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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交错的世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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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卫宫宅、广场、教堂
人物:空 某夜 巴泽特 卡莲
Part 1 贫穷的人偶师?
“哟,早上好啊,你不说反对的话我就进去了。”
外面明明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却在刚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奇怪的人。
虽然因为凛当初在某大龄Loli家弄了个乱七八糟实验,炸掉大半个城堡里面有我的一份功劳,导致那个了不起的特异点产生的时候我很幸运的见证了整个过程,但有些时候我真的认为,或许这个住了十年的家才是一切怪事的发源地。
理所当然般的过着重复的日子这种小事先不提,只是时间越久似乎就越会冒出一些古怪的东西这种事无论经历多少次,我也还是没法习惯。
所以看到某个单手轻松提着巨大的旅行箱,穿着普通的白衬衫,拿眼镜和前发遮住小半边脸,明明染个发再叼根烟就是自己老板的旧貌,却跑去学自己同事,挂着一点也不适合的人畜无害笑容,事实上根本就是无赖的某人时,我的反应算得上淡定。
——哐——
原本想要把门摔上,用来切换刚刚打开任意门时由于胡思乱想造成的错误,却发现卡住了。
——嗯?
向下看,似乎有某种木楞楞的棕灰色东西的一角,唔,也可以说是一脚?
“喂,把你的箱子从我们家门缝里牵出去,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与某巨龟和四只象世界特产智慧梨花木箱子它兄弟,明显更加智能的东西你是怎么造出来的,但你现在这种行为应该是私闯民宅吧,陌生人?”
当我发现自己的力量无法跟这个蠢箱子和制造它的蠢魔术师抗衡的时候,不得不分出精神来跟一点也不讲道理的,仍然笑得云淡风轻的家伙理论。
“哦?你也对制作这种道具感兴趣吗?正好,我一会儿可以详细的给你讲解一下具体过程,或者可以一起讨论一下。诶?怎么了,门被卡住了不好开吗?我可以等你修好,不用不好意思。”明明温和有礼的微笑,看起来却十分扎眼。
哼,想跟我装傻?
深吸了一口气,我决定对着那张碍眼的脸给予直击。
“去——谁要和你这种变态跟踪狂兼玩具控讨论问题——啊咧?”
却发现自己在无意中把门打开了。
“打扰了——”
结果那家伙居然旁若无人的带着那个蠢箱子,像拜访熟人一样走了进来。
……好吧,我承认勉强算得上熟人。
不过,这家伙——
“——我说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连招呼都不打就往别人家里闯,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不想我进来,说反对就好了。”
“好——反对——”
“——无效,我说你难道是在玩逆转裁判吗?连证据都没有就上法庭可是没有逆转的机会——话说你没有证据是怎么进行到这个阶段的啊,同学?况且我已经进来了。”
“去——你是大灰狼,终于进到小白兔家了么,那个怪阿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说你真的不解释一下为什么来找我吗,喂,空——”
“好吧,既然你真的这么想知道,很简单,我吃不起饭了,你是我唯一能依靠的(饭票)了,卫宫家的那个谁。”
喂,你连别人的名字都没记住就准备来蹭吃蹭喝吗?但对于家底刚刚被人揭了的我来说,这句话还是让我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家伙,是打定主意想让我流落街头的吗?
“不对吧,虽然不正当,不过你不是有职业吗,没事查查户口——啊,那是黑桐,你的话就是单纯的跟踪狂。既然兼职不够格的打手,那从你老板那里预支些工资也不过分吧。”
“啊?BOSS?”忙着扫荡我存粮的某眼镜阿姨貌似(大概只有我看得出来)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连回答都懒得给。
……对了,水果大姐发工资才是超越了七大法的奇迹啊……
“不过BOSS的心情我十分理解……因为我也……”
听到这里,我全明白了。
“——你,上次黑我的钱,全部拿去满足个人兴趣了?”
