢，回到棚屋里神色都带了点落寞与纠结。
图都正在用干草擦拭着武器，上面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涸，这么干擦明显是擦不掉的，不过于缘除了实在看不去，不会在其他生活领域方面过多干涉，拿了换妍多那里的薄款兽衣作换洗的衣物，转身欲往河边走去。
图都擦拭的时候目光一直放在于缘身上，见她出门没有拦着，拎起武器跟在后面，于缘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他和他手上的石刀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往前走，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四周除了两人沙沙的脚步声便只有秋风刮过面颊时耳畔收到的风声，头顶的月亮很圆，于缘循着月光照亮的地方，来到了河岸边
于缘停顿了片刻，解开衣服下了水，被秋夜的凉浸了个哆嗦。
她回身看过去，图都也接着走到一块大石头前站定，于缘把兽衣放到那块石头上，图都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神，转过了身持刀而立。
图都左手握着刀，目光巡视着四周，今夜要是再看见塔勒的身影，他一定用这刀砍下他的头颅，四周太静了，她特有衣料的摩擦声，下水的动静，游水的声音，一丝一丝携着水汽传到他的耳中，他握刀的手紧了紧。
于缘游了一会，搓洗一番，再往那块石头后面看去，背影还是一动不动的，芦苇丛在风中不断摇曳，衬得那人的背影静的快和石头融为一体了。
于缘实在有些冷，差不多了就往回游去，半个身子还潜在水里，一手伸上去去探那片兽皮，摸索了没两下，就被一把攥住了。
攥着她手腕的力量分明，掌心灼热，于缘试图往回抽了两下，没有挣脱出来，手的主人正用炽热的目光盯着她，眼中之意不加掩盖，于缘觉得自己身子被他攥在手里的那截是烫的，被河水浸润的那截是凉的，冰火两重天的交隔。
图都攥住之后一时没有继续动作，月色很美，隔着水色的她的肌肤更美。
从聚居地突然传来一记短促尖锐的哨声，图都神思清明过来马上放手转过身去，于缘呆了下，起身裹上兽皮，图都要过来抱她，于缘裹上了兽皮还是冷得很，但他凑过来的时候还是避开了。
聚居地传来了第二声哨响，图都望过去，脸色有些疑惑焦急，于缘极快地往聚居地走去，图都拿了她落下的衣服，立即跟过去。
听到哨声，即将入睡的人们都走了出来，长者稍慢一些，平日拜月的空地上，有一个倒在地上的人，被妍多的男人岩用藤蔓绑了制服住，图都和于缘赶到时，他正和众人解释，这个人是他在巡逻时发现的，行踪诡秘，探头探脑，不是这个部落的人，还有一个和他一起的，没有捉住，逃走了。
于缘有些惊讶这地方还玩斥候和潜伏，她还以为淳朴的远古人民应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呢，想到这里于缘梗了一下，她也真是忘性大，这么快就把他们当初血洗另外一个部落的事情给忘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