“啊,你知道,研究魔术是很花钱的。你知道我看到有趣的素材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咯吱——
我开始用上牙咬着下牙。
“空,我可以说你败家么……连我家一起败……你个死人偶宅请去死一死吧——”
——砰——
要说闲得无聊找架打,本人绝对奉陪。
说起来,这家伙在别人面前明明是很正经的,不过偶尔无赖起来,即使是某兄控也终究被这个牛皮糖给粘上了。
所以殴打归殴打,我打不打得过这个怪力见习人偶师(自称)先放到一边,这家伙开玩笑时也是一张笑面瘫脸,所以正经事永远拖到最后这点我也还算了解,所以之前的废话看在打架的份上,我可以当没听见。
“——呼——”
一起喝完茶,我慢慢挽起了左边的袖口——
“你这次来,不会是这个又该维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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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给失忆的你?(A面)
——夜晚,教堂广场——
“哈、哈啊——哈——”
心脏似乎在下一秒就要爆裂,大概比平时的功率大上四倍,似乎从眼球都能感到脉搏在突突的跳着,马上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我已经快要达到自己的极限,我是——
人类。
黑色的,是野兽。
——锵、喀嚓——
金属刃具撞击的声音里似乎也带上了碎裂的噪音。
不过在模糊的视线里,早已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对方的。
很痛,痛到没有感觉。还是原本就对疼痛麻木。
【不过,当然的,好不了。】
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或者说——】
不是人类。
【没办法保持人类的形态,连轮廓都化为异形的样子。】
没必要是人类,仿形。
【野兽的轮廓,似乎都开始模糊。】
眼球碎裂一样般出现黑色的裂痕。
【右手、左脚——右脚、身体——头部——最后是左手——开始消失】
心中涌起杀戮的热情。
撕裂、扯碎、践踏。
狂热的杀意,失去了任何招式的攻击,是野兽在用利爪撕扯着。
看着野兽的眼,与野兽的没有分别。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了,从破碎喉咙里传来的笑声。
谁的声音?
——噗——
利刃刺入□□的声音。
持刃的左手上,有着没有具体意义,却传达了清晰意愿的扭曲纹样——
——咔——
意识断线,思考凝固。
矛盾。
被谁斩断。
被谁给予的。
想消灭的。
该消失的。
盯着眼前,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刚才似乎看到了好玩的东西?
记忆?
“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忍不住的笑意。
当然,没有必要忍,我就是这种人呐。
这家伙,真的干了啊——
“厉害,居然曾经把那种东西接上就用。不愧是你啊,Master。”
忍不住大声赞美。
因为值得大声赞美。
虽然她现在听不到。
“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
——啪啪啪啪——
高兴的鼓起掌来。
“如果你不是我的Master,真的应该——”
想到这里,心中的喜悦强烈起来。
砰咚砰咚的心跳加速。
“——认真仔细的、零零碎碎的杀掉——”
唔,似乎不行,没办法做得干净。
被忘掉也没办法。
好在现在已经不用跟着虚假的主人了。
虽然那个也不错。
不过现在和我没有关系。
既然事情变回原样,就来做些有趣的事吧。
看到搞不清状况的巴泽特,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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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空寂之风奏响圣乐
(喂喂,乃这个轻小说一样题目是怎么回事= =?)
——那是,由无数憎恶、被憎恶的苦痛交汇而成的虚无。
在比任何地方都遥远深邃的此处,方向感与感觉早已丧失,连自我也不复存在。
然而,我在这里。
我回到了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
什么也没有,什么都不是。
痛苦的存在也只是提醒此处有还有仿佛自我的东西存在着。
然而在没有个体意识,什么也不是的这个集合体中,微不足道的,渺小的自我又是为何存在,如何能够存在?
——谁也不是的某个人看到这样烦恼的自己,愉快地笑了起来。
……听到了,怀念的声响。
——在早已破败的圣堂里,听到风声奏响仿佛在这曾回荡在这庄重肃穆之地,能够直达天际的祈祷一般的风琴声时,我睁开了眼睛。
“——醒来了,卫宫咲夜?”在静寂的石壁间回响的声音,编织出琉璃色的幻影。
映在眼中的,是易碎的幻影。
——仅此而已。
石头砌成的房间,简单、单调、冷漠、没有特点。
和这间教堂的每一个房间没什么不同。
——唔,脑袋到底是被几头B叔踢了才会在被某修女强迫充当免费劳力之后懒得回家在这里住下啊……
虽然住着还算习惯,但一觉醒来就看到这种让人精神恍惚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而且刚刚还故意加重用了全名来叫我?
“……大清早就看到你,整天的运气都会被吸光啊,恶趣味修女……”虽然只是小声嘀咕,但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忘记了有人在听到这类话时候,听力会变得很异常敏锐。
——好冷。
后背窜上的寒意让我偷偷观察起在旁边看着我的人影。
那副纤细的身躯裹在宽大的修女服里,银色的长发自然的卷曲着披散在肩头,清澈的金色眼睛里仿佛无法映照出任何东西,却令人觉得像教堂的彩色玻璃一样静默的璀璨着,透射出即使没有任何信仰的人也能感受到的神圣。
——嘁,恶心又无聊的神圣。
不过表情不错,比绮礼还要邪恶上几分。
——不过,情况似乎很糟糕。
看到某毒舌修女嘴角浮起熟悉又陌生的弧度时,我开始考虑自己的死后生活。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虽然是银铃般的声线,却很明显是在威胁。
如果是某只蓝色的犬类和看起来很怪,嘴巴却绝对不老实的小朋友,大概再被问一句“想死吗”之类就会乖乖住口了吧。
不过可惜,我既没有被驯养,也没那打算。
想到这里,情绪有些上涨。
“我是说你这种刚起床就开始搜寻不幸的败坏性格果然没救了,卡莲。怪不得被派到这种乡下教堂,因为是见习的身份而被任意驱使的不幸真是令人同情,明明只是这种连狗都办得到的工——”
——哇嘞嘞嘞嘞嘞,又来了。脸、脸要被压扁了。
“看来你对于我的工作有着很深的误解,卫宫咲夜。但已进行过一次的说明我不会重复,请你努力动用自己贫乏的脑细胞回忆起来。”
喂喂喂,我不是说过这样突然靠近把手贴上来很危险吗……把别人的话当耳旁风的是你吧……
还好我早有心理准备——个头,这根本不是有没有心理准备的问题。
不过我才没这么容易退缩。
“我难道说错了吗?嗯,也可能是教会知道怎样调查都不会有结果,才会派你这种扭曲的人来。当然了,既然没有调查清楚的可能,即使是个见习驱魔师也没问题……又或许,难道是所谓的变相降级,把你发配到这里来的?那样就太感谢了,就把这当成培养对抗无聊的机会也很不错,如果你的厄运还足够,离开的时候也是不错的经历——”
——垹哐——
头壳受到重击,眼前出现的星星不是绕圈,而是拼在一起凑成了一张似乎没有表情,却有种说不上生气还是高兴情绪的脸。
喂喂,你难道是某只红毛猴子的同类么,竟然直接就撞过来,话说这个看起来脆弱的脑袋果然不只脸皮是铜墙铁壁么?
搞什么啊,这女人——
结果这家伙居然没事儿人一样开始散布不良言论:
“世间的不幸以各种形态随时随地存在着,看来你的不幸就是有个喜欢挑战他人忍耐的扭曲性格。虽然你说的话令人不悦,不过放心吧,作为一名合格的圣职者,我会帮你纠正过来的。果然还是缺少教育吗……”
——哇啊啊啊啊,这个是恐吓,绝对是恐吓,那个诡异的表情配上不要钱一样往外流的血还真是效果惊人——嗯,血?
手腕的绷带上被鲜红的液体润湿,浓重的味道快到达让人保持不了理智的程度。虽然在自己不良兴趣得到满足的兴奋感染下还支持着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恐怕——
——啪嚓——
不知肌肉还是骨骼裂开的声音,当然不是我的。
“喂喂喂,我说你这女人就不能控制一下情绪吗,不要弄得好像我是加害人一样……真是……这里明明是很安全的诶……好了好了,我之前都是在开玩笑,因为忘记你是那种开不得玩笑的人呐……所以拜托你在这里老实呆着,我去找人帮你包扎……”
结果好意却完全不被理解。
“这就是你的弱点吗?比起自身,别人的损害反而更加难以忍受,对于面前他人遭受痛苦的处境无法坐视不理——真的是这样吗?”
那个卡莲像是嗅到什么一样开始不依不饶。
这种时候回不回应似乎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我——
“不,这只是无聊自我满足而已。”
啊,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无法允许世界的不公平,悲哀的怀抱着无法实现理想的圣人。
“只是帮助别人,让不幸的人不至于走向最悲哀的死亡一途能够令我在空虚的自我满足中得到安慰而已。”
并不是承认失败,只是由于同样的话从那个修女口中说出一定会变成令人难堪的形式,所以先下手为强,而且如果她失血过多死了什么的,我……
可惜好意再次被践踏了。
“如果这是全部的实情,我也没有矫正你的必要了。不过有挑战性也好……”卡莲令人不舒服的微笑着,我眼角看到了红色、似乎是布料的一角……
“咿咿咿咿——!?不对吧,那个似乎只能捕捉男性的吧?还有我真的对那种没兴趣——”
幸好发现及时,躲过了那好像布料版触手一样的东西。不过说实话,那个圣母的圣骸布版触手看起来似乎没有影子版的好用……话说如果不考虑受害程度,黑泥版也挺好的,还可以变成泥潭状,流动起来(杀人的)效率也高。
……唔,似乎又拐到奇怪的方向去了?
也因此,卡莲开□□出的台词我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
“肤浅,对于性别的判断是根据灵魂而不是□□。”
喂喂,这台词是对巴泽特用的吧,为什么被安到我头上来了?难道穿男装就一定非得是男的吗?这是那个时代的封建思想。好吧,就算扮修士是我的恶趣味,你也不要这样吐槽我啊……
奇怪,刚刚还在很正常的讨论,怎么突然演变成逃命大战了?
——喂喂,那个谁,这到底是什么超展开啊?